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围棋故事 第七百九十四章、升降决战(10)
作者:麻烦大了的小说      更新:2020-12-16

  林海峰九段说:“藤泽先生是我非常尊敬的长者,我刚来东瀛时就得到他无微不至的多方关照,尤其在棋艺上毫无保留的言传身教,使我受益匪浅;他在围棋上的造诣确立了在日本乃至世界围棋界的地位,是一位豪气爽快之人,堪称行侠仗义的一代棋圣。”

  大竹英雄九段:“他不仅仅在日本,在世界棋坛,也是职业棋手们尊重的老师。在各方面都留下了很多东西。想对老师说“谢谢“,祈愿冥福!”

  聂卫平九段得知秀行去世的消息后心情沉重,他说:“秀行先生是我非常尊敬的棋手,不论是他的棋还是人品,他都是绝顶高手!棋风华丽,斗志昂扬。为人豪放、耿直,‘对‘他就支持,‘不对‘他就批评,在棋上是位举世罕见的天才,在做人方面也是品行之范!他的去世是围棋界巨大的遗憾。我对藤泽先生不仅仅是尊重,而且怀着深深的敬佩之情。”

  依田纪基九段表示,“在我14岁成为职业棋手时(秀行)老师就开始教我棋了,从老师那里感悟到,艺术是感情的流露。围棋也有决胜负的表面,不过,是艺术。如果磨练技艺,不磨练人本身,不会真正地强大,这是老师的想法。我此生追赶老师,但连老师的脚下也达不到,不过,我还是想继承他的遗志。”

  秀行的弟子高尾绅路九段说:“虽然师父早在10年前就宣布退休,但对于围棋的热爱仍然不减当年,我就经常被他召去陪他下棋,尽管病魔缠身,只要是下棋,师父就会全身心地投入,你根本看不出他是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他始终教诲我下棋即如行礼,要全神贯注,倾注所有的心血。”

  秀行曾待孔祥明八段如亲生女儿一样,孔祥明感受着失去父亲般的悲痛,“从1990年去东瀛,秀行老师的家就是我的娘家。虽然我或许从未有叫过秀行老师一声‘父亲‘,可我十几年来一直称秀行夫人为‘母亲‘。其实在我的心中,秀行老师就跟我亲身父亲一样地亲。今天,我人生中第二次经历失去父亲般亲人的悲痛,我知道,这不是语言所能够描述的,唯有时间,才能慢慢平复这种伤痛。”

  常昊九段以一句“再也不会有秀行先生这样的人了“表达他的敬仰与怀念,“秀行老师对我们直接的影响,可能更多的在于我们上一辈的棋手,因为那时比赛少,信息量更少,秀行先生主动‘传播‘弥足珍贵。组成‘秀行军团‘需要长远的眼光、感召力、长久不竭的热心,再加上能组织到的财力。不可能再有秀行先生那样的人了!”

  古力九段为未能接受秀行先生的亲手指点而遗憾,“今年4月富士通杯期间,我们去医院看望藤泽老师,那时他的精神状况已经很差了,我感觉特别心疼。我因为年龄小些,没能接受藤泽老师的亲手指点,真的很遗憾。”

  《产经新闻》盛赞秀行“对真理的追求终身倾注热情“,藤泽秀行在棋盘上活跃了一辈子,在棋盘外也是波澜壮阔的人生。

  从事业的失败到巨额欠债,跟癌症的斗争也持续了三次,一生都在与命运抗争。

  在连载采访中,不时像淘气孩子一样地眼神闪烁,“人生总是难免失败。”他谈他在拘留所度过了一夜的事,乐哈哈地谈了为酒、女人、赌博纠缠的人生。

  秀行对棋盘上的真理探求倾注了终身的热情,不屈不挠地超越了病魔和年龄的界限。

  顺路说了说藤泽秀行,以及日本一小部分近代至现代围棋历史。

  前面说到,老孟意外惨败给王小军,除了稍微大意以及随后急躁外,主要还是因为所谓的棋风克制的原因。

  王小军好战,完全不考虑是不是有成算,只要有战斗,就欢欢喜喜地冲上去;这既是他的长处,也是他的短处。

  对上下手或者不善于防守的对手,他勇猛善战的作风有可能很容易击溃对方;反之,对手哪怕只是善于防守,他也有可能会丢掉本来优势的好局。

  他历年的承德市围棋比赛成绩,一直都仅在二三流之间徘徊,与此有直接关系。

  老孟棋力强于王小军不少,但是却也有恋战的弱点。

  不善于形势判断这一大弱势,直接造成有时候他难以判断,到底是应该继续战斗,还是应该选择妥协。

  吴清源自传里面,自豪地说自己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擅长收兵。

  收兵的字面意思是,收起兵器,撤退军队。

  出处是《东观汉记·高凤传》:“乡里有争财持兵而斗,凤往解之,不已,乃脱巾请曰:‘仁义逊让,奈何弃之!‘争者感之,收兵谢罪。”

  下围棋被誉为棋盘上的战争,自然也常有战斗发生。

  兵法有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话怎么讲,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难道吴清源本人并不善战,又或者古之名将都浪得虚名吗?

  我们还是需要看看原文的论点、论据、论证等情况。

  “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胜,胜已败者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

  这一段原文是延续前面最初的军事思想,强调的不是功绩,而是务求必胜。

  论点就是说,所有提前谋划完善,而后获得必然胜利的战争指挥者,才是古代所称道、所推崇的最“善战”的;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名声,而且也并不在意那些虚名。

  真正的善战者,都是在认为必胜情况下才会求战;反之都是先发动战争,然后才会研究获胜的可能性。

  这一段原文是延续前面最初的军事思想,强调的不是功绩,而是务求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