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近几天，孟宵都没能见到梅莉。快过年了，梅莉要和姐姐一起帮助家里准备过年的东西。打扫卫生、买年货、炸各种油果子，虽然梅莉不会做什么，但给妈妈搭个下手还是可以的。每天忙的不亦乐乎，连想孟宵的时间也没有，只有天天睡觉前，才会记起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孟宵了。

　　虽然，梅爸爸已经说过让孟宵来家里玩了，可梅莉还是不同意让孟宵随便来家里找她，就害怕梅爸爸他们从中发现什么了。孟宵虽然心里不愿意，可见梅莉这么坚持，也只有乖乖听话了。

　　大年初一那天，好多人来家里拜年，其中就有和宋芸、谢君还有孟宵。梅莉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但想这是过年，爸爸他们应该看不出什么来，这才放下心

　　给梅爸爸他们拜完年，宋芸说还要一起去别的同学家拜年，把梅莉也拉上了，四个人一起出了梅莉家。

　　一从梅莉家出来，孟宵就赶忙凑到梅莉跟前，舔着脸低声问：“想我没有了？”

　　梅莉无语地瞪了孟宵一眼，孟宵无耻地继续说：“我想你了，真的想！”

　　梅莉从来也不知道孟宵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这么的缠人。瞪了孟宵一眼，跑上去追上宋芸，不想再搭理他了。

　　宋芸却笑着把她往孟宵跟前推：“你还是和孟宵走到一起吧，我真受不了他了！一大早就和谢君跑到我家，非要让我带着他来你家找你，说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肉麻死人了！”说着，还做了一个恶心人的表情。

　　“我想我女朋友，这有什么不对的，”孟宵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

　　宋芸看着梅莉说道：“要不，梅莉，你就给你爸爸坦白吧。人家孟宵又不是拿不出手，这要才有才的，要貌有貌的。你爸妈看到了，肯定喜欢！把孟宵正式地介绍给你们家里的人，这样，孟宵也不用忍受相思之苦了。”

　　孟宵听了，连连点头，眼巴巴地盯着梅莉瞧。

　　梅莉却皱起了眉头：“你以为我想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和我妈还有我姐。在我接到通知书的那天，就明确地告诉我了，坚决不能谈恋爱！如果我现在向他们坦白，那不是找抽吗？不行，坚决不行！”

　　孟宵听了梅莉的话，耷拉着头，不吭气了。

　　梅莉见了孟宵失望的表情，想了想又对孟宵说：“我也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要不，咱们还是不要谈了，等大学毕业了以后再说好了。本来，我也真没想到会那么快就找男朋友的。”

　　孟宵原本是想让宋芸帮他劝一下梅莉，没想到梅莉却动了这样的心思，赶紧笑着对梅莉说：“好吧，好吧，就这样吧，我又不是不能等的。”这个话题再也不敢提了。

　　四个人商量着去谁家拜年，谢君说要不去王霞家看看吧，好久没见她了。梅莉和孟宵其实都是不太想去的，可又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好一起往王霞家走去。

　　有几个孩子在大路上放鞭炮，一辆汽车快速地行驶过来，其中一个孩子背对着汽车的方向，没有看到，还在那儿埋着头数着自己手里的小炮。

　　梅莉因为最靠近那个孩子，见状，想也没想，冲上前去大叫一声：“小心！”一把拉过了那个小男孩，正好躲开呼啸而过的汽车。孟宵反映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梅莉关切地看着那个孩子，轻声细语地问：“没事吧你，以后可不要在路中间玩了，知道吗，这很危险的！”小孩子有点吓傻了，只知道点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孟宵想想刚才的事情，就一阵子后怕，拉过梅莉吼道：“就你能！我们这么多人呢，轮得着你冲上去吗？”

　　梅莉没想到孟宵会这样吼她，愣了片刻，才知道回嘴：“我、我怎么能了，孟宵，你发怎么疯啊！”说着，心里感到一阵委屈，眼圈一红，眼泪差点落下来。

　　宋芸见了，赶忙跑过来，搂住了梅莉的肩膀，瞪了孟宵一眼：“那有你这样关心人的。”又安慰梅莉道“他这也是关心你，刚才你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

　　梅莉抬头看孟宵还黑着一张脸，想想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直接无视他，和宋芸拉着手走到前头去了。没想到，孟宵快步跟了上来，一把拉过梅莉：“你以后靠着路边走，只能走在我的里面！”

　　见梅莉不说话，又厉声说：“听到没有！刚才那样的事不要再发生了，你想把我们都吓死才甘心吗？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后果！”

　　梅莉不服气：“我没有错，我怎么做事不考虑后果了！”

　　“你还觉得你有理是不是？”孟宵也生气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宋芸和谢君见了，忙劝道：这大过年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至于这样嘛。”

　　梅莉气呼呼地：“还不是怪他，他见死不救！还上军校呢！哼！”

　　孟宵听梅莉这么说，更生气了：“你还知道我上军校啊，我以为你早忘了呢，我还在旁边呢，你逞什么英雄啊！”

　　梅莉指着孟宵：“你、你、你……。”了半天，一跺脚对着宋芸叫：“宋芸、宋芸，你看他还讲不讲理了。”

　　宋芸上前拉住了梅莉的手，又对着孟宵说：“孟宵，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孟宵瞪了梅莉一眼，不说话了。

　　宋芸又转向梅莉说道：“梅莉，人家孟宵这是关心你呢。你好好想一想，刚才的事情多危险呀，孟宵的意思是说，这种危险的事情，应该由他来做，他不希望你有危险。你怎么不能体谅他的心情呢？”

　　梅莉这才平静下来，想想宋芸的话，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不由得低下了头，低声说：“我当时也是没想那么多嘛。”

　　又对孟宵歉意地笑笑：“你也别生气了，我下次注意点，好吧。”

　　孟宵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但当时看到梅莉的举动，他吓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这会儿想想还有些后怕，定了定神，才放缓了语气，伸手摸了摸梅莉的头顶，

　　“你啊，以后少让人操点心就好了！”两个人算是不吵了。

　　一路上，梅莉果真听话地走在孟宵的里面，孟宵见了，这才感觉舒服一些，不再对梅莉板着他那张黑脸了。

　　梅莉偷偷看了孟宵好几眼，见他脸色好了，才献媚地笑着对孟宵说：“呵呵，看我听话吧。”

　　孟宵看到梅莉像小狗见到主人一样的讨好的眼神，那里还有气啊，又舍不得下手，只轻轻地指了梅莉的脑门一下：“你啊，就会这样！”语气中，是对梅莉满满地溺爱。

　　梅莉捂着头，看着孟宵笑了，两个人这算是和好了。宋芸和谢君看见了，也不再说什么了。

　　四个人来到王霞家，很不巧，她不在家，梅莉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孟宵家离王霞家不远，于是，孟宵提议说去他们家打牌。梅莉有点儿犹豫，说自己最不会打牌了，但还是被宋芸拉着去了。

　　到了孟宵家，见到了孟宵的爸妈，梅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和宋芸一起给他爸妈拜了个年。

　　孟宵向他的爸妈介绍了梅莉和宋芸，只说是同学，他爸妈也没有在意这些。他们的儿子一直很出色，来找他玩的同学很多，他们那里想到，这中间有个女孩子是自己儿子中意的人呢？

　　四个人来到孟宵的房间，孟宵招呼着大家坐下，就去找****牌。梅莉四处打量着孟宵的房间，只见正对着窗户放着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些书。挨着写字台的左边放着一张单人*，蓝白相间色的*单，干净又整洁。右边靠着墙，是一张书柜，里面放了好多的书。最引人注意的，是单人*的那边墙上贴着很多的奖状。梅莉走过去仔细地看，从孟宵上小学时候的一直到高三时候的奖状都有。

　　谢君是经常来找孟宵的，对孟宵房子里的一切熟悉的像他的房子一样。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动，

　　宋芸问谢君：“孟宵这儿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对了，他有没有相册什么的，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呗！”

　　谢君笑了：“还真有呢，我给你们找找。”说着，走到书柜前，翻了一会儿，就找出了一本相册。

　　宋芸高兴地对梅莉招手：“梅莉，快来，看孟宵的相册！”两个女孩子头对着头地看了起来。

　　第一张照片是一张黑白的，照片上还写着满月留念的字样。孟宵被妈妈抱在怀里，胖胖的小脸，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现在的模样了，很可爱。

　　第二张也是一张黑白照片，孟宵这个时候已经会走了，手里拿了一把木头，头上还戴了一个小军帽，做出开的动作。已经没有第一张照片那么胖了，依稀可以辨识出今天的眉眼。

　　接下来，就看到孟宵和他姐姐的合影，还有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很多，可以看得出来，孟宵的爸爸妈妈应该很爱他们这两个孩子。在他们这个小县城里，以前只有一个照片馆，每次去照相，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大事情呢！梅莉小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的照片，一个是爸爸妈妈没有时间带她去照，还有就是家里也没有这么多的钱总是带她去照相。

　　孟宵手里拿着****牌进来了，看到她们正在看他的相册，笑着对梅莉说：“我小时候也帅吧！”

　　宋芸指着孟宵：“怎么还有这样大言不惭的人呀，我才发现！”

　　梅莉却一本正经地说:“你才知道呀，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谢君也接过话：“孟宵从小就是这样，在我们中间最自恋的就是他了。”三个人相视哈哈大笑。

　　孟宵却不以为然：“那我也是有自恋的资本，有本事你们也自恋个给我看看？”

　　谢君、梅莉他们三个人只有摇摇头：“这人，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改不了的！”

　　四个人坐好了，孟宵和梅莉一家，谢君和宋芸一家。这边梅莉本就不怎么会打牌，只有孟宵一个人苦撑着局面，而那边呢，谢君和宋芸两个人都是经常打牌的高手，不一会儿，梅莉他们就已经连输了好几局了。

　　孟宵有些着急了：“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刚才大小王都出了，我这个2就是最大的牌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加分？”

　　“我那知道，我又不记牌，谁知道大小王都出了呀！”梅莉委屈地：“只是玩，又不是赌钱，那么在意做什么，输就输了呗。再说了，我也说了我最不会打牌的。”

　　“你啊，既然做了，咱们就要做到最好，打牌也是一样的。不会打牌咱们可以学啊，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打牌的。你好好看着别人出牌，记住他们都出过什么牌了，那样你就好打了。”孟宵教着梅莉，

　　“本来就是游戏，还要这么费劲，你累不累啊！”梅莉不理孟宵，还是想怎么出就怎么出，也不看孟宵出什么牌，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毫无疑问，梅莉他们又输了。

　　宋芸得意地笑着对孟宵说：“梅莉啊，那就是个打牌的白痴，这是我们大家都公认的。哈哈，你和她一家，那不是找输吗？”

　　孟宵却不信：“想我这个打牌的天才，不信还教不会她？”恨不得手把手的去帮梅莉出牌了，可最后的结果让孟宵也泄了气：“我见过笨的，真没见过比你还笨的！你这样，也算是极品级的人物了。”

　　梅莉听了，却丝毫不在意：“我又不靠它吃饭，不会就不会了。”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孟宵直接无语。

　　宋芸却哈哈大笑，指着孟宵道：“怎么样，孟宵，也只有梅莉这样的人才能制住你吧！”

　　孟宵连连点头：“像她这样不求上进的人，世上真是少见，我服了！”

　　“我这叫有自知之明，你们懂吗？像我这样的人活的才自在呢！不像你们，天天挣啊，斗啊的，累死你们，哼！”说着，梅莉还向他们翻了个白眼。

　　一时间，大家又说起以前班里谁谁的情况，又商量着明天去谁谁家，梅莉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的朋友本来就不多，也就是宋芸他们几个，别的同学家她也不想去，明天正好也是她们去外婆家的日子，当然是不能和孟宵他们一起了。

　　孟宵听说梅莉明天要去她外婆家了，忙问：“那你要去几天？”

　　“嗯……，这个不好说，我们一般都是去个五六天的。”梅莉沉吟了片刻说道。

　　那就意味着他又要好几天见不着梅莉了，孟宵心里有些闷闷不乐：“你就不能早点儿回来吗？”

　　“我现在一年也就回去看外婆两次，也不能待一、两天就回来吧！”梅莉回答。

　　“就想着你外婆，那我呢？这过完年，我也要走了，不也是又半年见不到了吗？”孟宵自己嘟囔着。

　　宋芸听到了，捂着嘴笑：“哎哟，这是孟宵吗？我怎么都不认识了，还会对人撒娇呢！”

　　谢君也是第一次见孟宵的这个样子，于是和宋芸一起嘲笑起孟宵来。

　　孟宵苦笑道：“你们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自己谈恋爱了，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也不用现在来笑我了！”

　　谢君和宋芸听了孟宵的话，不由得一愣，心里一阵绞痛，这其中患得患失的滋味，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有时候，他们还真是羡慕孟宵和梅莉。不管怎么样，他们俩个人能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向对方表露出来，快乐的、悲伤的、欢喜的、忧郁的……。而再看看他们，只能把这所有的情绪放在心底，在每个夜深寂静的晚上，拿出来细细地咀嚼品味……。

　　一向不喜欢诗歌的宋芸有一次看到一首诗，却一直记得了其中的几句“人，总有那么一点点/说又不能说/忘又不能忘/像怯光的蝙蝠/展翅于阴暗的角落……。”好像就是在说她的感情一样，面对着谢君，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也许，她应该更主动一些吗？看着谢君时不时偷偷看着梅莉的眼神，宋芸犹豫了。

　　有时候，孟宵觉得梅莉真的是个狠心的人，他说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服梅莉早点儿从外婆家回来，这让他有些沮丧。

　　孟宵仔细想一想，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中，好像总是他付出的比梅莉多，好像总是他追着梅莉在跑！孟宵长这么大，真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梅莉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就那么有主见呢？怎么好像就他已经被这份感情充昏了头脑，而梅莉却如此的清醒呢？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最后，只有不欢而散。梅莉心里也觉得委屈，孟宵怎么能这样要求她呢？他不知道外婆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吗？外婆年纪大了，看一眼就少一眼了，他们俩个人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守在一起，孟宵怎么就不能理解她呢？想想，突然心里有些后悔和孟宵谈恋爱了，怎么谈个恋爱就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了呢？

　　年青的时候，我们都不懂得怎么去让爱着的人幸福，以为只要牢牢地把对方抓在手心里就好，以为只要自己很爱很爱着对方就好……。

　　大年初二，梅莉一家人去了外婆家。梅莉的爸爸妈妈因为家里有事，第二天就回家去了，只有梅莉和姐姐留下来陪着外婆。

　　两个人天天陪着外婆，冬天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是天天睡了吃，吃了睡的，这日子过的让人有些乐不思蜀了。除去偶尔会有些想孟宵以外，梅莉觉得如果能天天这样过日子，那也是挺好的。

　　一直过了六天，梅莉和姐姐才回了家。临走时，外婆照样是大包小包地给她们带了好多好吃的，都是外婆自己做的。知道梅莉特别喜欢吃自己做的臭豆腐，外婆特意给梅莉带了一大罐，让她带到学校里去吃。

　　梅莉和姐姐坐上客车，就让外婆先回去，可是外婆不同意，执意要看着她们走了才行。客车慢慢地开了，梅莉和姐姐向外婆招着手。风，吹着外婆的白发，还有那条梅莉给她买的新围巾，外婆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了……。梅莉心里酸酸的，握着姐姐的手说：“夏天咱们还来吧！”姐姐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梅莉脚跟还没有站稳，梅妈妈就对她说：“你快去宋芸家看看吧。这几天，她天天来找你，说是如果你回来了就赶快去找她，好像找你有什么急事。”

　　梅莉以为宋芸真的找自己有事，赶快往宋芸家去了。宋芸见到她，跑上来抱住她叹息道：“你可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某些人可真是受不了了！”

　　梅莉知道肯定又是孟宵，果然，宋芸又说：“这个孟宵，真受不了他，天天来我这儿报道！”

　　梅莉想想，自己也的确是有些对不住孟宵，又拉着宋芸一起去找孟宵。

　　孟宵的爸妈都不在家，只有他和他姐姐在家。这还是梅莉第一次见到孟宵的姐姐孟欣，长的十分漂亮，见到她们很随和的打招呼，听孟宵说也是在外地上大学。

　　孟宵见到梅莉，眼睛都亮了，赶忙把她们让到自己的房间里，只顾盯着梅莉瞧，好像几百年没见过梅莉似的。梅莉被看的只有脸红的份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芸见状笑着说：“真受不了你们！那我走了，你们慢慢聊”。梅莉那敢自己呆在孟宵家呀，死活拉着不让宋芸走。孟宵知道梅莉这是心里别扭，不好意思，就说：“那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穿上大衣，三个人一起出来了。

　　宋芸找个借口就跑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梅莉还想着上次两个人不欢而散的事，也不说话，孟宵只好笑道：“还生气呢，我那不也是舍不得你嘛。好了，不要生气了。”

　　梅莉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听孟宵这么说，才说道：“这次就原谅你了，如果下次你还这么无理取闹的话，看我理不理你！”

　　两个人慢慢地走着，也没有地方可去。于是，又来到了小公园，每次好像也只有在这儿，梅莉才可以完全放松下来。他们手拉着手，走到上次两个人亲吻的地方，不禁都停下了脚步，同时想起了那天的情景。梅莉的脸“刷”地红了，孟宵戏谑地看着梅莉笑，梅莉扑上去，打着孟宵：“让你笑，让你笑，还不都是你，还好意思笑呢！”

　　孟宵没有说话，只是把梅莉抱在了怀里，听着孟宵“咚咚”地心跳声，闻着孟宵身上特有的气味，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相拥着的两个人的身上，周围是一片洁白的雪地，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照在飞扬的雪花上，竟然给这个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丝丝的暖意。再冷的地方，只要心是暖的，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温暖的。

　　孟宵和梅莉来到了他们经常去的假山后面的长椅边，因为是冬天，没有人，长椅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孟宵伸手扫去长椅上的雪，坐在了上面，然后又拉着梅莉坐在他腿上，

　　梅莉不同意：“你起来吧，上面太冷了。”

　　孟宵只微微地笑：“不怕，我就想抱抱你，像以前一样的抱抱你！”

　　梅莉想起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情景，不由得也有些心动，乖乖地坐到了孟宵的大腿上，像只小猫一样依在了孟宵的怀里。

　　孟宵伸手抚摸着梅莉的长发，又问梅莉冷不冷，梅莉摇了摇头。孟宵还是把梅莉的小手拿出来，解开自己大衣的扣子，把她的小手放进了自己的怀里。梅莉抬头看着孟宵笑了：“你说你怎么就不怕冷呢？”

　　孟宵自豪地：“那是，我是男人，当然不怕！”

　　梅莉“呵呵”地笑着，又往孟宵的怀里钻了钻。孟宵低头看着梅莉，阳光正照在梅莉的脸上，连梅莉脸上的小绒毛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禁想起那年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心里不由得涌出一股热流，好像自己的整个心，都被这些小绒毛挠的痒痒的了，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梅莉的脸，又吻上了梅莉的唇……。

　　两个人甜甜蜜蜜地相依相偎很久，这么数九寒天的日子，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儿的寒冷，两颗火热的心，在这一刻只想这样火热的、紧紧地相连相贴着，就这样，一直走着，走向他们心目中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