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语 第九章 心结
作者:楚河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千岁爷,呀,千岁爷···等等···”

  不用执领太监通告,就先闯了进去。

  黑披风红袍,一个旋转,单膝跪地,“太皇太后昭隆凤安,臣来迟了,请恕罪。”

  话音刚落,小太监即刻搬出香席,摆满茶果,千岁爷自顾自得坐下,品香茶。

  太皇太后也不怒,对倪小小与左枪说,“你们也坐下来吧,大伙儿聊聊天多好。”

  既然太皇太后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好贸然离去,便坐回原来位置。

  太皇太后命人给千岁爷上糕点,笑着说,“小岁啊,什么事困住你好久都不来哀家这一回啊?”

  左枪行至千岁爷案前行礼,“臣乐宫左主司见过千岁爷,千岁爷万福。”好一会儿,没有解令,倪小小不禁着急,走到案前行礼,“臣乐宫倪乐官见过千岁爷,千岁爷万福。”倪小小心中担忧,敲响十面埋伏。千岁爷稍稍的斜了一眼,不屑道,“起来吧。”倪小小与左枪谢过,回到原席。

  太皇太后见左枪脸色不好,赶紧打圆场,“你们别介意,小岁这孩子啊,他就这副德性!”还没等他们回话,少言的千岁爷发话了,“太皇太后想臣可直接召见,臣可以撇开所有公务的。至于他们,免了吧,什么阿猪阿狗都敢疑心诟病。”太皇太后叹了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好。”

  左枪看不惯千岁爷那样子,“什么东西,我们跟你不投契,走了!”踹翻香案,扯着倪小小愤然离去。

  太皇太后很失落,“散了,都散了。”用帕子拭泪。

  千岁爷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看着他们牵手的目光变得遥远。

  左枪走得飞快,倪小小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停下。

  倪小小喘着急气,“怎么了?”

  左枪满腔怒气,“真是让人火大!他什么东西?跟我比,哼!”倪小小擦拭他额上汗水,鼻尖红红的,左枪也替他擦着,“跟我比,他就是鱿鱼。”倪小小脸红红的,“好了。”左枪抬起倪小小的下巴,看着他清秀的侧脸,“我吃醋哦。看到千岁爷窥视着你,真的很不爽。”倪小小别过脸,“你想怎么样?”左枪顺着他的手攀上腰肢,上下抚摸,*地凑近倪小小,“**。”倪小小撇开他的手,脸色绯红,吞吞吐吐,“不行···不行。”左枪装可怜,挤出几滴眼泪,“为什么?你摇晃着腰达到*,明明很舒服啊。”

  左枪不由分说拖着倪小小,一路飞奔,宫人纷纷避视。

  倪小小挣扎着,哭得眼眶红了,“你干什么?”左枪横抱起倪小小,“进去。”倪小小蹬腿挣扎,“不要,这里···可是御膳房偏阁啊。”左枪邪笑着,“想被人看见吗?”反手捆绑倪小小的手,猛地将倪小小双腿分开两边,直直的一字马,倪小小痛得撕心裂肺般惨叫,眼泪哗哗流下来,“我···我不要。”

  左枪脸色一暗,“哼哼!”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子,锋利地咯嚓咯嚓,漂亮的丝绸花凋零落。剪子分叉中间固在倪小小的根部上方,“既然不清楚,那么这个东西没必要了。”倪小小吓愣,呜咽口水,眼泪流,“不···不···”左枪用剪子的背部摩擦他,“那,要怎么说呢?”倪小小呜咽着,泪水并红晕的脸,“我想要左主司的大柔棒。”扭着腰部,像要邀*。左枪邪笑着拍拍他的脸蛋,“你这可怜的小模样,让我心急如焚,好想*你啊。”

  飞快脱个精光,往倪小小里面猛地一冲,倪小小痛得五脏六腑都拧结了,虚弱抬起头,泪光闪闪,“全部进去了吗?”左枪大汗淋漓,爽快地说,“全部刺入了。”左枪出了汗,精力充沛,对倪小小说,“我一动,你就会发出很酥麻的声音。”快速律动,伴着激烈的晴欲,倪小小不断叫着,“嗯,嗯,嗯啊……”

  汗水与泪水流出,白浊是最好的辅料。

  倪小小欲求不满,硬咽道,“左主司,我想要更多。”

  左枪抓着他的手,每次进入引起倪小小尖叫连连。左枪喘着粗气,“你就哭喊着抓着我的腰,上下摆动。”倪小小双手紧紧挂着左枪脖子,咬咬牙,“是!”

  寒烟细,楼宇清,近黄昏深省人静。

  倪小小净手,端着杯子来到*前,“左主司,酒伤身子,喝杯贡茶吧。”

  左枪坐起,仰着头,酒洋洋洒洒到嘴里,他举杯对着月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倪小小打开盖子,浓浓的香气跑出来,“喝杯贡茶吧。”左枪不看他,背过身,嘴角下弯,“不,我要喝铁观音,浓的。”

  铁观音独有的味道馨香洋溢,倪小小坐在垫褥上,凉凉的秋风贯帘而入,吹起倪小小旁侧的细碎发丝。暖暖的香炉冒着热气,一切很安静,从来没有,在两人相处的时候如此的安静,仿佛都有心事。

  “小时候,我出生在南越,却最爱吃糖葫芦,因为很甜里面有点酸酸的。那时候天真想着,长大后要天天吃上糖葫芦,可是这怎么可以呢,嘴里老是甜的,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倪小小十指交握,静静地看着茶杯里的自己,仿佛这样,心情就好一点了。

  左枪仰躺着,瞄了他一眼。

  倪小小继续说道,“小时候并不聪慧,总是被邻里的孩子欺负,后来,当了书僮就好过些了。”

  左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脸色有些熏红,“是那些纨绔子弟身边的人吗?”

  倪小小心里被针扎般痛,咬着下唇,抬起头泪眼朦胧,“你……”激动着,带着情绪,有点失控了。

  左枪凝视他一会儿,过去斟杯酒,递给他,上身*着,只穿着亵裤。

  “说笑呢,来,给你的。”慢慢在倪小小身旁蹲下,“我啊···会让你一辈子吃上糖葫芦。”

  紧紧的手心释然松开,倪小小低头浅笑,扬起甜甜的嘴角,“我不会喝酒。”

  左枪横手一把夺过酒杯,灌进嘴里,“让我来喝。”

  屋里渐渐冷了起来,倪小小为左枪披上外服,仔细打理。左枪握着他的手,倪小小依着他坐下,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左枪吸着水烟,呼呼散着白雾,声音变得冷淡,“我啊,最讨厌下雪了。”手指一点点颤动,目光变得遥远,“父亲正是在下雪天辞世的,母亲因此一蹶不振,抱着家里唯一的弟弟冲进火场,活活死掉了。当时我在外途,没卷进那场变故。”他平静地述说着,倪小小感觉心里一点点变凉了。外表看着这么开朗的人,过去竟然···心脏揪痛,像一条无形的绳子捆绑着心,抬头已是泪花花。

  左枪深吸一口水烟,缓缓吐出,“我曾天真以为,那场雪下了那么大,为什么没有熄灭火呢。”

  倪小小捂着嘴巴咽咽哭泣,牢牢捂住,生怕哭出声来,让他更难过。

  左枪合上眼睛,手指划过额头,脸庞,仿佛能让心灵安静下来。“雪啊···在那段时间里,不断地将我射杀。有一种东西,缠绕于身,隐藏在心,它切切实实地渗入我的身体深处,一股甚至能将内脏融化掉的热量,一口气涌上喉头,我只能勉强将它咽下,那种感觉,无限接近于恐怖。”倪小小紧紧抱着他,满脸泪痕,鼻子抽噎,气息氤氲,“别说了,我要好好在你身边。”

  外面闹哄哄的,宫人多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左枪与倪小小回到了乐宫。

  刚踏进宫门,就有人等着他们了。

  顺里波轻扶拂尘,笑得脸皮皱皱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向他们弯腰屈膝,只是随随便便地敷衍了事,恶心地笑着,在旁人看来就是。有人像看到讨厌的虫虱一般把长袖一甩,仿佛就能扔掉了脏东西。

  顺里波道,“二位大人好生让咱家等啊,要知道,咱家在太皇太后那儿可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倪小小眉间一皱,却敢怒不敢言,“顺公公有话请讲。”

  顺里波也不恼,一时半会儿闷气不吭声。左枪走到他面前,脸色不悦,顺里波吓得连连后退,竟变成哑巴说不出话了,宫人窃窃私语。左枪掐着他的脖子,“顺公公,有话就跟我的人说,有什么就说什么,清清楚楚的,对大家都好。”顺里波气结又慌乱,还要硬撑,“你你你···难道想吓唬我不成?咱家···绝不饶了你!”左枪手里加重了力道,“放心,别人是看不到的。”顺里波疼得龇牙咧嘴,点点头,“好!”

  后面顿时松开,顺里波长长舒了一口气,几步站稳,把礼数放尊重多了,“二位大人瑞祥福安,太皇太后有请,倪大人且随奴才一趟。”

  倪小小与左枪相对一视,倪小小问,“怎么太皇太后这么快又有请了?可是只有倪某一人吗?”

  顺里波点点头,没什么好脸色,“爱去不去!”

  倪小小委屈地低头,左枪揍顺里波一记拳头,“你怎么说话的?”

  众人窃窃私语。

  顺里波知道难堪,气极恼怒,指着左枪与倪小小,“你们好自为之!”愤然离去。

  “切……”所有宫人都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