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米,下次你在要求离开,我就亲手将你死死的囚禁。”
“黑曜辰……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呵,对待你若是不如此,你就要彻底跑了。”
“黑曜辰!”
男人倏地微眯眼眸,危险的望着她,“你要说什么?”
她一时间怯怯,“黑曜辰你给我起来,压痛我了。”
窘迫的转移话题,却发现这个话题更让人绝望,因为她明显看到黑曜辰暗沉下来的眸子!
“那个……”
想解释,支支吾吾了半晌,最终只能化成一阵讪笑。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在乎,你信吗?”
没料到向来骄傲的黑曜辰会说出这么忐忑不安的话,不可置信的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一时忘了回答。
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吃醋?
她的沉默,他不意外,不怒反笑,“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也不信。”
可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也确实这么做了,如果早知道放她离开会让自己看到后来的一幕,就是绑也要将她绑在身边,就算是误会,他也不想看到苏乐米的手揽上另一个人的身体。
“黑曜辰,你给我滚开。”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苏乐米脸上的红晕陡然褪去,愤怒的将他推开。
她用尽全力,黑曜辰一时不查,竟真的被她推下了沙发。一只手迅速撑住扶手,脚下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啪——”
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苏乐米这才想到刚刚的玻璃杯碎片就在沙发边上,一时气愤竟然忘记了。盯着黑曜辰神色未变的脸,急切的想从那双墨般黑沉的眸子里看出点什么!
他的眸子里,只是一片平静,含~着淡淡的笑意。
“上来。”
黑曜辰挑眉,故意歪曲她的意思,“你这是在向我发出邀请。”
苏乐米这才觉察出她的那句话里有多深的歧义,尤其是她现在正躺着,双~腿还微微分开。脸一红,窘迫的坐直身体,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下。”
“难不成你喜欢坐着的姿势?”
“黑曜辰——”
越是逃避,她就越铁了心要看他的脚心。
“晚了,先上去睡觉,我还有些公式要处理。”
像拍宠物狗一样拍着她的脑袋,不动声色的穿上鞋子,完全踩在地上的那一刻玻璃尽数没入肉里。虽竭力掩盖,尖锐的疼痛还是让他放在苏乐米肩上的手颤抖了一下!
“黑曜辰,你有时候倔强的让人讨厌”,拼命的眨了眨眼睛,将涌起的水雾憋了回去,转身背对,背脊挺的笔直,“给你二十分钟处理伤口。”
那么清晰的声音,她想忽略都不可能!
“唉——”
身后传来一声低叹,接着她紧绷的背脊便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准怕。”
“恩。”
“不准做噩梦。”
“黑曜辰,你当我还小。”
感觉到她的僵硬,黑曜辰终于忍不住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够着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
“黑曜辰。”
苏乐米实在受不了他总是将自己当成易碎的玻璃娃娃,总是将所有的风雨都尽最大的权力挡在离她远远的距离。
垂头,长发挡住了她巴掌大的脸。
可是黑曜辰,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过度的保护,才让我失去了自保的能力,你为我遮风挡雨的同时也挡住了我看清这个社会黑暗一面的眼睛,才让我在灾难来临前这样的猝不及防腙。
“药箱在右下边的储物柜里。”
拗不过苏乐米,索性由着她了。
找了药箱,开了灯,小心翼翼的将他染了鲜血的脚抱进怀里,仔细的凝视着狰狞的伤口。玻璃已经尽数没入了他的掌心,光凭肉~眼很难看到吒!
她的手指轻柔的划过他脚掌的肌肤,黑曜辰眸子微眯,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身子陡然紧绷。得不到舒缓的**就像是膨~胀的气球,受不得一点点刺激,此刻,脚心的疼已经完全抽离了身体,目光触及她脖子洁白光滑的肌肤,瞬间沉了几分。
苏乐米并不知道他心里百转千回的想法,只是心疼的看着那些伤,果断的将药箱合上,“去医院。”
“你让我这样子去?”
黑曜辰调笑的声音响起,握住她沁凉的手强硬的按在他某处早已肿~胀的地方,“我怕医生会先给我打一针镇定剂。”
看着她瞬间红了的脸颊,心情大好。
“他等了你三年,你忍心?”
“黑曜辰,你流氓。”
苏乐米窘迫的推开他,脸颊上滚烫的能煎鸡蛋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赖的一面。
“唔——”
黑曜辰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她用力的一推不偏不倚正中那个位置,脚心的痛和这里比起来完全微不足道。
“对不起对不起。”
苏乐米惊慌失措的道歉,忍不住懊恼,在黑曜辰面前她总是状况百出。
“痛——”
他蹙眉,似乎真的痛极,连脸色都有点发白。
苏乐米慌了,急忙扯着嗓子大喊:“来人!”
字被黑曜辰截住,一用力,便直接将她扑倒在了沙发,语气里有几分委屈,“揉揉就不痛了。”
“啊?”
她彻底呆着了,愣愣的看着他脸上浮起的戏谑的笑意,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耍了,脸一沉,伸手去推他。
“黑曜辰,你什么时候改姓了。”
“遇见你开始。”
“无赖。”
“也只有你这么说。”
“包扎。”
黑曜辰将受伤的脚再次放在她腿上。
她低下头开始用镊子挑伤口里的碎玻璃。她很想真的不管他,可是心里不舍,看到他脱鞋上面大~片的血迹,握着镊子的手抖了一下。
“嗯——”
黑曜辰蹙眉,向来耐得住痛的他发出了一声隐忍的痛呼声,脚痛,某个地方也在不经意的撩~拨下胀得生痛。
好吧,他承认,她只是在很专注的给他包扎伤口,思想复杂的人是他!
“女人。”
他握住她柔软的手,将带血的镊子扔到一旁,目色浓厚的看着她一脸的不解。
“黑曜辰你干嘛,伤口里还有玻璃呢。”
斥责了一句,够着身子去拣被扔在茶几上的镊子。
“那个痛可以忍。”
他抱着她,下颚抵着她的肩胛骨像索要糖果的孩子一样不停的逗弄着她红透的耳~垂,“还有一个地方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