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巨响,俨然有劈天破地之势,陈浅言不禁全身僵住,绿欢更是‘啊’的一声大叫,趴到了影枫的身上。柳承彦见此,自是知道陈浅言拉不下脸和他说话。于是,抓住陈浅言的手拽到自己的怀里。陈浅言虽然身上瑟瑟发抖,但也挣扎的想要离开。“言儿,你太倔了。”柳承彦无奈的叹息,让陈浅言停止了动作。‘是啊!我太倔了,以至于前世把我逼到那种地步,可是……’陈浅言想了想不禁平静下来,思及现在的处境,隐隐感觉有几分尴尬。至于柳承彦,看到此时的陈浅言,嘴角不禁弯起,风华绝代。若是陈浅言此时抬头,一定会看呆的。几天后,柳承彦与陈浅言一行人便到达了江南,此时江水上涨,已淹没了许多百姓的家门。“一直以来听说的江南水患,竟不了这般严重。”柳承彦感叹的说道。前世的柳承彦并未亲临现场,只是简单的提出建议,开粮仓拨善款,却不了底下的人贪污过重,以至于国库严重损耗,依旧未能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水灾一直都是这般严重,区别在于我们有没有关注他们。好了太子殿下,您可以告诉我,在这一片河床之上,我们要住在哪里?”陈浅言先是悲天悯人一番,说的让柳承彦都有几分不适应了,不过随后说的话语到的确附和陈浅言的脾气秉性。“言儿,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有了万全之策。”柳承彦笑了笑,那满满的宠溺与温和,吸引了无数少女的目光。陈浅言的脸此时也不争气的红了,‘柳承彦那么聪明的人,我干嘛要担心啊!干嘛要问那么蠢的问题啊!真是太笨了。’心里这般想着,越发的恼怒自己的无知。“公子小姐,行行好,给我们点吃的吧!”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手持破碗像一些哺乳动物一样爬了过来。影枫和一些在当地顾来的小厮见此,急忙护在陈浅言和柳承彦身边。“你是何人?”柳承彦一手揽过陈浅言,一边十分威严问道。“我只是这江南的普通老百姓,本是靠着种地养活一家的庄稼汉,谁料竟遭遇这老天爷发脾气,淹了我的庄稼,无奈之下只得过来乞讨啊!公子小姐行行好吧!”那中年男子匍匐在地,脸上满是泪痕,显得十分可怜。陈浅言心有不忍,想要去救助眼前的男子。柳承彦看出陈浅言的想法,说道:“你救了一个还有成千上万个这样的人,你救的过来吗?”柳承彦的话当即惊醒了陈浅言,‘对啊!救不过来,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便得不偿失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柳承彦突然又问道:“这地方官员不管你们吗?”似乎没预料到柳承彦这么一问,那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没有,没有,那天杀的呦!只顾自保,哪里想得到我们这些个小老百姓。”“是吗?据本宫所知,父皇早已下令开仓放粮,地方官员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违背父皇的旨意吧!”柳承彦看了眼强装镇定的中年男子,那抹慌张像极了百姓初见天家之子的不安。柳承彦看着那中年男子想要大幅度行李,急忙说道:“本宫且问你,若是没有发放粮草,那湮灭了那么多百姓的房屋,何以只有你一人出来乞讨。”“对啊!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乞讨,我听到别人说过,乞讨不是拉帮结派的吗?”还未等中年男子搭话,陈浅言又突然问道。让中年男子又一次未说上话,中年男子忍不住想要吐血。“好了,影枫把他带回去,好好‘主持公道’。”柳承彦突然发话,不过‘主持公道’几个字反而说的特别重。枫手脚非常麻利的把人‘请’上了另外一辆车,在外人面前也确实是请,不过中年男子暗自受到的力度也是不小,根本无法发出话来。这边的陈浅言也被柳承彦拉回到马车上,“他还没回答我啊!为什么他是单独的啊!”陈浅言依然愣愣的问道。柳承彦不禁笑了笑,宠溺的刮了刮陈浅言的鼻子倒也不在说些什么了,毕竟这么阴暗的一面柳承彦不想让陈浅言知道。至于陈浅言被这一刮,早已陷入了回忆当中去了。‘这拙劣的手法,也只能是前太子临江王刘荣所为,那么大的漏洞竟无人发现,是你太过自大,还是身边的人太蠢,抑或是你有别的预谋。不过,人选到真是个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当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便只有抱歉了。’柳承彦心中想着眼里闪过一丝狠历。至于陈浅言,她的心始终未从那魔谭深渊处出来,反而越陷越深,柳承彦那宠溺的动作反而将她拉的更深。‘柳承彦,你真的是我的魔障,不论前世与今生,你都是我的情劫。’陈浅言十分悲哀的想着,明明知道下场是怎样的悲惨可依旧无法逃脱。当柳承彦一行人去地方官员那里做客一番后便以回到客栈,当时天色已晚,于是分配了三间上房便去睡了,本来陈浅言不想与柳承彦在同一个房间,可是,为了伉俪情深的佳话,只得与柳承彦共度几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