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猴子忍不住嘴角抽搐。
事实上到现在让他回想起还是会觉得心有不甘，曾经他那么勤奋，每夜勤练不辍，一年365天从没断过一次，练了大概一年多，结果却什么进展都没有……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没有你还好意思跟人家说。”毛博雅显然不知道猴子的心里路程。
“那不是有人练成了吗，没准就是因为我没有精神方面的天赋才练不成呢？”
这么说倒也有可能。陆子羽暗中点头。
“那真有人练成过？”毛博雅虽然明面上一直在贬低猴子，但那是因为怕陆子羽听他胡扯练出差错，怪到他头上而已，其实内心对这个还是挺好奇的。
“我哪知道。”猴子说完扒了口饭：“我就是偶然在网上看到个帖子，然后翻了翻贴吧的资料而已，他们说假话我还能隔着网线看出来啊？”
他这番话把毛博雅噎得直翻白眼。
陆子羽倒是觉得这小子有些不对劲儿，原因很简单，他虽然表现得很正常，但表现得又有点太正常了，按照常理来说这会猴子尾巴已经要翘上天了不是吗。
所以他就一直注意着猴子，或许有什么不方便当面说？等下午自己再问问他吧。
猴子怼完毛博雅，又吃了口饭，正常中带着些‘皮’色。
看见陆子羽看着自己，然后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大姐大没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冲陆子羽“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然后嘎巴嘴，再把猥琐的眼神撇到姚巧儿身上。
恩？
看到他给自己发暗号，陆子羽心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有所隐瞒。
但是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为所欲为？
他刚才不是说过吗？
可为什么要把眼神撇向姚巧儿？
难道……
陆子羽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这四个字信息量好大。
我就说这小子不可能对自己不喜欢的领域涉猎的，果然他想做清醒梦是别有目的。
想通了这些，然后忍不住顺着他的眼神瞟到姚巧儿身上，如果真可以的话……
然后“啪”的就感觉自己头被推了一下，力道之重让他差点把打菜的盘子都给扔出去。
陆子羽一下就清醒了，也知道跟自己动手的是谁，回过头来心虚的笑笑，也正好看到那丫头在恶狠狠的瞪着他。
干嘛啊，我就是好奇而已嘛。
陆子羽心中小小的埋怨，脸上却讪笑着摆手否认，意思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我了，我是清白的。
误会三连。
还好姚巧儿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陆子羽将屁股蹭到椅子上，时刻警惕着旁边的动向。
幸好自己还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肯定会挨揍……
另外——
他将视线投向钱承平……
我真是透死你个死猴子。
嘛的，在路上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是个惹事精，自己经常被毛博雅教育不说，还连累包庇他的项远一起被教育。
那时候他就打定主意躲这小子远点，指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遭了众，结果还是没逃过这一劫。
你说，啊……
陆子羽真的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你要把这种事情要当众说出来。
当着自己和项远俩人面没事，但是你当着人家两个女的面说这个，嫌挨打不够吗？
挨打馋的？
不过看着猴子继续被毛博雅疯狂‘教育’，对比一下自身的遭遇，陆子羽内心还有点小庆幸的。
不过也给自己内心打了个井号，千万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要不然姚巧儿下手……
——
“一天天的不学好。”
“成天整这些没用的东西。”
毛博雅一边数落，一边揍他，不过顾忌到猴子身上有伤，只是打了几下他身上还算完好的地方，当然也不可能下重手了。
一番说教后，没好气地拍了拍手，冷不丁的瞧见猴子还在眨巴着小眼睛看自己，气顿时就又上来了。
“看什么看，吃饭！”
“好，好”猴子满脸赔笑。
那点头哈腰的样子，让陆子羽觉得对方像极了抗日剧里，面对日本人时的狗翻译。
不过，猴子的那番话确实说的他有些心动，不是为所欲为，而是关于记梦多少与精神强弱的那几句。
说说笑笑中，陆子羽最先放下碗筷，然后看着姚巧儿和项远几次三番补充饭菜终于吃饱后，众人一起回家。
——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一吃饱再加上现在气候异常，显得特别暖和，陆子羽才从沙发上坐了一会就开始忍不住打哈欠。
让一旁消化食的姚巧儿也忍不住跟着打了一个，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赶人：“你困了就赶紧去睡觉，总在这呆着看得我都跟着困了。”
“好”陆子羽抹掉因为打哈欠挤出来的眼泪后应道，起身就往卧室走。
反正下午也没什么安排，再加上上午的锻炼让他现在手软脚软的正好睡一觉回复恢复体力，顺便还能试试猴子说的那什么清醒梦。
好像是要先问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陆子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道，因为他不想让这股睡意溜走。
可自己并不是一个会经常做梦的人，所以还是从头开始吧。
感觉到自己即将睡下，陆子羽轻轻地念叨：我要做梦，我要记住我的梦
然后等了一会就睡着了。
——
等他再次醒来时望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也没太多失落，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有一次成功的想法吧。
揉掉眼角的眼屎。
“啊~~~~”
舒服的伸个懒腰然后起床，活动活动筋骨，感觉精神头十足，甚至连胳膊和腿都不再像睡前那样无力。
不过身上好像油腻腻的。
套上大裤衩，准备出去洗个澡。
走到门前，将门把手往下一按，往里一拉，露出一小点点缝隙……
“嘭”
陆子羽猛地将门用力关上。
怎么回事，陆子羽艰涩的咽了口唾沫。
他现在感觉后背发凉，连全身都的鸡皮疙瘩都跟着起来了。
低头看向不受自己控制，不断颤抖的左手，脑海中还残留着刚才的惊惧感。
什么鬼？
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感觉他刚才要是将门缝隙再打开大一点，或者关的再晚一点自己整个人都没了。
陆子羽从没有过这样清晰的第六感，而且……
他并不想作死的去尝试打开门的后果。
这不是安全营地吗，怎么会让这么危险的东西进来。
陆子羽听着外面好像没有动静传来，半松了口气。
然后提着心坐回床上，思考着应该怎么办？
要知道这可是十楼，对方如果破门而入的话，自己除了直面之外毫无他法。
而且姚巧儿还在外面，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不过，姚巧儿好像现在正在楼上锻炼，没有危险。
那么也就是说，只有我在面对外面那个东西了是吗。
可是武力上毫无可比性，自己一定会被秒杀，逃跑的话又只有窗户可以去外面，难道我要学消防队，绑个绳子跳窗户，进到九楼去吗？
这也太扯了吧，没有专业训练的普通人这样玩确定不是在找死？
不知怎的，陆子羽突然就想起了“为所欲为”四个字，或许是因为与猴子的对话最深刻的就是这个点，然后鬼使神差的问了自己一句：
我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