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那些小事儿 第二百一十章:解华容道
作者:花楼俏佳人的小说      更新:2020-01-26

  人不可能顺风顺水的度过一生,路途上总有坎坷与荆棘,有些人被命运抽一棒子就再也爬不起来,而有些人却能因此变得更加刚强。

  姜桃觉着今年下半年的运势有些不太好,被黄家暗算,姜陵远走,大虎受伤,一件一件接踵而来。

  黄家暗算她能挺过来,做生意么,有起有落那是常事。至于姜陵,也算是她人生途中的一道风景,这道风景远去,她不能久留,得擦干了眼泪爬起来往前走。

  而大虎,是她遭受的最大的一个打击。是大虎让她觉着当姐姐是一件非常快活的事,他痛,她会难过,他欢喜,她亦欢喜,甚至希望所有的苦难,上天都能让她替他承受一半。

  世间有两个跟她流淌着一样鲜血的人,这感觉奇妙而难以言喻。

  新铺子要开张了,因着镇上离得近一些,大虎休整了三四天后就挪到了茶铺后屋养着。

  姜桃在前面置办祭祀的三牲,大虎在后屋嚷嚷着让五郎叔抱他出去看热闹。

  刘五郎劝着:“大虎,外头忙着呢,要是撞着你就不好了。”

  大虎不依,还是姜桃听了声:“五郎叔,你把他抱到这来吧,我顺道看着他。”

  小东家发话,刘五郎无奈的进了屋,将大虎小心翼翼抱到了案桌边上。

  姜桃正要往碟子里放冬瓜糖,随手捏了一块塞到他嘴边:“看书看腻歪了?”

  大虎嚼着糖道:“里头太暗了,看得我头晕眼花的。”

  姜桃笑了他一会,这么好的日子就随他偷个懒。

  余氏和张氏屋里屋外的忙活,她们信这些,开张的规矩一点都不能少,不然就是不吉利。

  什么搬铺子的日子不能选火日,要选水日,阴日就得选阳辰,阳日就得跟阴时配合,正所谓阴阳调和,才能汇聚和气。

  屋外五张桌子二十条凳子,里面两张小桌她们也摆弄了许久,桌子的正面和侧面不能挡着大门,不然就会形成路冲,而路冲又是行煞,无形之中会祸害运程,生意就不会红火。

  “桃子,你还愣着干啥呢,赶紧把柜台给挪一挪,对着大门不吉利。”张氏冲屋里喊。

  姜桃应了一声,柜台后边得放着一排架子,这叫“背后有靠,升官有靠”。当然了姜桃她也不做官,但听余氏的意思是能形成靠山助运之势利。

  除此之外,门脸得开阔,不能有柱头、不能对着墙,两屋的切角还不能摆放东西,不然就煞了风水。

  “风水这玩意,还挺玄妙。”姜桃嘟囔一声,将柜台挪到了一边。

  东西摆放齐整,余氏和张氏都在门外掸了掸灰,阿香打了一盆清水给她俩洗手。

  姜强带着小虎在门口停了骡车,等车彻底停住了,他先下了车才抱了小虎。

  大虎见此,眼里暗了一暗:“都怪我,爹现在都不敢赶快车了。”

  姜桃扭头看了他一眼,姜强心里的疙瘩一时半会是解不开的。

  及至良辰,外边座无虚席。

  有来捧场的揽工汉,有村里相熟的几家人,还有几位回头客,热热闹闹的把清水镇街上其他商户都给惊动了,小伙计掌柜的都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街头。

  李敖和姜正两人提溜着一个包袱来道贺,一路上李敖没少呲呲姜正。

  “王八蛋,你都教你爷爷什么东西?姜桃一点都不欢喜还说我得去看大夫。”

  姜正叫屈:“我教的半点不差,好时机加上甜言蜜语,是个姑娘也得动容,姜桃她是石头变的不成?”

  李敖哼了一声:“纯属是胡扯,你能有什么经验之谈,连姜燕都得端着,我信你还不信母猪会上树!”

  “谁说母猪不会上树的?”姜正反驳道,“你把那日的事跟我说说,我就不信这招一点用都没有。”

  李敖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姜正听罢,仰天长叹:“你晓得猪是怎么死的么?”

  李敖盯着他,姜正恨铁不成钢的直拍他肩膀:“小二哥,单着也挺好的。等我跟燕子生了两个娃,就过继一个给你养老。”

  李敖一脚飞踹:“我可去你的!”

  姜桃属石头,他就属凿子,顽石终有一天也能被他雕出个花来。

  两人行至铺面前,前前后后打量了一下小茶铺,虽说铺面小,但收拾得挺干净,刘五郎和阿香办事井井有条。桌子擦得能照人面,多余的条凳整整齐齐码放在墙根。

  他俩进了屋,找着了在案桌边上百无聊赖的大虎。

  “小伙子,瞧瞧咱们给你带啥好东西了。”姜正晃晃小包袱。

  大虎眼睛一亮,姜正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物什抛到他怀里。

  大虎定睛一看,惊喜万分:“鲁班锁!”

  鲁班锁易拆难装,这个又是复杂些的九根锁,好些人只要拆开就再也没法装上的。这玩意极锻炼人的脑子,能叫他在里屋研究三五日不出门的。

  姜正眨眨眼:“这还不算什么,还有呢。”

  他解开包袱,露出一个棋盘来。

  “华容道!是华容道!”大虎叫出声,恨不得现在站起来蹦上三跳。

  华容道变化多端、百玩不厌。它需要通过移动各个棋子,帮助曹操从初始位置移到棋盘最下方中部,从出口逃走。

  期间不允许跨越棋子,还要设法用最少的步数把曹操移到出口。

  大虎将鲁班锁放在一边,捧着棋盘乐道:“多谢帮主!”

  姜正抓了抓脑袋,瞅了一眼李敖:“光谢我还不成,得谢谢咱们的副帮主,鲁班锁是我的,华容道是他的。”

  大虎一听,脸色骤变,放下棋盘拾起了鲁班锁:“那我觉着鲁班锁更好玩。”

  话是这么说,但眼睛还看着华容道。

  李敖不疾不徐,在一边的小桌上摆开了棋盘:“小子,我那日骗你的你还当真了?”

  大虎哼了一声别过脸,姜正连人带椅给他搬到桌前。

  “我教你怎么玩华容道,只说一遍,没听懂可不赖我。”李敖摆好棋子看了他一眼。

  大虎虽然还是犟着一张脸,到底还是抵不过华容道的诱惑,支起了耳朵用眼角余光看着棋盘。

  “曹操逃出华容道的最大障碍是关羽,关羽立马华容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关羽与曹操是解开这华容道的关键。这四个刘备兵是最灵活的,也最容易对付,如何发挥他们的作用得看你自己的摆法。”李敖飞快的滑动着棋子,“有多少种开局就有多少种解法,现在我摆的是这一种,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