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镇的下水系统十分发达,这个地下世界几乎比整个城镇还要大。(.l.)只是下水道的构成是线状的。在金色黎明组织的鼎盛时期,下水道全被组织成员占据了,而现在组织的办公场所只有庞大系统的一角。十年来金色黎明一直负责着下水道的维持,也让南山镇的下水系统免遭了由于无人管理出现种种问题的厄运。
埃德克跟着苏尼科在下水道走着,旁边的长沟里是湍急流过的污水,从一个管道流向另一个管道。
“大概是在十四、五年前,尼迪亚的人们第一次有了关于邪魔佐洛安德格朗的传闻。这家伙先是被上山的樵夫与猎户遇到,第一批遇到它的人说他说这一种奇怪的语言,镇民们朝他说话他也听不懂,一靠近他他就跑。这个家伙在夏天也裹着厚厚的衣服,眼睛眯着,似乎受不了阳光。当时希特罗敦的一位学者说他是地下文明的居民,但是直到现在,庞提拉也没几个人会相信地下文明存在的扯淡言论。人们只是以为那家伙是个疯子。不过后来,一些上山的镇民就开始离奇失踪了,一开始只是个别现象,但后来失踪的人口越来越多,治安官与军队摄入了调查。不久后政府发现,导致人口失踪的并不是什么恐怖组织,而是那个夏天裹得像个球的疯子,因为有越来越多的人证实是他诱导并拐走了人们。值得一提的是,十一年前,道恩的弟弟马拉可泽拉第也失踪了,当然后来道恩证实了这也和佐洛有关。
“尼迪亚军队认为那只不过是个老练的人贩子,于是便派了一支斥候在山上跟踪佐洛。可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跟着佐洛来到了一处金字塔形的神殿,据唯一一名幸存的士兵说那座神殿还在修建中,有大概一八十余名百姓在劳作,这正好与这几年失踪的人口相符,随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士兵的队友纷纷对他怒视,不一会就拔刀相向。那士兵意识到不对劲,就急忙跑走了。第二天,其他的斥候部队袭击了南山镇,任凭其他人,甚至他们的将军怎么喊,那些斥候都不理会,只是机械的在屠杀镇民,摧毁房屋,最后不得已,将军只能派兵将他们剿灭了。在处理尸体时,在死去的斥候队长的衣服里搜到了一张字条,上面用尼迪亚语歪歪扭扭的写着:
你们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对我的一切攻击行为都将以相同的方式反击到你们自己身上。所以不要尝试!我将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
佐洛安德格朗
“随后,关于邪魔能控制人的思想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全尼迪亚引起了恐慌,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家伙不是人类。在上任国王驾崩前曾组织了一次对邪魔的军事行动,但是,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在邪魔操纵镇民为自己修的大殿前,两千名尼迪亚士兵自相残杀。负责那场行动的将军也死了,全军只有一个人逃了回来,碰巧的是,那名士兵就是之前在斥候部队幸存的那名士兵。
“丁克菲尼斯上台了,他显然对什么邪魔不感兴趣,因为在他看来,这里发生的事离首都远着呢,他不必担心因为邪魔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所以,他也没再组织对设布里山邪魔殿的行动,其实也没有将军敢领导这行动了。甚至在丁克的影响下,对于设布里山和南山镇的防务也松懈了。这一切,道恩泽拉第都看在眼里。“政府不管,我们自己来管!”于是道恩联合南山镇的一批亲人朋友被拐走或是被杀害的镇民组建了金色黎明组织。组织很快发展起来了,又有各种人才,有铁匠锻造兵器,有老兵负责军事训练,有猎户讲解山中地形。十年内,组织一直在抓机会想干掉邪魔,但基本上都无功而返。有时组织成员面对的敌人是自己被控制的亲人,这很让人受打击,包括道恩。在五年前的一次行动中,道恩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他能确信他没有看错,这也让他坚定了干掉邪魔救出弟弟的决心,也正是在那次行动,我成功的射中了贸然出现的邪魔一箭。”苏尼科津津有味的讲述着组织的历史,他已经很久没有告诉别人这段往事了,所以他很乐意说出来,埃德克听得也很入神,都忘了自己走到了哪里。
“这么说?邪魔是能够被杀死的了?”埃德克说。
“千真万确。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也会感到疼痛,捂着中箭的胳膊落荒而逃,只不过他的血比常人的颜色要浅。但在那之后他就很少出现了,他更多的是控制我们的熟人下来攻击我们,给我们精神上的折磨,他似乎很享受这样做。”
“真是个混蛋。”
“而且,我也相信有些人的意志是他控制不了的,有些人天生意志坚强,不会被他的幻术——没错,组织里的科学家认为它是通过催眠和幻术控制别人的心智的——所迷惑。”
“没错,我觉得这件事是可以找到突破口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超人的存在。就比如你提到的那名逃过两劫的斥候士兵,他就应该是你所说的那种无法被佐洛控制的人。对了,那位士兵现在还在吗?我们可以去见见他。”
“当然。不过组织里的人——包括你在内——都已经见过他了。”
“是吗?”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这个埃德克,让我们跑了这么远来南山镇找他。”瑞娜说。她和诺罕、安妮娅于下午骑马抵达了南山镇。
“结果这里还不是和尼迪亚的其他城镇一样,而且这里连个旅店都没有,情况更糟糕了。”安妮娅说。
“请问,这里没有营业的旅店了吗?”诺罕问向一个过路的人。
“你说什么?旅店?开什么玩笑,这里早就没有旅店了,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劝你们不要久留,赶紧走。”那行人严肃的说。
“难道是因为邪灵?”
“你知道还来这儿?你们难道是活腻歪了?连本地人都在想方设法的往别处搬,你们却往这个鬼地方跑,真是不可理喻。”说罢,那行人匆匆走了,此时又有一个镇民走近了诺罕。
“哎,几位是不是想在这儿过夜却没地方住啊?”那人贼眉鼠眼的问道。
“是这样,你是?”瑞娜说。
“哦,是这样的,我这里有几套房子,可以直接给你们一套,价格绝对便宜,比你们在别的地方租房子都便宜呢,就一万尼迪亚币,我把我这儿最好的房子给你们。”
南山镇的居民搬走后,留下原先的住宅没法处理,只能以十分低的价格给一些地产商人,这些地产商人囤积了大量的空房子,他们认为日后定能靠他们发一笔。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一万尼迪亚币?这确实是很便宜,但我们不会在这里呆很长时间的。”
“这你们可就缺乏长远的目光了。我给你说,要是日后哪天邪魔死了,南山镇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一套房子可就也得恢复以前的价格了,没个几十万你是买不下来的。你们就算现在不住,等日后想来散散心、看看风景了,也可以再过来住的嘛,就算日后再了它,也能大赚一笔呢。”商人说,很显然他现在没钱了,很需要出一栋房子。
“我们又不是搞投资经商的。对了,你说的金色黎明组织你知道在哪儿吗?”诺罕问道。
“在整个南山镇的下面。整个下水道都是金色黎明的,但是如果你找不到那唯一的正确的入口,就算你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你也不可能进入金色黎明的据点。跟你们说那么多干嘛?看来你们今晚只能露宿街头咯。”商人说道,并想转身离开。
“等一下。”瑞娜说道,“你看可不可以这样,我们掏两千尼迪亚币,只用你的房子一个星期,之后将房子还给你。怎么样?我们给你的钱可比其他地方租房子的前多多了。”
商人立刻又转回了头,“你这个提议…也可以。好吧,就这么定了,走,我领你们到那处住宅看看,绝对是个风水宝地。等你们看完了房子,没准你们会改主意买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