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企的那些日子 第168回 迷茫梦游黄泉路 苦海滔滔在前方
作者:官小不语的小说      更新:2019-07-31

  迷则身沉苦海,悟来月出西江。微风吹动桂花香。惊觉游仙一梦。鹤引鸾随甚处,家童笑指寥阳。玉牌金字号南昌。别是人间天上。这首元代词人侯善渊的《西江月》成为了本回故事的开篇。说起来这位词人侯善渊,那真是让我煞废了苦心,我找了好长时间搜集他的资料也没找到,基本上都是生平不详。在我们这个有着五千年悠久历史的国度里,诗词文化如浩瀚银河,有许多名篇佳句,更有诗仙诗圣诗鬼诗佛的流传下来。也有的只有诗篇流传了下来,就像侯善渊。还有的只有诗人词人的名字流传下来,却没留下啥作品。还有的诗句万古流传,可是作者出处均已是无从可考。我们之所以选择了这首词开篇,是因为我们这一回的地方要讲到苦海。在佛教和道教中,苦海是指尘世间的烦恼和苦难。在喜剧大师周星星电影的主题歌里唱的是“苦海掀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可是,苦海在我的梦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色,却是在虚幻中真实存在的。有人说,梦是有意识看无意识的一扇窗子。有人说,梦是欲望的满足。有人说,梦是心理冲突的体现。也有人说,梦是自然进化的谬误。还有人说,梦是上帝造人时的过失...总而言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而2002年6月29日凌晨的这一场大梦,却是无比真实的,真实到许多年过去我都无法忘却。也许,我的这个梦有些过于荒诞离奇,但是它又那么的妙趣横生,充满了创造力和艺术性。以至于,我总是非常自信的认为,在潜意识里我是一个充满着无穷创造力的人。好吧,我的这场大梦即将开启,请您在即将开始上班的最后一个休息日,跟我一起开启我的梦境之旅吧...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我在梦里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充满着荒凉、肃杀、诡异的气氛。男女老幼们身穿统一的服装,低头无语,形如痴呆般排着长队,向前缓缓走去。我正看的出神儿,一辆黄色的大发车无声无息的停在了我的身边。在我的印象里这黄大发的发动机噪音不小啊,今天怎么回事?停在我身边楞是没发觉。要不是我自己在这里左右张望我都看不到它。我回头一看,身旁多了一辆出租车也把我吓了一跳。我这一哆嗦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在里面把脑袋伸出来了。柳条般的大长脑袋,一嘴的大黄板牙,通红的嘴唇和舌头,这家伙一说话呲着大牙一动,跟西红柿炒鸡蛋似的。这老哥一张嘴滨海口音:“大哥,打车嘛?”打车?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打车,打车去哪里?不打车又该去哪里呢?我就愣神儿的功夫,出租车司机又开口了:“介尼玛,又是一个傻鬼,连尼玛打车都不懂了!”我一听这句,可把我气着了。我特么是迷路,你特么才是傻鬼呢?你特么全家都是傻鬼!想到此处,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那么大的气儿,一把揪住了司机脖领子骂道:“你个傻逼,你特么的刚刚骂谁?”说罢,我用力把他往怀里一拽,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家伙被我从车里直接就给扥出来了。我自己也蒙了,我啥时候就这么大力气了?这个西红柿炒鸡蛋,身体怎么轻飘飘的,还特么的没有个屁沉呢!这个司机他可能也是没想到,遇到了一位大力士,怎么这么嚣张。只见他双手垂在背后,不敢伸手反抗。满脸的肌肉在抽搐,黄色的大板牙好像每一颗都在跳舞,神色纠结,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你...你居然还会说话!”哎哟,这家伙太他妈的气人了,我凭什么不会说话呀?我不仅会说话,我还会骂人呢!我没好气的骂道:“你个SB,你才是哑巴呢!”这司机一看我这么横,张嘴就骂抬手就打,直接跪地求饶说:“大仙,大仙,我不知道上仙视察来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要是去哪里我开车送你去,全程免费。”

  上仙?还特么视察来了?我真是懵逼呀!这都哪挨哪啊!西红柿炒鸡蛋这孙子,绝对他妈的是个神经病。看着他那虔诚的眼神儿,我心中暗笑您说说这封建迷信的人怎么就那么多,我不就把他从车里拽出来了,那还不是因为他体重太轻了,我也是用力过猛造成的吗?我就成神仙了?我会说话我就成神仙了?要是占了这两条,那些连蹦带跳的说唱歌手那不就是玉皇大帝吗?还没等我再次多想,这位热情的司机过来伸手搀扶我,就让我上车。我才多大岁数?我今年才23岁,走路还用人搀扶,我甩手就要推开他。只见这位司机就和鬼一样嗖的一下,闪出老远,又跪下了,哭丧着脸说:“上仙神力过人,您老可尼玛...不对,您老可别推我。”我看着他好笑,心想:好吧,反正我在这里也没啥事儿。我让他把我拉到队伍前面的尽头去见识见识。因此,我想都没想,打开黄大发的车门,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司机连滚带爬的也跟着上了车,哆哆嗦嗦的坐在我身边问道:“上仙去哪里?我好送您老人家去。”送我,还老人家去。这家伙真特么的是病的不轻。我又想骂他几句,但转念又一想,这司机把我当成了领导,我得拿出来点领导的派头儿,顺着他说,也好了解一下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呢?于是,我一下子正襟危坐,满脸严肃,目视前方,向对着空气说话一样说:“你是怎么认出本仙的啊?”司机一听我这么问,慌忙答道:“介还用说嘛,在介个地界儿,除了我们这些杂役,再有就是差役,剩下哪有会说的呀?您看您身着打扮,既不是杂役,也不是差役,更不是排队的。您还会说话,力大无穷,您不是上仙视察,那又是什么?”虽然,我还是有些听不懂,这司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太对呢?

  说句实在话,此时我的心里也有些发慌了,但我得故作镇定的问下去。我假装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嗯,嗯!那本仙再考考你,我们现在这条路是什么路啊?这长队的尽头又是什么地方啊?”一听我这么问,这位司机彻底放松了下来,又恢复刚才活灵活现的状态,呲着大牙对我说:“上仙,我就缩你是个好领导。您看看您问我的问题多简单呐!这不就是照顾我嘛,就刚才您问我的这个问题癌,傻子都答得上来!”这话听着别扭,这不说我是个傻子吗?我不悦的说:“别废话,赶紧回答我的问题!”这位司机赶紧答道:“咱们这条路就是黄泉路,路的尽头就是海边的渡口。”黄泉路?这仨字儿我不陌生呀,听完这三个字,我一身的冷汗都出来了!难道这里是?不能!那都是封建迷信,怎么可能呢?我依然故作淡定的问道:“那咱们现在是在哪里?前面是什么海?”司机看着我这领导,表情有些怪异,用一种看SB的眼神儿看着我说:“上仙,咱们现在不就是在阴阳市,黄泉路,一会儿就到了苦海的渡口吗?”这几个名字听得我是心惊肉跳,我怎么觉得我是西游记看多了呢?我这是做梦吧?眼前的这一切一点也不科学呀?我用力凝聚住精神,稳住情绪,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和司机拉起了家常。我极不自然的笑着问道:“师傅您贵姓啊?在这里开车多少年了?”这位司机一看我问他这个问题,也放松了许多,笑着说:“我姓焦,叫焦皮,在这里拉脚200多年了!”我听罢他说的这句话,差点直接气昏过去。他不是西红柿炒鸡蛋嘛,怎么就成了胶皮了?还他妈的开车200多年了?200多年以前有大发吗?不对,应该说有汽车吗?我刚想发作,这位焦皮还真是心思通透,赶忙和我解释说:“上仙,我是说拉脚200多年了。大发是十年前才开上的,原来我一直赶得是毛驴车。”哦~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他和本山大叔是同行,不就是把县长从水坑里拉出来的车老板儿嘛。那也不对呀?谁能活200多年呢?我现在是越来越害怕,同时我也怀疑,我眼前的焦皮是不是在骗我?可看他那战战兢兢的表情,似乎又不敢。这到底是怎么会是呢?我抬头一看,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队伍,又问道:“焦师傅,那这些人低头不说话都往前走去干什么呢?再有您这里怎么不满月的孩子都会走路呢?”焦师傅有些诧异的看着我说:“上仙,就算您头回来我们这里。您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吧?这些哪是人啊?这些不都是还没注册的鬼魂嘛!他们要去渡口注册,然后游过苦海,去忘川河,经过三生石、望乡台、恶狗村、奈何桥直奔幽冥地府,冥王审判完了,该投胎的投胎,该下地狱的下地狱。未满月的孩子会走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上仙没有听说过黄泉路上无老少吗?”

  我听焦皮这么一说,我彻底明白了我死了,我这是在阴间呢!我怎么死的?我不是写完了职代会报告,就睡着了么?那现在应该是一个梦啊!这难道说,我现在经历的就是清醒梦?我曾经查阅过,这种在清醒梦的状态下,做梦者可以在梦中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部分的人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得跟现实世界并无二样,但却知道自己身处梦中。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心中暗骂道:“马勒戈壁的,我得赶紧醒过来,这搞不好,真把我睡死过去怎么办呢?”我得赶紧想办法,醒过来。此时,能和我说话的就只有焦皮。我对焦皮说:“本仙累了,送我回人间看看。”焦皮一听我说,我要他送我去人间,吓得一吐舌头说:“上仙真会开玩笑,200多年了,我的车从来都是您刚刚上车的地方出发到渡口结束。要是能开着车回人间,我也揍尼玛不至于死了200多年了!呜呜呜...”说着说着,这老哥还哭了。我这个人心软不爱欺负别人,尤其是比我弱小的人。在这部小说的开篇我曾就说过,我们满族瓜尔佳氏因敬重关羽的忠义,而改汉姓为关。我们这些关姓的子孙大多都有着关二爷的气节,那就是“傲上而不辱下,期强而不凌弱”乃大丈夫所为!

  看着哭哭啼啼的焦皮,我不想再难为他,只好对他好言安抚说:“你去不了阳间就不去,你哭什么?”焦皮说:“我死了200多年,在这里一直当杂役,受尽苦难。就连这个出租车每个月还得交600多亿的管理费给那些屁都不管的差役。200多年平日里拉着那些没有神志的亡魂,偶尔遇到你们这样的上仙也是非打即骂。我的命好苦啊!今天遇到您这么客气的好上仙,我能不哭两声嘛!呜呜呜”哎呀,这家伙还特么嚎起来没完了,不特么好好开车一会儿把车开翻了,上仙也特么变成亡魂了。可是这焦皮似乎能读懂我心里所想,直接对我说:“上仙放心,我们这个时段是单行道,对面没车,后面的车也不会追尾,闭着眼睛开也没事。”说罢,这狗日的双手松开了方向盘,捂着脸,是放声大哭...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