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小脑袋乱如麻,该说点什么,赶快制止他,要不然他,他···倪小小猛地吸气,“为何以太皇太后的名义传我过来?你不知道是死罪吗?或是你权势滔天已经到了独揽朝政的地步,才会不顾他人,任意妄为?”倪小小拼着一死说出来,说完不复往常般低头,冷冷的淡淡地看着千岁爷,与那双漆黑静谧如死神的眼神对视。他不是不害怕,而是恐惧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眼神是空洞的,四肢麻木,他不敢低头,就算是泥一样的脸也要硬撑,就是人要脸树要皮那样的真谛。
千岁爷更加觉得有趣,扬起一边嘴角,拍着倪小小的脸蛋,以顽皮的口吻道,“我的柔体分离了,你想快活也不能找错人啊,绝对不可以让我上你啊。”
倪小小咻地脸色涨红,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一边,“我没有。”千岁爷拿着他一束墨发在指尖把玩,心情好到极点,对倪小小的语气放温柔了,“招你来是有私事与你交谈,别紧张,对你来说我或许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站在朝廷的角度,我就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说得夸大点,天下没有我会罹难,国家没有我会沉没,百姓没有我会捱苦……”趁机伸手进倪小小里衣,一直下滑到吓体抚摸。
倪小小吓坏了,唧唧哼哼起来。听到自己的声音变样,顿时恼羞脸红,推开千岁爷,“有话好好说。”抱着被褥在胸前,防止千岁爷突然冒出的不轨动作。
千岁爷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是难得爱慕的人在此,他不是出红尘的和尚,忍不住讨点好处也是可以的吧。低头**倪小小的纤纤玉指,密密麻麻又酥酥痒痒,弄得倪小小如醉酒般晕乎,凑到他面前,彼此的呼吸重重的,滚烫得耳根红了。
倪小小的眼睛半睁半合,白希透着红晕的脸蛋堪比闭月羞花,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还发出唧唧哼哼类似邀请的声音,引人遐想。千岁爷的眼眸深处闪着亮光,低头直视他,那目光仿佛穿透他的眼皮,看见他的灵魂。“你没有我会后悔一辈子。”
倪小小不自觉得睡着了,可能听到刚才的话,脑袋跟着点点头。千岁爷抿了抿唇,大概没想到倪小小这么快睡着了。兴致全无,抖抖擞擞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衫。抬头背手昂胸站着,“传令下去,倪乐官在这里留宿一晚,禁止乐宫人出入。”凝静的空气,空无一人,忽然衣缺风声紧,一黑衣人降落跪下,“属下遵命。”话音一落,又是一阵风消失了。
千岁爷走到*榻前,细细打量着倪小小。他的脸色恬静,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千岁爷没料到这样的一个尤物,喜欢折腾人,迁怒人。看来是个倔强的,要降服他可不容易。千岁爷忽然想到什么,气色愠怒,指尖猛戳倪小小脸蛋,“叫你跟着他没有好果子吃,那个发霉混蛋,你们一块作对,你们日夜相见,让你犯贱,让你犯贱……”
*上的人感到不适,左右辗转,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千岁爷顺畅一通,拍了下倪小小脸蛋,“哈!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翻身*,钻进被窝,躺在边侧,让倪小小过去贴在胸膛上。
第二天一早,倪小小在被窝里伸了个大懒腰。脑袋清醒了,感觉这*有点不太对劲,府里的没有这么宽啊···
“睡得真香。”冷不防的耳际边一句,倪小小顺应说,“是啊。”
好像被骗了,反应过来,“千岁爷···你睡我*?”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快把千岁爷瞪出一个大窟窿来。千岁爷下巴微扬,伸手托起倪小小香腮,对着他的嘴唇吹了一口气,“倪乐官睡了人家就想撇得一干二净吗?人家昨晚可是哭着求饶一整夜了呢,你真没良心啊。”说着还点了一下倪小小心口,媚眼里千丝万缕风情,让人联想起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
倪小小仿佛听见了雷鸣声,浑身震了一下,抬头看进千岁爷眼里。出现一辆官用马车,两个人,一个随意不羁,一个尴尬紧张。倪小小立即起来,“我要走了,谢千岁爷慷慨款待*。”
煮熟的鸭子要飞走了,千岁爷当然不肯,按着倪小小坐下,“别急,昨晚我们没怎么说话呢,今天好好说吧。”
倪小小说什么都不肯留下,拔腿就要跑。突然后脚被人一拉,一个趔趄,趴倒在地上。
下巴磕得生疼,眼泪汪汪的龇牙咧嘴。千岁爷俯视着他,嘴边一抹高傲的笑容,“你要是出了这个门进了乐宫,就别想走回头路,我要是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倪小小脸色惨白,颤抖得像只纸鹞,“我……我不要你过来···求你···放我走吧。”一边发抖一边往后退。千岁爷最喜欢看他害怕,退缩的模样。他越逃,他越欢,就像*之间的游戏。“你叫啊,你躲啊,看我怎么驯服你这只鸭子。”拉过他的衣袖轻轻一甩,把倪小小扔到*上。分开他并拢的双腿,坐到他的腰腹上。“你这个人真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昨晚被你硬拉着灌了好多酒,最后站都站不稳,才让你这臭小子占尽便宜了。倪乐官,吃东西还得抹嘴呢,你今儿个不负起责任你就不是男人。”
倪小小懵了,心里却无比清晰。你个千岁爷,说一句话抵得上外人万句,你认什么就是什么,又没有人看见,你说被猪拱上了还有人信呢。倪小小趁他走神一会儿,撒腿便跑了。
千岁爷目光阴森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声音如寒霜冰冷,“说了许多遍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没好果子吃。都是自个儿讨去的,不怪人家啊。”转脸阴恶无比,“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左枪,咱们走着瞧。”
倪小小满身狼藉,步履匆匆,越走越急,越走越气愤,心里七上八下的,脑里胡思乱想一通。一个没留神,撞到了一堵肉墙。倪小小本来心里就很乱,慌忙俯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肩膀突然被加注力量直起身,“我等你好久了。”
倪小小抬头定睛一看,愧疚之感油然而生。心里发酸,“左主司,怎么是你?”
左枪担心了一晚,想用力大大地拥抱他,以解思念之苦。可是倪小小站得远了,便靠过去,激动地环上他的腰,脸蹭着柔软的头发,“爱卿,我好想你。”倪小小听到犹如被雷击,把左枪推得远远的,神情躲躲闪闪,“别碰我,我已是**之身,不能给你幸福了。”说着眼泪跟着滚滚落下,他的痛苦他承受就够,不想让喜欢的人知道羞耻。
左枪又恼怒又困惑。走到倪小小身边,也不说话,静静地凝视他,看着他哭。
心里隐隐猜到几分。
“昨晚*,你发生了什么?”忍不住还是问了。
倪小小更加堵心。在左枪面前,他就是一个等待揭发的谎言。呜咽着看着左枪,思绪飞远。以前两人的种种事情,历历在目。眼泪又泛上了,看到的左枪是朦朦胧胧的,可是他的五官,音容笑貌,切切实实在他记忆深处牢牢刻下烙印。
左枪重重地哈了一口气。
再看见倪小小泪眼婆娑的样子,手指覆上他的脸颊,细细抹去泪水。
“昨夜,千岁爷,他对你···是真的吗?”左枪一如既往的温柔,像以前那么亲昵。
倪小小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再次涌出,“左主司,别对我这么好行不行?求你,我真的会舍不得啊···”
左枪深邃的眼睛泛起一丝波澜,低头下巴抵在倪小小头上,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这些日子,我想了好多东西。我们的感情来之不易,一直小心呵护着,等它茁壮成长。对你,我是真心的,爱恋着,注视着,很在意,很揪心。原本想请太医院开一处药方,等你瓜熟蒂落,我们一家三口美美满满地过日子。难料世事变化莫测,好事多磨。”
倪小小哭得哗啦啦。
听到左枪这么说,背上一震。抬起头已是目光炯炯,看着左枪,坚定地说,“要忍耐!”手上拥抱左枪的力道也加重了。
左枪目光闪烁,如同天上的星星,与倪小小深情对视,“这是……要分离吗?”
倪小小哇得又哭了,挥拳打在左枪背上,“我不想你痛苦,我不想你活受罪,你明不明白啊···”左枪心疼极了,又哄又抱,“好好,所有的苦我来承受,以保全你一切的骄傲。”
两人相依相偎说了好一会儿话,携手回到乐宫,已是黄昏之时。
芦苇水鸭雾气胡,水泽晦色厉厉,脚步声重重,各角宫灯霓彩高挂。
院落宫人源源不断行走,皆屏声闭气,循规蹈矩低头避视。
繁锦海东青蓝袍与月牙白缀碎翠袍露出衣袍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