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快速的走过来,他拎起我,“妈的,我烦死了你这要死要活的样子。以为这样我就不干你了吗?”
身体被重重的摔在床上。
床因为重物的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虚弱的起身,决绝的看着他,看向门外,“来人啊陶兵茁强奸我,来人啊陶兵茁强奸我……”
我的嗓子里像含了一口血。
他走过来把我拖拉到门外,“喊啊,我支持你大声喊,把他们都喊过来。哈哈哈,把他们都喊过来惩罚我啊。”
他往下拉着我的下巴。
我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双手乱挥舞着。
他一下子把我丢在地上。
“你喊啊,你喊啊,我任由你喊。”
“来人啊陶兵茁强奸我,来人啊陶兵茁强奸我……”
“大声点不够大声,快大声点。”
他拉扯着我的头发,左右摇摆着。
我咬着牙屏着一口气,“陶兵茁强奸我来人啊……”
朦胧的泪眼里是苍茫一片。
话语哽住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拖拉着我的身体往屋里拉,我将手按压在地上,碎石划过好疼却又不是很疼,被心里的感觉麻木了。
我还是被强奸了――我曾经以为长大一些的我有足够的决绝足够的勇气去对抗,我终还是高看了自己啊。
我迷雾一样的眼睛里一片暗淡。
小婶的脚步声悄悄的走过来。
我斜着眼睛看着她。
她依然是那副千年不变的憨厚脸。
一瞬间我捕捉到她闪躲的眼睛。
我和小婶之间陷入了从来没有过的寂静。
我看着一个地方出神的看着。
在我渺茫的视线里出现了柳知业的影子,他仍像那每一次的往常一样,蹲在地上和一群伙伴玩闹。
一些小孩子们围在他们身后看着那些大伙子的游戏。
柳知业眼睛发亮的看着我,眉眼都是春风般的笑意。
他怎么好来这里?竟然有人喜欢来地狱,而且还是这么的开心样子。
我怔怔的,眼睛里都是淡漠。
柳知业的眼眸微闪。
我转身回家。
奇怪的是久久没见柳知业如往常一样追过来。
直至天完全黑。
我经常在外面出神看见柳知业。
他被朋友们热切的包围住。
一群伙伴在小叔家的屋后用竹竿打着洋槐花。他们哪儿嬉嬉闹闹。
我提着个小竹筐到小叔屋后摘青菜。
我蹲在地上一个个挪步拔着,我沉浸在一种恍惚之中。
一个轻悄悄的脚步靠近,一只膝盖蹲下,一只手按在屈起的膝上。
我是被脑袋上的触碰而惊醒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
洁白青脆的洋槐花纷纷扬扬的洒落,甚至多的都能听见大多大多飘洒下来的声音。
以及孩子拿着棕色的竹竿嘴角带笑的卖力敲着树上的洋槐花。
有那些孩子细碎的声音,有大多大多花争涌着飘下来的声音。
不过这些都是眼前少年的陪衬而已。
他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眉眼含春。
他蹲在我身边十公分的距离,半屈起一只腿,一双骨节分明的玉手搭在松散的膝盖上,眼睛亮亮的定定的看着我。
身后的花雨多么好的衬托了他,但是哪及得了他半分。
我的心是宁静的我凝视着这个画面,眼睛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