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浴火涅槃 十一、老左的故事(2)
作者:厚重飘忽的小说      更新:2019-10-20

  曾厚朴洗了澡穿好衣服回到小木屋时,看到老左正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烤羊,突然觉得自己好饿,饿的能吃下一头牛,闻着烤羊的香味,不由得喉头耸动,吞了一大口口水。

  老左看到曾厚朴这情形,笑着说:“先别急,这里有些面汤先喝点,让肠胃先适应一下,然后再吃点水果,垫垫再吃肉食。”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地上,旁边的地上放了一个小锅,锅内有温度适宜的面汤,上面还飘了几颗野菜,小锅的旁边还了一些海棠果。曾厚朴二话不说先把小锅内的面汤喝完,然后拿起水果就是一轮狂啃,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好吃,真香!”之类的话,老左一边烤着羊,一边笑着,怜爱的看着曾厚朴却并不说话。

  曾厚朴喝完了面汤啃完了水果,终于觉得肚子里有点东西了,不象刚才那么饥渴难耐了。然后看着老左不好意思的说:“师父,我是真饿了。”

  “你不用解释,我当年也是这样的。”老左笑着说。拿着小刀把羊肉从烤羊身上片下来,然后放在盘子里,片好一盘后递给曾厚朴说:“先慢慢吃,一会再啃。”然后继续开始片羊肉,自己却并不着急吃。曾厚朴又一轮狂噻,吃了几盘肉后,老左切了一个前腿给曾厚朴,等曾厚朴吃完前腿后又切了一个后腿给曾厚朴,曾厚朴一直吃了大半只烤羊才觉得自己饱了,美美的往草地上一躺,舒服的打了一个嗝。老左说了句,困了就睡会,曾厚朴听到这话闭上眼睛,不一会真的就睡着了。

  曾厚朴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老左依旧在烤着东西,不过这次烤的是松鸡和鱼,一边烤着东西,一边在喝酒。

  看到曾厚朴醒来,老左笑着,又递给曾厚朴一瓶酒,曾厚朴打开了酒,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使劲抿了抿嘴,长出了一口气,说了声;“舒服!”

  老左只是对着曾厚朴笑,静静地看着曾厚朴,曾厚朴看着老左的眼睛一会低下头来说道:“师父,我差一点就放弃了。”

  老左说:“其实我也差一点要失望了,你的底子很好,只是思虑太重,心里想的太多,一点都不像是个年轻人,有时反而像个四五十岁的人,人若是思虑多了,心就静不下来,年轻人心思单纯有冲劲,反而易于成功,你不要怕失败,年轻是你最大本钱,人这辈子那能都一帆风顺,跌倒了爬起来继续向前,你这次能够战胜自己心魔,心境上的修行会好很多。”

  听老左这么一说,曾厚朴也觉得自己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好像发生了转变,自己现在的年龄是十八岁,自己可以去做很多以前想做却没有去做的事,仇是一定要去报的,但仇恨不是生活的全部,希望自己能够活得精彩一些,一切要顺着自己的本心去做,好好的活着,活好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使自己活得更好更精彩,才是对亲人最好告慰。想到这些曾厚朴也笑了,很坦然地望着老左,两人互相对视着,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对了,师父,如何我练不成会怎么样?”曾厚朴问道。

  “不怎么样,顶多被蚊虫咬几天吧。”老左答道。

  “师父,你要是当时没练成呢,会怎么样?”曾厚朴又问道。

  “死,我当时在德军外籍军团中,参加了一个任务,由于情报人员的失误坐标错了,我和一个小队的战士被空降到非洲的一个绝域中,这里危机四伏,不到一天的时间我们近三十人的队伍,就剩下五个人了,其中三个还带着伤,我们都已经绝望了,结果我们碰到了这个奇人,他告诉我们要想离开这个地方必须学会这个本领,要不然就死在这个绝域中,因为离开那个地方,就要穿过曼巴蛇谷,行军蚁洞,鳄鱼河。五个人里就我们两个人练成了,而他们都死了,我们是在一个蛇谷中练的,在那个地方,到处都是曼巴蛇,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蛇,他们都被蛇咬死了。而我们则练成了,所以我们活下来了。”老左的脸上充满了感慨,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

  “哪以后怎样?”曾厚朴追问道

  “非洲奇人教的只是如何和周围的万物融合,你就变成了万物,这种功夫更多的是静止的功夫,我后来把这功夫和内家的内息内视相结合,想把这种功夫变成一种动态的功夫,化了十年左右的功夫,慢慢地完善才成了现在的样子,这期间我穿越过过野人山和在东南亚丛林,这些阅历帮了我很多,也许在生死之间对功夫的磨练才是最好的。最主要的是练成了这个功夫,学别的功夫都很简单。你现在算是入了门了,但是想练到深处,一是对生活的体会和修行,二是在生死之间的磨砺,这些是必不可缺的。”说到这里,老左的脸上有些唏嘘,又有些感怀,仿佛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日子。

  “对不起!师父,我不该提这些。”曾厚朴有些歉意的说。

  “没什么,这就是生活,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五味俱全才是人生。只有生死边缘经历过的人,才能感悟到生命的价值,存在的意义,明白身边这一切的美好,感悟大自然,感悟天地。”老左很有感触的说。

  曾厚朴深表赞同,这一晚两人聊到了很晚,酒也喝了好几瓶,有了酒兴老左又拿出小提琴,一边拉琴,一边吟诗唱曲。一付骚人派头,豪气冲天。曾厚朴也仰天长啸,声震山林。

  那一天的夜晚,曾厚朴把这一段时间心中一直深藏的疑问,说了出来,问老左为什么要越狱?既然已经越狱成功为什么立即远走高飞,而是先找地方躲藏起来,而老左也彻底的对曾厚朴敞开心菲。

  老左的父亲带领一家人为躲避战乱而举家迁至印度,其实印度当时也挺乱,只是比当时的国内要好不少,老左的外公是印度一个小邦的土王,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就是老左的母亲,严格的说起来,老左的母亲应该是一个公主。老左的父亲带领全家迁到印度就是投奔自己的岳父的,老左的两个舅舅对他们的到来,态度不一,大舅舅比较冷淡,而小舅舅则非常热情,而老左的外公则非常喜欢老左。

  后来老左的祖父有机会显露了他的本领之后,大舅舅也变得热情无比,在老左祖父的帮助下,老左的外公做成了几件大事,而老左的父亲则是非常善于管理,制定了很多适合小邦发展的计划和制度,因此老左外公的势力大长,成为当地一股举足轻重的势力,英国人也非常看重这股势力,到了老左成年时,在老左爷爷的要求下,家里早早的就给老左完了婚,联姻的一方是个华侨,因为老左的爷爷绝不允许自己的孙子再取一个外国人,老左完婚后,很快有了一个儿子。

  起初两年老左还能按下性子,陪着妻儿,老左对自己的妻子说不上爱与不爱,只是年轻人的心性不安于平静,想要出去闯荡一番,就打着到法国学习医术的幌子,到了欧洲,后来脑热又去德国求学参军,一直不愿意回家,老左的爷爷气得要清理门户,老左的父亲没办法,只好带着儿媳妇和孙子来到德国,到了德国把这母子两人交到老左手中,转身就走,只说了句,好自为之。

  老左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他们母子二人一起生活。那段时间是老左这辈子就安稳的时光。后来老左结识了二公子,加入了国M党,二战期间又以德方观察员的身份考察东方战场,老左就把妻儿又送回了印度,这次回到印度,老左的爷爷年纪已经很大了,身体也远不如以前。老左爷爷见到老左很高兴,说自己这两年一直在等他回来,有很多东西要告诉他,老左爷爷告诉老左,他的大限也快到了。要把他最后这几年对国术的研究和理解告诉了老左,老左也把他这些年在各地的历练和学到的各种东西也讲给爷爷听,老左爷爷对此大为兴奋,感慨良多。

  老左在印度待了一段时间,临别时老左爷爷对老左说,你到国外我很不放心,最主要的是怕你忘本,怕你忘了自己是中国人,因为有很多的华侨二代、三代已经看不出是华人,已经被当地人同化了,你加入军方为国家做事我高兴,希望老左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记得自己是中国人,做什么事都要从国家民族的大义上出发,家里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们在。

  老左离开印度的八个月后,老左的爷爷去世,老左得到这个消息已是爷爷去世六个月以后的事了。二战胜利后,老左回到了印度,只想多陪陪妻儿和父母,只是二公子和几个大员竭力相邀,老左无奈只得出山,却不愿意参与内战,只在国际事务上忙碌,一直到了内战后期,迫于一些情面插手一些内战事务,不曾想这次却栽了。老左是旧政府军方内部可以说是一个传说,有一些人知道他,却从未曾见过,再加上老左善于易容,有多个身份,因此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老左具体长什么样。其实新政府这边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也一直想知道他的具体信息,可是却一直没有查出什么结果,老左可以说是国共两边最神秘的谍报人员。

  老左说他被抓后,一开始只是被当成普通案件处理,老左亦不愿意伤人,只想有机会再逃,后来因为老左身上的一把小刀却再也无法逃离了,这把小刀是老左在德国外籍军团时一个被他救过性命的阿拉伯朋友送与他的礼物,这把刀做功精美,锋利无比,老左一直随身携带,而这把刀也确实帮了老左很多的忙,在当时的圈子里这把刀也是有着赫赫的名声,老左被抓后搜出这把刀,当时抓他的小头头便私下留下了这把刀。

  两天后这个小头头在酒场上显摆自己新得好东西时,无意间却被高人认出了来历,小头头被立即追问,得到结果后,当局连夜联系京城,京城这方面大佬立即连夜赶往沪上,到达沪上后确认抓到的是老左后,兴奋异常,他对老左说我高兴不是因为抓到了你,而是能见到你,他说这几年我通过一些档案和资料分析和研究过你,我非常佩服你,你对于国家和民族是立了大功的,而且你手上没有人民的鲜血,我们要感谢你为国家所做出的这一切贡献,老左当时却拒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当时大佬说你承不承认没关系,我们知道就行了,于是就邀请老左加入新政府,为国出力,老左报着不事二主的心理拒绝了。

  大佬当时很为难,放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先关起来再说。大佬当时就说过先生有功于国家和民族,我们是不会为难先生的,我也希望先生不要让我为难,在这几年之内,要委屈先生一下,先生什么地方都不能去,过了这几年后,如果先生要走,只要向我反映,我一定会礼送先生离去,其实大佬的意思是只要拿下台岛,老左要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老左也明白大佬的意思,当时应允了。

  五几年解密了一份重要文件,真正确认了老左的身份,老左只得承认身份。大佬每一年都要和老左见上一面,一起住上一段时间,一是为了游说老左,二是有什么不明白事情请教老左,大佬也答应老左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时,他亦会出面帮老左解决。老左也明白大佬的意思,能教的就会教一点,所以变相的来说在国内里也有不少老左的学生,大佬离任后,继任者也都很好的执行了这一点。

  到了特殊时期,为了保证老左的安全,大佬把老左弄到疆省大沙漠里。但每年大佬依旧会来看往老左,依旧请教问题,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台岛依旧不在新政府手里,老左守着承诺也一直没有离去。

  直到一年前,老左从报纸上得知一点印度家乡的消息,便开始想念起自己的家人,并且大病一场,病好后就一直想着如何离开,只是身在疆省大沙漠里,必须要考虑周全。直到今年在监狱外面老左在电视里看到了一个风帆冲浪节目,这个节目给了老左一个启发,让老左制定了逃离大沙漠的计划,并在曾厚朴的帮助下成功逃离。

  老左说只要他逃离监狱,会很快有人在这一带围捕他,在国内也有很多的高手,如果他急于离去,肯定会和这些人遭遇,不如先藏上一段时间,半年后他们自然就放松了,然后咱们再离去。曾厚朴问老左你不是急着见家人吗?老左说做事越到关键时刻越要小心谨慎,越要耐得住性子,再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要见也不差这一点时间。老左给曾厚朴讲到这里很是唏嘘,觉得很愧疚,欠家人太多。目光随即深遂起来。一个劲的喝酒,曾厚朴劝说,我们已经出来了,再过几个月,就能见到了,师傅应该高兴才是,我要是能见到亲人,等多久我都愿意。老左又反过安慰曾厚朴,两人都把自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