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企的那些日子 第165回 厂医院大夫开方 小诊所输液正忙
作者:官小不语的小说      更新:2019-07-31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这首《浪淘沙》成为了本回故事的开篇。唐代诗人刘禹锡的浪淘沙本为九首,我们这首开篇诗引用的是第八首。这首诗其内容主旨写的就是迁客情怀,您没看错,就是迁客。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中不就有着“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的句子的吗?这迁客就是指这些被贬谪到外地的官吏。这骚人就是指诗人,您可记住了国企蛀虫们也有一些骚人,但是他们的“骚”指的不是诗人,一般泛指味道!这有些说远了,那都是后文书的事儿。我们还是得说说为啥引用了这首诗开篇。之所以引用了这首《浪淘沙》开篇,是因为咱们的故事也写到了我2002年七八月份比较悲催的时节。不仅有业务上的工作压力,又有公蛀虫母小人的恶语中伤,被大家戏称为被调离的小同志。更为糟心的是,我的女朋友刘云又病了,发着高烧,病的十分严重。年轻的我,面对着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悲催人生,没有自暴自弃自艾自怜,而是奋起抗争。伟人教过我们:“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您可看好了,这才是伟人的原话,是“奋斗”两个字!当一个人把所有的苦难都当做磨炼,把所有的困难都当做对手,把所有的噩运都当做考验的时候,这个人将无比的强大。如今,当我面对一切都能泰然处之,始终用微笑面对人生的时候,总有人会问我你怎么想的那么开?我的答案就是:吹不尽的狂沙,未见到的金...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已经被工作折磨的焦头烂额、毫无头绪的我,眼前的事儿还没处理明白呢,我的女朋友刘云又病了。幸好,我的领导钱总和谭主任都十分的理解我,我的内心才得到了一些安慰。我带着几分惆怅、几分安慰、几分感动,快速冲下楼,来到了财务的成本组找刘云。刘云已经把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好,站在门口等着我了。我拉起刘云的手说:“咱们快走吧,现在就去医院看看。”刘云对我说:“咱们去职工医院就行,我觉得就是感冒让扁桃体发炎了。让大夫给我开点消炎药就行了。”职工医院就在厂门外左转不到200米的地方,离我们的666厂很近,是我们单位自己开办的医院,是计划经济时代最为明显的企业办社会的产物。进了职工医院的大门,七拐八拐的来到了门诊,挂了号,找到了我们职工医院资格最老,医术最高的韩大夫。有人可能会说,就你们一个国企的职工医院还能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哎哟!这您可说错了,我们666厂历史悠久,职工医院也有非常深厚的底蕴。许多老大夫还都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呢!大夫这行当不在于你医院有多大的名气,而在于大夫本人医学造诣和临床经验。是啊!咱们要是细想想各行各业,哪里不都遵循着这同样的规律吗?大夫如此,教师如此,法官如此,国企领导亦是如此。就像666厂的国企蛀虫们,它们天生就是人渣,愣是当了领导。这不就和一个连杀猪都不合格的屠夫愣是当神经外科的主任医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其结果就是:都特么的要命啊!话题又扯远了,咱还接着介绍我们的职工医院。666厂的职工医院不仅有经验丰富的大夫,而且中西两届、内外两科、疑难杂症都有着顶梁柱式的人物,更不乏妙手回春,震惊业内的故事。到了后文书,我们得讲到2003年的非典,我再把这职工医院高手们的故事讲给您听。

  闲话少谈,再说眼前。我和刘云找到了韩大夫,这位老大夫先是让刘云量了体温。我拿着温度计递给了刘云,刘云开始测量体温。韩大夫这边也没闲着,又让刘云张开嘴看了半天,还拿出听诊器开始做检查。大夫一般要么是面无表情,要么是面对微笑。您很少看见咂嘴、皱眉、搓手、跺脚的大夫。因为大夫要是展现出苦恼和慌张,病人一定就能吓晕过去。我们眼前的这位韩大夫也不例外。他脸上带着微笑说:“扁桃体化脓了,肺部没有感染,一会儿看看体温,然后去验一个血。”五分钟了,刘云拿出了体温计,放到手上一看自己都惊讶的“啊!”了一声。我拿过来一瞧,好家伙,39度5。韩大夫问我:“体温多少?”我顺手把体温计递给他答道:“三九度五。”韩大夫依然很稳当,告诉我:“体温是高了一些,先验血,然后再说。”我拿着大夫开好的单据又去交费验血。自己的职工医院,化验结果出来的特别快。我拿着验血的结果又陪着刘云找韩大夫。韩大夫拿着化验结果看了看说:“感染有点严重,得输液,用一些消炎药和退烧药。”然后,韩大夫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写起了诊断记录,并且开上了药。他把这些写完之后,微笑的对我说:“小关,咱们职工医院现在床位紧张,输液的都满了。要不,你陪着小刘去席场口的那家诊所输液吧!”我一听输液没有床位,那就别耽搁了,刘云发烧很严重,我得赶紧让她输上液。我赶忙向韩大夫道过谢,拉着刘云转身往外走。韩大夫又拦住了我,提醒说:“口服的药先在这里取一下,输液的药去那边诊所开。”我赶忙连声称是,一边让刘云在这里坐着,一边去药房取药。在走廊里,我翻开了刘云的病历,我想看看都取什么药啊!我这一看不要紧,一个字儿都没看懂,包括数字。我被这潦草混乱的书写方式给气乐了,一拍脑袋暗自埋怨自己也是急糊涂了。大夫的字不都是如此吗?我看哪门子病历呀!

  记得我在上大学时到校医院看病,就是看到大夫的字十分的古怪飘逸,因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我家里面有亲戚是大夫,还有同学是大夫,也有许多朋友是医生。为了能够探知大夫字为啥都跟火星文似的,我曾问过许多医生。您别小看这大夫的字,这里面学问也不小。至于原因有那么好多种:其一,医科大学的学生考试写不完的病历和处方,因此大夫写字快而潦草,不然答不完卷子。其二,字迹潦草是大夫对自己的处方进行了加密,相当于打了马赛克。至于密码只有他的护士和药剂师知道。其三,字迹太潦草是为了逃避责任。有些大夫的病历勾了写,写了勾,你分不清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其目的是为了逃避医疗责任。其四,字迹太潦草是为了减轻自己的工作压力,有些相同的话就简略了,行业里也墨守成规。总之,这里面的门道和玄机还不少,要不然想当年孙大圣在朱紫国行医之时,几千味药逐一抓来。其实,最后用的就是马尿拌锅底灰。大圣爷笑着说:“我就是让他们不能识我神秘之方!”由此可见吴承恩老爷子似乎也被大夫药方给弄蒙过。其实,大夫写字有什么可神秘的!国企蛀虫们欲盖弥彰的手段那才叫花样翻新,阴谋尽出呢!在666厂,在蛀虫的领导下,你有看不懂的机构调整,想不通的人事调动,琢磨不透的工作安排,理不清的人脉裙带,这不比大夫写字打马赛克高明太多了嘛!可是大夫写字潦草那么多原因究竟为啥,我不清楚。但是国企蛀虫们无论怎么玩手段,其本质的目的就两个字叫:腐败!

  书归正文。我急忙忙的在职工医院取了消炎药、感冒药和退烧药,回来又请教了韩大夫服用的方法和剂量,然后接走了刘云。出了职工医院的大门,我伸手想搀扶着刘云。而刘云则不好意思的推开了我的手说:“哪有那么夸张,我还走得动。”都快四十度了,还能走得动?看着在三十五度高温的炎炎夏日里,体温接近四十度得刘云。她穿着长袖的工作服,捂得严严实实,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我的心都快碎了!与刘云不同的是,此时的我浑身上下所有的衣物都已经湿透了,这里有湿热酷暑的因素,有奔波忙碌的因素,更有心急如焚,恨不得替刘云生病的因素。刘云是个犟脾气,不论我怎么说,她也不让我扶着她,怕别人笑话。在我的陪同下,我们来到了那家小诊所。谢天谢地,这家诊所床位空着。我拿出了病历说明了来意,这里的大夫很热情,让我缴费拿了这两天的液。连门诊费带药费,这两天一共是两百四十元。前文书,我说过为了买电脑我向岳涛师兄借了钱,到6月18日开工资我们才还清。现在我和刘云的存款加一块儿还不到1000块钱呢!输液这两天就花掉了我俩存款得四分之一还带拐弯儿。当然,我说这个不是说给刘云看病花了多少钱,更不是心疼这点钱。为了刘云我连命都豁的出去,这点钱又算的了什么呢?主要是我又想起了那个混蛋杨万晨造的谣,他愣是说我给廉总和钱总送礼!我们当时的处境是,就连生活和看病都捉襟见肘,哪来的闲钱送礼?这家伙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什么人都敢编排,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敢做,多么无耻下流的话都敢说。就这张破嘴,过年吃饺子至少得烫五十个泡,疼的半年都睡不着觉!小诊所的大夫手法很熟练,给刘云输上了液,我则守在床边陪刘云说话。刘云对我说:“我从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输过液,这是人生头一遭。”我笑着对刘云说:“哈哈,这么巧!我也从来没输过液,没想到咱家被你抢了先!”刘云赶忙说:“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这是什么好事儿,你还和我比。”我笑着对刘云说:“看你生病我好心疼,如果能代替你,我宁愿自己生病。”此时,刘云有些感动也有些伤感,对我说:“你傻呀,生病能替吗?但愿输完这两天液,我能快点好起来!”我抚摸着刘云的额头说:“你放心,两天就会好的!”刘云奇怪的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微笑着对刘云说:“因为我只许你病两天,后面的病我来接替你!”“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咱们谁也不病!”刘云嗔怒的说。我朗声大笑道:“我是真想替你,但我不是神仙,我只不过说说我的心情罢了!”俗话说: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您猜怎么着?我虽然不是神仙,但我是出了名的乌鸦嘴呀!果然,在不久之后,哎...哦~国企蛀虫看到这儿是不是有点要开心?老实点,别乐!嘴里的泡好了吗?

  输液半个小时过去了,刘云的额头微微见汗,似乎有了退烧的迹象。我看到刘云身体情况有了好转,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啊!我用纸巾擦干了刘云额头汗水,用手摸了摸,应该不烧了。我刚想说点什么,刘云却抢先开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给烧糊涂,她一张嘴说的这句话,把我惊了个目瞪口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