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汐努力地想着,她是以前哪里看到过的吗?但是人家都说了这是个人发明,应该是别的地方没有的呀,看月子涵那样子就知道这是听都没听过的东西。而她不仅知道功效还知道材料,这材料可能也就发明者才知道吧?其他的城民们都只能仰望着看城墙上的这小柱子,哪里能看出是什么材料呀。
但是越想越想不出来,她不禁想着会不会是跟她忘却的那部分记忆有关呢?这么一想,她更急了,努力去想。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像有层白纱蒙住了一般,她明明都已经拉住那层白纱了,但是就是掀不开来。
月子涵只看到紫汐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突然眼一闭,晕了过去。他一惊,连忙接住她滑落的身体,焦急地抱着她满大街地找医馆。
大夫一把脉,也看不出什么症状来,问了下昏迷前的情形,便捻了捻山羊胡道:“想必是被刚才的雷电给吓到了。应该一会儿就会醒了。”
这时外面又有人来看病了,大夫便撩开帘子出去了,留月子涵与紫汐在医馆里间休息。
果然,过了没多久,紫汐便幽幽地醒来了。月子涵欣喜地握着她的手,问她有没有好些,还絮絮叨叨地问她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就晕了。他实在是被吓到了,见着她醒了,才会突然化身为鸡妈妈。
晕过去的原因,她自然很清楚。她本来也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记忆,才选择了修仙的道路的。现在看来,还不到时候。实力太弱,根本无法冲击那禁制。
她其实心里也很焦躁。一方面想努力修炼,早日破开这迷雾,但是好不容易从那人眼皮子底下逃了出来,她如今连使用灵气都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被发现了。
自由与记忆哪个重要?对她来说,都重要。她无法记起自己的过往,自己的亲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连想踏入故土都没办法做到,因为她全都不记得了。她就像无根的浮萍,飘到哪儿算哪儿,没有归属感,就算是生活了几十年的门派,她也就像是个过客一般,洞府中没有多余的物品,只有门派的石桌,蒲团。
但若让她像之前那些年,被那人锦衣玉食地当做禁脔养着……一想到这里,她就一个寒颤。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迟早会窒息的,还好她机灵,先哄着他飞升,在最后一刻成功逃了出来。但她相当清楚如果被他再次找到后,她将面临的是如何的境地。如今她游荡这三千小世界,应该不会被那么容易就发现了吧?
她万万没想到,上界有些神奇的东西,不是她这种不肯飞升的人所能想象的。比如说上界之人,还没断了对下界某些事物或人的执念,便会有上界商家,做起那结界水镜的生意。
这结界水镜应用广泛,大至门派,小至个人,只要对下界还留念想,都可以通过结界水镜来观察下界的镜像。当然,像那男子一般举措,折损自身魂力的,倒是百年来难得一遇。不过这都是顾客自己的意愿,只要他们想,并且自己承受后果,那没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