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为苏乐米……名字的由来已经记不太清晰了。
她是从山崖下面被相先生捡到,而她刚刚苏醒身体不好,每日干呕,吐血,甚至连腹中的大宝都孱弱。
她很是虚弱,如果没有相先生的话,她大概无法活到现在。
而不知何时,她从相先生那里逃出来,她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本以为她遇到的是能相遇一生的伴侣,殊不知,她只是迎来了嘲讽。
“你以为你有这么大分量?能换回他?
“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
“我要你生你生,要你死你死,我让你不许多看人一眼,只能乖乖等着我注视。”
她原本的自信,在遭遇陆乔笙的霎那间变得支离破碎,而黑曜辰的重力摧残,碎片统统的陷入心底。
长着嫩-肉的伤口正包裹住玻璃,肆意的生长,看似痊愈的瞬间,又是新的疼痛的降临。
她似乎回到了过去。
母亲宠溺慈爱的抱着她,凝视着她惨白的脸色,怪罪的柔声说道:“怎么搞得这般狼狈?这么会没有见到你,你就被折腾成这副模样,果然,我不能随随便便离开你呢。”
她眼睛发涩,眼角发红。
凝视着眼前的母亲,泪水不受控制的不断溢出。
明明在她记忆里一片空白,她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可是下意识的就知道对方是谁,名字是什么。
妈咪。
想要朝着妈咪呜咽出声,可转眼间,眼前的母亲被白雾笼罩,消失在视野内。
她眼睁睁的看着不时出现,站在他面前看着自己的黑曜辰。
男人阴鸷的双眸上下打量她,像在审核一件物品是否合格。
他一种近乎轻蔑的眼神重重落在她身上,“苏乐米,你不是缺钱么?那你就要留在我身边,直到契约结束。”
“契约……”她喃喃自语。
黑曜辰上挑的眼尾正流露寒彻,墨眼如漆,“没错,就是用两千万彻底买断的你人生。”
她挣扎着,努力掰着黑曜辰攥-住她的手腕,“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没有资格来买断我?你以为钱能换来所有么?”
黑曜辰攥着她的力道加重,疼的她低吟一声,尽管疼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她也死死咬着下唇,倔强的不吭声。
居高临下的男人俯视着她,“你觉得你有资格来做选择么?”
不知何时,母亲正站在黑曜辰身边,用着哀求的眼神,瞪着她,“快和辰少道歉。”
“我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道歉?”苏乐米被呵斥,极为委屈,抿着唇,不服气的说道。
母亲嗓音嘶哑,气愤的猛地扬手,打在她手背上,“你连妈咪的话都不听了吗?妈咪什么时候有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儿,辰少为了我们家付出了多少!妈咪的住院费,可都是辰少拿的呀!”
“什么?住院费!”她呆呆的望着母亲,“怎么会……”
她脑袋疼的厉害,呼吸急促。
“快道歉啊!辰少是个好人!”
苏乐米怔怔的凝视着正微眯着邪肆双眸,桀骜的俊脸。
原本失去的东西,似乎正在一点点重回大脑。
静谧到死寂的空气,让苏乐米心跳停了半拍。
是啊……
她没有资格来选择,因为……她母亲住院了,需要肾脏移植,她需要两千万的费用。
而她奉献出自己的灵魂,成为自己最不齿的女人!卖-身给黑曜辰,换取住院费。
这一切,她都忘记了。
黑曜辰凝视着她苍白的脸色,冷笑着说道:“怎么,这明白了?”
她咬着下唇,面对着母亲期待的眼神,她卑微的鞠躬,“对不起,辰少,是我错了。”
对于母亲而言,辰少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愿意无偿的给母亲提供药费,愿意帮助她们家逃脱困窘。
可是对她而言,眼前的人,是个恶魔。
黑曜辰的嗓音温润如玉,优雅地钳住她下颌,将她低垂着脑袋,强迫的抬起,凝视着她紧张的眼眸,微笑着凑过去,轻轻吹了口气。
感觉到她的瑟缩,他忽然笑了。
苏乐米瞪着令人厌恶的男人。
王八蛋!
这个可恶的家伙!
望着她的眼神淡漠,宛如她不过是个没有思维的玩具。
眼神之中无时无刻流露出的轻蔑,让她犹如穿着不合脚的鞋,十分难过的忍耐。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以为你有资格来反抗我?”黑曜辰诡谲无比的脸庞凑近她。
苏乐米低垂着脑袋,不言不语。
不是不想要说话,而是她此刻害怕面前的男人,怯懦的不敢在言语。
不断的朝后想要逃跑,可是男人很迅速的发现她的想法,迅速的阻隔她的退路,狠狠的将她按在角落里。
那犹如蛇类蠕动,冰冷的指腹划过她的颈侧,粗糙的薄茧正一点点摩挲着她耳根,撩起她颤栗虚弱。
男人在她宛如蚊纳般叹息着说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一口一口吃掉你,让你永远无法逃离我!永远陪在我身边!”
说完,狠狠的咬着她耳廓。
尖锐的疼痛,牙齿陷入皮肉,她疼的表情扭曲。
眼角不断溢出泪水。
她恐惧到上下牙不断打架,发出来咯咯颤抖的声音。
黑曜辰薄薄却紧抿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显得有些诡异。“是不是这样,你就永远能陪在我身边!”
血肉模糊,陷入深处的牙齿,狠狠地咬碎骨头。
她推拒,拼命地挣脱,可对于男人,她的挣扎不过是隔靴搔-痒,没有任何作用。
黑曜辰感受到她的恐惧,愉悦的低沉笑道:“怕了?不过这才刚开始,这是对你妄想逃离我的惩罚!你永远只能陪伴在我身边!与我合为一体。”
男人是真的想要吃掉她似得!
血肉逐渐被融化!
她恐惧到最后,满脑袋里只有一个概念。
对黑曜辰而言,下等人终究是下等人,她不过是黑曜辰买来的玩具。
就算是……对她的温暖不过是对狗一样的逗弄,不能当真!
因为对黑曜辰而言,她不过是个玩具,连狗都不如,一切不过是对她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