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认为国与国之间的技术转让协议比手榴弹有价值，是因为大家很关心他创办的工厂？”李世民问道。

　　“是的。”长孙皇后回答道。

　　“皇后，面对你给出的依据，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李世民道。

　　（李世民对李华创办的各类手工工厂有一定了解。）

　　（李世民没有把李华创办的各类手工工厂放在心上。）

　　“陛下，大家谈及他创办的工厂时，神情特别兴奋。”长孙皇后道。

　　“大家兴奋是因为他创办的工厂能为他带来钱财。”李世民道。

　　“大家兴奋绝不是因为他创办的工厂能为他带来钱财。”长孙皇后道，“或者说，大家兴奋的主因绝不是他创办的工厂能为他带来钱财。”

　　“依你看，大家兴奋的主因是什么？”李世民问道。

　　“未来。”长孙皇后回答道。

　　这一刻，李世民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把话再说一遍。”李世民道。

　　“未来。”长孙皇后重复道。

　　“大家把工厂视为未来？”李世民问道。

　　“是的。”长孙皇后回答道。

　　“大家不可能把工厂视为未来。”李世民道。

　　“陛下，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大家说的话。”长孙皇后道。

　　“大家的原话是什么？”李世民问道。

　　“大家的原话是——我看到工厂如同看到未来。”长孙皇后回答道。

　　“你的复述有没有错漏之处？”李世民问道。

　　“我的复述无一字错漏。”长孙皇后回答道。

　　“皇后，你有没有去过大家创办的工厂？”李世民问道。

　　“没有。”长孙皇后回答道。

　　“元夕后，你找机会去一趟大家创办的工厂。”李世民道。

　　“您是不是想了解大家创办的工厂？”长孙皇后问道。

　　“我想深入了解大家创办的工厂。”李世民回答道。

　　“元夕后，我会找机会去一趟大家创办的工厂。”长孙皇后道。

　　“很好。”李世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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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德9年12月24日。

　　巳时。

　　大兴宫。

　　甘露殿。

　　正殿。

　　“大家，朕听说你意欲拿一部药典换取朕和天子助你有资格使用‘皇’号。”李渊对李华道。

　　“您收到的消息是真的。”李华对李渊道。

　　“朕还听说你没看过药典。”李渊道。

　　“我确实不曾看过我准备拿出的传统医学药典。”李华道。

　　“你和天子约定你用一部药典换取朕和天子助你有资格使用‘皇’号后，有没有看过药典？”李渊问道。

　　“没有。”李华回答道。

　　“真的没有？”李渊问道。

　　“真的没有。”李华回答道。

　　“你为什么始终不看药典？”李渊问道。

　　“我相信我准备拿出的传统医学药典。”李华回答道。

　　“通过你的态度，朕有些相信你的药典可以活人无数。”李渊道。

　　“多谢上主的信任。”李华感谢道。

　　“大家，朕心中有一个问题。”李渊道。

　　“请说。”李华道。

　　“昆仑山有没有长生久视之法？”李渊问道。

　　“上主，您想长生久视？”李华反问道。

　　“世间之人皆想长生久视。”李渊回答道。

　　“昆仑山有延年益寿之法。”李华道。

　　“朕是问长生久视，不是问延年益寿。”李渊道。

　　“昆仑山中有生死。”李华道。

　　“也就是说，昆仑山没有长生久视之法？”李渊问道。

　　“我已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李华回答道。

　　“自天子把他和你的交易告知朕起，朕就在心底期盼昆仑山有长生久视之法。”李渊一脸失望的开口道，“可惜，事与愿违。”

　　面对李渊的失望，李华一言不发。

　　把李华的表情看在眼里的李渊话锋一转，问道：“大家，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好吗？”

　　“在效果上，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并不比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强多少。”李华回答道。

　　“你的回答出乎朕的预料。”李渊道。

　　“上主，您原以为我会如何回答？”李华问道。

　　“朕原以为你会对朕说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远胜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李渊回答道。

　　“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远胜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李华道。

　　“啊！？”李渊一脸茫然的开口道。

　　“我说——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远胜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李华道。

　　“大家，你刚才对朕说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并不比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强多少。”李渊道。

　　“在‘效果’上，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并不比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强多少。”李华道。

　　“效果！？”李渊问道。

　　“对。”李华回答道。

　　“你把朕搞糊涂了。”李渊道。

　　“延年益寿之法作用于人体——人体有极限。”李华道。

　　“你说的话，朕没听懂。”李渊道。

　　“简单的说，不是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不好，而是人的身体无法延长太长的寿命。”李华道。

　　“世人使用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延寿跟使用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延寿，延长的寿命差不多？”李渊问道。

　　“是的。”李华回答道。

　　“大家，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可以延寿多久？”李渊问道。

　　问完，想到什么的李渊补充道：“你暂且忽略人体有极限。”

　　“在忽略人体有极限的情况下，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可以延寿百年。”李华回答道。

　　“百年是实数，还是虚数？”李渊问道。

　　“实数。”李华回答道。

　　“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确实远胜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如果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真的可以延寿百年。”李渊道。

　　“对世人而言，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远胜世间存在的延年益寿之法毫无意义。”李华道。

　　“大家，朕想尝试一下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李渊道。

　　“抱歉。”李华一脸歉意的开口道。

　　“你不愿把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告诉朕？”李渊问道。

　　“不是我不愿把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告诉您，而是您根本无法运用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李华回答道。

　　“什么叫做‘朕根本无法运用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李渊问道。

　　“昆仑山的延年益寿之法很简单——使用养生舱。”李华回答道，“问题是，现下的大唐制造不出养生舱。”

　　“养生舱是什么东西？”李渊问道。

　　“养生舱是调理人体的机器。”李华回答道。

　　“大家，你应该知道如何制造养生舱吧？”李渊问道。

　　“我手里有养生舱制造图纸。”李华回答道。

　　“你可不可以把养生舱制作图纸送给朕？”李渊问道。

　　“我说了——现下的大唐制造不出养生舱。”李华回答道。

　　“朕对大唐的能工巧匠有信心。”李渊道。

　　“我对大唐现有的能工巧匠毫无信心。”李华道。

　　“大家，你是不是不愿把养生舱制作图纸送给朕？”李渊问道。

　　“上主，您是不是渴望得到养生舱制作图纸？”李华反问道。

　　“朕想得到养生舱制作图纸。”李渊回答道。

　　“交易。”稍作权衡的李华开口道。

　　听见李华的话，李渊双眼微眯。

　　“你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李渊问道。

　　“我想位居皇后之上。”李华回答道。

　　“这个，朕无法做主。”李渊道。

　　“既如此，我不能把养生舱制作图纸给您。”李华道。

　　“你换一个条件。”李渊道。

　　“我只有这一个条件。”李华道。

　　“你提出的条件，朕做不到。”李渊道。

　　“我提出的条件，不难。”李华道。

　　“只有天子才能满足你提出的条件。”李渊道。

　　“您可以和天子商议一下我提出的条件。”李华道。

　　“朕不能保证天子会答应你提出的条件。”李渊道。

　　“我知道。”李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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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

　　东宫。

　　丽正殿。

　　正殿。

　　“大家，人真能依靠养生舱延年益寿？”长孙皇后朝李华问道。

　　（在李渊的安排下，李华来到了丽正殿。）

　　“我实无必要欺骗上主。”李华回答道。

　　“如此，养生舱当真是好东西。”长孙皇后道。

　　“养生舱确实是好东西。”李华道，“问题是，现下的大唐制造不出养生舱。”

　　“我如上皇一般——对大唐的能工巧匠有信心。”长孙皇后道。

　　“皇后，养生舱对权贵的价值，我一清二楚。”李华道。

　　“你说这话是想表达什么？”长孙皇后问道。

　　“倘若现下的大唐有能力制造出养生舱，我可不会只提一个条件。”李华回答道。

　　“这么说，大唐真的制造不出养生舱？”长孙皇后问道。

　　“现下的大唐绝对制造不出养生舱。”李华回答道。

　　“依你看，大唐什么时候才有能力制造出养生舱？”长孙皇后问道。

　　“要是一切顺遂，大唐应该能在两三百年后具备制造养生舱的能力。”李华回答道。

　　“太久了。”长孙皇后道。

　　“久！？”李华道，“皇后，两三百年的时间可不算久。”

　　“两三百年意味我至死都看不到大唐具备制造养生舱的能力。”长孙皇后道。

　　“听你这么一说，两三百年的时间确实有些久。”李华道。

　　“大家，在养生舱制造一事上，有没有捷径可寻？”长孙皇后问道。

　　“有。”李华回答道。

　　“是什么捷径？”长孙皇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倾大唐之力专注发展养生舱制造技术。”李华回答道。

　　“要是走捷径，大唐何时有能力制造出养生舱？”长孙皇后问道。

　　“一百多年后吧。”稍作思索的李华回答道。

　　“怎么还要一百多年的时间。”长孙皇后皱眉道。

　　“皇后，制造养生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华道。

　　“我希望大唐在数年内具备制造养生舱的能力。”长孙皇后道。

　　“不可能。”李华道。

　　“一点办法都没有？”长孙皇后问道。

　　“半点办法都没有。”李华回答道。

　　“退一步——我只求大唐在十数年内具备制造养生舱的能力。”长孙皇后道。

　　“不管是十数年，还是数十年，大唐都不可能具备制造养生舱的能力。”李华道。

　　“失望。”长孙皇后道。

　　“对于你的失望，我十分理解。”李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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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时。

　　东宫。

　　显德殿。

　　偏殿。

　　“大家，朕不同意你位居皇后之上。”李世民对李华道。

　　“我知道了。”李华对李世民道。

　　“你换一个条件吧。”李世民道。

　　“这样——我退让一步。”李华道。

　　“你怎么退让？”李世民问道。

　　“我用‘皇’号，皇后用‘主’号。”李华回答道。

　　“‘主’号！？”李世民问道。

　　“皇后可以使用‘泰主’的称号。”李华回答道。

　　“泰皇的泰，主人的主？”李世民问道。

　　“正是。”李华回答道。

　　“是‘皇’号位居‘主’号之上，还是‘主’号位居‘皇’号之上？”李世民问道。

　　“明面上，‘皇’号和‘主’号平起平坐。”李华回答道，“实际上，‘皇’号比‘主’号高出半格。”

　　“原来你还是想位居皇后之上。”李世民道。

　　“在我的国家中，我的地位必须是最高的。”李华道。

　　“大家，朕听闻现下的大唐制造不出养生舱。”李世民道。

　　“现下的大唐是无法制造出养生舱。”李华道。

　　“现下的大唐制造不出养生舱意味养生舱制造图纸价值不大。”李世民道。

　　“现下的大唐制造不出养生舱不损伤养生舱制造图纸的价值。”李华道。

　　“上皇真正想得到的东西是养生舱，不是养生舱制造图纸。”李世民道。

　　“我知道。”李华道。

　　“你提出的条件很苛刻。”李世民道。

　　“明面上，‘皇’号和‘主’号平起平坐。”李华道。

　　“朕希望你再做一定程度的退让。”李世民道。

　　“退无可退。”李华道。

　　“朕不相信你已到退无可退的地步。”李世民道。

　　“现实是，我真的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李华道。

　　“依照朕对你的了解，你不会一次退让到底。”李世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