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芳也看呆了。
她能够把足球颠进球门。
但是，如果被方羽干扰的话，就不行了。
这是身体素质和基本功上的差距！
谁说步凡的基本功差了？
韩芳吹停了这场对决。
观看对决的学生们，也不再起哄了。
他们望向步凡，眼中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大的。
韩芳暗暗感谢了步凡一把。
步凡的出现，可以节省她很多的口水。
别的不用说，这些小学校队的队员，肯定会玩命的练习颠球了！
也不会认为颠球是浪费时间的花把式了！
而步凡的表演，点到即止。
接下来的时间，是韩芳安排好的训练课。
步凡没有离开球场，一直在场边观看学生们的训练。
他的存在，让这些学生的注意力，分外集中，都埋头训练，想要给步凡一个好印象。
但步凡看来看去，也就方羽一个人，能力突出一些。
正如韩芳所说，校队想要拉出去打比赛，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行。
……
训练结束。
韩芳让步凡训话。
步凡自然鼓励了一下这些学生，并把训练表现良好的学生，拎出来单独表扬了。
而这些学生，很想要一件步凡的签名球衣。
步凡就地取材。
在他们的校队球衣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为了方便这些队员换洗球衣，校队球衣准备了两套。
签名之后的球衣，不可能用来训练和比赛了。
这些小球员，会珍藏起来。
少了一套球衣，所以步凡提议，与韩芳一同去县城买球衣。
这事儿，韩芳没办法拒绝。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能够正常训练和比赛。
至于那些没能加入校队的学生，步凡送了他们每人一个校队训练用的足球。
并告诉他们，回去好好练习，争取能早日加入校队。
这样一来，他和韩芳去到县城，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为校队买足球。
为此，步凡包了一辆面包车，去到了县城。
华灯初上。
步凡和韩芳，步入了县城最大的体育用品专卖店。
买球衣和买足球都很顺利。
临走的时候，步凡问道：“韩芳姐，方羽的脚多大，我想为他买一双专业的足球鞋！”
校队的学生，球鞋都是塑料的。
并非专业球鞋。
因为牛头镇没有专业球鞋卖，校队也没那么多钱，为每一个人都买昂贵的专业球鞋。
韩芳迟疑道：“这样或许不好吧，让方羽享受特权，别的学生怎么想？”
人心是很复杂的一种东西。
方羽球技好，校队的队员会向他学习，但要是方羽的装备明显高人一等，就可能招来嫉妒心。
这不利于球队的团结。
也会打击“后进生”的积极性。
步凡了解韩芳所想：“专业球鞋不只是给方羽的，只要达到了我们的训练要求，任何球员都可以得到专业球鞋！”
韩芳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说，用专业球鞋做饵，激励队员们刻苦训练？”
步凡拍手道：“就是这个意思！比如说，能完成颠球三百次就能得到专业球鞋，学会牛尾巴过人，也能得到专业球鞋…”
韩芳点头道：“这个办法好，大家都有希望得到好东西的时候，就没人嫉妒方羽了！只不过…”
步凡摆摆手道：“只不过我的钱包要大出血了吧？哈哈，没关系，我现在不差这点钱！”
随后，两人开始为方羽挑选专业足球鞋了。
步凡和韩芳，为方羽挑选了一双酷炫十足的球鞋。
可以想象，当韩芳把球鞋摆在方羽面前时，方羽和校队的队员，内心会引发多么大的震动！
办完正事。
步凡借机，又邀请韩芳去到本地最有名的餐馆饱餐了一顿。
名义上是感谢韩芳支援贫困山区的足球事业，但实际上…步凡是想拉近自己与韩芳的距离。
两人在饭桌上，谈了很多。
两人的家庭，两人的足球经历，两人对未来的期待…
步凡若有若无的感觉到，韩芳把自己当成了弟弟看待。
但步凡有更多的想法！
……
在面包车上。
两人颠簸着往回赶。
山路盘旋，回旋而上。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山下的点点灯火。
韩芳与步凡，共处一个下午之后，关系拉近了不少。
两人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步凡不是一个幽默的人。
但韩芳还是很开心。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选择，是有人支持的。
山区教书又如何？步凡就是山区飞出去的金凤凰！
她可以在山区，为有梦想的年轻人筑巢！
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
步凡和韩芳，都查看自己的手机。
韩芳蹙眉道：“我妈打电话给我。”
步凡把自己的手机放回去。
韩芳接听了电话。
韩芳一直没有说话，但她的眉头，越来越紧。
韩芳放下手机时，步凡问道：“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吗？”
韩芳已经不把步凡当成老板了，叹气道：“还能有什么事，我都大学毕业了，她着急为我找婆家。”
步凡恍然。
随后心头一紧，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韩芳摇头道：“还没有…也没人追求我…我暂时不考虑这些事情。”
步凡心头一喜，说道：“你这么漂亮，心地又这么好，一定会有人喜欢你的。”
韩芳噗嗤一笑道：“凡凡，你说谎的时候，真可爱。”
步凡赶忙道：“我没说谎，你真的很漂亮。”
韩芳笑得更厉害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长得漂亮，很多阿姨都称赞我孔武有力啊！”
步凡呵呵一笑，不说话了。
一路无话。
面包车把两人拉回了牛头镇小学的教室宿舍。
步凡和韩芳，把球衣和足球往宿舍里搬。
在宿舍门口，两人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韩芳的母亲，王淑芬！
韩芳惊讶的问道：“妈！你怎么来这里了？”
王淑芬手里拎着行李箱：“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你不听话，非要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眼看着你的同学都结婚生子了，我能不着急吗？”
步凡抱着一箱球衣，静观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