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赦免 第33章 浮萍(二)
作者:一千竹的小说      更新:2019-09-04

  “卡兹。”

  高旗将车辆行驶停在一条偏僻的街道旁。

  他拿着毛巾擦了擦手,便是迈步走下车,朝着街道对面一栋大楼走去。

  这栋大楼不高,只有四层楼,有点类似于小作坊工厂一般,房子楼顶有着不少抽烟的男子看着高旗,而大楼楼下一侧亦是数名男子,那些男子站在大楼下的铁门门口徘徊着,看见高旗走来便均是上下打量着高旗。

  “干什么?”

  一名男子掀了掀敞开的衣角,露出衣兜里的手枪,便是皱眉打量着高旗。

  “蒙拉让我来的,说给我介绍新货。”高旗歪了歪头,一边伸手摸了摸嘴唇。

  “蒙拉?”那男子眉头一松,然后伸手从身后拿出一个通讯器说道。

  “颂帕,这里有个人,说是蒙拉介绍来的。”那男子说完,便是放下通讯器,打量着高旗说道,“带武器了?”

  “啊。”高旗抽出一把手枪,然后将手枪翻转着,看着一众握着手枪紧张的男子笑了笑,将手枪递了过去。

  “搜一搜。”面前男子收下高旗的手枪,朝着身旁的同伴说道。

  他的同伴快速的在高旗身上摸了摸,但是摸出一叠纸钞还有两张姨妈巾,他皱眉的看了看姨妈巾,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发现无恙后便又将其还给高旗。

  “走吧。”

  男子朝着高旗点了点头,他身后的同伴便拉开了房门,高旗收好纸钞与姨妈巾,便扭了扭头,迈步朝那铁门走去。

  众男子看着高旗走进铁门,便将铁门关上,继续在门口徘徊着。

  高旗走入铁门后,便是看到这处车辆通行的侧边,有着一个小桌子,四名男子正在桌边打着扑克,而桌上放着数瓶啤酒瓶和花生小碟。

  高旗歪了歪头,便是跟着铁门后的男子脚步,走入了一侧库房一般的大门,然后绕着楼梯走上了二楼。

  一楼停着数辆黑色的面包车,只是那面包车的玻璃窗均是贴上了不透光的薄膜。

  “你就是蒙拉介绍来的?”

  高旗走入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便是看到一张大桌子旁坐着不少抽烟喝酒的太国男子,七八个男子均是打量着高旗,似乎要将高旗吃了一般。

  “啊,是的。”

  高旗看着桌面的快餐以及一次性筷子,然后眼角扫过挂在椅背上的毛巾,便是双眼看着那问向自己的男子回到。

  “你想要什么?”男子抬了抬下巴问道。

  “我要一个年轻女性,最好是华夏国的。”高旗摸了摸下巴,然后微微笑着说道,“钱不是问题,但身份要干净。”

  “年轻华夏的?”男子接过一旁收下递来的记录本,然后翻了翻。

  高旗微微眯着眼,他可以感应到这二楼不少房间里均是有着女孩,有的姿势异常奇怪,有的几近死亡。

  “要过两天,有我通知你了,不过至少得60万泰铢。”男子翻了翻手里的记录册,没发现什么合适的,便将记录册递了回去,一边懒洋洋的看着高旗说道。

  “我等不了那么久。”高旗歪了歪头,手指微微动了动,“那个册子可以给我看看吗?”

  “你说什么?”那男子看着高旗便是一笑,然后身体前倾掐灭手里的烟,“赶紧走,有合适的我们会通知你。”

  高旗看着那男子的面容,便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欲往外走去,不想他才走数步又转身回来,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桌上的菜式问道。

  “这是太式咖喱虾吗?”

  高旗顿然开口说道,众男子均是一愣,纷纷扭头看向高旗,然后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桌面的那一盘咖喱虾。

  就在这时,高旗右手瞬间抽出椅背上的毛巾,然后一个尾甩,毛巾啪哒一声脆响,直接扫过一个男子的眼部,那男子眼部被甩,下意识的便是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眼睛。

  然后高旗左手直接拿起桌面的一次性筷子,直接扎在另一侧身旁起身的男子眼部。

  那男子才起身,便是感到眼部一阵剧痛,他陡然发出一声惨叫,而高旗顺势拔起他别在裤兜上的手枪。

  “嘭嘭嘭!”

  高旗还未将手枪抽出便开了枪,那一枪直接射穿了男子的腹部,随即高旗迅速抬枪,在众男子未反应起来的瞬间,连甩数枪。

  “嘭嘭嘭!”

  高旗的射击速度很快,环绕而坐的男子几乎是才起身,便是身口中弹,纷纷倒了回去。

  而高旗的动作不停,咔的一声检查着弹匣后,便抱着自己身旁抽搐的男子身体倒在地上,而这时一楼的数名男子纷纷冲进房间。

  “嘭嘭嘭!”

  倒在那男子身体下的高旗抬手便是数枪点射,冲入门的男子一时没发现目标,却是被高旗仿佛点靶子一般一一击倒。

  然后高旗施施然的起身,朝刚刚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一个补射。

  “嘭!”

  男子身体一抽,便是背部喷出一点血洞。

  “咳咳!你知不知道你惹的是谁?”

  一个男子捂着心口,一边抖着手想要举起枪朝高旗射去。

  “哼哼。”

  高旗嗅了嗅空气里的淡淡血腥,他从另一个男子身上抽出一把手枪,然后给手里的手枪换上新弹匣,便是迅速抬手朝那挣扎的男子一个点射。

  “嘭!”

  射完后,高旗拿起一旁的记录册,仔细的看着,一边抬手朝着在地上爬动的男子一个点射。

  “嘭!”

  “啊!”

  那男子的手瞬间炸开一朵血花。

  “就这些?今天的呢?”高旗将手里的记录册放到一边,一边迅速的摸索着男子的身体。

  他可以感应到有不少人正聚集着准备上来。

  “你死定了...你码...”那男子满脸肌肉抽搐的狠狠朝高旗骂道。

  “嘭!”

  高旗直接将他的头爆开,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拎起一只咖喱虾放入嘴里细细的嚼着。

  他一边嚼着一边迈着步子拎起座位上的一个男子衣领,然后竟然单手提起那男子的身体,将男子的身体猛然朝门外丢去。

  “嘭嘭嘭!”

  顿时门外仿佛过年一般爆响不断。

  “噗!”

  在门口强力的枪击之下,那原本还未死透的男子这下真的彻底死透了,他睁着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的同伴,而高旗仔细听着嘈杂枪击里的空匣声,一个矮身便是探出身体双枪点射。

  “嘭嘭嘭!”

  随着枪声接连,数名男子均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高旗缓缓起身,他检查着手枪子弹,便是迈步向那一众倒地的男子。

  “唔咕咕...”

  一男子嘴角流着血,不断在地上抽着身体。

  “今天的呢?”

  高旗垂着枪口对准那个人,那个人转着头看着高旗,双眼不断翻白着。

  “嘭。”

  高旗冷漠的开枪,在他的眉心留下了恐怖的一点血洞,顿时他的后脑部喷出大沽的黑色液体。

  “今天的呢?”

  高旗走到另一个捂着脖颈的男子身旁。

  那男子慢慢跪在地上,双手捂着不断喷血的脖颈,身体仿佛癫痫一般剧烈抽动着,然后面部朝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哼。”

  高旗歪了歪头,便是迈步朝另一侧的房间走去。

  即便他的身体四周,还有不少人还未死透,还在苦苦挣扎着。

  “咔。”

  高旗推开一间房门,便是看到房间里的一张床上,一个女孩手脚被束的绑着,下身处污秽不堪,显然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高旗并不打算救人,那女孩昏厥不醒,想来便是被打了某种针剂。

  那不是他的目标,他没有任何想要救助的想法。

  然后高旗一连打开数间房门,看到的基本都是被束在床上的年轻女孩。

  他面容平淡的走回那大房间,然后搜索出与自己交谈的男子的手机,稍微翻了翻通讯记录,便是边走边拿着电话打着。

  “到哪里了?”

  高旗拨开第一则电话,便是直接出声问道。

  “送到亚丽港了,喂?等等?你是谁?”

  “咔。”高旗直接挂去电话,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出铁门,朝着远处停着的车辆走去...

  而就在高旗前脚才离开,后脚一辆辆警车才缓缓停在了这处小工厂的门口。

  ...

  亚丽港,是一个小型渔港,专供渔船和渔船辅助船使用的港口,至于今晚这处小渔港进行处理的“渔获”价值几何,那便不得而知了。

  高旗将车辆停下,便是朝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的一众男子走去。

  他走进那忙碌的渔口里,然后拿起那电话拨了开,便是将自己的感应瞬间放出。

  “喂?”

  这时一艘渔船上一名男子正好就接开手里的电话。

  高旗听着手里手机不断传来的喂喂声,便是双眼看着那男子,朝着那一艘渔船走去。

  他的双眼平淡无神,只有幽幽的灰暗不停在眼眸深处闪烁着。

  “贡猜出事了,快点了!”那男子挂去电话,便是朝着身旁的一众男子喊道。

  “喂。”

  这时高旗站在岸边,朝着那渔船上的男子喊道。

  “...”

  那男子皱着眉,起身看向高旗。

  “嘭!”

  高旗瞬间抽枪射击,一枪射穿了他的肺部。

  “赫赫!”男子捂着自己的肋部,便是倒了下去。

  高旗举着枪对着渔船里忙碌的众男子,那些男子纷纷举起手,示意自己投降一般。

  “人呢?”

  高旗看向一个太国人,便是冷漠的问道。

  “那边...”那太国人楞楞的举着手,指着渔船的一侧墙面说道。

  “去开门。”

  高旗面无表情的看向那男子,然后迅速甩枪点射。

  “嘭嘭嘭!”

  顿时船上三个男子倒在了地上。

  “嘭!”

  高旗一枪朝着捂着腹部痛的抽搐的男子头部射去,然后迈步朝着那墙面开出的小墙走去。

  “谢谢。”

  “你不知道这是...”

  高旗走到那男子身边道着谢,而他的手则是快速的捂着男子的嘴部,还未等男子说完话,便将男子身体压在墙面上,然后将枪口对准那男子的心口点射,

  “砰砰!”

  两声沉闷的声音之后,男子瞪着眼睛死死看着高旗,缓缓的往地下滑去。

  只有墙面留下了一抹下滑的猩红血痕。

  高旗走入这小小空间里,便是翻了翻倒地的昏睡的数名女孩,然后抱起其中一个女孩,双眼冷漠的离开了这处小渔船。

  ...

  ...

  ...

  ...

  “嗯...”

  林莲猛然睁开眼睛,她摇了摇肿痛的头,快速的看着四周,却是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装修精致的酒店房间里。

  她慌忙拉了拉被褥,才发现自己手臂上还打着点滴,床边甚至有着一个用来挂起输液瓶的医用竖杆。

  “咔。”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高旗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他看着林莲,林莲看着他,两人一动不动着,林莲楞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低血糖晕倒了。”

  “啊?我...”林莲瞪大眼睛眨了眨,然后慌忙说道,“有三个男的进来然后我...”

  她慌忙拉了拉被褥看了看自己的睡裙,“今天几号?我们在哪里?”

  “今天8月5号啊,怎么了?我们不是才下飞机么?”高旗楞楞的看着林莲。

  “呃...我头好痛...”林莲摇了摇头,便是又慢慢躺了回去。

  “我没做梦啊,确实是有两个...三个男的走进来,然后...然后...他们想要对我...”林莲一边皱着眉细细碎碎的念着,一边看着高旗端着吃食走向她。

  “你可能太累了,医生说你贫血,所以要好好休息。”高旗将手里的吃食放在一旁的餐桌上,然后拿着玉米汁递给林莲。

  “喝点。”

  “什么东西?”林莲看着黄澄澄的汤水,微微嗅了嗅,便是小口抿了一口。

  “呃啊...我的嘴巴好苦...”林莲小口小口捧着喝着,一边看向高旗。

  “我真的看到几名男的进来了,然后他们拿手捂着我的嘴,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是是是。”

  高旗剥着一只虾,然后塞到林莲的嘴里。

  “太式虾,味道不错的。”

  “我...”林莲眉头皱着,看着酒店房间,“我们这是在哪里,不是之前的那个酒店吗?”

  “你晕倒了,我就只能带你出来看医生了,所以换了新的酒店,来去太麻烦了。”高旗说出这个似乎自己也不信的理由,让林莲颇为狐疑的看着高旗。

  “这家酒店离这里的医院很近。”高旗一边说着一边剥着虾壳,然后往林莲的嘴里塞去。

  “还有你的女夷女马巾是我给你换上的。”

  “啊?”林莲脸色一愣,便是瞬间一热,她慌忙紧了紧被褥,然后低着头小口嚼着嘴里的虾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来姨妈所以贫血昏过去了?这打死她怎么也不相信,但是高旗帮她换姨妈巾,这事倒是完全有可能。

  “好吃吗?”

  “好吃。”林莲点了点头说道。

  “今晚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要是身体还没好,可不能去大皇宫。”高旗一边说着,一边往林莲嘴里塞着虾肉说道。

  “好...”

  林莲看着高旗的脸,却是感到莫名的心安,便是甜甜的回着,一边仔细的嚼着虾肉。

  事实上林莲的皮肤也只是算得上白嫩,并不会拥有“肤如白脂,晶莹剔透”这类的小说描述效果,而且在卸去妆容之后,其实也算不上天姿惊人,就只是一般的普通人,尤其与高旗相处相久,所以在高旗的眼里,林莲并没有所谓的漂亮的说法。

  甚至在高旗看来,脱去衣装的钕子身体比男子“脏”上不少,这是高旗按照钕子自身生理构造来解释的,毕竟钕子每月都需要正常排除体内毒素,基于不同男性的身体构造,其身体内部更容易发生各种炎症各种问题。

  在高旗的眼里,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南人喜欢那皱巴巴的两片肉。

  高旗嗅的出月事期林莲身上淡淡的腥味,不过他面无表情,也是毫无表述,他心里关心的是自己还未把小尾巴处理干净。

  “好了。”

  高旗拿着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看着林莲喝下玉米汁,便是拉过被褥压在林莲身上,然后起身看了看那输液瓶,便是将林莲手上的扎针拔去。

  “晚上就不输了,你休息再休息一会。”

  “嗯...”

  头埋在被褥里的林莲眨了眨眼看着高旗,开口说道。

  “你跟我一起睡吗?”

  “啊,一起睡。”

  高旗看了看林莲,便是和衣躺在林莲的身边。

  “我跟你说...好像真的,是有人走进来了,不是梦...”

  “是嘛,是真是假又没所谓,你好好的就行了不是么?”高旗摸了摸林莲的眉心,疏散她紧锁的眉头,便是出声说道。

  “不要皱眉头,放松点,好好休息,没事了的。”

  “嗯...我觉得不是梦...那也太真实呃...应该是梦吧...你说是梦吗...”

  “哦。”高旗一手旋转着,却是从自己的衣领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他的手法无比快速的扎在林莲的脖颈上。

  林莲双眼微微眯着眯着,却是一时昏睡了过去。

  高旗慢慢拔出银针,然后起身单手下垂微微歪了歪头,一手将手里的银针搓了搓,然后拉开一侧的抽屉,将银针小心的收入针灸袋里,然后面无表情的从抽屉里取出两把手枪。

  他检查着手枪,然后将一把手枪别入身体腰后后侧,一手握起另一把暗色手枪,他低着眼看着暗色手枪的枪口,然后眼角扫过正陷入昏睡状态的林莲。

  “咔。”

  高旗给暗色手枪装上弹匣,然后面无表情的拿起酒店的水果刀,然后走出酒楼房间。

  ...

  幔谷坤彭街区,新天地公园社区。

  可以说这一处社区为幔谷商业区最核心的项目区,亦是幔谷绿化面积最大的社区,在核心地段亦是绿化与设施配套成熟,很明显这处社区的开发商实力极其强大,而想来便知,能入住其居住小区生活的,均是有钱人。

  坤素依琅,寸土寸金的社区中心公寓,这处公寓环境优雅,绿林景观亦是十分漂亮,而此时晚间九点,一辆价值不菲的车辆缓缓驶入这处公寓小区里。

  豪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后便停在车位上,随即一矮肥男子走出外形俊朗的豪车,他抖了抖手上的名表,便是迈步走进地下电梯。

  他是攀塞警上将,太国幔谷第宏区警署署长,今天他按照正常计划结束晚间“工作”,现今便才回家。

  事实上攀塞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袭击枪击案件的消息,他要忙碌的有很多,包括与华夏青年商会的友好交流。

  别小看这“交流”,单单一轮会长副会长会长助理等名头人物合影下来,他的精神气已然就去了一半,哪有什么精神去搭理所谓的枪击案。

  太国枪击案要不是大到无法遮挡藏起,根本不需要他出面来做样子。

  攀塞一边拉了拉束着脖颈上的衣领,一边皱着眉思索着商会股份抽成。

  在他心里,华夏国是个好国家,但如果这些职位名头能减少一半那就更好了,不然每次交流都仿佛被一群人**一遍,这社交习惯让他颇为吃不消。

  他已然不在当年那个高素质的队伍里,身上的制服已经遮不住微凸的腹部,到了他这个年纪,天天与人笑脸相交,而心里却是时刻打着万分警惕,着实疲累。

  “唉。”

  攀塞吐了吐气,将自己心里的胡思乱想撇去一边,便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口,他抖着钥匙开了门,便迈步其中。

  “哒哒。”

  攀塞拨了拨入户门门道的电源按钮,却是不见电灯亮起,他微微皱着眉,不由得嗅了嗅空气里的淡淡刺鼻味,曾经的经历让他精神瞬间紧绷,他才伸手掏向腿边的枪袋,迎面一股浓烈的液体便猛然朝他扑来,将他全身浇了个透。

  “哗!”

  攀塞整个人愣住,他双眼瞪大的抬起手,这刺鼻的味道不用多想,他便知道是汽油。

  他瞬间拔起手枪,便是将枪口稳稳对准黑暗的房间里。

  事实上即便他开枪,枪口焰的能量也很难点燃身上的汽油。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汽油挥发,房间里气体可燃物的浓度越高,那枪口焰能不能点燃汽油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唔!”

  这时黑暗深处传来一声低微的女声。

  “娜沐!”攀塞低沉的喊出自己妻子的名字。

  “嘘,放下枪,要知道你的老婆和孩子身上也浇着汽油。”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火花闪烁着,一个火机上明晃晃着闪着一小丛火苗。

  “你不放下枪,这让我很紧张啊。”

  “唔啊!”

  攀塞死死咬着牙,便是将手里的手枪垂了下去。

  “枪丢过来。”

  高旗点着火机,火光照亮着一个满脸惊恐的钕性,攀塞紧紧皱着眉死死看着自己的妻子,便是狠狠将手枪朝地面丢去,一边开口朝高旗喊道。

  “你想怎么样!”

  ...

  “你有个很美好的家庭。”

  黑暗中高旗拨了拨手上的打火机,便是自顾自的说道。

  “人因为有所守护,生活才有了意义。”

  高旗将手里的打火机点燃自己身旁桌面上的蜡烛,然后一根接着一根点燃,直至昏暗的房间被照的微微发亮。

  “你知道,汽油在液态的时候,其实是很难点燃的,但是在气态,尤其是现在这种通风,又不断挥发的状态,只需要一根,轰!你明白?”

  幽黄的烛光照着高旗带着半边面具的脸部,将那面具照的异常的恐怖。

  “你想怎么样?”

  攀塞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沉着脸看看自己满脸哀求泪水的妻子,还有倒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十三岁儿子。

  “第宏区,专门绑架前来旅游的亚洲女孩,然后用渔船进行运输贩卖,这手法你知道是哪个组织擅长的么?”

  “先告诉我,我儿子怎么样了?”

  高旗微微笑着收起打火机,将打火机放入兜里,然后取出一把暗色手枪。

  他一手拉过沙发上的抱枕,将抱枕曲折着别在腋窝下,而那抱枕正好包住了高旗另一只手的手枪。

  “你儿子活着,不过时间有限,我想你不会喜欢问我问题。”

  高旗说完,便是看着攀塞朝着倒在地上的钕人开了一枪。

  “噗!”

  枪声在抱枕的消除之下,只化为一声低响,而攀塞妻子的小腿顿时炸出一朵血花。

  “唔唔!”

  女人拼命的皱眉,身体不断挣扎着。

  “好好好!”攀塞慌忙举起手,双手虚浮在高旗面前,大口喘着气看着自己妻子的小腿,一边快速说道。

  “你说的是俄罗国‘啤酒屋’惯用的手法,他们通过纟邦架年轻钕孩,洗干净身份后重新安排区域逼迫卖赢,不过用渔船进行运输基本是第宏红街人干的,他们与啤酒屋也有业务上的来往。”攀塞叹了叹气,看着高旗面无表情的样子,便是继续说道。

  “你想要更多得去找DSI特别案件调查局,而不是找我,我只负责社区普通案件...”

  “嘘。”高旗微微摇了摇头,他看着攀塞。

  “再给我点什么,不然你失去的不仅仅是亲人。”

  ...

  第宏QuizGogobar一条街,简称QBar街,这条街上四处都是举牌明码的钕孩,还有五光十色吸引眼球的霓虹灯牌,晚上九点,这里的夜生活才堪堪开始,一阵阵轰鸣与喧闹声在街道上不断传荡着。

  说来好笑,摄情产业在太国其实是非法的,但由于来源已久,其政府又依存其发展,导致政府不得不默认其存在与发展,更好笑的是,太国政府起初亦是试图将摄情产业进行系统化管理化,无奈摄晴本身就处于灰色肮脏的边缘,怎么也管理不起来,遂只能另由各个大小组织相互交错着进行管理,自己坐收渔利。

  特殊的允许,加上宽泛的入境要求,太国一下成为数大国黑组织的“风水宝地”,比如最早在太国发家致富的是德国,随后是俄罗斯国进入太国发展各类灰色产业,紧接着梅国菲洲等亦是开始进入其中。

  跨国黑帮纷纷进入这一处“人间天堂”,将其作为东南亚的据点,进行毒品,人口等非法交易,经过长久的时间,各国黑帮反而促进形成了现今明面轻松廉价的繁华大都市。

  而各个黑帮组织相处竞争的同时,亦是分工业务明确,在这处暗里肮脏污秽的城市里吸取着无尽的金钱。

  比如罗斯国主要经营毒品贩卖,妇女卖赢活动,梅国经营各类伪造证件,南美黑帮更习惯抢劫活动,菲洲帮派常做的是走私。

  各类非法勾当在这处城市的最深处时刻上演着,自然也是包括雇佣杀人。只是每个组织都有自己专属的人员来解决一些麻烦,实在解决不了,才会花钱去雇请专门的杀手。

  而显然长久的酒醉灯红,让“红街”这个依附罗斯国“啤酒屋”的小组织没有察觉到他们这次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

  QBar街深处的一栋二层楼房屋里,红灯依旧照着,而里面却是坐着不少坦胸男子,他们无一不是兜别手枪,面露蛮横。

  组织出了事,一般第一反应便是叫人,第二反应才是查,这是混街头的普遍做法,人叫的越多,越说明组织的发展繁荣,而红街虽然地盘只有这一条gogobar街,却也是叫来了近百人,一楼二楼均是密密麻麻的黑帮分子,乍一看去倒是气势非凡。

  至于枪响之后还有几个举得起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贾拉死了,枪杀,BB那边说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让我们自己查仔细点。”

  “澳国佬也开口说了跟他们无关。”

  “贡擦说了他们手下没有人行动!”

  几名红街管理头目叼着烟,你看我我看你,倒是一头雾水。

  毕竟这次神奇的是“货物”基本没有被抢,买通的警署也没有收到举报,而一处驻点却是连同运输船都被屠戮一空。

  “丢的那一个货物是谁负责的?”

  “贾拉...”

  “把贾拉负责的酒店报信员一个个查过去,核实今天丢失的货物内容,把她先找出来!快去!”

  “是!”

  随即一众男子纷纷走出平楼,坐上停在平楼外的大小车辆,车辆启动后,街道上瞬间亮起众多车灯,车灯在红灯绿闪的街道上快速的四散开。

  ...

  他们在找寻冒犯组织的源头的时候,“罪魁祸首”亦是来到了先前的酒店门口,静静的站在电话亭里,拿着一直发出“嘟”声的电话。

  高旗一手拿着电话亭听筒,丝毫不在乎耳侧反复传来的嘟声,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街道对面的酒店大楼。

  这处酒店并不算低档,酒店外观一看倒也十分华丽,而且酒店大楼有着十多层楼,也算是个大酒店,却不想也与人贩打着暗里的交道。

  “哼哼。”

  高旗嗅着空气里的淡淡阴冷潮湿,便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挂上电话,然后静静站立着看着电话亭里的电话按钮。

  而这时,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在街道口,数名男子风风火火的走下面包车,涌入酒店里,数分钟后,那女前台便被几名男子携抱着拉了出来。

  女孩脸上被捂着,身体亦是被两名男子抱着,整个人拼命挣扎着,却是毫无挣脱开的痕迹。

  高旗抽出手枪,缓了缓自己的呼吸,便瞬间抬起手枪,朝着街对面一阵点射。

  “嘭嘭嘭!”

  顿时数名男子均倒在地上,那黑色面包车则是快速的朝着街道上驶去,想来便是司机听到枪声后便下意识的逃走。

  要知道除了特种车辆,基本小车都是不防弹的,甚至可以说,连手枪子弹也防御不了。

  前台女孩挣扎着拉开罩在脸上的头罩,才解下嘴里的绷带,便是看到高旗冷冷的将枪口对着自己。

  “不!”

  女孩抖着声,下意识的便要往一侧跑去。

  “嘭!”

  一声枪响后,那女孩扑腾的飞倒在地上,只剩下身体不住的抽动着,与四周的男子一般,享受着生命最后的时光。

  远距离手枪点射,高旗选择的射击位置是心脏而不是头部,因为心脏位置的可射击范围大于头部,而且射击心脏亦能达到致死目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有意思的在于,心脏被枪击,女孩只仿佛感觉像被人抡了一猛拳,然后随之而来的不是痛感,而是无尽的麻木与无力,整个人便瘫倒了下去,在短短数秒里可能还有“我被枪射中了”等无聊的想法,随后便才因为脑部供氧不足而晕厥过去。

  然后她会在这晕厥的几分钟里悄然离世,所以心脏中枪的死法,其实好过其它脏器中枪而死。

  高旗射击完便将手枪枪口横移对准快速行驶出的黑色面包车。

  “嘭嘭嘭!”

  “噗哄!”

  高旗连开三枪后,那黑色面包车便猛然一歪车头,狠狠撞在街道路边的电线杆上,停止了行驶。

  面包车里,一个男子垂着头倒在方向盘上,已然离世。

  高旗簌的一声收好手枪,然后眼角扫过街道四处逃逸的人群,便迈步朝着一侧地下停车场走去。

  他走入地下停车场,一边脱去头上的假发,摘去脸上的胡须,然后将身上的衣物脱下,顺手从墙面一角取出一瓶医用酒精,洗了洗手后,将酒精倒在衣物假发上,便是用手里的火机将其点燃。

  随后高旗坐进一台轿车里,换上新衣服后便启动着车辆,离开了这处地下停车场。

  ...

  Qbar街。

  整条街不过短短三四百米,却有着数百大小风格不同夜店,夜晚,整条街就如其他夜场一样,充斥着轰鸣的音乐,来往着身着暴露的女性,还有衣装光鲜的各国旅客。

  太国从事摄情工作的女性并不都长的如同猿猴咋交一般,相反在太国有着许多外貌精致的混血儿,这些混血儿都是外国人来到太国留下的,因为太国信奉佛,一般不会去进行孽业的堕胎行为,而太国人却亦是喜欢接待外国人,因为来去匆匆的外国人更容易为其保护隐私。

  当然,在夜场,长相精致的女性越是受人欢迎,服务的价格越是高昂。

  数百华夏币想在外国找优秀钕孩过夜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最多找的亦是一些“扁平黑”关上灯“将就”一下,一打开灯估计你会瞬间委下去。

  不过这到底也算一场记忆深刻的“寻爱之旅”不是么。

  这条QBar亦只是中低端消费场所,简单来说,美女很少,但并不是没有,加上夜晚的渲染,多数钕性化着装扮,勉强倒可一观。

  顺便一提,夜场生活的钕性有时候宁愿不出来服务,也不会放弃化妆。而老司机可以说最喜欢去一下小地方摸索意外,万一遇到面容过得去的,便可以像养小钕友一般养着。所以就像这条Qbar街哪怕短短数百米,亦是有着不少老手在其中晃荡。

  太国有着极其丰富的摄晴文化,其“专业术语”有时候即便是老司机亦是弄不清。而此时这条街上,高旗正穿着西装笔挺,带着一头柔顺的假发,踏着噌亮的皮鞋走的十分淡然,他走过一个个风格迥异的夜店,看着店里一道道红线黄线微微歪着头,眼睛即便看着一些酒吧光牌明码的“ST”“LT”等字样,也只是充满了无尽的冷意。

  与众男子相同,他来这里亦是为了寻找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只是不同在于,他执着业障为杀戮。

  按照道理来说,杀死一个人,并不能意味着一件事的结束,因为人在世间总有关联,一个人必然与另一个人相关联,高旗亦是知晓,除非他将整个罗斯国在太国的黑帮成员都杀死,不然他的这件事,怕是遮掩不住的,而越杀到后面,影响却也是越大,也越是无法遮掩,关联也是越来越多,这仿佛陷入一个死循环一般。

  但是他并不打算收手,高旗并不擅长尔虞我诈的人心社交,也不会用各个组织之间相互竞争进行挑拨制约,所以他会用他最擅长的来解决问题。

  杀光红街的帮派组织头脑,消除林莲被绑架的线索信息,是他现在要做的,假设有一天,事情需要靠抹除罗斯国在太的黑帮势力来解决,他亦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能杀一个算一个。

  说来着实血腥,可惜高旗原本只是来游玩的,这一切都不是他找寻的,而是大环境下意外产生的,红街人亦是意外的选中了高旗,或许他们换一个目标,便没有这么多的事故。

  高旗迈步走着,穿过这条喧闹的街道,来到街道深处里一栋二层楼的平房前。

  每条街道基本都有负责管理的黑帮组织成员,一般来说在这种地方发生了事情,去了警局也是没用的,一来保护费上下都打理好了,二来小黑店就算被投诉到关门,隔几天也是照常营业。四处游蹿或者驻点的黑帮成员管理的并不只有“赚钱工具”,还要处理一些醉汉或者外来新手制造的意外事故。

  而这一栋没有打着标牌的平楼,正是这条Qbar街小头目聚集的地方。平楼外停滞着各种车辆,那狭小的门道口两侧站着不少太国男子,他们点着烟说着话,就像过去一年里每天重复的日子一样,毫无波澜却又充满色彩。

  事实上高旗遇到的太国人均没有太高太壮的存在,只是他并没有轻敌这些看着“矮皱黑”的男子,因为在他眼里,只有死去的人才值得轻视。

  那门道口的四名男子看着高旗走来,便是停止了说话,纷纷迎向高旗。

  “什么事?”

  一男子走在高旗面前,伸着手止住高旗前进,一边伸手掏了掏别在裤兜上银色的手枪。

  意思便是很明显:我有枪,别找事。

  高旗低着眼睛看着他腰上的手枪,然后看了看那男子身后的数名男子,便是笑了笑说道。

  “我来这里借一样东西。”

  “借东西?”那男子皱着眉,一手推按在高旗的胸口。

  “去去去!去外面玩!”

  高旗一身侧开,躲过那一手推按,然后一手拉住那推按的手往上抬起转了一圈,将男子的拉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将男子的手往下一折。

  “你...”

  男子双眼瞪大,亦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眼前画面的变换,微微愣神才要抬起手里的手枪,便是感到脖颈一阵冰冷。

  “呲!”

  怀抱着男子的高旗一手握着水果刀,直接在他的脖颈上拉出一道血痕,那男子喉咙的血箭瞬间喷射而出。

  高旗将男子身体推了出去,然后一手拔起腰后的手枪。

  “借你们的命一用。”

  “嘭嘭嘭!”

  那几名男子枪才拔起,便是脑部中弹,瞬间飞倒在地。

  高旗射击完毕,便是迅速收枪,手上的水果刀瞬间一转成反握,然后握着手枪的手搭在握着水果刀的手上,将手枪枪口迅速往上抬。

  “砰砰!”

  两枪点射,从窗口探出脑袋的俩个人猛然朝后倒去。

  高旗双膝低微,快步朝那一处窄过道冲去。

  他一手握着水果刀,一手握着手枪,迅速闪身贴靠在过道墙面,然后手枪探出墙壁边沿。

  “嘭嘭嘭!”

  高旗三枪点射后,便歪了歪头,径直朝着一侧窗户冲去,他快速往窗口边缘一踩一跃,身体便斜着朝二楼跃去。

  跃起的高旗单手握在二楼阳台下沿,然后仅凭自己单手下拉的气力,身体便再次往楼上窜去,随后高旗屈膝落在阳台护栏上,翻身走入阳台,贴着墙静静站着。

  “走走走!”

  “妈的!人呢!”

  “这边,拉卡他们死了!”

  “去那边看看!”

  “估计跑了...再找找!”

  高旗歪着头听着楼下喧闹的叫囔声,然后抽出另一把手枪,咔的一声检查着子弹。

  “嘭嘭嘭!”

  高旗迅速探头,朝着楼下的一众男子点射。

  而那一众在楼道外四处持枪张望的男子均是纷纷中弹,无一幸免。

  “码的!在楼上!”

  “楼上啊!楼上!”

  躲在阳台下未被射击到的太国男子大声喊道,一边胡乱朝着二楼开枪。

  “咚!”

  这时高旗却是突然翻身落地,在滞空瞬间便是朝着那两个男子点射。

  “砰砰!”

  高旗稳稳落地,然后一手撒去双手的手枪,抽出腿上的水果刀,冲向那窄过道。

  “你!”

  这时一个转身朝楼上跑去的男子堪堪回过头来看向高旗。

  “咻!”

  高旗手上的水果刀径直甩出,直接扎入男子的脖颈。

  “赫赫!”那男子捂住自己的脖颈,瞪着眼睛看着高旗。

  高旗一个跨步抱起他的身体,将其身体挡在自己身前,然后举起他垂下手的手枪。

  “嘭嘭嘭!”

  高旗瞬间扣动扳机朝面前的男子开枪,而那男子身前往前二楼跑去的男子还没回头,便是身体一阵抖动,然后胡乱扣动着扳机,倒在了地上。

  “呼...”

  一系列的高速运动让高旗微微喘着气,他吐出身体里的浊气,便大步走着,迈步捡起掉落地上的手枪。

  双手再次持枪的高旗却是一动不动站立着,仿佛雕塑一般。

  “该死!人在哪!”楼上传着稀稀疏疏的叫嚷声。

  “小心点!别大意了!”

  “该死的!叫人来啊!”

  “塞拉!你在哪里?”

  而高旗静静站着,抬着头微微歪着,感应着楼上的数名男子走来走去。

  “六个...”

  高旗抬起手枪,检查着手枪子弹,便面无表情的朝二楼无声的走去...

  ...

  “咔嚓!”

  两小时后,Qbar街,此时的“街道办事处”已然拉起了长长的绿黄色警戒线,只有值班警员在里面忙着拍照,而警戒线外,甚至还有一道警戒线,众多警员在外疏散着街道旅人,并极其严格的检查着每个行人私人物品。

  包括手机照片以及视频。

  他们要将这里发生的事态影响压到最低,毕竟幔谷还要依据旅游业发展,这类恶劣事件的信息是不允许外传的。

  原本喧闹的一条街此时人去楼空,渐渐变得冷清了下来,太国特别案件调查厅DSI组员迟迟而来,迫于市长的压力,前来走走场子。

  像这种大肆的枪杀案,很有可能是帮派之间进行的,这无疑给破案造成很大的难度,毕竟左右都收了钱。所以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案件的第一反应便是压下影响,第二是推出替罪羊,第三便是由谁领功。

  真实想要破案的人少之又少,在大染缸里生活的众警员组员,越是权利层次越高,污染的越深,只有下层新进的一线工作者,才有可能心怀律法。

  确切来说,越是一线工作,明面上越是必须遵纪守法,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无数双眼睛,而至于其他,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一般来说,对于所谓的人设和形象,往相反方向想,往往是没错的。

  但是工作样子,至少要做的到位的。

  “怎么样了?”

  一名大腹便便的警员朝着搜检员问道。

  “死亡人数已经统计出来了,楼下街道15个,入口侧道6个,楼上8个,一共29个。”身穿洁白服装负责搜寻线索的搜检员顿了顿说到,“其中红街三大案头都死了,卡斑,龚塞,南拉,加上之前的贾拉,可以说红街的案头在今天被人一网打尽了。”

  “这很明显是帮派战争,只是是哪个帮派,这么大胆...”肥胖的警员提了提裤子,便是皱着眉说道。

  毕竟幔谷地下世界根脉错落,但是时至今日,早已形成稳定的局面,虽有竞争,但常以贿赂警务来解决,已然少有帮派之间相互血拼的情况发生了,尤其在市区,这种现象就更少了。

  “...”

  搜检员将手里的初步资料递给警长后,便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负责搜寻相关线索,汇报线索里总结出的信息,至于是哪个组织是谁,他一点也不关心。

  “不过,根据现场的足迹,我们推断有可能只是一个人所为...”

  ...

  同时,幔谷豪华区的通罗素56酒店。

  此时的室外独立游泳池里,瓦西里正潜水朝泳池边游去,他起身离开泳池,一手拉着白色浴袍穿在身上,一手放在身旁面容姣好的侍钕屯部扌莫了扌莫。

  “喂?”瓦西里接过侍女的电话,便是用力掐了掐侍钕翘挺挺的屯部,他抬着手将侍钕脑袋压了压,然后躺坐在泳池旁的躺椅上,那侍钕亦是心领神会,便蹲在瓦西里的两褪之间,吞吐着人类内心深处的欲望。

  “啊...”瓦西里舒畅的吐着一口气,便是微微皱眉。

  “你说什么?红街全没了?什么全没了?全没了是什么?”

  “都死了?”瓦西里整个人一抖,身上的肥肉不停抖动着,他下意识的便是想,到底是哪个帮派竟然敢对依附他的红街人动手。

  “不可能是瓦拉!”瓦西里深深吐着气,只是他不知道,身后一个黑影正逐渐朝他走来。

  那黑影自然是高旗。

  高旗一手拉过一旁的宽大浴巾,将浴巾一层层的裹在手枪上,然后双足无声的朝着面前肥胖的罗斯国男子走去。

  “该死!你他码在干什么?”瓦西里感到自己根部一阵刺痛,想来便是侍钕芽口磕碰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加之刚刚收到坏消息,心情不畅,于是他皱着眉便是破口大骂。

  只是他看着蹲跪在腿间自己最喜爱的侍钕的脸,却是感到一丝不妙。

  因为钕孩那原本漂亮的圆眼此时猛然瞪大,闪着无尽的恐惧。

  “嘭!”

  瓦西里的耳边瞬间爆出一声沉闷的枪声,这让瓦西里全身一震,耳鸣不断,他慌忙捂着耳朵,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看向那依旧含着自己梗部的侍钕。

  侍钕的眉心一点血洞咕咕流着黑血,她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瓦西里。

  “码的!”

  瓦西里正摇晃着身体想要起身,却是背脊受到推挤,他瞬间便举起双手。

  哪怕那种推挤感十分柔软,并不像冰冷的枪械枪口。

  “兄弟!我们谈谈?”

  “哦?”高旗将手枪上炸成花一般的浴巾抵在瓦西里的背脊处,然后微微将枪口上移动对准他的头部。

  “你想说什么?”高旗用着罗斯语说道。

  只是时代相差百年,高旗的口音对瓦西里来说,颇为怪异,让瓦西里想不出高旗到底是哪方人,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有枪,枪口还对准自己。

  “我...”

  “嘭!”

  高旗扣动扳机,然后面容平淡的收起一团焦黑的浴巾,将手枪收好,迈步朝外走去。

  只有一个掉落在地的手机“咔”的一声,许久才挂了去。

  ...

  电话那头,谢尔盖沉着脸挂去电话,便是严肃的看向坐在身旁摇着红酒的男子。

  “瓦西里被干掉了,是我们自己人...”

  “自己人?”那男子微微愣了愣,“这不可能吧?”

  对他来说,只要红街按时交保护费,什么都不成问题,至于死多少人,那还不是可以再收多少人,反正死的都是太国人,他一点也不心痛。

  “自己人,而且口音很怪...像是外贝边疆区的人...”

  “你没听错吧?”

  “你以为这些年我就只会剩下数钱和左爱了?码的!给我查!”

  ...

  就在这处区域的暗网大佬叫嚣着怎么解决高旗的时候,高旗已然换了新装,处理完手枪与行动物品,施施然的回到了酒店。

  “咔。”

  高旗打开房门,便是迈步走入房间。

  只是才入门,他便低着头微微一笑,然后扭头看着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林莲。

  “醒啦?”

  “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找那个了?”林莲直愣愣的瞪着眼睛看着高旗问道。

  “哪个?”高旗微微笑着洗着手说道。

  “就是太国的那个!”林莲大声喊道。

  高旗第一次见到林莲这般生气,便是点了点头说道,“啊,是啊,我就去偷偷看看,他们有没有长胡须。”

  “啊?胡须?”林莲微微一愣,整个人一头雾水,她瞪着眼睛犹豫了半天说道,“人妖?”

  “不然你说的是什么?”高旗看着林莲笑着说道,“而且凌晨三点,怎么啦,你也想看?”

  “我...”林莲脸色一窘,便是慌忙低头,“我才不看那个不男不女的...”

  “那你刚刚是说什么?”

  “没什么啦!还不去洗澡,身上什么味道奥,不是把人妖味带回来了吧?”

  “人妖味是什么味?”

  “你竟然喜欢人妖!还问我什么味道!高旗!你口味真是太重了!”

  ...

  ...

  深夜,两人相拥而眠。

  林莲眨着眼看着面前的高旗,便是微微抱了抱高旗颇为僵硬的身体。

  “高旗...”

  林莲的声音低低的说道。

  “嗯?”

  “你以后...”林莲的脸上一热,身体瞬间也热乎了起来。

  “以后要是要钕人了...要我吧...我比较干净...外面不干净...”

  “嗯,我记下了。”高旗拍了拍林莲的手说道。

  “你说,我跟你这样躺着,都没做什么,出去我还能做什么,会被人嫌弃的。”

  “瞎说!”林莲吐了一口热气说道,“你是好男人,我知道的,你对我好...”

  “有些人可不这么想?”

  “谁啊?”

  “唔...”

  高旗的脑海里闪过24小时里他杀过的数十人的各式脸庞。

  而林莲显然会错了意,她猛然大喊道。

  “你还说你没有去找小女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