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诏 第163章 被摔碎了
作者:狸子的小说      更新:2020-01-20

  可是绪景阳却看着我。

  语气似是带着几分的嘲讽。

  “长公主最近身体可金安?”

  “哦,也对,肯定是很好,毕竟真敢招惹到你的人,都在地下长眠了。”

  我没说话,可是绪景阳自己却笑了笑。

  笑起来的样子,看着更是嘲弄。

  他双手负在身后,头发随意的被一拢,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

  是准备大婚了。

  他之前说过,大婚之前定然会系一根红绳,向天下的人宣告这个喜讯。

  的确也是做到了。

  他把之前承诺给我的,如数的全都做到了。

  只是,那个人却不是我。

  我没说话。

  手里的花瓣摘光了,被扔到花丛里。

  手放在膝盖上,平静的抬头看着他。

  绪景阳抬手的时候,手腕露出。

  他的手腕瘦白,系着红绳格外的好看。

  红绳的尾端在风中微微的飘动。

  很扎眼的颜色。

  “臣可是听说,长公主不喜顾家的人,于是顾家的小女儿在入宫不久之后,因图谋不轨就暴毙了。”

  “是不是很巧,这天下可不就是那么巧的事情吗,只要是长公主想的话,不喜欢的人都能成为那么巧的事情。”

  他笑起来的样子,都不带温度。

  说出来的话,更是比刀尖还要刺人。

  我微微的动了动眼皮。

  看着他,没最开始那种接受不了的锥心刺骨的情绪了。

  但是绿柚却很愤怒。

  “绪公子!”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先背叛承诺的是你,关我们公主什么事情,况且现在娶妻的也是你,负心的照旧是你!”

  绿柚气的眼圈通红。

  早在之前她就不止一次表达出来愤怒了。

  干脆挡在我面前,生怕他对我做出来什么事情。

  但是绪景阳嘴上毒,归嘴上的,倒是没做出来出格的事情。

  依旧是嘲弄的说:“臣失礼了,只是看到长公主想起来,似乎之前还听闻,长公主这桩婚事是赐给臣的。”

  “臣命薄福浅,可撑不住这样的恩惠。”

  他一字一句的都没很刻意的幅度。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冷薄。

  看向我的视线里,也都带着厌恶和陌生。

  似乎一夜之间,就划清了界限。

  可是为偏偏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红绳算是什么?”

  我起身,伸手拽开他的红绳。

  这是个活扣,一拽就开。

  红绳在我手里垂着。

  被风吹的时候,尾端才微微的浮动。

  红绳上还带着他的温度。

  但是被风一吹,就没了。

  我质问他,“原因都没有,你就这么恨我?绪景阳,你恨我什么?”

  “既然是恨的话,为什么这红绳,这所有的婚礼安排,都是按照当初你对我说的来的?你是真的恨我吗?”

  我问他。

  自从父皇驾崩开始,似乎整个天地都颠倒了。

  太多的事情,我都闹不清楚。

  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绪景阳往我面前走了几步。

  但是也没走几步,就被绿柚给拦住了。

  绿柚挡在我面前。

  神情紧绷,如临大敌。

  恶狠狠的样子,似乎是绪景阳有过激的行为,她就会不要命的也要护我周全。

  绪景阳的眉头皱起。

  那冷清的清秀的脸上,竟然也有这种皱起眉头的情绪。

  他一时间没回答上来。

  “若是之前那圣旨是真的,真的赐婚给你的话,你当如何?”

  饶是我没这想法,但是也想知道答案。

  想要知道他的反应。

  那么久的感情,那么长时间的陪伴,说变就变了。

  没有分毫的征兆。

  都是突然之间的事情。

  “臣定当抗旨不从。”

  他说。

  简短的话,甚至都没个解释。

  很干脆。

  分毫的拖泥带水都没有。

  似乎是打心底的话。

  短短的几个字,却比任何的话都要伤人。

  我心脏还是收缩了一下。

  本来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腕给他看,和原先那样。

  但是手腕才抬了抬,就听到这种绝情的话,那些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刺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的。

  “若是说起这红绳来。”

  他走到我面前,绿柚准备拦着的时候,他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短刃。

  刀锋对着绿柚的脖子,刺出了点血迹来。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拿着这短刀。

  在手里打了几个转,随手扔到地上去。

  刀子撞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而他也走到我的面前来。

  抽过那根红绳,随手扔到地上,说:“这红绳哪里是庆祝,不过就是提醒着我自己,多么恨你,应该如何恨你。”

  “我甚至在想,如果能回到之前的话,那我肯定不会想遇到你,这辈子我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年少无知,认识了你。”

  他弯腰,手很温柔的划过我的头发。

  抽出我插在后边的发簪。

  这发簪我一直没扔。

  这还是绪景阳故去的外祖母送给我的。

  他外祖母慈祥包容,看向我的时候,永远都是笑眯眯的。

  在我生辰的时候,温柔的给我戴上这个。

  脸上的皱纹都快笑出花来,声音苍老却格外的温柔。

  她从未把我当做是公主,而是当作一个普通的也是需要爱的小姑娘。

  喜欢唤着我的乳名,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发。

  “阿鸾啊,若是以后你嫁过来受委屈了,那我决计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瞧,这是我最珍爱的一个,送给你,以后你也要爱惜,送给你的子孙。”

  抽出我插在后边的发簪。

  这发簪我一直没扔。

  这还是绪景阳故去的外祖母送给我的。

  他外祖母慈祥包容,看向我的时候,永远都是笑眯眯的。

  在我生辰的时候,温柔的给我戴上这个。

  脸上的皱纹都快笑出花来,声音苍老却格外的温柔。

  她从未把我当做是公主,而是当作一个普通的也是需要爱的小姑娘。

  喜欢唤着我的乳名,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发。

  “阿鸾啊,若是以后你嫁过来受委屈了,那我决计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瞧,这是我最珍爱的一个,送给你,以后你也要爱惜,送给你的子孙。”

  抽出我插在后边的发簪。

  这发簪我一直没扔。

  这还是绪景阳故去的外祖母送给我的。

  他外祖母慈祥包容,看向我的时候,永远都是笑眯眯的。

  在我生辰的时候,温柔的给我戴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