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暴君 第四十八章:甘宁落敌手 子敬成敌囚
作者:沉重的日记的小说      更新:2019-08-16

  被甘宁夜袭,粮草焚之过半,能做出悠闲自得的样子,真是不得不佩服黄义的淡定!

  当然,黄义能如此淡定,还是源于甘宁兵少,若是有千余骑兵劫营,哪还能如此淡定,恐怕现在就是收拢残兵,然后哭着喊着找家长了!

  然而就是因为甘宁兵甲过少,所以才敢说出活捉甘宁的话,至于兵甲能够同样谈定,亦是受了自己吩咐!

  “将军,万事皆备,只待甘宁入瓮!”

  看着副将脸上的坏笑,黄义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到:“做的好,让辛苦一夜的兵甲回营休息吧,吾等继续做样子!”

  “是!”

  操练完毕,便是进食,而今日食物却引得兵甲兴奋,数口大锅皆炖着马肉,虽然马肉不好吃,可是那香气却勾人馋虫,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酒喝,岂不知军营禁止饮酒,这黄义可是无视军规啊,若是传到天子耳中,少不得血入骄阳!

  看着一群群挤眉弄眼的“醉酒”兵甲步入营帐,黄义适时的打了个“酒嗝”脚步虚浮的也回了营帐,只留下数十巡逻兵甲来回巡营!

  “石阳兵营如何?”

  甘宁有些纳闷,兵营被袭,粮草被焚,怎么也得向上禀报吧,可是自己在这必经之路等了一晚,别说没见兵甲,就是连个人影都没有,所以才让手下去打探消息!

  看着手下支支吾吾,甘宁伸手便在其脑袋上来一巴掌,瞪着眼说到:“你个混小子,还不快快说来!”

  “当家的莫打,莫打,吾说就是了!”

  听完手下禀报,甘宁不信的在自己腿上拧了一把,没有感觉到疼痛,这才放心的说到:“看来是做梦了,还好,还好!”

  哪知就在这时,旁边一兵甲颤抖的拍了其两下,痛苦的说到:“将军,你拧住吾的腿了,嘶哈,好疼!”

  看着手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甘宁脸色一红,猛的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下,这才露出一副见鬼的模样!

  “将军……你不能想不开啊!”

  看着兵甲乱七八糟的把自己摁倒,甘宁这才反应过来,然后瞪着眼说到:“还不快快放手,不然剁了尔等!”

  “纵是当家的剁了吾等,吾等亦不放手!”

  毕竟是与自己混生活的儿郎,甘宁只能好言说到:“行了,放手吧,本将军怎可能想不开!”

  闻言,众兵甲相视一眼,这才放手!

  起身的甘宁,顿时怒火喷涌而出,拽着首先压在自己身上的手下就是一顿胖揍,然后更是满脸怒火的说到:“好个黄义,居然敢如此小觑吾,吃吾马肉,军中饮酒,太太不把吾甘宁放在眼里了!”

  “当家的,别打了,吾不是黄义小儿,快快住手啊!”

  看的如此,众兵甲皆向后退了一步,捂着眼睛偷偷的从指缝里看那挨揍的家伙!

  不能劝,不能劝,当家的怒火中烧,谁劝谁挨……

  众兵甲如是的想着!

  直到过了数十息,甘宁这才装模作样的“醒悟”过来,然后对其好生安慰,随后,便准备再次袭营,给黄义一个深刻的教训!

  待走之时,被揍兵甲紧紧的拽住甘宁战靴,委屈的说到:“当家的,不可啊!那黄义小儿如此做法,定是引将军上钩,千万不可去!”

  哪知甘宁伸腿便是一脚,愤恨的说到:“你是说小爷像鱼喽?哼!即便是黄义布下天罗地网,小爷也无惧,儿郎们,随吾走!”

  说完,撇下三个两个兵甲照顾面目全非者,然后便抬腿上马,向黄义兵营而去!

  树荫之下,甘宁并没有冲动的冲上前去,而是在仔细观察敌营,见一阵风吹起营帐布帘,这才心中大定,果真如小弟说的一般,营中尽皆饮了酒,正在呼呼大睡呢!

  “儿郎们,上马,随吾冲!”

  百骑战马奔跑,虽然没有千军万马阵势强横,可是亦有摄人心魄之能!待其穿出树荫,营中兵甲当然看的到,只不过却还未警示便已经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小爷的箭无人能敌,儿郎们,破营!”

  早在兵甲倒地瞬间,其余巡逻者便已经发现这数十骑,然后便是擂鼓声起,只不过却不见兵甲冲出营帐,于是只好舍锤相互奔逃!

  甘宁见此,哪能不喜,不过却没有理会这些小喽啰,而是直接朝着最显眼的帐篷而去,那帐篷就是黄义的!

  听着战马越来越近,黄义陡然露出笑容,而且还是那种很放肆的笑!

  听到帐中有人发笑,甘宁瞪起血红的双眼,夹紧马腹便冲了上去,而身后兵甲见将军如此大意,也都紧随其上,生怕会中别人计谋!

  就在战马离营帐还有数十步时,地面突然塌陷,疾驰的骑兵更是犹如下饺子一般,栽入其中!

  就在甘宁头昏脑涨之时,朦胧的听到一声锣响,紧接着便毫无知觉,昏了过去!

  百骑劫营,如此勇猛之将,居然被这种无耻方式所擒,当真是一种讽刺!

  玉兔将出,黄义看甘宁还在熟睡便准备离去,就在行至帐门前,这才听到甘宁的呻吟!

  睡的舒爽的甘宁,睁眼便看到一双大眼,顿时吓得往后一仰,待看清楚是黄义时,双眼中的愤怒是喷涌而出!

  “呦呵……甘兴霸还有害怕的时候啊,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闻言,甘宁脸色一红,愤怒的说到:“黄义小儿,休要大话,有胆放了吾,吾必将一铁剑抽死汝!”

  闻言,黄义笑了起来!

  “汝为何发笑,岂是笑吾不如汝?”

  黄义摇了摇头说到:“吾非笑汝,而是想起天子之言,天子曾说,甘兴霸勇破三军,观汝敢以百骑劫吾两万军营,吾相信了天子所说,汝确实勇破三军!然而天子还说到,甘兴霸虽勇,却受不得激,言语之激便可使之动手杀人,而今吾更信天子之言,汝确实受不得激,吾只是使了一个破绽百出,不用头脑便能看破的计策,你便入了瓮,真是让人意外!”

  “还说不是笑吾,有本事解开绳索,吾要与汝决一生死!”

  闻言,黄义开心的笑到:“兴霸勿要挣扎,尽是白费力气,吾是不会与汝松绑的,毕竟汝是天子赏识之人,大意不得!”

  听得这话,甘宁眼中的怒火渐渐消退,然后开口说到:“暴君怎知吾?”

  闻言,黄义摇了摇头:“吾亦不知,就连吾也是见汝两面,至于天子怎会知道,想必那是天子吧!还有,万不可再提暴君二字,不然吾会杀了汝!!”

  看着黄义一脸阴冷,甘宁心中一紧,然后不服的说到:“擅杀大臣,指使麾下屠城,纵使手下杀降卒……”

  “慢着,此乃亲眼所见?!”

  “不曾,江南皆传于此!”

  闻言,黄义鄙视的一笑,冷冷的问到:“那汝可曾听闻天子旨降天下,民者皆有耕,兵甲身死入帝陵,遗孀月月领月钱,童子学舍免户税,此乃利民者,更有利边者,兵甲入幽击乌丸,并州策马战南奴?”

  “这……这便是兵甲不畏生死之因?”

  听到此言,黄义差点被其折腰,自己说了半天全在说天子仁德,怎么到这货嘴里就变味了!

  想到此处,黄义看了其一眼,转身便出了营帐,生怕与其待的久了把这种思考只得一丝的毛病传染给自己!

  “黄义小儿,莫走……”

  黄义不理帐中狼嚎鬼叫的声音,而是对守帐兵甲说到:“去寻些食物喂之,切记勿要解开绳索!”

  被叫来做守卫的哪个不是机灵的人,这事根本就不用黄义吩咐!

  就在黄义刚进入营帐中,还未拿起兵书,便有兵甲前来禀报,说是辕门外出现三骑,这三骑来寻自家将军甘宁的!

  撇下兵书,黄义是笑非笑的出了营帐,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兵甲,会如此忠心,居然以三骑敢闯虎穴!

  辕门外,三人兵戈衣甲皆被褪去,正毫无惧色的直视前方,待看到黄义走来,顿时眼前一亮!

  “吾家将军如何?”

  听着鼻青脸肿的兵甲问话,黄义面目表情的说到:“死了!”

  听到此言,鼻青脸肿兵甲猛然跪地,失神的说到:“既然当家的已走,请将军赐吾身死!”

  黄义并未提刀给其一记,而是谓兵甲说到:“绑了!”

  ……

  看着黄义送来的书信,徐庶有些惊讶的看着众将,然后便把书信递给众人,待众将看完,皆以惊讶回之!

  “嘶……这不太可能吧,这么厉害的家伙,初忠居然能活捉,怎么想都觉得意外啊!”

  听着众人的心声,徐庶开口说到:“吾也意外,只是事情已然发生,不得不信!既然甘宁马失前蹄,那么下江陵只是时间问题,只要等到汉升兵临江陵,就是吾等分兵强攻之时,吾就不信,以八万之众破不得其三万人马!”

  听得徐庶此言,众人皆露出了喜色!且说黄忠逆江而上,迟迟不见敌兵身影,正疑惑会不会有埋伏的时候,忽有人递了一封书信!

  待拆开之后,黄忠脸上尽是笑意,大手一挥出言到:“直指江陵,破城就在今日!”逆水行舟是难,可是架不住兵甲的热情高涨,只数个时辰便从巴陵来到了江陵附近,深刻的诠释了什么叫兵贵神速!

  扎在江水之上,黄忠并未着急上岸,而是在等消息!果不其然,只有短短两个时辰,便有锦衣卫之人送来了一纸书信,上边只有六字——申时东南二门!

  收起纸张,黄忠便开始让兵甲上岸,而仅仅只有千人留守!

  申时慢慢靠近,黄忠冷冷的看着江陵城上的兵甲,直到太阳闪出微弱,这才搭弓引箭,奋力射出!

  待看到城头兵甲摔倒,这才出言说到:“攻城!”

  而另一边,颜良文丑大手一挥,便见兵甲开始奔向江陵,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箭羽纷飞,不时有人倒地,巨木滚落,总有数人被砸的血肉模糊!

  随着时间轻移脚步,两方箭羽纷飞,落城之物越来越少,而此时,也开始有兵甲攀上城上,不过旋即便被捅入城下!

  当越来越多的兵甲上城,江陵兵渐渐后退,更有甚者已经奔下城墙向城内而跑!

  鲜血继续流淌,断枪扔可入腹,每一刀一枪都有鲜血迸溅,城上更是触目殷红,尸体遍地皆是!

  随着不断有兵甲倒地,城头再无敌兵,见得如此,颜良文丑皆下城墙,打开城门让兵甲涌入!

  而另一边黄忠更是癫狂,一头白发早已浸入鲜血,而其并未发觉,只是不停地劈砍,丝毫不管被劈过的人死相多惨,只为了自己爽快!

  见此妖人,守兵哪还敢处其面前,只要其凶光望来,谁敢不逃!

  看着墙上再无敌兵,黄忠一声怒啸,开口说到:“打开城门,追杀残兵!”

  随着街道铺上血色,四方兵甲终于没了可以逃的地方,尽皆颤抖的盯着面前兵甲,生怕向自己扑来!

  马蹄声清脆,由远及近,兵甲皆分开一道,让骑马之人来于前方!

  “尔等逃无可逃,若不想死,则弃兵投降,如若不然,身首相离!”

  看着猩红的披风,众兵甲众兵甲双手一抖,兵戈顿时都在了地上,看的袁绍两眼发直,要不要这么干脆!

  随着投降兵甲被一一带出,中间仅剩一人持剑而立!

  徐庶见得是鲁肃,便开口言到:“子敬何故持兵?”

  鲁肃长叹一声:“愧对吴王恩惠,无颜苟活!”

  说完,便把长剑横于脖颈,想以自裁还恩孙氏!

  只是,其失魂落魄,哪里注意到旁边一白发老将正搭弓引箭的瞄准了他,还不待其划自己脖颈,便一箭矢划破微阳,刺入其胳膊!

  胳膊吃痛,铁剑落地,正在起惊愕之时,已有兵甲把其按倒于地!

  说实话,这么对一个读书人,还真有点过分,可是兵甲哪管是不是读书人,撂倒再说!

  “袁本初,汝乃何意?!”

  闻言,袁绍与徐庶对视一眼,开心的笑到:“这能有何意,当然是活捉你邀功于圣,真纳闷,圣上怎会对汝这样的草包感兴趣!”

  “汝……何故辱人!”

  哪知袁绍摆了摆手,直接说到:“带下去,记得堵住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