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暴君 第四十五章:孙坚血吐三升 刘宏磨刀向虎
作者:沉重的日记的小说      更新:2019-08-16

  消息被附上了翅膀,没出两日便传到了孙坚耳朵!

  得知粮草众皆被焚于江上,祖茂又战死自己地盘,两座坚城被火烧成碳,孙坚再也压制不住喉间的逆血,张口便喷了出来……

  “文台……”

  看到孙坚吐血昏迷,数将再也没了从容,手忙脚乱的把孙坚抬至床榻上,一脸担心的看着随行军医!

  “吴王如何,快快道来!”

  “众将军放心,吴王无碍,只是急火攻心,稍息数日,便可无恙!”

  得到肯定,几人才放心下来,待寻来消息观之,尽皆暗暗叹气,上便的血迹早已污了笔墨……

  “看来,唯有文台清醒,才得知书中内容!”

  “德谋,今文台昏迷,战事当如何?”

  看着黄盖一脸着急,程普摇了摇头说到:“观文台之怒,定有祸事,恐战事不得进,还是撤回营中,等待文台醒来,再作决定!”

  猛将寸步不离的守护孙坚旁边,直直后夜,孙坚才悠然转醒,看到众人,虎目泪流不止!

  “大荣他……大荣他死了!”

  声若蚊鸣,却惊若雷声!

  听到大荣战死,几人皆一脸不信,待到孙坚慢慢叙说,这才涓然泪下!

  男儿泪,不轻弹,痛入骨,亦自流!

  五人认识多年,早已结下深厚情义,今闻听祖茂被杀,怎能不心痛,怎能憋下眼中泪水!

  “可恨的刘宏,怎可如此残忍杀害大荣,文台,今兵甲今收营中,吾等将如何?”

  看着黄盖,孙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仇恨,这才出言到:“这封信,若不出吾所料,定是刘宏传来,意在让吾等退兵,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今粮草不足,吾等运粮战船皆焚为灰烬,粮草不至,无力攻取益州,是以只能退兵!”

  说到这,孙坚不禁想到数十日连翻大战,兵甲死伤无数,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大荣身死,江夏武昌二城焚烧一空!于是胸口沉闷异常,张嘴便再次吐了口鲜血,沉沉的昏了过去!

  黄盖三人见此,皆大大惊失色,习武之人最怕的就是逆血翻涌,喷吐一次已然大伤元气,今只隔数时,再次喷吐,简直要人命啊!

  好在几人非是庸人,虽然着急,可是急中不乏镇定!

  “公覆,立即着手兵甲撤退,吾二人在此保证公台安危!”

  听着程普之言,黄盖重重的点了下头,转身便出了大帐!不多时沉寂的深夜开始喧嚣起来!

  孙坚兵营出现异样,自然是瞒不过临江守军,只是连日恶战,重未胜出,故只是紧守城池,不敢窥探孙营!

  午时已过,江水格外清澈,然而即便是再美的景色,也无人欣赏,因为自从孙坚卧床开始,刺杀就从来没有间断过!虽然刺客都未成功,但是这种行为惹人烦啊!

  “水,水……”

  看到孙坚醒来要水,程普立马便把水袋递至嘴边,过了好久,孙坚才出言到:“德谋,今行至何处了?”

  “八阵图!”

  “顺水而下好快,十数天前,数十天前,拿下此地,费了多少兵甲,如今却……”

  程普怎不知其何意,艰难吃下结果今又硬生生的吐出来,放在谁心里会好受!

  “文台,莫要多想,好好养伤,待其好转,吾等携兵杀入江北,以报大荣之仇!”

  要么说武将不会说话,这是劝人疗养还是胸口捅刀,明明孙坚心结就是祖茂的死,今初醒,自己还未想未提,便听到程普说出,真是……

  孙坚摆了摆手,制止了程普接下之言,闭目假寐起来!

  顺水而下确实飞快,只不过半日时光,便出了益州,到达了荆州水域!深夜不适合行船,可是兵马皆有归心,加之孙坚下令,于是天明时分便已经到了江夏附近!

  “扶我至船头!”

  来到船头,孙坚双眼再次落泪,江夏是重城,不说繁华胜荆州城,那也不差多少,如今断壁残垣,一眼可破城内,别说是人了,就是连只鸟都不见有!

  就在孙坚十数万大军沉默的观看时,襄江水口多出十数战船,其上兵甲皆口吐污言!

  “孙贼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城池失大将……”

  齐声呐喊之下,孙坚听的无比真切,连日被压下的怒火,瞬间被激起,正准备命令将士行船驱赶之时,血却先于将令而出,这一幕,可谓是吓倒了无数人!

  黄盖眼中含恨,令旗狠狠地打出了撤兵,落荒而逃的带着十数万兵甲回转吴郡!

  看着行将朽木的父亲,孙策第一次落泪,逃亡期间得遇良将的喜悦也随之冲淡了!

  “伯符,男子汉大丈夫,何须落泪,汝叔父后世办的怎样了?”

  “儿无能,未能寻得叔父遗首,以木代之,置于府中!”

  过了许久,孙坚再次说到:“伯符有心,此次落败,皆因为父,若无贪念,亦不会累之大荣!今为父躯体已朽,肩不得重任,汝弟年幼,贪玩无度,江南之事汝务必抗起!”

  闻听此言,府中众人皆大惊失色,初临府中,便着急吩咐后事,难道……

  众人惊疑,孙坚并没有在意,而是冲孙策继续说到:“伯符,汝性情冲动,凡事多问伯言与子敬,战事不明可问众叔父与公瑾,切勿兵发江北寻仇,好生经营江南,待兵甲锋锐,届时可再寻仇!”

  说完,孙坚示意口渴,喝了口水之后,便望向众人:“吾儿顽劣,劳烦诸位费心!”

  说完孙坚便头一歪睡去,而不明真相的众人,皆是嚎啕大哭,以为猛虎死去,没成想,孙坚这时挥了挥手,众人这才明白什么情况,后则掩面而去!

  接连数日,孙策萎靡不振,这可急坏了众人,只见一身长七尺,面黄目赤之人走出,冷冷的说到:“早闻江东猛虎,却不想虎拥犬子,实乃失望于人!”

  众人闻言,皆是大怒,此初入之将,怎敢出言不逊!

  “尔何人,欲寻死乎?”

  黄盖擎刀而出,一脸的杀气毫不掩饰的喷薄而出!就在其准备动手之时,孙策却开了口:“叔父且慢,此乃陈武陈子烈,出言亦是激于侄儿,有如此心,叔父当不得动使兵刃!”

  看着黄盖不满,孙策大为头疼,陈武武艺非凡,自己出手仅仅数十合便已落败,比之父亲还要强,自己叔父要与之交手,定然是占不得一点便宜,只是叔父不明,徒之奈何!

  然后孙策再次开口说到:“数日浑浑噩噩,实乃枉费众心,今闻子烈之言,尽去软弱,猛虎岂有犬子之说,子敬,父常言,汝谋略似海,荆北之人甚为狡猾,若使汝坐镇荆州城,兴霸辅助,不知汝可敢?”

  闻言,鲁肃一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奢华无度的年轻小将,眼中尽是无奈,而后回曰:“肃必不负吴王所信!”

  回过头,孙策看向周瑜,而后说到:“公瑾,柴桑为扬州门户,万万不可失,然曹贼手下悍将颇众,遂让子烈与之同往,不知汝意下如何?”

  “伯符安心,有吾在,必不失柴桑!”

  闻言,孙策便向二人微微点头,之后冲着三位叔父出言到:“今江东之地便交与众叔父了,邺城城坚不可催,西可钳制江水,往北可顺水入扬州,如此重要之地,叔父当不可失!”

  三人对视一眼,同声说到:“侄儿放心,人在城在!”

  说完兵甲分布之事,孙策便望向陆逊:“伯言,居中调度,就靠你了,至于兵甲紧缺,可招募兵甲,由吾亲自练之!”

  “逊必不失所望!”

  吩咐完后,众将依次离开,而孙策则转身行入后殿,寻父孙坚而去!

  ……

  洛阳,刘宏眉头紧锁,江南在自己眼前就像没穿衣服的...人,孙坚没有如自己所愿被气死,一直吊着一口气不咽,在床榻上还能指使众将行事,真是让人意外!而且最让人棘手的不是孙坚死不死,而是江南入了新将,这两员将领皆是自己所看好的,一直寻找不到,没想到被孙策收入囊中!

  锦帆甘宁,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破黄祖,退关羽,袭曹营,可谓是江东的一朵奇花,凡见之人都难以忘怀!

  而另一人却很少有人知晓,陈武陈子烈,此人骁勇善战,刘繇曹操皆被其以少胜多,当然,这是前世所了解的,但是从自己手下将领的能力来看,这家伙也不是水货!

  “皇上,何故皱眉?”

  看着贾诩,刘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透露出未知之事,这也太惊骇世俗了吧!

  “江南之事有些难办矣,鲁肃鲁子敬是位大才,谋略不输徐庶,反而更胜一丝;而周瑜同样并非靠着好皮囊御敌,此人胸有奇谋,不下志才,更难能可贵的是此人上马可为将,下马可掌一方,而如今又有陈武为相辅,想胜有些不易;至于程普三人,虽然谋略不足,可是紧临吴郡,有无有谋士皆无碍!可以这么说,有这些人防守江域,比之前更为坚固!”

  听到这里,贾诩一笑,掰着手指说到:“皇上亦不差,陶谦手下猛将如云,太史子义有万夫不当之勇,况且有翼德想助,说来也不差那三员猛将;再说孟德,其麾下本有悍勇族人数名,近日又炫耀乐进乐文谦相投,加之上将无双,谋士志才,区区周瑜不足挂齿;而本初已被皇上武装至牙齿,汉升之能,无人可敌,其侄黄义,骁勇善战,这次大胜元直功不可没,如此相比,怎地也不会差于鲁肃,皇上之忧,实为多虑!”

  听到贾诩掰着手指相比,刘宏猛然发觉自己强大到了无边无际,之所以心忧,那是因为受到了前世所识之影响!不提陶谦这个老好人,就说曹操,袁绍这两人在,他人就比不过自己!

  “哈哈哈哈,听文和之言,才知是朕多虑了,空有深厚底蕴,却不知如何使之,真是有些尴尬了!”

  “皇上国事烦心,只是无暇以顾!”

  这种马屁,刘宏很是爱听,拍的重一分,则引人反感,拍的轻一丝,则让人感觉无意,总之拍的恰当好处!

  “莫要吹嘘,朕本就是未曾想到,无需找理由掩饰!”

  看到贾诩干笑,刘宏挑了挑眉头,满脸坏笑的问到:“文和,既然你这么清楚,想必腹中早有良计吧?”

  贾诩抿了一口茶水,轻轻的笑到:“凡事都瞒不住皇上!诩有上中下三策,可断吴!”

  听到不止一条计策,刘宏顿时来了兴趣,焦急的问到:“别倚老卖老了,赶紧给朕说来!”

  “上策,三州同出兵甲于江,曹袁二处皆虚,后隐兵退于徐州,后以雷霆之势过江,直捣吴郡,然此风险颇大,稍有不慎,便功败垂成,更易失荆北,这就与孙坚袭益州相同,不胜,败之惨矣!

  中策,豫州离水江颇远,孰为益事,只需少量兵甲吸引周瑜,陆地兵甲守城,只需月余便可,而后则集兵于荆北,同过于江,切断江水,困鲁肃于荆州城,只需数日,便可攻下荆州,届时回返江上,周瑜亦是无奈,退兵豫州也好,坚守柴桑也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吾等吃掉荆州南境!

  至于下策,没有任何风险,三州兵力尽出,只比消耗,以江南之地,无法与吾等江北相比,只是此法死伤甚众!”

  听完三策,刘宏拿不定主意了,三策都不错,只不过上策风险太大,长江为天堑,并不是说说这么简单,若真失败,荆北易手,对自己可是没有任何好处!

  “文和,若是你,你会选择哪一策?”

  “回皇上,下策!”

  “哦?为何?”

  “皇上,下策并非下策,虽然死伤颇巨,可是效果却显而易见,特别是在心理上能给敌人巨大打击,并且,吾北地与江南不同,将士不畏生死,便是死,对其来说也是荣耀,而江南却畏惧身死,因为死后无人收尸,家人更无人相助,相比之下,诩更在意下策!”

  听到此言,刘宏佯装大怒之色,恶狠狠地说到:“好啊,敢戏弄于朕,当真是罪大恶极,朕罚你立即向三州传递圣意,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