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纸人踩得快要爆炸,嘴角还未擦干的血迹,又一次鲜血溢出。
“咳咳……”我不断地咳着血。握着麒麟扇拼命的向纸人攻击,尽管这种攻击对于纸人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难道今天,我就要葬身在这里了吗?
纸人的力气越来越大,我仿佛都快被踩进泥土之中,“白景苏……”
我动了动沾上血迹的嘴唇,低声呢喃着。
寂静的森林,除了呼呼地风声,就只有纸人身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这声音被无限放大传入我的耳里。
就在我缓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道红光在我眼前快速的一闪,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熟悉到我想哭的声音。
“傻小子……”
他来了!
我感觉到胸口的力道顿时一轻,这才睁开眼睛,虚弱的用胳膊肘支撑地面坐了起来。
不远处,一个白色身影和纸人扭打在一起,在注意到我看他时,他立即扭头回我一个放心的笑容。
“白景苏……快用火攻!”我大口喘息着,冲他大喊道。
闻言,白景苏眸色一冷,立即掏出一张符纸点燃,按在了纸人身上。
“不!!!”纸人仰着被白纸包裹的头,巨吼的喊了出来,还没等他说完,汹汹的大火已经将他彻底燃烧成灰烬。
白景苏愤怒的看了眼前那团灰烬一眼。快速的奔向我身边。
我看着他疾步的身影,咧着嘴角愣愣的笑了,“白景苏。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话落,我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昏迷前,我好像看到白景苏心疼的神情,我没有眼花吧……
合阳市,王家。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王家的中医馆内侧的私人房间。
四周围了一圈人看着我睡觉,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要都是女的,也就算了,偏偏白景苏、王顾良和张弘文都在,一群男的围观像什么话!
我刚想坐起来让他们离开,只是身体刚动一下。胸腔就像撕裂般疼痛。
“嘶……”
听到声音,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白景苏立即睁开了眼睛,他快步走到我身边,一只手轻柔的放在我的脑门上,担忧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抬头,对上了他疲惫通红的眼眸,忍不住笑了,“就是胸口有些疼,白景苏……一夜没见,你怎么沧桑成这样?”
“一夜?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白景苏白了我一眼,话落看我那可怜模样,心头一软,语气不由得又温柔了些。
“不是告诉过你,打不过就跑吗?就你一个人,逞什么英雄?”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满眼的心疼。
见到白景苏这样担心我。我的心情突然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故作轻松的说:“唉,英雄没当成,倒被打成狗熊了!”
“噗……”
床边又传来一道及其隐忍的笑意,很快,肩膀不断抖动的张弘文饱含歉意的站起来对我们说道:“抱歉,实在忍不住了,我现在就离开,你们继续!”
张弘文暧昧的看了我们一眼,脸上挂着不明的笑意,随即拉起刚睡醒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王顾良便冲出了小房间。
被张弘文这么一闹,我这才发现我和白景苏的对话像极了情侣,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头顶,一道炙热的视线直直的注视着我,良久,我才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张弘文这家伙老开玩笑,咱们这么纯洁的关系都被他误会了!”
空气顿时凝结,我偷偷的打量着白景苏,不知为何,总感觉他听到我的话,好像有些生气?
“如果我说……我对你一直有企图呢?”不知过了多久,白景苏幽幽的开口。
我不敢抬头对视他的眼睛,总感觉他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一旦与他对视,我就彻底融化在他的眼睛里了。
白景苏突然扳过我的肩膀,逼我和他对视,“傻小子,不要在逃避我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心意吗?”
他精致的双眸认真的看着我,满心期待的等着我的答复。
我不否认白景苏是个长的非常好看的男人,甚至每次看到其他帅哥,我都会拿他作比较。
只是从小到大,每次这家伙看见我都是嫌弃的模样,以至于我还以为他讨厌我,从来不敢对他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若不是这次出事,我也不会发现,自己对于白景苏居然有不一样的情愫。
“傻小子,我白景苏既然喜欢你,就会对你一心一意,永不变心,你……可喜欢我?”白景苏伸手将我揽在他的怀中,大拇指摩擦着我的脸颊,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着他此刻的样子,宛如一个孩童得到了颗来之不易的糖果,小心的呵护着,心底猛地升起一抹暖意。
我靠在他的怀中,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听着耳边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脸颊爆红,也顾不上自己的胸口痛不痛,只想紧紧地依偎在他身边就好。
“傻小子?”白景苏轻唤一声,还以为我已经睡着了。
“我在……”我忍着笑意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他。
白景苏脸上闪过一抹窘迫,一向果断的他,此刻居然犹豫不决,半响才追问道:“傻小子,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如果不喜欢,就肯定的告诉我,以后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的!”
我轻轻地从他的怀里出来,故作无奈的摆了摆手,“真讨厌,我暂时还不想和你保持距离呢!”
白景苏原本还疑惑的眼眸,顿时欣喜若狂,他猛地张开手抱住我,双臂越收越紧,仿佛想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白景苏……你轻一点,我胸口还疼呢!”我笑着骂他,明明胸口被他勒痛的快要喘不过气,可嘴角却总忍不住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听到我说痛,白景苏慌张的松开了手,连忙冲出去把王顾良揪了进来替我医治。
直到下午一点,杨睿才赶到王家来看我。
见我在养伤,就把白景苏他们一群人叫了出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等他们再进来的时候,个个一脸愁眉不展,不管我怎么问,都像商量好似得,非说等我伤养好再告诉我。
三天后,在王顾良精心照顾下,我的伤基本就痊愈了。
“神医就是神医!”
街道上,我走在白景苏身旁,一边说,一边得意的跳了跳,胸口什么痛都没有了。
“对了白景苏,你和杨睿他们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搞得那么神秘,现在我身体好了,你总该告诉我了吧!”这三天可把我憋死了,要不是受伤了,我还真管不住我的好奇心。
白景苏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让我看向四周的店铺。
每隔几家店,就有那么一家店被封了,门口还被拉起了警戒线,说是发生命案示意群众远离,细数下来,一个街道,居然有十来家店铺都发现了命案。
“这是……什么情况?街道大屠杀吗!”我诧异的询问白景苏,才一个街道就有十来家店铺发生命案,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凑巧。
白景苏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店铺,淡淡道:“这是狗灵做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这些店铺上空确实游荡着微乎极微的阴气。木岛找号。
“不过,控制狗灵的人,并不是刘宇泽!”白景苏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皱着俊眉,暗自握紧了拳头。
三天前,杨睿来到王家,称合阳市有好几处街道都发生了如同大屠杀的命案,根据调查后,这些店铺,或多或少都和狗有关。
有的是撞死狗逃逸了,有的是去狗市买活狗回家宰杀。
这两天,杨睿特意去调查刘宇泽的行踪,发现他自从那天和我们打了一仗之后,只在云南出现过。
所以,这几天这些邪乎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刘宇泽所为。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白景苏,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刘全有所为?”
“不可能是他!”白景苏立即否认,“先不说这个刘全有在云南,单说动机,他也没必要和我们过不去,如果他和你父母失踪有关,他更会躲着你,而不是利用狗灵!”
我突然有些恐惧,在这个城市,除了刘宇泽会用邪术害人,居然还藏有其他人,并且我们还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
“白景苏,你特意把我带到这条街道,是不是你已经想出对策了?”我看着白景苏自信的神情,以我对他多年的了解,他一定是想到办法解决了!
白景苏赞许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没错,虽然我有办法,不过我要借助你的鬼泪,只不过……”他突然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我这才想起早被我忘在九霄云外的鬼泪,那颗鬼泪太过珍贵,我一直没敢带在身上,而是放在宿舍里。
我记得沙家的驱鬼录里有记载,灵没有实体,想要抓住他们,就要用鬼泪的光芒罩住他们,他们自会在鬼泪的光芒里烟消云散。
“这么说,这些狗灵到最后还是免不了灰飞烟灭……”我低着头喃喃着,若不是狗灵被控制,我绝不会同意这个做法,可时到今日,死去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不能再感情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