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录像的显示让天-朝四人脊背一凉。

　　本来是好端端的没错，王俊凯和王源都进去了也没错，连他们在里面模模糊糊的冲突都显示得特别清楚，王源有些迷糊地走出来当然也没有任何问题。

　　就说前面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监控录像里面左虎都没有出来过，更不要说回来什么时候走到隔壁的房间里。

　　那这里躺着的是什么呢？

　　是存在的尸体，为什么在监控录像中什么都没有？

　　感觉就是闹鬼，这样的场景在王俊凯爸爸的那个案件中有所联系，会不会是一个人呢？

　　那个女生究竟是谁？

　　仔细检查所有进来过这个大厦的女生，却没有一个人和当初那个监控录像里面的女孩子有半点相似的人。也是觉得邪门，难道是鬼不成？

　　这个案件对于王俊凯本身而言没有太大的打击，却或许是在那个梦中，没有左虎的存在吧？那个梦究竟想告诉他什么，他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联系这几次的案件，好似又明白了什么……

　　但愿……他的想法就是错的。

　　但愿……从来不是他（她）！

　　*

　　重庆……下雪了……

　　要不是左虎的死亡，估计他们都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的雪吧？

　　要不是王源拉着王俊凯死活不让他回北京，他可能又要错过家乡雪了吧？

　　2016年是他的记忆中家长主城区第一次下雪，但是他错过了，北京的雪肯定比这边大，事物比被这边覆盖得更要严实。

　　他们好不容易请了那么长的假期，有机会看到了重庆的雪。

　　夜深了，昏黄的路灯，黑得如墨的天空，平静得失了心跳。

　　王源不知从哪里接受到的消息，重庆主城区要下雪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看着窗外，发着呆。身后王俊凯匀称的呼吸，他搂着王俊凯的头，呆呆地看着窗外。

　　大概到了深夜，天空中飘下来白色的东西，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纯白。

　　王源激动地把王俊凯摇醒，抓了一件厚大衣披在身上。

　　“小凯小凯，下雪了，真的下雪了诶！”王源激动得有些过了头，找来围巾和皮手套，还找到了棉帽。

　　王俊凯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正在飘的雪花，对着王源，喃喃细语：“对啊，源源，下雪了呢！”

　　披上衣服，被王源连拉带拽出了家门。

　　“嘶……”

　　雪很冰，很凉，似乎可以冲淡这几天来的不愉快。

　　重庆的雪，不像北京甚至内蒙古那样猛，它很轻，很慢，就像母亲一样温柔。轻飘飘的，不是大雪，雨夹雪，也许……叫冻雨吧？

　　小的时候天-朝训练中心的冻雨是刺骨的，雨****少，冷冽得让人颤抖。而现在的冻雨是雪多，偶尔夹带着一丝雨丝，或许是为了让雪更柔一点，更慢一点吧？

　　时隔五年，重庆的雪，又下来了……

　　“小凯……你觉得雪是什么味道的呢？”王源伸手接雪，刚下来的雪很松软，揉起来特别舒服。

　　王俊凯笑着看着他：“嗯哼？你想知道吗？”

　　王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王俊凯“噗嗤”一下笑了，把小孩揽到自己的怀里，看着他期待时睁大的眼睛。

　　“闭眼！”磁性的声音让他欲罢不能，乖乖地闭眼。

　　“唔……”

　　感觉湿湿的东西附到自己的嘴唇上，一点冰凉的东西进入了他的嘴巴。

　　嗯，有些甜……

　　王源轻轻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王俊凯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脸有些红了。

　　轻轻闭上眼睛，很意外地没有反抗，嗯……享受吧，最后几次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俊凯放开他，宠溺地盯着他的眼睛，嗯，小可爱……

　　王源把他抱得紧紧地，连一小颗冰晶都不让穿过，眼睛有些微红——

　　小凯，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激动吗？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和你一起看雪吗？

　　当我知道重庆会下雪的时候，我有多么开心你知道吗？

　　我还在你身边，我还可以和你一起看一场雪是有多好啊！

　　小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还会来看雪的，对吗？

　　要是几十年后，重庆又下雪了，记得告诉我好吗？

　　对不起小凯，我不能……不能陪伴你一辈子那么久了，这几天，我们好好珍惜好吗？

　　你别担心好吗？其实……我已经和你在我的脑海里……过完一辈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