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仍是幸福 第五十二章 哥德堡
作者:莫班班的小说      更新:2020-06-10

  

束合想了想邱琳说的,感觉的确不知道自己还留守在ge的意义是什么,但是现在就这么贸然地跳槽去慕和也说不过去,毕竟自己都还没弄清慕和的背景,以及邱琳究竟是敌是友。

“你说,照林盛这格,明知你肯定会为了合约的事跟他嗦两句,他不听,干嘛又自讨没趣主动邀请你来宴会?”付可岐问束合。

“我也奇怪,按道理他不找我,我也得要找到他那去,本来还怕他躲着我,没想到主动送上门来。”

付可岐靠在一张高脚桌旁,无聊得翻转着自己的打火机,现在这室内都烟了,他准备找个机会到外面抽一支。

束合心里有事,眼睛就盯着付可岐的打火机转来转去,又晃了神,然后突然想起些什么,抬头看向付可岐。

付可岐被惊了一下,诧异地问她,“怎么了?”

束合小声地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我饿了。”

付可岐听完,翻了个白眼送给她。

“真的,我今天穿的裙子太紧了,最近我胖了,拉链都绷着,可我又饿,你说我到底吃不吃?”

“别吃了,我怕你到时候一坐下,裙子绷坏,辣我眼睛。”

束合被付可岐说得有些气,还没等她回嘴,付可岐就往门外走去,估计是急着抽烟去了。

而陈菲琳早就在宴会中跑得没了影,剩下束合一个人无聊地在这宅子里兜兜转转。

屋外的花园里有厨师在弄着烧烤,许多宾客都去了室外。束合怕那些烤太过人,准备还是待在屋里不去凑闹了。

这时,她隐约听见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音乐声,束合好奇地随着声音走到一间空旷的房间。

房门微微开了半扇,屋内缓缓流出钢琴的声音,一架三角钢琴放在房间的正中央。

琴盖挡住了视线,束合看不清对面弹奏的人。又也许是因为这音乐太过悠扬动听,束合鬼使神差地特别想看个究竟,便推门进入。

弹奏的人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继续弹奏着曲子。束合特意放轻脚步,但没等她走到那人面前,音符收尾,曲子结束了。

束合有些尴尬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房间里异常安静。

就在这时,弹钢琴的人站了起来,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钢琴后。

束合有些窘迫,甚至都不敢直接看他的样貌,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打扰了。”

“的确是打扰到我了。”男人冷冷地出了声音。

“对不起。”束合朝男人的方向点了个头道歉,然后便要离开。

但那人却叫住了束合,问她:“你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吗?”

束合摇头。

“。”

“哦,是吗?受教了……”说到这里,束合才仔细端详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猛然,她心脏一抽,之前手里的果汁杯子差一点没有拿稳。

那男人一头金发,眉眼间与王锦渊太过相似,但却是凛若冰霜,是稍显年轻一些的样子。他没有王锦渊看束合时的那种温柔眼神,却是那种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表。他上下打量着束合,露出了不屑一顾。

束合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打扰了他弹琴,所以才让自己这般不受待见。若不是这男人的气质与王锦渊太过反差,束合差一点就怕自己认错了人。

“巴赫的学生哥德堡当时在俄罗斯使臣伯爵的家中做演奏家,伯爵有不眠症,每当病症发作他便会要求哥德堡为他演奏助眠。而这首曲子,便是之后哥德堡向巴赫求来的……”男人自顾自地幽幽说道。

曲子的确好听,但束合对他这般高傲的样子有些厌恶,便不想搭理。

男人走近束合,束合看见了他的下半。男人的右脚有些跛,手里拄着一根黑色拐杖,拐杖的头是一个金属的虎头。

金黄的发色衬得他的脸是一种病态的白,但他的嘴唇异常鲜红。男人穿着一极其合的西服,领口打着一个黑色领结。束合看了眼这衣服面料,便知这行头价值不菲。

“伯爵的不眠症有哥德堡,但我的曲子始终传不进有些人的心里,是我弹得不够好吗?”男人语调有些森。

不知是这间房在宅子里属于比较偏僻的位置,还是因为宾客们都去了室外,束合和男人在的这间房里,听不见宴会的半点嘈杂声音。

“弹得没有不好。”束合觉得氛围有些诡异,不想再跟这男的纠缠下去,她心里总觉得发毛,不知是因为这男的的长相,还是因为他无头无脑地跟自己说的这些话。接着,束合便转了,再一次要离开。

“你就不问问我是谁吗?束合。”男人直接说出了束合的名字。

束合一惊,杯子应声砸在了地上,杯子的玻璃碎了一地,束合蹲下,有些手忙脚乱地想要捡起碎片。

她刚一伸手要去捡,男人就用拐杖把碎玻璃从她边拨开。

束合蹲着,仰起头狐疑地再次看向这个男人,男人依旧站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束合没好气地问出口。

男人笑了笑,转头要走。

束合心想,不是你让我问你是谁的嘛,怎么我问了,却不说了?故意吊什么胃口?卖什么关子?

束合越想越气,站了起来,一把拉住那男人另一只没有拿拐杖的手,“别以为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人,就能对我这么没礼貌。你究竟是谁?干嘛阳怪气地跟我说这些?作什么妖啊?”

男人一脸厌烦地转过头来,看着束合的手拉着自己,用力地甩开束合。束合被这男人的力气带倒在地,左手一撑,手掌被碎玻璃扎得满手是血。

男人看了眼,嫌弃地皱了皱眉,也没有要去扶起束合的意思。

束合看着这张相较于平常人精致百倍的完美脸庞,却没想到格这么古怪暗。

她忍痛坐起,玻璃渣还扎在手掌。

男人撇了束合一眼,面无表地走了。留下束合一个人在房里。

等束合缓过劲出了这间房间,走廊里早就没了这男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