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刘秀长兄王莽 第七章 司隶校尉,朝中大局
作者:伴路时年的小说      更新:2019-11-07

  三日后,晨,太学宿舍。

  一间寝室之中,刘演站在桌案之前为自己穿戴,身旁则是精神头十足的刘稷。

  刘演目视前方,注视着铜镜中自己的那张脸,不禁满意地暗暗点头。

  这张脸还真是俊美,而且英气逼人,尽管他都看了三天了,也还是没看够。

  这倒不是刘演自恋,而是因为王莽内心的喜悦。

  前世的王莽虽然贵为天子,却有个他虽然十分在意,但是无可奈何的缺点——相貌丑陋。

  他前世生的嘴巴大,下巴短,眼睛突出,瞳孔赤红,和现在这刘演的皮囊根本没法比。

  尽管前世他竭力修饰相貌,但奈何底子太差,修饰也是白搭。

  毕竟这是西汉末年,不像他前前世的近代那样有整容手术这样的先进科技。

  因此,前世越是丑陋,看着今生这幅越是俊美的皮囊,刘演心中就越是满意。

  穿戴完毕后,刘演转身面向寝室,看到哀章那三日来一直空荡荡的床铺,刘演不禁皱了皱眉。

  哀章与来歙,两个太学中最为奇特的太学生,近年来几乎都从未上过课,但在太学中的名誉却相差许多。

  来歙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更高更远,而哀章的目的却无人得知,唯有刘演能猜到几分。

  难道说,哀章早在他称帝的一年前,便已经做起了准备工作?

  “演哥,走吧,来歙大哥和陈校尉还等着我们呢。”

  闻言,刘演点点头,便与刘稷径直离开太学。

  约半个时辰后,刘演与刘稷停下脚步,而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高大气派的府邸。

  在大门之上,便是一块牌匾,上有“司隶校尉府”五个大字。

  望着这座府邸,刘稷眼睛一亮,他们刘家的宅院虽说也不小,但比起面前这府邸还差了些。

  而刘演则是面色平静,他前世居住的未央宫,可比这气派了不知多少倍。

  “南阳刘家的二位少爷,请进,老爷与来歙公子已经等待多时。”

  见刘演二人到来,大门前的仆从替两人打开大门,刘演与刘稷便迈入府内。

  三日前,在赶走贾兴后,来歙便打道回府,同时向他们发出了前来司隶校尉府的邀约。

  司隶校尉名为陈崇,与南阳刘家是世交,与来歙更是关系极好,因此常对长安的刘家子弟会多照顾些。

  刘演也是后来听刘稷所说,刘演曾经也经常随来歙拜会陈崇,还与陈崇聊的相当投机。

  曾经二十三年的刘演为何如此,现在他也不难猜出。

  刘演是有野心之人,而司隶校尉虽在三公九卿外却也是朝中重臣。

  刘演会三番拜访陈崇,目的只可能有一个——来通过陈崇了解朝中时局,而且陈崇也乐得告知刘演。

  想通这一点,刘演便明白接下来该如何与陈崇相处了。

  这府邸也的确不小,纵然仆从领着他与刘稷快步前行,也拐了几次才到达目的地。

  只见他们已然来到一处大院之中,向一旁屋中望去,便可看见两道身影。

  那其中一人正是来歙,那衣着齐整,看起来颇为仁厚之人,便是陈崇了。

  “呦,伯升弟兄俩来了啊,快坐。”陈崇笑道,刘演二人抱拳行礼,随后便在一旁坐下。

  “伯升,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陈崇笑望刘演,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听来歙说你前几日得了暑病,今日如何?”

  “现已无事,劳烦您费心了。”刘演笑着答道,一旁的刘稷则是难得老实坐好,一言不发。

  陈崇点点头,他凝视刘演数秒,却突然问道:“伯升日后,有何志向?”

  突然来此一问,刘演心中顿时生疑,便答道:“无他,能谋取个高官俸禄便好。”

  毕竟此时的朝廷已然掌握在了现世王莽手中,面前这陈崇虽是刘家世交,却也是朝中高官。

  这样的存在,他不得不提防几分。

  “伯升这是不信我啊。”陈崇笑了笑,眼中对于刘演的欣赏之意却又添了几分:

  “放心,虽然朝中官员大多以效忠王莽,但也还有不少人依然心存汉室,想要扶起刘汉。”

  闻言,刘演依然面色平静,他转向陈崇身旁的来歙,见来歙笑着点点头,刘演这才松了口气。

  话音落下,陈崇突然严肃了几分:“你们可都已经知道,汉平帝病死,王莽立刘婴为皇太子一事?”

  刘演,刘稷,来歙三人皆是点头,一提起此事,除刘演外的两人眼中,竟都是出现了几分怒意。

  一个月前,平帝刘箕病死,王莽选年仅两岁的刘氏宗室刘婴继位。

  说是继位,王莽却不给予刘婴皇位,只是立刘婴为皇太子,号孺子。

  而王莽自己,则堂而皇之的立自己为摄政王,公然参与朝政。

  “王莽现已公然代替刘婴参与朝政,他立一个两岁的孩子为太子为何?还不是为了其便于他控制朝中大权。”

  陈崇沉声道:“现如今,朝中大权已经全然归入王莽手中。”

  “尽管有我们这些人不愿服从于王莽,但为了保一家妻儿老小,也只能无奈臣服。”

  “王莽称帝之心,已经昭然现出。”

  此言一出,四人皆是沉默下来,数十秒后,来歙才接着陈崇说道:

  “恐怕不出两年,只需称帝时机,这两百年大汉的天下,便要改名换姓了。”

  陈崇无奈地点点头,叹息道:“可惜高祖刘邦打下的汉室基业,更可惜刘邦之后人,如今却在朝上受尽欺辱。”

  “之前平帝死去,王莽称为病死,可平帝正是十四岁年龄,又未曾听闻有大病,哪里会有病死的可能?”

  “可怜那孺子刘婴,虽贵为皇太子,却终日被锁在黑屋内,除其乳母外不能接触任何人,可悲啊!”

  话音落下,只见刘稷狠狠一拍扶手,怒道:“王莽!狗贼!”

  刘稷骂了一嗓子,来歙和陈崇虽沉默不语,但从神色也能看出来,刘稷骂出了他们的心声。

  至于刘演,听着这三位批判着前世的自己,他却内心平静,无动于衷。

  毕竟,这件事他的确都做了,他也无法抵赖,可他也做的坦荡,做的无愧。

  除了那孺子刘婴,他当时还有些心中不忍外,其他的事情,他前世又何曾手软过?

  毕竟,权力之争,本就是这般残酷。

  “那我们该如何做?”待到三人批判完毕后,刘演问道。

  “我们干脆回归南阳,拉起兵马反了得了!把那王莽狗贼斩了!”刘稷又是喊道。

  “刘稷,不可。”然而,来歙与陈崇却异口同声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