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傅凝的手段如何，樊芷都不可能再给樊零添堵了。

　　事实上，自从那天之后，樊芷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连回门都没有回。

　　樊曜光似乎也没在意，感觉好像没生过这个女儿似的。

　　樊零乐得情清净，就把找凰翎令的事情提了上来。

　　她要得到凰翎令，不仅因为这是凰翎将军留给原主的遗物，还有自己的私心——

　　傅凝和樊曜光有朝一日必定谋反，她对这个皇朝并不在意，但她在意端木清黎，或许还有端木停阑。

　　所以她希望凰翎军能至少保他们周全。

　　计划是定下了，但现实却很骨感——樊零找遍了整个学院，也没有找到阎非阙。

　　“我日你大爷！”

　　不该出现的时候多管闲事，该出现的时候就没影了，这货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转唱反调的那种！

　　“你怎么说话总是这么粗鲁？”端木停阑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

　　樊零毫无防备，被他吓了一跳，但也没怎么在意。

　　自从樊芷那事之后，整个学院的学生看见她就会绕道，眼神十分恐慌。整个云澈书院，只剩下端木停阑和端木清黎还愿意接近她。

　　“那你要我说什么？之乎者也？吾日尔大爷乎？”

　　“你这人……”端木停阑脸上又泛起红晕。

　　端木停阑生得白净，比那些抹了粉的小姑娘还白，此时脸上微红的模样，十分有趣。

　　但樊零不准备多看：“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

　　端木停阑奇怪地看着她：“你有什么事？我看你每天课也不上，只知道在书院里闲逛。”

　　这还不是为了找妖怪！

　　“诶，你是不是可以上云澈阁七层？”樊零突然想起端木停阑是四长老的首席弟子。

　　“是，但是每次去之前都要征求师父的同意。”端木停阑道。

　　樊零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凑了过去：“那你有没有兴趣现在去一趟？”

　　端木停阑挑眉。

　　“顺便带上我。”樊零补完后半句。

　　端木停阑：“没有。”

　　樊零：“别急着回答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端木停阑：“不必考虑。”

　　樊零：“是不是朋友？”

　　端木停阑：“不是。”

　　樊零：“……”

　　忘了这小屁孩儿是个傲娇！

　　对付这种傲娇的小屁孩儿，樊零的原则是——不能惯着！

　　她假装走开几步，纤细的背影里流露出一抹伤感。

　　端木停阑觉得那背影上写着——原来你不把我当朋友，那我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喂，你要去上面干嘛？”他摸摸鼻子，有点僵硬地问。

　　“没什么，私事。”

　　樊零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那个……”端木停阑犹豫着开口，“如果你真的很想去七层……我可以问问我师父能不能带你上去。”

　　“谢了！”樊零直接跳了起来。

　　“你！你耍我？”端木停阑气恼地大喊。

　　樊零装傻：“我哪里耍你了？”

　　“你刚才明明……”

　　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哼了一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