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只是在绝望中抓住的一根稻草,我们身世相近,都是不被人待见的私生子。从小忍受了太多别人想象不到的白眼和艰难,他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我,便有了兮兮相惜的感觉。”
门口,相隼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轮椅的扶手!
“月晰,你知道吗?相隼吸过毒。”
“我知道。”
她低头,强忍着眼里酸胀的痛涩!
“是他父亲的原配强行给他注射的,和他相比,我觉得我实在是幸运太多了,虽然阿姨并不待见我,但却有个处处护着我的哥哥。而相隼,他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了,哥哥欺负他、姐姐憎恶他,就连比他还小两岁的妹妹都朝他大喊大叫,将他当人佣人来使唤。”
黑月晰终于忍不住小声的坠泣,在那样的家庭,该受了多少苦才长大啊!
“他想过脱离相家,却受到那家人处处打压,稍微有点规模的公司都不敢聘用他,做生意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他入了黑社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不忍再说下去!
“也只有那个地方敢收留他。”
那些伤,深可见骨,每次他都从奄奄一息中挺过。
他身上,除了那张脸,全身都是伤痕累累!
“月晰,如果真的爱他,就别轻易说离弃。他虽然嘴巴毒了点,但心地却是不坏,他这么羞辱你,只是想让你远离他。”
“恩。”
黑月晰已经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流着泪一个劲的点头,面对他一次次的羞辱,她想过放弃。
现在——
她不想放,也不能放!
苏乐米走了后,她心里的阴霾刹那间散了很多,唇角勾起的弧度预示着她的心情很愉快。
熟练的煲了一锅骨头汤,这段时间,她厨艺精进不少。
至少能熟练的分清味精和盐!
礼貌的敲了敲门,等了半晌里面也没有动静!
心里一慌,径直推门而入。
“出去。”
他的神色从未有过的冰冷和沉寂,身上散发出的落寞几乎要将她淹没。
“相隼——”
“黑月晰,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我不滚,相隼我不走,我爱你,只是爱你而已,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爱我?”
相隼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说你爱我?”
“是。”
黑月晰羞涩的红了脸。
“脱衣服。”
“什么?”
黑月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爱我吗?脱衣服。”
“长。。”
“如果不愿意,那你可以滚了。”
她咬牙,颤抖的去解衬衣的扣子,也许,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毕竟他现在的身体。。
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相隼慵懒的靠着椅背,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相隼很平静,平静的黑月晰有些微微的尴尬与气恼,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发育正常的女人,而他的目光更像是在看待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ai悫鹉琻
上衣解开,杏色的内衣包裹着她高耸的白皙!
因为羞涩,身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过来。”
相隼招手,随意的像是在招一只宠物砝。
黑月晰咬牙,虽然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坐上来。”
他靠着椅背,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他的腿逶。
“相隼。。”
她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长这么大,从来没试过和一个男人这么接近。
“不愿意就滚出去,别站在这里碍眼。”
相隼冷冷的出声,转动着轮椅被过身去,不得不说,黑月晰的迟疑让他微微的松了口气。
他没想过伤害她,只是想拒绝她的靠近。
“我愿意。”
黑月晰鼓足了所有勇气猛的坐到他身上,似乎怕自己会后悔,坐上去的同时紧紧的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相隼,我愿意。”
哪怕这又是一次羞辱,她也愿意。
她爱他,也许,一次次的羞辱能让她有一天彻底死心。
也许死心后,自己就不那么难受了,接受家里的安排,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
心不动则不痛!
她的唇毫无技巧甚至是急切的贴上他的唇,眼里有孤注一掷的光。
相隼蹙眉,在她贴上的瞬间避开了她的唇。
有些恼怒的推开她:“黑月晰,你到底有没有脸?难道看不出我这是在羞辱你吗?”
黑月晰没戒备,被他推倒在地,他尖锐的话像是一把刀刺向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她低头,无声的落着泪。
看着黑月晰蜷缩成一团的身子,相隼心里也是微微涩痛了一下!
“黑月晰,我不值得,你其实很美好,适合更好的男人来对你。”
“相隼,我要结婚了。”
***
“曜辰,我错了,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别这么对我。”
于桑桑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高傲优雅,脸色憔悴,容颜苍白,紧紧的拽着黑曜辰的衣袖。
“当年是我一时迷了心窍才做了那样的蠢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曜辰,我会离开,去美国、去日本、去法国,我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你和苏乐米面前。求你了,去警局撤销案件吧。”
这些天,她东躲西藏,都快被那群阴魂不散的警察给逼疯了!
黑曜辰扫了一眼衣袖上多出的手,目光冷沉的扫过一旁战战兢兢的秘书,“看来,你这个秘书是做到头了。”
“总。。总裁,不是的,是于小姐硬闯的。”
她的手上现在都还有红痕呢。
这于桑桑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动起手来还一点都不含糊,那力道简直可以和楼下的保安相比了!
“叫保安,把她带到警察局。”
“曜辰。”
“于桑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当年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过有今天的后果。”
冷漠的甩开她的手,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于桑桑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他的侧脸!
黑曜辰低叹一声,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漠,“桑桑,我其实很想恨你,但是我也知道,我没那个资格。都是我的原因让你萌发了那样的念头,是我对不起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存有不
该有的想法。但是桑桑,既然做了,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的话音落下,保安便已经气喘吁吁的站在了黑曜辰的办公室。
“总裁,对不起,是我们失职了。”
“带她去警局吧,记住了,亲自交到陈局长的手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