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蔷燕歌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玉箫金瑟发商声
作者:林深闻鹿鸣的小说      更新:2020-11-15

  宁砚泠看着祁赫雁对顾嬷嬷和颜悦色的样子,心里只道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儿,难免生出几分好感。可是,祁赫雁对上宁砚泠,又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宁砚泠便猜想可能是她对自己有所误会,预备找个机会和她解释一番。

  机会倒是不缺,可是这种相与的事情还是得看各人的缘法。

  宁砚泠这边儿看着顾嬷嬷收拾停当了,才回的萱室殿。没想到一回自己的房间,橙心便和绿袖一道,在房中等着她呢。宁砚泠一进门,她们俩就围上来问长问短。

  “那祁小姐长的什么个样子啊?”

  “听说绰号叫什么‘玉面罗刹’,是不是很吓人?我还听说呼颜蛮子听了她的名字就逃呢!”

  “她功夫如何?听说陛下给她的封号是‘姽婳将军’呢。她可是穿着甲胄来的?”

  “这祁小姐好不好相处呀?听说她是奔着皇后来的!”

  宁砚泠听了两耳朵的话,脑袋里直“嗡嗡”的,猛然听到这句话,便道:“你们这都哪听来的消息?还奔着皇后来的?好不好相处与我们何干?横竖我们只在这里浑着罢。”

  绿袖嘟了嘴道:“人家一心为着姐姐才问的,姐姐又嫌。难道姐姐将来不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么?这皇后是谁很重要的,要事先打听清楚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宁砚泠几乎被她气笑了,道:“休得胡说,我怎么就成了陛下身边伺候的?”

  绿袖听了还在嘀咕,橙心便问道:“那祁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儿啊?我们光好奇了,你也不和我们说说。”

  宁砚泠存了开顽笑的心思,张口便道:“说来可厉害了!竟没见过女将军,果真是当将军的料——三个头,六条臂,一杆红缨枪,谁也打不过罢。”

  绿袖和橙心原本还认真地听,直听到“三个头,六条臂”的时候,方知道宁砚泠是与她们在浑说。橙心性子暴,气得直推她,道:“人家当真儿问一声,你倒好,只和我浑说!”

  “笑笑不好么?姐姐一天天儿的,可严肃了,就快成第二个陈嬷嬷了。”宁砚泠笑着道,又皱眉抿嘴,双手抱胸,学起了陈嬷嬷的样子,道:“可都给我听好了,不许信口胡说!”

  橙心笑得打呛,直拍她“莫胡说!”二人闹了好半天才停下来。

  “跟你说正经的呢。”橙心好容易止住笑,正色道,“这祁小姐还真有可能是皇后人选呢。”

  宁砚泠看了她的样子,也故作一本正经道:“满秀女所的,谁不是皇后人选呢,我要不是在这儿,也是皇后人选。明儿咱们姐妹俩一块儿上秀女所去,都做做这个皇后人选罢。”

  橙心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道:“还是没个正形。”宁砚泠笑着靠在她的肩上道:“我只和姐姐这个样儿,再没有别人的。”又侧过头拉过绿袖道:“忘记了,还有这个好妹妹。”

  她们三人相依相靠在一起,一时心中无限柔情蜜意。不过过了片刻,橙心推宁砚泠道:“话儿说回来,我这消息不假的,今儿下午太后娘娘吩咐我开箱子,竟是找她年轻时的颜色衣裳,说是要赏给那祁小姐。”

  宁砚泠听了,抬头道:“真的?怎么找上你了?”橙心冷哼道:“你可别说你忘了我是司闱,专管这箱子柜子的钥匙的罢。”

  “是了是了。”宁砚泠点头道,“这原是你份内事,是我一时裹忘了。只是这拿旧衣裳赏人……也太……”

  橙心见宁砚泠支吾,便道:“你当是谁的旧衣裳?是太后娘娘的。况且只是说是旧衣裳,都是一次儿也没有穿过的。太后娘娘只说祁小姐是将军之女,自小在关外长大,也没个姐妹,自然不好打扮的,自己有好衣裳想找几件出来,等明儿见了面看合适的赏几件,还有首饰也是,替她打扮起来。”

  橙心说到这儿顿了顿,道:“都想着替她打扮起来,不是婆婆的做派么?这皇后是没得跑了。”

  “未必。”宁砚泠摇头道,“除了太宗皇帝,再没有哪位皇后是来自兵家的。”

  太后的眼中似是盛满泪,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那时,我也只得十六岁,在未央宫侍奉你父皇。一日,蒙你父皇恩宠,后来便有了你。”她苍白枯瘦的双颊在那一刻仿佛由瑰色,眼中的光亮似是回忆起年轻时的旖旎,“生下你来不到一天,长乐宫汪娘娘的李嬷嬷就来抱走了你。”她的手摆了摆,像是推开那些不快的回忆似的:“我做好了小鞋子,缝了小帽子,什么都没有用上。我等到天黑,只等来封妃的懿旨。那时我明白了,你,已经被抢走了。”

  “娘娘不要这么说。”崔嬷嬷心疼地跪在地上,二十五年前的一刻仿佛在眼前重演,李氏受封贤妃,而皇长子却被抱去了中宫。那个小姑娘忍着产后的痛楚,要去面圣,几个嬷嬷才拦住。

  “你知道的,朕的名字叫做翊棠。”他欺身向前,“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但是暖暖的,给人安心的味道。

  “翊棠……”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嗯……”他拥抱她作为回应,他的怀抱很暖,整个包住她,仿佛从此就可以不受任何伤害。

  “朕就是厌恶你这幅好人的样子,受了委屈也不说。”

  “臣妾不委屈。”

  “你知道的,朕的名字叫做翊棠。”他欺身向前,“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但是暖暖的,给人安心的味道。

  “你知道的,朕的名字叫做翊棠。”他欺身向前,“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但是暖暖的,给人安心的味道。

  “翊棠……”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嗯……”他拥抱她作为回应,他的怀抱很暖,整个包住她,仿佛从此就可以不受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