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辰面露冷色,一双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你想要说什么?或是想要用这个借口来检查什么?”
陆乔笙悻悻的又退后几步。
他那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吓得她冷汗涔-涔。
掩盖自己的恐惧,陆乔笙抬高音量,“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不过是有点担心你而已,看来我担心你也成为过错!”
黑曜辰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来这里不是想要和我讨论这件事情的吧?”
“我……”陆乔笙压制着恐惧,她露出来倔强的眼神,“我想要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那个女人的事情解决!”
“我爹爹可是等不及了,他知道我失忆之前和你有过一段过往,他一直很好奇会是什么男人,当然,他如果知道你这样对待我,你也应该明白他会如何对付你?”
黑曜辰神定自若,面无表情。
陆乔笙又咽了咽口水说道:“自从找到我的家人之后,我可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你揉-捏的苏乐米了!”
“我爹爹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他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如果他愤怒的从意大利回来,这整座成可就要彻底瘫痪。”
蜷缩在桌子下面的苏乐米倒是不以为然,她觉得陆乔笙绝壁是在吹牛!
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还是在写小说呀?
黑曜辰露出浅浅笑意,薄冷的唇角溢出一丝邪肆,“我当然不敢得罪你爹地,不过……你也明白,我脾气向来不好,在我平静时能恢复冷静,如果我愤怒期间做了什么蠢事,我也不能控制。”
陆乔笙猛地一颤,她眼神里满是恐惧之色,“你……你准备对我攻击?”
黑曜辰低沉笑道:“我只是说中这个事实,我不喜欢被-操纵的滋味,陆小姐……不,苏小姐?”
陆乔笙咬着下唇,气愤的脸色涨红,不过又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她把包中的合同拿出来,“我爹地希望我的未婚夫,可以让我们双方的资源合并,你还是你的总裁,不过股份会给我爹地一少部分,但你将会收入囊中我爹地庞大的布局,对你来说,稳赚不赔。”
黑曜辰扫视着放在桌面上的合同,又望着身下紧张兮兮瞪着自己的小人,不由得唇角浮现一丝笑意。
苏乐米焦急的眨巴眼睛,委委屈屈的一开一合唇,努力无声地传达自己想法。
不、能、签!
是、骗、子!
黑曜辰装作没有看懂似得,故意拿起钢笔,犹豫不决的在纸张上停顿住。
苏乐米吓得连忙拉扯着黑曜辰的裤脚。
不断用着渴望的眼神盯着对方,眼神里流露出无穷的哀求。
拜托!听懂我说的话呀!
不要签约!那个人是个骗子!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听到苏乐米爹地的事情,就确认这个意大利黑手党的爹地,肯定是个洋鬼子骗子的事实。
可能是之前大家想要让她恢复记忆,给她讲起苏乐米故事的时候,一开始就说她爹地已经坐牢,破产之后在牢中不幸故去了。
这突如其来又出现一个爹地,显然就是有着什么陷阱!想要故意把黑曜辰往火坑里面推。
此刻她表示很怀疑陆乔笙!不!真实的苏乐米,真的很喜欢曜辰么?为什么会逼着对方签下来还没有确定好的条约?
眼巴巴的望着黑曜辰,真的要签约似得,她急的团团转。
不知如何是好!也不能发出来声音让陆乔笙知道自己正坐在这里。
……
黑曜辰愈发觉得逗弄着她格外有趣,盯着她的眼神愈发兴致勃勃,嗜虐心作祟,情不自禁的想要继续逗弄下去。
“我看合同还不错。”黑曜辰盯着苏乐米,说出违心之论,又朝着陆乔笙勾唇笑道:“希望我们未来可以携手共创未来!”
苏乐米下巴快要掉下来了!
啥米?
要签约了!
这货是不是脑袋有坑啊!明显的骗局呀!
平日里都是机智过了头,经常能看出她的下一步动向,常常没等她逃跑就被拎回来了!
这回这货为什么如此的蠢!竟然还看不出来陆乔笙的满怀恶意的陷阱!
不能签约呀!!!!!!
可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乔笙,和黑曜辰四目相对,相似一笑,正要签约。
陆乔笙放心多了,坐在桌子面前的转椅上,轻轻单手托腮,甜甜的笑道:“这我就放心了,这回爹地就不会阻拦我们了,衣易梦既然不在了,我们又可以联手,相信我们未来一定是甜蜜。”
“我爹地前些日子还追问我,什么时候准备和你要孩子呢?如果在不生孩子,再过五六年我可害怕到了三十岁成了大龄产妇咯。”陆乔笙说到这里脸颊红扑扑,下意识含情脉脉的望着黑曜辰。
黑曜辰正要微笑——
“吭哧。”
黑曜辰骤然间笑容有点僵硬。
苏乐米焦急之中没有其他办法,用力一口咬在黑曜辰的脚踝,这才让对方停顿住。
生怕对方还会想要签约,她更加用力的狠狠咬着!焦急之中也没有反应过来,口腔里满是铁锈味,味蕾早已经被麻痹。
陆乔笙满心欢喜的看着黑曜辰要签约成功,可是修长的手指停顿了许久,也没有在一步的动作,让她不敢置信的瞪着黑曜辰。
“……签、签下来呀。”
黑曜辰绷紧了皮肤,此刻面上刀削似得冷硬线条,愈发棱角分明,散发着强者的光芒。
而每一处都流露出隐忍着的疼痛,额头上甚至浮现淡淡汗水。
陆乔笙迷惘的想,是不是辰少在外面有什么隐疾?怎么会这样……突然间像是羊癫疯发作似的?
百思不得其解期间,看着辰少把手指伸向自己身下。
……在她浮想联翩的霎那间,又见到从桌子下面捞出来一个红着眼眶,脸色煞白的小兔子,正耷-拉着发丝,很委屈的望着黑曜辰,牙齿仍旧在艰难的蠕动,作势要啃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