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大先生 第二十六章 妙擒女公子2
作者:再见高翠兰的小说      更新:2019-09-09

  滴溜溜眼珠子一转,胡不来上手摸索半天,竟然还真找到了!喜滋滋的收入怀中,又觉不妥,转手塞到庄正德怀中。

  撇了一眼胡不来,庄正德抬脚狠狠踹了灰晓舒一脚,又觉得不够解恨,左右开弓两个大耳刮子就打了上去,灰晓舒也不装了,哭的梨花带雨恢复了女子嗓门,“叽叽,你两个真不是人,骗我一介女流,还动手打人。回去告诉老祖宗,定将你们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呜呜呜呜呜呜。”

  “快他娘的别哭了,就你还一介女流?”庄正德又踹了一脚,厉声说道,“你叽叽个鸡毛叽叽,刚才为何朝空气中吐气?”

  灰晓舒抽抽噎噎说道,“叽叽,本仙说话就这样子,还不让叽叽了。”

  “仙你娘个腿儿,好好说话。”胡不来揪下虎头帽子摔到灰晓舒脸上,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叽叽,好好好,本公子只要吐上几口浊气出来,人一闻便会中了邪毒,变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怪不得刚才好好的一阵头晕目眩,庄正德还以为晚上没吃饱饭饿的发昏。

  胡不来顾不上废话,厉声说道,“小东西,还他娘的会玩的很。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小月姑娘是不是你害的?怎的回事?好好的人跟你呆了一段时间就变了模样,眼看就香消玉殒了。你若今天不说个门道出来,一会我二人就将你下了油锅!”

  以为这两个汉子又要动手,灰晓舒吓的急忙躲闪,惊魂稍定颤声说道,“叽叽,二位爷爷,我乃是东北灰家一脉,跟随家中长辈从东北窜到陕西延安府讨生活的。小月姑娘这事儿,真是个误会。我本无意吸她精气,那些日子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早就啥也不知道了。”

  “叽叽,可小月姑娘把我服侍到床上休息,这人和我们这精怪睡在一起,一呼一吸之间就把这精气抽过来了。这人精有别,开始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功力有些精进,时间长了便有些贪心。叽叽叽叽,这东西家里长辈也没跟我说过呀,二位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口气说完,灰晓舒累的直哼哼,这会儿后脑勺连着脸蛋疼成一片,真是要了小命儿了。

  庄正德听灰晓舒胡说一通,气的抬手又是几个巴掌,直打的灰晓舒吐了一口脓血出来,恶臭无比。庄正德理也不理,抬手还要继续,胡不来赶忙一把揽住,“亲师傅,不敢打了,这吐出来些什么玩意儿,恶心的很。万一闹出来人命,扯了因果报应得不偿失。”

  几巴掌下去,庄正德手心的伤口又裂了个口子,鲜血映红一片出。庄正德甩了甩手,几小滴鲜血无意中甩到灰晓舒脸上,灰晓舒啊的一声就喊了出来,“胖爷爷你走开,快走开,疼死我了。这血怎的这么烫,快走开啊!”

  这一声惊叫吓的二人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胡不来瞪大眼睛看了看庄正德,又看了看在地上使劲挣扎的灰晓舒,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胡不来灵机一动,要破指尖挤了一滴鲜血出来,慢慢凑近灰晓舒。

  看着这位爷爷凑了近前,灰晓舒吓的魂飞魄散,使劲挣扎也挣扎不开身上的绳索,一直往后疯狂蹭腿,桌子都被灰晓舒带的往后推了推。

  胡不来一脸无辜,快速出手在灰晓舒脸上点了一下,只等着灰晓舒哭爹喊娘。可等了半天也没个动静,胡不来诧异的看着庄正德,“俺娘嘞,你这鲜血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这会小月命悬一线,庄正德不想纠缠这些问题。庄正德冲着灰晓舒厉声说道,“再敢胡说抹你一脸血渣子!他娘的小月都快被你抽死了,你也不怕这上天报应!”

  灰晓舒疼的直抽冷气,挣扎着坐好,已经没了哭的力气,“叽叽,胖爷爷你就别欺负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您这严刑拷打我也不敢瞎说呀,我求求二位爷爷了,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松了绑你们带我去见小月,我还给她精气便是!”

  看着可怜兮兮的灰晓舒,庄正德也有些心软,上来就锤了狠狠吹了人家一顿,虽然解气,可毕竟动手打了女人还是有些内疚。

  庄正德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今日打你也是气急,你千不该万不该出来害人,这东北仙家我也接触过,哪个不是心好心善为人间办事积德的。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干起了这种勾当,你先说说,你这是使了什么障眼法?莫不是上身抢占了弟马身体?”

  灰晓舒怯弱的摇摇头,“叽叽,不敢不敢,此等夺人性命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可不敢干,其实也挺简单,就是找了一具新尸体……”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是越来越小。

  一听这法子,胡不来气笑了,讥讽道,“你这小畜生,死到临头了还要说假话作哄我二人?”

  “叽叽,真不是作哄你们,胖爷爷知道东北仙家的话,就知道仙家只能上身弟马,我等也是这个路数,趁人还有临死之前最后一口气,便上身夺舍……”

  突然想起方才奇怪的怪味儿,庄正德恍然大悟,原来为了掩盖尸臭,才有浓重的胭脂味道,胡不来觉得有趣,嬉皮笑脸的捅了捅灰晓舒身体,感觉不似常人那般柔软,灰晓舒十分不满,叽叽叽叽叫个不停。

  二人胆子大得很,也不怕这灰晓舒伤人,麻利儿的将绳子解开,庄正德左手捏住灰晓舒脖颈,抬起右手晃了晃,要挟意味十足。

  回了屏风后头换好衣服,胡不来将绳子捡起将灰晓舒反绑,又用衣服遮盖一番。

  房内房外分明两个世界,酒色在前,能有多少人还操心别人死活。

  柴房中,春儿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看着熟睡的小月,都是苦命的人,难免不想到小月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说起来也不是老鸨绝情,既然都入了此门,那便已是无情可言,作为老鸨的生钱玩偶,有用的时候老鸨视你如亲生骨肉,没用了,便就是小月这幅下场。

  庄正德认真谢过春儿,又偷偷塞了些银子,春儿也不拒绝,行了个万福悠悠回去了。

  看看外头夜色明媚,胡不来将柴房小门从里头锁好,一把将灰晓舒推倒在地,灰晓舒挣扎反抗,一看庄正德要抬起右手,赶忙乖巧坐起低头不敢乱看。

  想了半天也没个章程,庄正德蹲在一旁试探的问了问,“灰晓舒,你真有办法救小月?”

  灰晓舒点头不止。

  “好,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眨巴眨巴眼睛,灰晓舒抬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小月,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呼呼喘了两声,“叽叽,就像这样,我吐了精气还给她便是。”

  “还真是成精了啊,哈哈,贫道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小动物呢。”

  解开反绑的绳子,庄正德扯着灰晓舒脖子拉到小月旁边,小月此时还在昏睡,眉头紧皱看似十分难受。

  呼呼呼呼,灰晓舒乖巧的朝着小月鼻子位置吐了几口气息,不过这味道倒是闻起来有些香甜,二人也没感觉有眩晕和不适,看来这右手一抬,威胁还是起了作用。

  吐完之后,灰晓舒有些疲惫的点点头,抬手指了指小月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