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以前很纯情来着。

　　被戳了指头，都脸红气躁地冤枉自己碰他。

　　现在，这嘴里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诨话。

　　一句句，叫她羞得恨不能堵了他的嘴巴。

　　奈何心里终究是疼着他了，堵他不住，最终由着他胡作非为地摆弄。

　　【叮咚！幸福感+10，目前进度100/100】

　　终于把人吃到手。

　　小人鱼脑袋埋进她肩窝，脸红心跳，不肯抬起头来。

　　“傻子。”

　　做完倒知道害羞了？

　　进度条达到100，元神碎片落入她心瓣。

　　之前那种刺-痛-的感觉，似乎又减轻了一分。

　　【臭妖，你要走了吗？】

　　系统原本巴巴地看着两人羞羞羞，被念夭夭拎着脑袋塞进云层里，此刻一听进度条响。

　　呜呜说着话，不敢抬头偷瞄。

　　这就走吗？

　　“陪着他。”

　　似乎连想都没想，就这样脱口而出。

　　“陪他走完这一生。”

　　叫他所受的苦痛，往后余生都被幸福抹平。

　　【哦，那、那生崽子吗？】

　　男主大人还没把她追到手时，系统还不觉得。

　　此刻有些紧张起来。

　　臭妖生了崽子，是不是就会爱上别的崽子，就不爱、不爱…

　　它了？

　　--

　　小人鱼一日日的，神清气爽，脚尖的疼痛渐渐缓解。

　　“小阿娘爱我。”

　　“小阿娘每天都爱我多一点点，你看，我今天又没有变成泡沫，小阿娘真是爱惨了我。”

　　大祭司每天都要听他叨叨叨，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爱你就爱你，一天要说八百遍，有意思吗？”

　　“小阿娘就是爱我。”

　　小人鱼摇头晃脑。

　　大祭司在他眼里，永远都是情敌，这是男人的直觉。

　　逮着机会就要气死他。

　　大祭司颧骨颤抖。

　　“嘁，要不是当初本祭祀碍于身份，能轮得到你？”

　　小人鱼脑袋一僵，“嗷呜”一声瞪向大祭司。

　　“又想打架是不是！”

　　呵，大祭司冷笑着挽袖子：“你现在这个弱鸡，打得过谁？”

　　“咦？小阿娘？”

　　小人鱼忽的神色一敛，凶神恶煞秒变乖巧。

　　大祭司袖子瞬间收到背后，转头：“族长。”

　　“痴痴痴…”

　　身后，小人鱼咧着唇角，笑得欠揍。

　　又噱他？大祭司气的头发丝儿都在乱颤。

　　一脚踹翻小人鱼坐的凳子。

　　“好，你得意，你还叫族长小阿娘是吧？”

　　“以后你的崽子抢走你的小阿娘，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摔在地上的小人鱼，眨了眨眼眸。

　　“唔，你这话提醒了我。”

　　“呵，知道要夹起鱼尾巴做人了？以后少在本祭祀面前得瑟。”

　　小人鱼木木地爬起来。

　　嘴里喃喃不清，朝着寝殿踱去。

　　“不能生崽子，小阿娘爱崽子就不爱我了，不能生崽子…”

　　大祭司：……！！！

　　“老子挠死你！不生崽子老子要你何用！”

　　--

　　星辰斗转。

　　一晃数十年。

　　念夭夭每一天醒来，感觉到自己被他紧拥在怀。

　　心里才能缓下一口气，默念着。

　　“今天也爱你，不会变成泡沫。”

　　爱情，倒叫人变得提心吊胆，每天都要把他放在心尖上，生怕自己少爱他一点点。

　　轻轻点点的吻，落在她额头。

　　“小阿娘相信前世今生吗？”

　　“嗯？”

　　怎么不信？自己这不就等于是从前世，追他来了吗？

　　“这个，给小阿娘。”

　　小人鱼掌心伸到她面前。

　　银色的漂亮鳞片，闪着耀目的光。

　　“如果有来生，我与小阿娘相遇，只要看到鳞片，我就会认出小阿娘来。”

　　会认出来？

　　下个位面，他一眼就能认出自己来？

　　“好。”

　　念夭夭将鳞片收入掌心。

　　指尖轻抚他依旧美貌、好似不曾被岁月怠慢过的容颜。

　　紧紧相拥，痴缠着此生最后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