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赦免 第67章 怪物(二)
作者:一千竹的小说      更新:2019-09-04

  “呼呼呼!”

  巨大的直升机螺旋桨板在空中发出嘈杂的声音,而这台直升机上,一个两米左右的装甲机械士兵就这么突然一跃,然后他便咚的一声跳到了这栋休整大楼的顶部,而他才落地站稳,大楼天台门里便是暗色线条一闪烁,那拧结的大腿粗钢筋就这么划过十多米,将他身体来了个冰糖葫芦的穿透。

  机械士兵的本体终究是人,操控这台武装机械的士兵胸口瞬间来这么一下,便是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见那武装机械士兵斜斜倒飞而出,在地面翻滚了数下,便失去了动弹。

  只有胸口上那一阵电火花在噼噼啪啪的闪个不停,至于这台突袭装甲里的士兵是什么感受,那就很难形容了。

  毕竟身处金属内部,还被刺穿,想动都动不了,想挣扎还得先让失控的装甲先启动,否则以自己的力气根本没法驱动金属手臂。

  就这样,一台造价千万的机械突袭装甲就这么报废。

  而随之,那盘旋在空中的阿帕奇迅速调转着机首下方的M203单管链炮朝着那天台门一阵扫射。

  “嘭嘭嘭嘭!”

  射速一分钟近六百的M203链炮迅速将那天台门扫射成一片废墟,而此时,另一台阿帕奇上亦是迅速的降落了两台机械突袭战机。

  “咚咚!”

  那两台机械突袭战机猛然落地,基于之前的事故,显然这两台战机操控者变得十分的小心,他们交替着便是迅速的手持特制的大口径榴弹枪,然后在阿帕奇单管链炮的火力掩护下朝着那一处天台门走去。

  事实上阿帕奇还装载有地狱火反坦克导弹,但是显然这个高杀伤的导弹用在城市巷战所造成的影响便是十分恶劣,所以这两台阿帕奇并没有得到上头动用地狱火的许可。

  单管链炮猛烈的火力之下,那楼顶迅速的炸起了大片大片的烟雾,而就在这一分钟火力疾速猛烈的时候,高旗却是从九楼窗户猛然窜出,他一跃七八米,在黑夜中双手迅速而又干脆抓在那台阿帕奇单管链炮上。

  然后他转着手,将那单管链炮朝着另一台阿帕奇扫去。

  精密仪器的缺点就在于,或许只要一点意外,便能导致整个系统的瘫痪。

  高射速的单管链炮在高旗的拉拽下胡乱扫射,瞬间将不远处徘徊的阿帕奇直升机穿个通透,那直升机驾驶者亦是当场死亡,失去控制的那一台阿帕奇摇摇晃晃,便是迅速的朝下落去。

  轰!

  那台阿帕奇就这么砸在了街道上,与停在小街道上的车辆相撞满怀。

  事实上,像地狱火这样的导弹在发射时候才会解除保险,所以其并不是碰撞就会轻易产生爆炸,但是像坠机这样的情况,其并不只会产生碰撞,还会产生直升机自身航空燃油与火花产生的爆炸,所以那台阿帕奇直升机在坠落的时候先是机身爆炸,随后,那机身携带2枚地狱火导弹(一台阿帕奇可以携带16枚地狱火)亦是猛然炸开。

  而聚集在警车外的一众警察瞬间被火焰吞没,顿时街道一片火焰尘埃,仿如人间地狱。

  ...

  而高旗亦是摇摇摆摆的挂在一台阿帕奇机身下,这是以往他都不曾有过的战斗场景,但是万次战斗下,他的身体依然有着自己一套的反应机制。

  “呲...”

  挂在单管链炮上的高旗双手因为炮身温度霎那间一阵灼烧,只是高旗已然顾不上这些,他用力摇着阿帕奇机身下的单管链炮,却是将那单管链炮拆了下来。

  随即他的身体一松,整个人连着单管链炮便是迅速往下坠去。

  而他在坠落的时候依然还有所动作,他猛然甩手,在空中的瞬间将手里的单管链炮身朝着那摇摇晃晃正欲飞开的阿帕奇砸去。

  “噗!”

  那单管链炮就这么猛然嵌入阿帕奇的机身里,那阿帕奇驾驶员瞬间被砸死,于是这台阿帕奇摇晃着朝着楼顶砸去。

  “轰!”

  这台阿帕奇的运气很好,他的坠落高度到让机身产生爆炸的程度,所以阿帕奇在顶楼狠狠的刮起一阵尘土,螺旋桨板四处飞舞旋转,一时间顶楼一阵烟雾弥漫。

  当然,此时的高旗亦是狠狠的朝下坠去。

  “咚!”

  三米多高的高旗身体猛然一震,便是狠狠的砸在了一辆警车上,瞬间,那警车便是往下凹去,变成了一辆废车。

  高旗只感觉身体一震晃动冲击,这四十多米的高度自由下坠,让他一时也无法承受。

  加上他原本身体的异样,所以他就这么四平八仰的躺在破废警车上,双目怔怔的看着火光映照的黑暗大楼。

  而他身体四周的警员,已然是四处逃窜躲避,哪还有人拿着枪来怼高旗。

  “值得吗...”

  高旗泛着浅蓝色的眼睛悠悠的看着那黑暗大楼,他的脑海里又闪烁着艾丽那张好奇的脸。

  “唔!”

  高旗猛然翻起身,他落地后便是双手抱着压扁的警车,然后将其狠狠朝着面前大楼的顶楼丢去。

  而那顶楼阳台边,那突袭装甲士兵正正好探出了头朝下看去。

  只是他才探出脑袋,那警车便是如黑影闪过,直接将他撞飞了去。

  高旗一个扔甩,便是如犬般一跃,然后手脚并用的沿墙爬去,只是他爬动的动作十分粗糙,每一次的落脚扣爬,均是在墙面上留下一个个深洞。

  “噗噗噗!”

  高旗没几秒便是爬上了九楼,他最后一下用力将自己拉起,整个身体便是朝天而跃,随即这短短一秒的落地,他便是双手成锤,狠狠的朝着顶楼上的突袭装甲兵身体砸去。

  “咚!”

  那身穿机械装甲的士兵才抬头,便是看到高旗抱拳落下,随即他便失去了知觉。

  “呼呼呼!”

  高旗重重的落地,炸起大片尘土,而他面前的机械装甲兵此时已然是一片废铁,只是那受到重压扭曲的废铁里正流着丝丝的血水。

  “咚!”

  就在这时,高旗的背部中了一发榴弹炮。

  高旗的身体一震,他在浓烟里伸着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便是一手遮住脸,一手抡起那残废的机械装甲兵朝着自己感应到的方向甩去。

  “咚!”

  高旗又中了一枪,他身上顿时出现了脸盆大小的血洞,随即他的身体亦是猛然一震,只是他仿佛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般,甩出那个残废机械装甲兵,便是朝着另一个机械装甲兵冲去。

  那机械装甲兵噗的一声被高旗甩出的同伴砸中,他狠狠的撞在墙面,便是下意识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同伴尸体。

  他才推开尸体,高旗便是从烟雾里冲了出来。

  于是他迅速的抬枪,而这时高旗亦是张开了他的大手握住了那榴弹枪的枪口。

  “嘭!”

  一声闷响,高旗的手猛然一炸,他的身体瞬间顿了顿,然后他双眼湛蓝的看着面前的机械装甲兵。

  “...”

  那机械装甲兵显然没预料这么近的距离榴弹枪竟然没有作用,而此时的榴弹枪自然是枪管炸裂,已然报废,所以他下意识的继续扣动着扳机,却是没有任何的攻击效果。

  “咔咔咔。”

  空虚的扳机扣动声回荡在这个四处哀鸣的地方。

  高旗看着面前的机械装甲,便是簇的伸手,握住了机械装甲兵的喉咙。

  随即他将机械装甲兵拉入怀里,另一只手抓在机械装甲兵的头部。

  “呲!”

  这画面就如同摘葡萄一般,那机械装甲兵的头部整个被高旗摘下,那残断的脖颈里瞬间喷出一股鲜血,将高旗灰蓝色的脸沾个血红。

  他身上蓝色肌肉里的红色斑点时不时的闪烁抽动着,看上去诡异异常。

  ...

  “咻!”

  这时远处迅速的飞来一台MQ1捕食者,而这台捕食者瞬间朝着高旗发射出一枚地狱火导弹。(捕食者可悬挂两枚AGM114地狱火导弹)

  捕食者,或者称为掠食者,是美国在02年于阿富汗开始正式使用的无人机,就是电影里常见的瘦干干那种无人机。

  捕食者来势迅猛,其最高速度可是217千米每小时,也就是说,一般状态下,捕食者一秒飞60米。

  这速度自然不是高旗能躲避的开的,而且要知道捕食者对目标的定位精度可是高达0.2米。

  说来讽刺,无人机最大飞行时速可达240公里,而且能在空中滞留24小时,最大续航时间为60小时...而这些数据,其实最主要在于其动力系统的能源供应,而里面亦是有着高旗不少的能源专利技术起着重要作用。

  高速飞行,高速精准射击,所以高旗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最多则只是举起了右手。

  那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轰!”

  地狱火直接命中高旗,这顶楼瞬间炸出一阵火焰浓烟。

  而捕食者迅速飞过,便是划着天际在空中调转着方向。

  浓烟里,身体被地狱火炸飞的高旗倒在坑坑洼洼的墙壁一角,他双眼迷糊,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仅仅两秒,高旗突然嗬的一声吐着一口气,他猛然睁开眼睛,便是试着伸手撑地而起。

  只是他瞪大的眼睛却是看不到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没了,只有残断的手臂正滴着浓血,而这时,他瞬间精神恍惚,感受到身体无尽的疲惫感。

  ...

  (捕食者是可以放在运输箱里进行长途运输的,并非要求固定的起飞地点。)

  距离事发地五百米外的一个街道。

  一辆长达十米的独立拖车,捕食者的地面控制台便在这。

  此时,车厢内部的操控间。

  一名负责遥控的飞行员继续调动着方向,而负责监视监察的操作员仔细的查看着捕食者捕获到的实时画面。

  “他不见了...确定失去目标,现场查看不到同等高度的人形生物...”

  那负责监察的操作员再一次的重复到,“捕食者确定捕捉不到目标,请求指示。”

  捕食者的全天候监视能力可是分辨率达到0.3米,并不会出现监察不到3米人形生物的情况。

  所以两名操控员的实时通讯器里传来了boss的声音,“捕食者结束行动。”

  ...

  当然,后续已然还有军队或者警员进行扫尾工作,只是这些,或许都已经来不及了。

  变换回正常形态的高旗满脸惨白的撑着墙壁,他此时站在窗边看了眼暗沉沉的天空,然后翻身一跃,从8楼往下坠去。

  他必须尽早离开这里,相比爬楼梯,直接掉下去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他的身体噗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车上。

  “呜哇!”

  高旗猛然喷出一股鲜血,他用左手撑着凹陷的车顶,便是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剧痛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摇摇晃晃,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只是至少...他还站着。

  高旗迈步行走数步,光着身体,入了深深的巷子里。

  而这一处焰火四起,诸多敬察被炸死的地方,很快便迎来了新的扫尾者。

  一众全副武装的特种小队相互交错着,便是排查整栋大楼。

  许久后。

  “不...”

  特种小队队长一手拿着通讯器,一边朝着通讯器说道,“我不认为他被炸成粉末了...”

  特种小队队长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成人三四倍粗的蓝色手指,便是皱着眉来到窗户边。

  随即他看了眼窗口下的车辆,然后朝着通讯器说道。

  “我想他是逃跑了...是的,我确定...我建议技术科的人来检查一下,因为他...它...留了一些东西,可能有点价值...”

  ...

  第二天。

  洛杉矶,圣佩德罗湾,城市广场。

  这城市有时候总是能那般的神奇,纵使昨晚枪火爆炸不断,城市的喧嚣依然不会停止。

  今日晴,城市广场上依旧人来人往,这世界多的是不知实事的人,并没有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们也不在乎昨晚到底死了多少人。

  街道上的人,也不在乎哪个神奇的怪物有着什么样的危害,人人有着自己的生活忙碌,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总是离的自己那般遥远。

  城市广场的一角,高旗就这么坐在一个垃圾桶旁边,他的残断手臂用着粗布包扎着,甚至粗布上还是一片血红,而此时他的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与流浪汉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并不在乎,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众多与自己无关的人来来走走。

  一个小女孩牵着自己母亲的手,便是经过高旗的身侧,她拉了拉自己母亲的手臂,然后将自己的一点零用钱放在盘腿坐在地上的高旗的手上。

  随即,那小女孩便是迈步走开。

  小女孩并不好看,甚至缺牙丑陋,只是高旗也没有在乎这些,这天蓝之下,或许是那残断的手手臂鲜红惹人怜悯,所以倒是诸多游人给他钱,他已经习惯了。

  事实上,高旗不需要钱。

  他需要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

  高旗静静坐着,感受着初春阳光的温暖,他身前的人来来往往,似乎永远都走不完一般。

  而时间到了午后,城市广场上,来了数个街头艺人。

  那是三名大约二十多岁的女人,她们寻了一处空地,便是收拾着,每个人取着一个大提琴,就这么围坐在一起,拉着曲子。

  她们身前,那巨大的大提琴琴盒大开,在向游走的行人期盼一点认同和赞赏。

  曲子开场,似乎没有人在意,这条街道上,其实多的是街头艺人。

  也多的是流浪汉。

  也多的是游客旅人。

  高旗微微抬着头,他看着那四个女人,便是微微恍惚的轻声说道。

  “巴赫...G大调...”

  他的声音没有人听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

  城市的风景,随着天色而变动,来往忙碌的人,只有某天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那一抹天空,才会突然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种感情。

  这个广场聆听过许多渴望,或者是穿着拖鞋八十老人的小提琴,或者是十五岁带着马头面具少年的吉他,或者是那一对扬着笑脸合照的年轻情侣,或者是拥揽而过疯狂购物的姐妹,或者是流浪汉低头翻动垃圾桶的捡拾,或者是跨着公文包眼镜男低头赶路的匆匆。

  时光悠悠,不为谁停留。

  晚间,那数个大提琴的艺人已然走了,此时是两个年轻的女孩,一小一大,她们一个抱着吉他弹唱,一个坐在电子琴旁和着节奏,城市的灯火一如往常上演,而坐在垃圾桶旁边的高旗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们,一无所动。

  他的视野,似乎永远都停留在那一处小小的空地。

  小小的地方人来了又走,阳光落了又散,只有他的目光永远跟随。

  ...

  “南茜,我需要去洗手间,等我一会。”

  那一对大小女孩的艺人里,坐在电子琴旁的大女孩朝着抱着吉他的妹妹说道。

  “好吧。”

  小南茜抱着大吉他,看上去倒是颇有反差萌,她见自己姐姐走开,便是伸着手调节着面前的麦克风。

  没办法,只有赚了一点钱,她才有可能换一个小一点的吉他,现在41寸的旧吉他她只能先用用,虽然这个尺寸对她的身高来说还是太大了。

  只是她才回头,却是看到只有一只手的高旗正在她身后看着那黑白琴键走神。

  “喂...你不可以在这里...”

  小南茜朝着高旗喊道,只是她才九岁,虽然已经算是很大胆了,也架不住高旗丑陋的脸,还有那满是鲜红的断手惊吓。

  “...”

  然而高旗并没有理她,他伸着唯一的左手摸了摸那琴键,便是用着自己满是灰尘鲜血的手指,在琴键上悠悠的弹奏着曲子。

  站着的高旗慢慢的弹奏出了一曲《梦中的婚礼》。

  他手上的鲜血早已干透,甚至没有多余的结痂,那浅浅的鲜血在洁白的琴键上根本留不下任何印记。

  高旗弹奏的很慢,比理查德演奏的速度慢上许多,事实上这首曲子在天朝其实很是常见,基本到处各种...不管男科妇科或者商场超市学校...

  小南茜见高旗单手弹奏着曲子,却是一时愣住,这赶还是不赶,一时间,小小的九岁陷入了纠结。

  就在小九岁看着高旗走神,而这处小小空地因为高旗的演奏逐渐有人停留的时候,高旗弹奏的动作一顿,随即,他确实瞬间换着曲调,弹奏着另外的一曲曲子。

  虽突然变换曲子颇有诸多不雅,但是到底高旗还是这么做了,他就这么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弹着曲子。

  而来往的人见一个断手的流浪汉弹钢琴曲,却是不少人拿着钱币放在那大大的吉他袋里...

  ...

  高旗演奏的那是一首不出名的曲子,是加拿大流浪汉接触钢琴意外演奏而出的原创曲,名为《TheBeginning》。

  这个世界有很多流浪汉并非因为穷困而流浪,正如那首TheBeginning里视频的介绍:人的灵魂如果无处安放,到哪里都是流浪。

  ...

  其实这个世界人与人的理解,都是假装的,人与人到底生来不同,不可能有着感同身受的存在。

  即便如此,诸多游客亦是能从音乐里自行体味一种不知名的感情。

  或者悲痛,或者绝望,或者迷茫...

  人群里。

  此时赖以情却是也在其中看着高旗弹琴,只是她没有认出高旗。

  或许是高旗低着头,或许是高旗的面容颇有改变,或许是赖以晴完全没有想到家底富裕的高旗会变成现在这样...或许是...他其实终究没有在她心上。

  “挺好听的。”

  赖以晴身侧一个身穿时尚的男孩看着高旗演奏,便是笑着说道。

  今天是他与她来这里旅游的第二天。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她能与高旗出去旅游,自然能和别人,到底无可厚非再也正常不过了,何况她与高旗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

  感情没有维系,其实时光轻轻,俩个人也就散了。

  你不能指望一个散掉的人,还能真的关心你的好与不好,还能静静守着你的回来。

  高旗是认出赖以晴的,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再也站不回她的身旁了。

  不论是以什么角色。

  一曲悠悠,听者徘徊。

  “走吧走吧。”那男孩拉着赖以晴,赖以晴似乎在面前的流浪汉身上看到什么,可惜她没有想到什么,便是随着自己的新男友离开。

  “这里就是这样神奇,流浪汉都会弹琴,你看他的手还是断的...”那男孩笑着朝着赖以晴说道,只是赖以晴似乎颇有思绪,一时没有回应他。

  “你在洛杉矶有朋友吗?”那男孩见赖以晴这样的状态,便是耸耸肩说道,“要不要约他出来玩玩?”

  赖以晴微微摇了摇头,即便她听着男孩的话语,脑海里有出现了高旗的面容,她还是挽着男孩的手臂。

  “没有认识的朋友。”

  ...

  曲子悠悠,低着头的高旗手指微微颤抖,他自然是听得清所有人的话语,包括那越走越走的赖以晴的话语。

  他身体轻轻抖着,就这么怔怔的看着手指尖的黑白琴键,那一音结束,那琴键上蓦的沾了一滴眼泪。

  高旗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