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城轶事 第三十八章 伪?名正言顺 其二
作者:宝宝不负天的小说      更新:2020-04-18

  “说白了,你珍惜的就是彦京吧!是你和彦京在一起的时光!彦京把你那本书递上来!”

  “确切的说,这就是你俩的回忆了,共同撰书留名?我今天我就毁了它!”

  “朱椿,你个蠢货,怎么就不明白!回忆代表的就是过去,我就算再怎么珍惜过去,我总是要往前看的,你若不想娶我了,你后悔了也没有关系,我也乐得自由,而且画画这种东西,只要那些药材没有灭绝,也就不过多花几年时间的事。你若是相信我,今天好好喝了这茶,咱就回去,你就兑现你的承诺,大宅子,还有另外的身份,还有以沐夏钱的身份入赘我家!不过以我现在的身体,恐怕永远都长不了头发,也可能给你生不了什么皇室血脉了,你可以慎重考虑一下。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好聚好散,你做你的王爷,我做我的姑子。”

  果儿说完端起了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彦京说的没有错,这茶确实是入口苦涩。

  又是短暂的沉默。

  “殿下,原本这种情况轮不到我这老和尚说话,能不能让我说几句?”

  “三丰大师请讲。”

  “我虽说没有弄清楚唐夫人你和蜀王的关系,但是我记得再救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了你是蜀王殿下的夫人吗?这又嫁又入赘的又是什么人?”

  “大师,我是蜀王殿下的夫人没有错,但是我失忆了,殿下一直欠我一个婚礼,但是藩王结婚又不是儿戏,不能随便就举行婚礼,承认我是他妻子。还有他答应我回去不住在王府里。还有上次的我是被绑架的,你也知道,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又回去了,虽然我是清白的,可是有谁能相信呢?我想换个身份,在王府外面生活。”

  “大概我明白了。这又有何难处,现在老衲我就可以当你俩的证婚人,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至于身份嘛,这个也简单的很,相信蜀王殿下分分钟就能办到。”

  “你现在说的好听,没准将来有一天又不辞而别了,这次我都问过绑架你那群贼人了。是你自己不想离开,没有求救,要不然我早就找到你了。你这又怎么解释?”

  “是,当初我是没有主动求救,我是想离开你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我害怕。”

  “你连劫匪都不怕,你怕什么?”

  “怕失去自由,怕失去自我,怕失去生活的能力,怕变得勾心斗角,怕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自由,就是选择的权利,怕我从此就被无形的牢笼囚禁在王府里。自我,就是对我自己的认可,怕我从此每天会否定自己,变得自卑。生活的能力这个你懂的吧,在王府里什么也不用操心,不用担心生计,不用赚钱,这和一个废人有什么区别?勾心斗角就再明显不过了,你有那么多的夫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有可能我会很极端,我不能容忍你和其他人在一起,就像你现在怀疑我和彦京一样,我也可能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你不知道我说自己不要住在王府也是这个意思,起码眼不见为净。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不用我再继续说明了吧?”

  “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的?”

  “你还需要证明?好吧,彦京对不住了!”果儿拿起了那本未完成的草药集,走到炉子边上,把那书一卷直接就丢到了炭火里。

  “还要证明吗?不过原本彦京可能能编撰出一本对百姓对大明王朝乃至后世都有用的书就被我给毁了,罪过罪过。”

  “够了!我叫你烧书了吗?你哪里有什么错,现在看起你都是再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不是假如我不是王爷你早就嫁给我了?”朱椿走到炉子边想要拿起那本书,但是已经烧了一大半。

  “殿下,生活中没有假如,有些东西毁坏了就没有了。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我们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东西。彦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大师,让你看笑话了。彦京你坐下吧!”

  “谢蜀王殿下!”

  “哪里,哪里,我虽是个出家人,但是当年在武当山我修道的时候,我也是有徒子徒孙的,也见过他们夫妻吵架的,情况就和你们现在差不多。”

  “那就请三丰大师为我们做个媒,写个字据,今天就把这一节补上,回四川再操办下婚礼。”

  “单乐,把准备的纸笔拿出来。”

  “好勒!”单乐走到船舱里,蹲下身子开始在船舱柜子里拿东西。

  “那殿下,这身份的事?”

  “就照这个写吧!”朱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大师起身接了去,把这张纸平铺开来。

  之见上面写道:一户唐三,五口,徽州旌德县民。洪武十四年入籍,原为宁国县民。

  男子二口。成丁二口:本身四十岁,男旺儿二十岁。

  妇女三口。大二口:妻罗二娘四十岁,男妇赵氏二十三岁。

  小一口:女云果十四岁。

  事产瓦房三间,南北山地二顷,船一只。

  右户帖付唐三收执。准此。

  中间接缝的位置还有字,就和天朝盖的骑缝章一样,果儿已经没有心思去研究了。

  果儿道:“那我便这是这唐云果了?”

  “是,我为了找这和你年级相仿又姓唐名字又相近的,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没准你就是这本人啊!”

  “那这家人呢?现在在那儿?”

  “我给了他们钱,从他们手中买了这张纸,他们上次改名换姓到四川去了。不过我买到这张纸的时候得知这唐云果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叫王炤的人,后来唐云果难产而死,这王炤做了流民,不知所踪。”

  “那好,有机会我要见见他们。”果儿说道。

  “大师,你不是要写吗?我这红纸毛笔都备下了,你为何不写?”

  “我再想如何措辞,毕竟这是老头子我写的第一份婚书,得好好想想。”

  只见三丰将那红纸对折再对折,打开捋了一下,这才拿起笔,蘸了蘸砚台上的墨水,先在最右边写下:“前世姻缘”“上苍注定”,然后又在红纸的左边写下:“媒妁之言”“天造地设”几个大字后,接着抬行写下了“婚帖”二字。

  写完之后,大师换了一只蝇头小楷,蘸了墨水接着写到:“主婚人张三丰,今有凤阳沐夏钱自愿娶徽州旌德县唐氏云果为妻,双方父母因战乱离散,谨将双方姓名所生年月列于左侧,以及主婚人证婚人姓名列于左侧,祝二位白头到老、和合百年。接着便又抬头写下:男方:沐夏钱,洪武四年三月壬寅亥时;又提一行写下:女方:唐云果,洪武元年腊月癸酉申时;再又提行写下主婚人:张三丰,证婚人:

  如此便叫一旁的彦京还有单乐来写名字,之见彦京没有考虑,接过笔便写下了“姬彦京”三个字,单乐更的没有考虑,然后蜀王朱椿也结果笔在沐夏钱的生辰下面写下了沐夏钱,又把笔拿给果儿,果儿觉得这支笔有千斤万斤重,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彦京,果儿也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唐云果,写完之后,单乐把这张红纸拿到炉子那里烤了烤便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重新在桌子上摆下茶盏,还有几碟小食。

  气氛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