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生离去了,不过却让他稍微注意李氏兄弟,因为听传前些日子,他们兄弟二人,全部突破到凝气一层。
元小渔渔颔首,看着赵铁生的身影,沉默不语。
天色以亮,他也要去劳作了。
元小渔走出房门,而后去往管事处报道,路上心中想着说辞,应该如何应付胖管事,或者还有那位贪他鱼鳞的管事。
一路上,他遇到不少人,对他对他都流露出可怜之色,甚至讥讽。
元小渔避开众人,他知道怕是,他药神谷之行前所行之事,泄露了,他回到三峰怎能不遭人报复收拾。
不多时,他就到达管事处,不过并没有看到胖管事,只看到原来那个贪他鱼鳞的管事,坐在那里,神情漠然的看着往来之人,让他心中微微沉重。
不过当他看到元小渔之时,神色与看到他人无二,也没叫住他,才让他心中送彻下来。
他把柴刀别放在身后,转身去往后山,准备去往砍柴。
他路上遇见李氏兄弟,面色凝重起来,李氏二人体内的灵气波动,无论何人,与他都相差无几。
一人他怕是应付都要吃些苦头,更何况是二人联手,他准备随时跑路,甚至连退路他都想好了,不过李氏二人竟然异常的平静,完全不像,想要动手的架势。
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元小渔,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似若是不相识,让他大吃一惊。
二人远去,元小渔拔起腿就跑,向着后山而去,他怕那二人,对他突然出手,瞬间把他放倒,狠狠收拾一顿,受些皮肉之苦,更甚会有性命之忧。
跑到后山,他藏在深林之中,躲避起来,他可不信那二人会忘记,被他和赵铁生二人坑了的事情。
“莫不是,不知我已经回来了。”元小渔心中思虑起来,不过的果断摇了摇头,显然他不会蠢到认为是这般。
不过那二人没对他出手,倒是让他心中生出疑惑。
他惶恐不安,一整天都躲在此处,不敢到处乱走,怕被人盯上,暗中给下黑手了。
天色逐渐晚去,他没敢回到屋舍之处,去寻赵铁生,也没找到人迹,让他在灵田中,野宿一宿,不过他也以然习惯了,倒是没有什么。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他见到被他坑害的好几人,都没有对他出手,心中诧异起来,不但是他,就是三峰其他人,也都对此极为困惑,心思各异。
不过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起来。
日子逐渐平静下来,倒也安稳,不过这第三峰的灵稻谷,这段时间被他吃了个遍,有些人已经察觉到有人偷盗灵谷,他更是数次差点被人撞到,险些被人发现。
对比这些却并非没有回报,他这些日子,每日修行,行干着苦力,借助灵谷之力,还有他此前吞食大量灵药草中,进入凝气一层,还没有完全化完,储存在他体内的药力和灵气,也在反哺,炼化吸收。
这段时间,他的修为在竟然逐渐精进,不知不觉,都快达到凝气二层,只差一步,让他大感意外,不过他性子平稳,却也没有过分的求进修为,倒也不急。
夜晚降临,在屋舍之中,元小渔并没有在灵田之处,他准备这段时间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再去往灵田修行,甚至这几日有他要寻找下一峰的念头越来越重。
他从怀中拿出灵石,温凉的手感,让他不由的一愣,心中杂乱起来,他近日倒是没有见过赵铁生。
此前,他曾去寻过数次不过都没找到,后来因为种种事情给耽搁了,他也就忘了。
他看着窗外,把灵石重新放入怀中,走出屋舍,趁着夜色,隐在黑暗之中,向着李铁生的屋舍寻去。
不多时他就到了,三峰山脚下,他走到赵铁生的屋舍之前,打开房门,进去其中,有些霉味,这里没有人烟痕迹,屋舍甚至显得有些荒废,至少半个月未曾有人落脚。
“他又能去往哪里。”元小渔自语,突然神情一变:“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勘察起来,这里却无打斗痕迹,他突然想到李氏兄弟,神色变得阴冷起来,摸了摸胸前的黑色布袋。
身影如妖,向着远处掠去。
元小渔一处处寻找,他并不知道李氏兄弟二人住在何处,只得如此,到后半夜,他在第三峰山顶,看到一大片建筑,屋舍俨然,有不少都有烛火明灭。
他收敛气息,一间间找了过去,屋舍之中都没有人烟,只有烛火,他心中很是坚定,知道李氏兄弟二人定是在这里。
毕竟能够如此的,在三峰怕是,没有几人能够如此。
管事不会如此,他从山脚下,找到此地都未找到李氏兄弟,眼前的屋舍就是三峰最后的人烟之地。
所以那二人定在此地。
突然他一间破败的房舍之前,停了下来,屋内灯火微弱,看起来,并不像有人居住的房子,可他却在屋舍之外,感受到李氏兄弟的气息,而且屋舍还有两股微弱的灵力波动,他知道定是二人无疑。
“李大,李二你们给我滚出来。”元小渔怒吼道,他没有考虑任何后果,丹田处疯狂灵力运转起来,体内轰鸣起来,灵气缠绕在右手之上,他紧握,向着身前房门一拳轰去。
足有半尺厚的门板,直解嵌去屋中。
屋中烛火灯灭。
一道黑影窜出,横腿如鞭,向着元小渔直接抽动起来,他侧身躲避,双臂格挡,可还是被扫中,后退数步。
元小渔甩动双臂,巨大的力道抽打其上,有些麻了,他并没有后退,直接向前窜去,沙包大的拳头,从暗中袭来,直捶他的胸口。他硬生生挺住,挨下这一拳,于此同时,抽动双手贴在那道身影的胸口。
“你若动,他就死!”
元小渔咽去口中腥甜,舔了舔嘴角,看着侧身之人。他瘦如麻杆,手中一把柴刀,抵在元小渔的脖子上,破开肌体,划出血痕。
“你敢!”那人厉声喝道,他是李二。
“他敢!”暗中有人开口,他声音稳重,正是李大,他伸出手把抵在,元小渔脖子上的柴刀移动,意示李二放下手来。
李二虽有疑惑,却也放下柴刀起身退后。
于此同时,元小渔抽下手掌,转身一拳轰打在李二的胸口之上,让他直接昏迷过去。
李大连忙把李二扶起,看着并无大碍,把他放了下来。
他从暗中,露出真容,面色有些发白,看起来毫无血色,转身看向元小渔,只觉的浑身冰凉。
适才贴在他胸口的那双手掌之下,有着狂暴的力量在涌动,要是他身前之人动用,他有死无生。
他相信要是,李二没有放下柴刀,此刻躺在这里的怕是几具冰凉的尸体了。
有他,有他可能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