“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樊零眼轱辘转了几圈后反问道。

　　“你打不过我。”端木停阑瞥她一眼，淡淡地道。

　　言下之意，如果樊零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完全可以武力相逼。

　　端木停阑不是樊芷那种——修为靠丹药堆上去的，只有表面花哨的六阶魂士。

　　而是货真价实，能打能抗的七阶魂士。

　　樊零毕竟才来了十天，天赋再高，如今也只是二阶魂士。

　　虽然相比于一般人的——从开魂体到二阶魂士需要两年的时间，樊零这速度已经极为逆天了。

　　但眼下——

　　她不是端木停阑的对手。

　　樊零后退一步，开始胡诌：“二长老修为高，清黎跟着他能学到更多……”

　　端木停阑打断她：“既然如此，你为何自己不愿拜二长老为师？”

　　樊零面露“惊讶”：“我何时说过我不愿白二长老为师？分明是二长老看不上我。”

　　端木停阑冷哼一声，眉眼之间尽是嫌弃：“她都告诉我了。”

　　樊零半晌才明白过来这个“她”，指的是端木清黎——阎非阙掳走她的时候端木清黎正好在场。

　　樊零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的人。

　　端木清黎说九皇子性格孤僻，不爱与人往来。

　　这人身上确实透着一股孤傲冷然之气。

　　但他为何愿意和端木清黎说话，还特地来管端木清黎的“闲事”？

　　要知道端木清黎性子活泼，有时候念叨起来连她都头疼，更何况九皇子这样不喜社交的人。

　　而与此同时，端木停阑也在打量樊零。

　　他性子本就冷淡，自雪域回来后，变得更加孤僻。

　　周围的所谓“亲人”们，表面上对他和善友好，实际上明里暗里试探了他很多回。

　　他又是心思敏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皇兄”，一个个都巴不得他消失。

　　但端木清黎不同，她是真心待他这个弟弟的。

　　虽然被他冷了几次后也不那么热络了，但毕竟与是唯一真诚待他的人了。

　　所以他才会来管这个闲事。

　　樊零的修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这才是问题所在——

　　端木清黎告诉他，二长老要收樊零为徒，被樊零拒绝了。

　　修为深不可测的二长老，为何要收一个几乎是废柴的人为徒？

　　樊零又为何要拒绝？

　　他想不出个中缘由，却认定无论是二长老还是樊零，都不安好心。

　　“喂，”樊零一挑眉道，“我看你是误会了，我让清黎拜二长老为师，是想撮合她的姻缘。”

　　端木停阑闻言一愣，眼中流露出困惑：“姻缘？”

　　樊零道：“对啊，清黎和二长老……两情相悦，但都碍于面子没有说破。所以我才想把他们凑一块儿。”

　　她说完，暗暗呼出一口气——

　　幸好阎非阙和端木清黎都不在，九皇子又是个不爱说话的。

　　嗯，不会戳穿。

　　端木停阑严肃地皱起眉：“师徒相恋，是为不伦。”

　　“不伦？”樊零笑道，“我记得雪域民风开放，不太在意这些世俗礼法的。”

　　端木停阑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