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言是站在门外看得他，还戴着输氧管的韩呈禹面色惨白，虚弱得好似随时都能离开似的。

看着这样的他，楚歆言愈发觉得心疼。

“这里不欢迎你！”

韩璐瑶的身子堪堪挡住了她的视线，楚歆言轻抿着唇，轻声说道：“我只要看着他醒来就好。”

“凭什么？”韩璐瑶忍不住冷笑出声来，“楚歆言，你以为你还是韩家的少夫人？你将他害成这个样子，现在又来装什么无辜？！”

望着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被她冷嘲热讽，韩璐瑶不禁冷眼扫视她：“楚歆言，你真是让我恶心！”

这样的话楚歆言早已经听得麻木，却不想这个时候，赵华芝的责备声却赫然传了过来：“瑶瑶，怎么跟你嫂子说话的！”

秦璐瑶神情微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她：“妈，楚歆言早就和我哥离婚了！”

“离不离婚那是你哥和你嫂子说了算，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插嘴！”

赵华芝很不客气地低斥道。

随即又拉着楚歆言的手走了进来：“歆言，听说你也受伤了，要不要紧？还疼吗？”

面对赵华芝的热络，楚歆言显得有些不自在，只是看着病床上还昏迷不醒的韩呈禹，她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反驳她。

“呈禹会为了救你而豁出性命我一点也不意外。”赵华芝就坐在她身旁，静静地告诉她，“你刚离开那会儿，他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成天买醉，一喝多了就叫你的名字。”

“后来你去了法国，他也曾偷偷去看过你好多次，你之所以能顺利进入M&G公司，也是呈禹在背后推波助澜。只是他不愿意让你知道，怕那样恨他的你不会去接受他的帮助。”

说到最后，赵华芝竟是带着深深的悔意同她说道：“歆言，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我一直觉得你配不上我们呈禹，可直到那之后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我都错了。”

“如果没有你，呈禹的人生就是一塌糊涂！”赵华芝轻拍着她的手背，满目真诚，“所以，回来吧，歆言！”

楚歆言平静地听着她这番话，如果是以前，她怕是早已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可是，她抬眸望着恨得咬牙切齿的韩璐瑶，面色淡漠地摇头：“阿姨，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和韩呈禹之间早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

赵华芝拧眉，望着她轻声笑道：“很多事都回不去了，也不可能会忘记。”

即使韩呈禹还爱着她，可他终究还是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即使她还喜欢着韩呈禹，但她也终究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楚歆言了……

赵华芝紧紧蹙眉，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昏迷中的韩呈禹豁然发出一声低喃。

“歆言……”

声音极为轻细，可她却听得真切。

楚歆言连忙握住他的手，凑近他耳边：“韩呈禹，我在！”

“歆言……对不起……”

“对不起，给你造成那么多的伤害。”

“对不起，没能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对不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