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城轶事 第二章 就算我的命是你救的,现在起,你要听我的了!其五
作者:宝宝不负天的小说      更新:2020-04-18

  果儿也累的坐在床沿上,她发现这会儿自己满头都是汗。脚底下的雪地鞋里的毛毛湿湿的也很不舒服好像还有砂子,裙子上也是污泥,还有沐夏钱的头发还是湿的呢,还有沐夏钱被剪破的带血的衣服,到处乱七八糟,看来自己还不能坐下来休息啊。

  果儿把用另外一块干净的布烤热了垫在沐夏钱脑袋下,把头发散开来,之前包头发的布拿到火边烤着。然后把脏衣服全都抱出了屋子,搭在屋子外的树枝上,又把占沾有血迹的布条布片也拿到屋子外面,用罐子装冷水泡着,这会儿可没有功夫去洗它们了,现在肚子饿了。至于从沐夏钱衣服上剪下来的碎片,果儿用树枝扫了扫了,全部弄到火堆了去烧掉了。全部收拾完,果儿这才用温水洗了个脸,冲了一下脚,换上了从箱子里找出来的鞋子,只可惜没有袜子,这鞋子又太小,果儿只能拖着走。

  早饭果儿用山洞里的米煮了点白粥,自己吃了一点,给小黑到了一点在破罐子的残片里,小黑都舔得干干净净。沐夏钱看起来睡着了,果儿也没有叫醒他,粥就留在罐子里,想着等他醒了再叫他吃。

  吃完饭果儿想,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看看周围还是很有必要的,自己早上还没有把这里探查完就听到沐夏钱一行人来了,虽然中间救了沐夏钱,但是还是有必要再把没有看过房子和四周看一看。果儿和小黑狗就慢慢在村子里走着当是休息。这村子说起来其实应该是易守难攻的地形,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都要经过水塘和中间那栋房子后面的竹林。环境看起来还是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村民都死了,这些尸体还不好处理,至少现在果儿还没有想到一个能好好安葬他们的办法,不过现在是冬天,此事缓一两天也可以。

  想不出来就放一放,做事也不要急于求成,这是果儿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转了一圈回来,果儿就又开始忙碌起来,洗衣服,洗布片,说是洗,其实就是从水井里用罐子打出水来,照着有泥的地方先用水冲一冲,再用自己找到的板凳腿还是桌子的腿敲几下,再用水冲一冲。至于有血迹的布片,果儿不用手直接接触,用个棍子顺时针搅一搅,反时针搅一搅,换了水又泡。自己的棉袄果儿舍不得用家具腿敲,搓了搓,还好井水并不像水塘里的水那样冰冷,结果果儿用水冲掉了大部分泥,但是因为是立体的蕾丝面料,还是有很多在缝隙里,洗不干净,没办法,将就吧。果儿把较厚的衣服放到屋里架子上和案几上,在火边烤着,薄的晾在外面的树枝上。

  搞完这些,果儿看沐夏钱还没有醒,也不去叫醒他,看到沐夏钱安稳的睡在床上,果儿想,自己晚上睡哪儿啊?自己后来看的那几个房子都没法住人,也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工具,也只能当是废墟了,看来自己晚上还是要睡这屋里,难道睡地上么?不能直接躺地上吧,虽然有火,晚上还是会冷吧,走了一圈,连根稻草都没发现,晚上可怎么办呢?稻草没有就用芦苇吧,外面水塘那么多芦苇,割点来铺地上,再盖上自己的棉袄(如果干了的话),应该能挺过去吧?实在不行的话尽量靠近火堆吧。

  说干就干。

  果儿跑到水塘边用匕首割芦苇。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果儿没割几颗,自己手背就被芦苇叶子给划伤了,果儿给自己手缠上布带,割了两大堆,然后自己又分好几次才抱回去。大概是自己弄芦苇,叶子窸窸窣窣的响声把沐夏钱吵醒了。

  “神仙姐姐,你还在这里啊,有没有水,我想喝点水。”

  “不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就算没有你我也是要打算藏在这里的。”果儿心里吐槽,却还是用陶盏倒了一点点温水放到案几上,再把他扶起来,靠着墙,把水端到他嘴边,沐夏钱喝了几口。果儿又将剩下的粥倒了些喂给沐夏钱喝了。要扶他躺下时,沐夏钱不让,嘴里说道:“神仙姐姐,我以前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你见过才怪了。”果儿没理他,用剪刀将芦苇花剪下来放在一边。

  “少说话。”果儿在木板上写到。

  “对了,神仙姐姐,我就一直很奇怪,你是哪里人氏,怎么写的文字和我们差不多,却又有些不一样呢?这个少字我是认得的,这两个字是说话吗?你的言字旁怎么那么奇怪?”

  果儿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在木板上写下“唐果儿”三个字。

  “唐果儿,果儿,这是你的名字吗?我,我叫沐夏钱。”说这话的时候果儿看到沐夏钱低了低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念个名字还需要扭扭捏捏的吗?原本果儿就觉得这沐夏钱有点眼熟,现在看他低头的样子,终于想起来了,这不电视剧《黛玉传》里面宝玉马天宇吗?只是小一号罢了,比他多了几分英气看起来稍酷,将来是个大帅哥啊。那个“既然你不想休息,看起来身体没什么大碍嘛,索性写来问问他。”

  “今年是哪年,这里是哪里?你多大了?”果儿继续写。

  “今年是洪武二十年,这里是元宝山,我是洪武四年的。”说道后面沐夏钱又低头了。

  果儿只听到了洪武两个字,其它的都没听进去。“洪武,洪武不就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年号嘛,难怪那两个人说是朱家的叫花子天子,这么说我不是在火灾的时候被人绑架到山里了?这是穿越了?”果儿掐了自己一把,“册那,好疼。”但是自己又喊不出来,只有留点眼泪了。“啥年代不好,干嘛要到明朝,还是初年打仗的时候,在唐朝也要好一点啊。话说朱元璋这皇帝当了多少年?自己咋就没记住呢?”果儿思想跑开了,人也有点痴呆了,拿着木板眼神空洞,慢慢悠悠的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