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围棋故事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决一雌雄(36)
作者:麻烦大了的小说      更新:2020-12-16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下子,天聊不下去了;被老孙弄得异样静默。

  李铁如想的是,自己的百分之五十点几的牌技指数,如果努力的话,还能提升多少?

  李亚峰与唐飞想法很接近,都是绝对不认为自己水平、实力不及吕红星、小金子,反觉得胜过他们不少;但是,这话到底该怎么说呢?

  实际上即使是李铁如,也不同意老孙的说法。

  他同样不觉得吕红星、小金子二人打桥牌很厉害。

  承德市业余围棋界,大概与其他地方一样,基本也是谁都不服气别人。

  不过,围棋界的秩序比较明显。

  不服气很简单,完全可以单挑啊。

  心里不服气,却不怎么敢于与对方单挑的,那属于肉烂嘴不烂,没啥意思的人。

  可是,打桥牌的牌手们互相不服气,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

  打桥牌本来就是一个集体项目,谁跟谁都很难单挑。

  打桥牌这项目,说谁水平高一些,基本上都是主观判断。

  除非成绩相差极远的二人,才不会出现大的争议。

  比如说,李亚峰总是喜欢与别人pk,分别拉上一支队伍,两队对决。

  但他拉着围联队(旧),战胜了老白和防疫站队,也根本没能让老白服气。

  老白认为,他只不过是沾了围联队的光而已,而他本人则反而受了防疫站队拖累,呵呵。

  实话实说,老白这思路,绝对很清奇;嗯,自己心理平衡了最重要,想法是不是合理确实应该放在其次。

  同样的,新围联队四人,与设计院队(新)决战三轮,二比一胜出。

  这件事按理说,绝对是堂堂正正的。

  然而,明明从来不耍赖的小金子,决战败局已定之际,忽然一反常态......

  后来,李铁如才听李亚峰说起那天后面的事,很有趣的。

  小金子不久之后恢复了清醒,绝口不提pk的胜负;反而大肆批评,指称李铁如、李亚峰俩人都不怎么会(打桥牌),唐飞也不咋样,只有老孙一个人桥牌水平勉强还凑合。

  唐飞听了很恼火。

  李亚峰急了,当场质问对方,小金子,咱们老爷们说话,应该吐个吐沫都是颗钉!有什么好的坏的,咱们是不是应该拿到桌面上来?

  意思极其明白,这咱两队刚刚正式pk完毕,你们一比二输了,还说个什么?!

  小金子说的肯定就是他的心里话,按理说没有故意贬低围联队四人的意思。

  只是确实是有点不合时宜。

  李亚峰无比气恼,毫不客气地直接怼回!

  上面那句话意思就是,你说我们水平都不行,那你又怎么样,有什么?

  拿出来摆一摆、说一说呗?

  千万别提您是清华大学毕业生,咱们比的是打桥牌!

  尤其强调,咱们两队刚刚面对面pk三场,你们的表现怎么样?

  按理说,李亚峰绝对占理;成王败寇吗,自古以来不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人家小金子是真不服啊!

  人家就是认为,你们水平都不咋滴。

  李铁如听了之后觉得,小金子真的输不起,没意思。

  于是就对小金子观感很差,默默给了对方差评。

  不服气之心,人皆有之。

  不服气很简单,你大可以卧薪尝胆,勤学苦练提高水平,等下一次战胜对方,一雪前耻。

  李铁如认为,古代越王勾践的做法,正是“有志者”的典范。

  输了不认,一来是输不起,二来显得很没素质。

  不过,李铁如也没多少什么,只是淡淡道,他怎么也这样(输不起)呢?

  那件事总归是过去。

  此刻,老孙忽然放言,承德市打桥牌的,只有吕红星、小金子俩人算会玩;言下之意,就是与他老孙同为高水平。

  余者碌碌,不值一提。

  这,太伤了。

  唯有李铁如免疫力超群,听了这话,心里依旧无怒无喜。

  李亚峰已经勃然大怒,唐飞面上虽然还挂着笑,显然是已经勉强到了极点。

  李亚峰“怒发冲冠”,小金子看不起咱们也就算了,咱们可以下回再灭他们;可是,队友突然大放厥词,当面指斥,你们水平都不行!

  这这这,可怎么办?

  对于李亚峰而言,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外面人们瞧不起他,他还远没能摆平;最怕内部出隔阂。

  难道说,应了那句话——“攘外必先安内”?

  北宋赵普最先说的“攘外必先安内”,并不是蒋介石发明的。

  其最早的出处是宰相赵普在给宋太宗的折子中说“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当内外交困,面临重大统治危机时,历代统治者为应付危机、维护统治,常常以安内为中心,“安内”、“攘外”并举。

  攘外必先安内的最早:努力争取民心,如果没有民心的支持,那么政权将会不存在。

  因此,盲目攘外和安内都是不可取的。

  东周事例春秋时期,面对外部戎狄侵扰,内部王室衰微、诸侯相争,春秋五霸之第一霸齐桓公就提出口号“尊王攘夷”——先“安内”以“尊王”,“尊王”而后才能“攘外”。

  西汉时期,汉景帝的老师晁错力主削藩“攘夷必先安内”,引起当时朝廷的激烈争论,大多数人都不同意或认为时机还未到,以窦婴为首的认为当时应一致对外,对付匈奴。

  晁错以政治家的眼光说服汉景帝最后选择继续和匈奴和亲,而将注意力集中到鼓励农耕、致力本业和守边备塞以及削藩上。

  结果,汉景帝的削藩除去了内忧,加强了中央集权,增强了国力,为武帝对匈奴动武、解决边患创造了条件。

  北宋初年,面对国内未平和辽国威胁,宰相赵普在给宋太宗的折子中说“中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

  南宋时,面对金国的入侵和南宋内部的农民起义和兵乱、匪患,南宋抗金名将岳飞在进讨由乱兵啸聚为匪的曹成所部时,就曾上书宋高宗:

  “臣窃惟内寇不除,何以攘外;近郊多垒,何以服远。比年群盗竞作,朝廷务广德意,多命招安;故盗亦玩威不畏,力强则肆暴,力屈则就招。苟不略加剿除,蜂起之众未可遽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