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粮工下岗二申诉

　　亲别离满天雨苍茫

　　贾常茁，男，1931年阴历2月7日生。他人生中那一段段独有的苦乐年华，为好多人接触，被知情人传言，在人们的脑海中留下难以抹杀的记忆……。他那可悲的往事让亲朋同情甚至闻之泪下！

　　1955年3月，贾常茁学习成绩最好，考入荆州地区粮食局干部训练班，当年六月经组织分配至江陵县粮食局，再由县局分至滩桥粮管所。当时，贾抱着为振兴粮食事业干一辈子的愿望踏上了工作岗位。

　　1955年7月，贾常茁奉命参加粮食＂三定＂工作之后，便被分配任耀兴乡管乡员。1958年调回粮所，分别在滩桥、观音寺（滩桥镇北偏西）等粮站先后担任过收购员、会计员、售货员、保管员等职，直至1961年。在1961年春的财贸整建中，因贾常茁在资市镇（滩桥镇东偏北）粮站任收款员差款90元，受到批评教育，并责令他赔清全部款项，当即在他的储金会账户中强行扣款40元，下余50元待赔。当时领导对贾常茁采取又打又罚的政策；将他开除、解雇回家的过重处分，被认为违背了党的一贯政策。贾在滩桥粮管所工作近七年，兢兢业业，取得了一定成绩。俗话说，没有功劳有苦劳，把那个点撑起来都不简单……。

　　1958年，他在滩桥粮站任收购员。在一次＂便民＂的偶然事故中，被秤砣砸伤了头。虽经多方治愈，但神经受到了严重损伤。他老实本分，并未因此忽视工作并找领导麻烦。

　　1959年贾常茁在观音寺粮站供应门市部工作，当时实行＂单人作业法＂——又卖米，又售油，收款付货，一人多用。领导对他的出色工作未作出公正评价，反而一味纠缠因手续弊端造成差款百多元的经济问题，直到扣工资赔完为止。

　　最使贾常茁心灵受到刺激的是：1956年在耀兴乡担任粮管员，因发放粮票事，有一社员名刘丰海，丢失粮票30斤，要求他补发。贾常茁因无权，碍难照办，本着＂遗失不补＂的原则予以开脱，本在情理之中。谁知后来，江陵县开三级扩干会，将贾常茁作为＂不关心群众生活＂的典型，在全县＂通报＂批评。当官的小题大做，当兵的心情便可想而知。由于这个原因，使他转正定级也被＂挂＂起来。更有甚者，个别领导因对贾常茁心怀陈见，凭借自身的权力，恣意执行极＂左＂路线，视一个职工的政治生命于不顾，以所谓＂工作出差错＂、＂思想情绪不安＂等原因，将他＂开除、解雇＂回家。贾常茁摄于行政手段的压力，做了＂驯服工具＂，含着满腔的冤恨，悲愤地回到了家乡松东，回到了11号半渠西岸路胡家铺村陋屋。

　　1971湖北省通用粮票有半市斤、壹市斤、拾市斤、五市斤四个票面的。1980年湖北国营菱角湖农场代粮券有伍市两、壹市斤、五市斤、壹拾市斤、伍拾市斤五个票面的。1984年湖北宜昌购粮券有壹市斤、拾市斤两个票面的。

　　粮食系统很大。沙镇粮管所在建设街与城河路之间。湖北松滋国家粮食储备库在青峰山白云路151号。

　　当时，地方上不知贾常茁犯了多大的错误回家，以为他回家养老，以外人相待。他的前途，就这样白白地被葬送了。在家乡，老贾惯留光头，蓬门筚户，米珠薪桂，在困境中强撑时日。乡里乡亲间彼此彼此。近旁亦有打交道投缘的，聚在一块有说不完的快活！见到海子回家，兰儿大爹总会道一声＂海子回来了＂！因为赤贫，常茁不得不到处串门打快板，挣钱糊口，口诵七言诗，有《增广贤文》、《诸子格言》、《七言杂字》等，在沙市、新江口客运站买的，民间的本子多得很。……就是声音小了，有表扬的，有嘲讽的，遭际一言难尽……。

　　父亲和哥哥众目睽睽之下潦倒无能让身为女儿和妹妹的李母及其儿女在单位和薪水阶层面前颜面扫地，与同乡同事搭话也总是吁疼叫苦……。好在李母的同事中也不乏纯良朴实之人，他（她）们家也有在穷乡僻壤的，他（她）们的家人也不乏干苦活者，谁又能逃脱人世间的不幸与悲哀？急雨茫，人生更多难；静水漾，人心有深浅。对难以避免的在贫穷和不幸中苦痛挣扎的灾民的悲悯自古就是人类的共鸣！

　　一家四口的生活重担，压得贾常茁几乎喘不过气来，加上头部因公负伤导致后遗症的结果，重体力劳动成了问题，经济上一度成为有名的超支大户。生活越过越差，逐渐难以维持，父亲贾柱德和精神患者的姐姐贾昶兰相继饿死，遭遇苦不堪言。瘦弱、勤勉的高个子生母李远秀跟着已在胡家铺分店上班的妹妹李启凤生活才得以幸免。而老李是矮个儿，虽是老把手，却只小学文化，工资有限。老李在大同西南基层供销社门市部拖家带口，在厚土高天下度过了她那平凡而难忘的苦乐年华。基层供销社的营业员们来自五湖四海，能在一起工作也不容易了，集体生活好歹是个大熔炉。苦难，是柔美林田上空的雷雨！

　　在老贾落颖淹留老家的那段岁月里，得亏四队队长杜其林等的照顾他才衣食无忧。老贾感慨这队里的晚辈们，有的是看着他（她）们长大，转眼就到了结婚的年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新婚喜宴，这藤子是越攀越近了……。李母亦曾叮嘱红而，以后在街上碰着了杜队长等要分外尊重。

　　一次，九号路分店骑摩托从采沙河路返回的大个头没好气的大声道＂人家要抢他（贾常茁）的哩＂……。还有一次，红而骑车8里到大爹家，门外竟有一个面熟的阿子向其屋内猛投掷硬坨，随即开躲；要是砸中了人后果可想而知。红而暗自惊叹，这阿子眼熟，过去和自家并无仇隙，而今却成了敢对自己亲大爹下手的武野之徒。以前在连丰道场河对岸屋住时，家境还没这样糟糕。

　　1987年3月28日，高中肄业文化程度、时已56岁的贾常茁写了一封题为《事由：要求平反、纠正不当处分，请予恩赐、照顾生活、安排恰当工作由》的申诉书，第二次向中共江陵县委信访办公室申诉，言自己作为一个荆州粮校的毕业生，因为同个别领导的关系处理不好，以及工作上的责任事故竟被＂开除、解雇＂回家，对照党的政策，实属冤假错案。他现年事已高，体力不济，生活没有保障，特请求有关部门平反，纠正不当处分，给予解决生活费的照顾。或者准许他回原单位从事力所能及的工作。恳祈领导恩赐是幸。要求有关组织在一月内予以答复，逾期他将再行申诉。时老贾住在松滋县涴市区大同乡胡家铺村。贾时时对村里人提起他同学中的那些成功人士，现在在哪里，将其引以为自豪，而自己依旧是何等的落寞！

　　后粮管所领导苏书记等一行亲临松东镇调查情况，村子里的领导张家义等人也会同远道而来的客人在站大院鄢宅（李母家）商榷有关部门平反，纠正对老贾不当处分之事。张向苏书记等反映贾懒，家内外乱糟糟的不收捡，稻草烂叶也不扫。时红而在读高中，那碰头会来之不易，一头是松滋宛市胡家铺村里的干部，一头是江陵滩桥粮管所里的领导，约一百二十里之遥，称辩起来，场面真是感人……！老贾讼吉，不久江陵县粮食局人事股下通知，苏书记照办，全权办理，贾得以搬回原单位度日，后来还拿到七八百。

　　粮食局在荆州花台，贾是荆州粮食训练班出来的，以前去找过他们。最先是分在草市，慢后又在资市，耀兴。滩桥很大，全都是稻谷、水稻，没有棉花，经济不发达。焉渥祥曾在滩桥供销社沙冈分店搞过检查。沙冈有棉花采购站，水稻居多数。江陵普济观都归滩桥管。后老苏调任粮管所工会主席，沈接了他的班。

　　某年，白脸的红而在兴建路偶遇从滩桥回到松东镇的大爹，看见他走路时腿竟然在自然发颤，与众不同，顿时心生悲凉之情。他手里提的那一蛇皮袋子壳花生是来送给妹妹、妹夫和红而三口之家的。他不注意锻炼，不爱吸收健康知识、遵守保健规则，曾为了节省开支每天只吃一顿饭，哪有身体秧的！不会骑自行车是他和妹妹共同的遗憾！时红而本该和全校的高中同学一样有攀登科学文化高峰的初衷，但每每滞于病症，家境糟糕的特殊严重程度实在让他难以理喻和估量，每为经济的窘迫、成绩的低迷而犯愁。

　　后江陵县辖七镇两乡，马家寨是两乡之一，马家寨乡又辖1个居委会、25个村委会，25个村委会中就有耀兴村。马家寨在滩桥南偏西，熊河镇西部。

　　1999年2月6日，贾常茁不幸溘逝于江陵滩桥粮管所住处，享年68岁。

　　次日其单位的沈主任和工会王主席坐司机的车子匆匆赶到松东镇，在自力巷西院铁门外遇曾侠就，曾向李母家告知亲人噩耗，粮管所领导亲自登门到站大院鄢宅抚慰。红而到民主街去敲鄢哥楼卷闸门，想将大爹离世告诉为勇、猜萍和侄子，没人应声，只好又匆匆赶到邮局对面的劳动服务公司北厢副食门面，三人也没上班，又返回鄢公楼敲卷闸门，无人。随后李母让老焉父子随沈、王同去吊唁，司机驱车带着四人摸黑赶往滩桥。在沙市过轮渡后上坡时，汽车马力不够，四人下车掀车。

　　车子终于到了滩桥，贾常茁的遗体安卧在单位为他特意准备的透明棺材里。他生前所住的简陋的砖墙屋位于滩桥粮管所三行大矩形楼体的最后面。次日，滩桥街上很多男女老少聚在粮管所大院前门口驻足观看刚刚离世躺在棺材里的老贾，唏嘘、感叹这位他（她）们一向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竟然真的溘然长逝……。他一生忧道不忧贫，穷苦节约。洗菜不洗净就弄，喜欢喝酒，主要是喝酒喝拐了。只注意积积攒攒，平时不为健康保健作适当支出。他那时有好的工作，有钱资助妹妹去沙市读会计班，而妹妹后妈却不出分文。他与李母有着何等销魂的兄妹之情！当然由于性格不同，也有因争执纠葛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闹得一家在周边声名狼藉！李母言婆婆把他看娇了，重男轻女，把妹妹接给别人。他有个性，思想狭隘，不求进步，一生也未能入党。但死后，贾常茁却把省吃俭用的血汗钱留给了亲人。他生前曾叹＂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言罢无奈的笑着！他那买板油、放斗笠，为势利社会的狂悖所激而无奈、唏嘘、怒言跺脚……，他的太多举手投足的萧瑟的样子将永远地印在亲朋邑人尤其是侄儿的心里！

　　冷冬的江陵，红而大爹的灵柩被粮管所的汽车驮着，长长的车队从滩桥出发，经一个大的劳改农场，再经熊河镇，远运到郝穴火葬场。途中，粮管所一米八几的保卫科负责人下车后叫后面车上灵柩旁的亲人把贾老未闭上的眼睛抹闭上，戴言谈旁的红而噙着泪水，怎么抹都无济于事，眼老是硬睁着……。似乎是老人临死前有事情要交代，等亲人来，亲人还未来……。

　　当老人尸体被推进焚尸炉化作骨灰的时候，红而和老焉作为最后目送他老人家远离人世的亲人感到一阵撕心的内疚和痛苦！他一生孤穷，不近邪恶，艰难度日；尽管有人总数落他，但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一定会给他一个评语和口碑！祝愿他老人家一路走好！

　　焉渥祥不止去了这一回，他原来就到滩桥开过一次统计工作大检查的会，县里每个区都去了一个人，南海区是磨盘洲供销社的三统员老焉代替去的。林主任是老土改。焉以前在区供销社任材料员，接的王伍芹老父的班。

　　且说8日红而父子从滩桥带了已故大爹的骨灰盒和有限的遗物坐粮管所的公车驶向荆州，沿沙刘路驶入松东，为勇在他的日杂门店老远见了举着两瓶高瓶子罐头顺手递给送父弟回家的司机叔叔享用，司机掉车径驶回滩桥。

　　晚上，二爹、红而、罗染兵携锹带锄走在宛市花园庄稼田的田垄上，过一排白杨林，打开大爹的骨灰盒时，为勇、二爹唏嘘不已，然后紧挨婆婆墓埋在了其坟西南。当夜辞别众亲，勇红两弟兄租麻木沿采沙河路疾驰返回镇上，那几大蔸芭芒密密的修长的叶子依旧在随风荡漾。

　　06年12月下旬，沙镇菜场卖洋芋的矮子艾道青对在旁与母摆摊做生意的红而说，你大爹是蛮有文化的人，你不搞裹了。当时李母不在场。这话讲在了红而的心坎上……。他和弟弟艾道云是胡家铺对河艾家湖的人。艾爷爷姓王，艾道云比弟弟高，后来取了一个王姓名——王中华，叫此名的不止一个。

　　91年上半年婆婆死的时候，红而骑自行车从分店生资赶回沙镇家中。商场的李德凤和金虎也随时任商场经理的焉为勇从老胜利街来到家中目送这位孤苦的老女人离世。站里胡家铺子的老乡余常问和易远宽闻讯也来到家中送别。易说，老家胡家铺就只出了两个人：胡必新和李放鸽。大爹李启紧等亲人得到消息也从花园冈赶来。李深情地抱着奄奄一息的婆婆，然后给瘦弱不堪的她洗了最后一个澡。红而希望有朝一日能打探到老老贾柱德的故墓，他和婆婆只给后人留下一口缸，底小口大，陶瓷烧制而成，现在还在沙镇家中的堂屋里存放着呢！

　　12年7月9日晚，红而到乡下大老屋，村里有人说贾家的舅娘不行，他至今还是一个人。吴妈在场关切地抚慰一番。

　　2012年9月17日上午，红而正在沙镇集贤街朱德昕饲料厂给刚买来的一大袋鸡子谷合秤，原连丰四队胡铺子油厂的大汉子老陈对他说，你舅爷（贾常茁）刚解放时是沙市粮食局的总会计，当时粮食局还不大。

　　姑老老贾柱德，年轻时候不成器，打牌赌博输了钱，把田、棉花和腊肉都抵给了赢家。家里从那以后一蹶不振，过冬没有棉衣，婆婆和红而母染上风寒，得了支气管炎，咳嗽不已。勤劳善良的婆婆跟他遭了一辈子的邪……花园的幺老老让了几亩田给姑老老，把他说得过不得……。后柱德年与时大，身体渐垮，田也不能种了。儿子贾常茁不粘锅，蓬门筚户，家境惨淡。柱德毫无办法，只好徒步走东串西去乞讨，把人都折尽！亲戚家家境不坏的相互走动活络，从贾常茁门口过都不到这户穷出了名的亲戚家里来，把在分店当营业员的李会计会气死……！一搞镇上堤街老鄢的姨妈见老贾讨饭来到门口，孤零零的十分可怜，都很跟他把了几回的，到底是亲戚啊！2013年元月18日，红而在李带刀门口听他说，姑老老贾柱德的坟在连丰原来的小学那边。老焉很早就在大同垸，认得贾常茁，当时还不知他就是后来他老伴李启凤的亲哥哥……。

　　曹光荣是胡家铺的民兵连长，唐家义是支部书记。谭顺清在村里搞会计，以后很久都在村里搞支部书记，包括李母留在胡家铺分店被人叫＂李会计＂之时。艾家喜——艾家柱（参加过抗美援朝，穿了军装。）之兄，是大同乡的支部书记兼乡长。李永纯（李远彤干爹）为乡政府财经二把手，其妻是乡妇联主任，后调到了县财政局，后来瘫了。老焉当时在米积台区里搞，后到长江大队住队来了。红而哥哥宛市参加工作时就是高新烈的政工股长，以前高在大同乡政府任材料委员（三把手，仅次于书记、乡长）就是接的贾常茁的事。而贾常茁当时要把他从乡政府调到信用社去任会计，他没有去，回家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有精神疾患。材料委员慢后改为财经副乡长了。接着沙市地区粮校招工，老贾便去参加培训，遂有了后来的事。

　　2013年3月31日早，开始掐豌豆颠子。红而骑车在花园插亲后，返程选择了从堤上走。沿八号水泥路到松北，转弯，经栽有松树的八号半路，再沿通村公路过大光缆，到九号路魏家堤村六组小麦田，向前过九号路在横路大麦田上拍两张视频。魏六组九号半路东有一抽油机，代号为W20X－1C，搞了好多年了。一碑文上写＂思念母泣泪讴歌悼先辈英灵，陈辞祭酒表儿孙孝意＂。再经故显妣叶梅安人之坟，碑文上书＂彩影辉映百代兴，霞光常照千年秀＂。叶生于1974年正月11，卒于2008年2月15日。到10号路村庄向家渡1组向东，红而见老雷在堤上，便推车上堤。过11号路豆花湖村八组、七组，红而遇原胡村曹诗勤、曹诗翠兄妹，贾常茁原老屋在11号半路豆花湖村九组21号右边的橙园旁。田主谭玉海也是九组人，一日他竟单车独人骑自行车从连丰到沙市，再从沙市骑到江陵滩桥去找贾常茁……。22号屋有＂新农村环境整治与保护活动公示牌＂对两棵大枇杷树。七组60号有＂国家农村住户调查宣传栏＂、＂农村社会经济国家调查点七组公示牌＂。毛家尖村灌站哨所右有蜂群，向东堤下有十间整齐楼屋，最西两间体积只有其它的一半，建于2000年。回到镇上，李母掐豌豆颠子后在田里除草，叫一满桶空，她提不起了。田里干净时连一根小草都没有。今年的青豆硕果累累。母下来说别人捡花捡50斤，她能捡100斤。扯草生怕让别人撂倒后面去了亮丑。

　　2013年底，为勇在湛江家中对母弟言大爹可能是因糖尿病离世。实际上，人体健康＂四大基石＂知识当时还未面世。

　　对人类最大的威胁依次是战争、瘟疫、饥饿和吸烟。

　　2018年4月，江陵县划归荆州荆州区差不多又有十年了。江陵县以前有，现在没有了。红而曾在松东老家斜对面聆听老胡去世后请来的江陵某乐队的哀乐弹奏表演，抑扬顿挫，余音绕梁，四方居民和游客纷纷驻足凝听……。现在回忆起来，仿佛是弹奏给已于99年冬在滩桥去世的舅舅的，抚平他近七十年人生中所有的平淡、孤苦、困窘与凄凉！

　　《入则孝》中云：丧尽礼，祭尽诚，事死者，如事生。

　　叶落时节，红而独步河边，林下及其南边的野地上堆满厚厚的落叶，或青或枯，不可胜数，想把每片落叶记清自然是徒劳无功，又见满天雨苍茫，勾起那心内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