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者与诅咒者 第二十章.野兽的血脉
作者:弱小的原谅的小说      更新:2020-04-19

  〖历2200年/9月(11月)/p.m.2:30/法国郊外、杰瑟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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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原因都怪罪于我,是我太弱小了、是我一直没有察觉到、也是我没什么能力还让格莉相信自己,尽管知道这相信的尽头一定会出现我无法控制的事情。

  不然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啊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怀中抱着无法动弹的格莉的身体,格莉强忍着疼痛,身体的各方面恢复都还没完成,就再次受到了攻击,这也是因为我的软弱。我没能及时做出决定,哪怕是随便讲些什么,恐怕都能挽回她为我挡住这次攻击的举动。

  可是我太软弱了,只要一想到母亲这几十年来的养育都是利用我,一想到我即将和母亲战斗,这个颓废的身体就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塔隆的软弱想法逐渐根深蒂固的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奇怪,好像,连呼吸都很困难。

  难道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自己的虚弱病又要复发了?

  “快……逃……”

  怀中的少女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提醒塔隆。

  塔隆明白,格莉根本不是那种愿意去伤害别人的女生,即使是面对自己时,把自己当成血族下了必杀的决心,到最后关头也忍不住停手。她做的一切都是强撑出来的,但就算是这样的他,也在为了保护并无还手之力的塔隆战斗,跟她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战斗、跟从前那个[迈锐阿姨]战斗,她是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快…点,离开。”

  不,你不要再说了,求你了……

  塔隆说出的话卡在喉咙,只冒出热气,声音并没有发出,随即他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别说了。”

  他几乎是用央求的眼神看着格莉,但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没有听清楚,格莉不停重复着那一句,塔隆只能将她搂得更紧好让自己切身体会到一点实质感。

  迈锐奇迹般的没有在这段时间内发起攻击,而是看着塔隆逐渐挣扎地陷入泥沼中的模样:

  “就是这样,更多感受到绝望吧,是顺从愤怒对我这个[母亲]出手,还是投降于软弱的[感情]放弃抵抗?更多的证明给我看吧,就用你的实际行动告诉我,我花这二十年的时间来养育你并没有白白浪费。”

  她,在说什么?

  又是听不懂的话,塔隆心中的无名怒火不由分说迅速增大,甚至有盖过绝望和悲伤的趋势。

  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听不懂!

  每个人都有事情瞒着我,以前的那些全都是假的!格莉也是、母亲也是、邓先生也是,全都在瞒着我,他们总喜欢背着我搞些什么!建立起来的种种感情都是为了接近我、杀死我、利用我,这种生活有什么意义!?

  而现在又是欺骗!又是背叛!

  你们玩够了没有,觉得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塔隆咬牙切齿地想大声吼出这句话,但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如果在这里说出这番具有挑衅意义的句子。那面前这个被自己昔日称为[母亲]的血族,一定会动手了结他,即使他没有活下去的想法,那也不能在最后关头连累格莉。

  塔隆还在忍耐,当然,距打破理智就差最后一次防线。

  迈锐很喜欢对方依旧在做着理智对抗的模样,继续朝着最后那根不可跨越的线踩了下去:

  “还在抵抗着?放弃吧,你不可能作出决定的。不然我花如此长久的时间,夺得你的信任岂不是白下功夫?我太了解你了,如此看重感情的你,就算知道如何破解这个局面,也无法动手。”

  “当然,我能够将这所有的话都讲述给你听也无所谓,原因一样,[你不可能对我这个母亲动手],那么现在,就放弃抵抗吧。继续痛苦,这样我才能在你混乱的感情中压榨你的身体,为我获得更多的【魔业】。现在,正是你该报答我养育之恩的时候啊!”

  塔隆抱紧了怀中的格莉,那副眼神似乎都在说[有什么都冲着他来]一样,死活不肯将怀中的女生再交给那个人手中。

  迈锐的右手上生长出的血红色可怕鳞片,被称作[血铁],似乎是每个血族的基本能力。只有在近距离观察的时候,塔隆才能意识到这东西有多么恐怖,不管是用起来、又或者是看起来:

  “你也想去保护别人了?难道你还认为我会念在往日的感情不去杀死你么,别傻了,演戏和复仇我还是分得清的。

  你有母亲,但我的母亲可没有了啊!”

  那只泛着红光的右手逐渐靠近格莉,塔隆本能反应般地握住了那只手的手腕,尽可能的用大力气,警告着那人不要再继续试探底线。

  迈锐一愣,她似乎从来没料到,塔隆居然敢反抗她。尽管对方那只握住她的手已经被鳞片划伤,不满的表情瞬间浮现在脸上,迈锐缓缓拽着对方的衣领将他提起,随后向旁边一扔,和扔垃圾没什么区别: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弱,还有从小到大的体虚病,居然还敢正面对峙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是[凭依物],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的血……”

  迈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起码现在还不能:“也罢,既然要让你的情绪波动达到最大,那我就稍微利用一下她吧。”

  她?塔隆忍着全身的酸痛起来看了一眼。

  迈锐弯下腰,将她的那只手伸向了格莉:“尽管不是出自本意,但为了效率,我就勉为其难的杀了她吧。”

  杀了谁?杀了格莉?

  母亲要去杀格莉?

  不可以,绝对不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不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动,必须要动起来啊!这该死的身体!你倒是快动啊!

  格莉,必须要救下格莉,但是要怎么做去杀了母亲吗?

  不对,他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吗?

  就算想去做,又真的能做得到吗?

  是的,只能杀死她了啊,母亲伤害了太多人了。

  你有这个能力去做,只要你想。

  可以去做到,将一切,都放心的交给我吧。

  塔隆感觉到脑中有东西正在回响,深层次和他对话,这个声音很熟悉……他质问着那个声音:你究竟是谁?

  而那个声音什么都没回答,之后塔隆才明白,这所谓的声音,是不存在的。

  说出这些话的正是他自己,又或者说,是他自己原本一直定义为[并不可靠的直觉}。但因为这个[直觉],他才来到了这里、才见到了真相、才发现了母亲的真面目。

  现在他还能去相信这个[直觉]吗?

  能相信吧,应该可以,只要能救下格莉,什么都可以他愿意将一切献给[直觉]。只要[直觉]有这个力量能够帮助他脱离面前的困境。

  直觉啊,如果你有这个力量,那么就快点帮助我吧,我会顺从你的意思,快帮助我,帮助我吧,什么…都可以。

  在这之后,塔隆就失去了意识,他也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昏迷了还是怎样。模糊的视线中,他只能看见自己飞奔着,四肢撑地像一匹猛兽,扑向正准备动手的母亲后背。

  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速度和力量?

  我能去伤害母亲吗?他在无边的黑暗深处,大声问着曾经回答自己的[直觉]。

  当然可以,因为她不是母亲,母亲早就死了。现在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卑劣的血族罢了,一个欺骗他感情的血族而已。

  越来是这样,那么…上吧……

  迈锐感觉到了来自后方的动静,立刻回身并将双臂护在自己的面前。

  嗡的一下,她甚至感觉自己一直以来依仗的[血铁]要碎了!比起这个,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个面孔,那个已经因为过度疯狂和丧失理智、失去精神支柱、被迈锐踩断最后一根精神防线的塔隆————

  迈锐看着塔隆的面孔终于笑了出来:“【魔业】即将搜集完成了!失去理智的你果然是对整个[法域]最好的肥料啊!什么狗屁体弱多病!看看啊,塔隆,这才是你,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这才是彻底解放魔业力量的你,你终于摆脱普通人类的身份!以无法回头的形式加入到这里的世界来了!”

  “塔…隆……”

  格莉看着远处的那头怪物,她明白,那确实就是塔隆。

  塔隆努力挪动自己的视线,看着已经变成这副模样的自己:整只手臂已经看不出人类的模样,长满了雪白的毛皮,手掌变成了兽爪,五指有锋利的利爪;自己身体的其他各处同样长出了雪白毛皮;身材不知何时变得这么高大起来,塔隆感觉自己此时的身体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步态也更加轻盈

  更重要的是他那张脸——

  这时,塔隆突然发现他控制不了这副身体了。原来如此,将一切交给[直觉]的意思是,自己就要完全臣服于这般的兽性…么。

  塔隆并不知道,此时他的那张脸,在旁人看来有多么恐怖。

  “体虚病…体弱症…哈哈哈哈哈”迈锐的笑声如刺耳的银针刺进塔隆的肉里:“没想到你还真的相信这些啊,好吧好吧,我知道,对付人类只要用一点点的时间加一点点信任,他们就会试图去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好吵啊,烦死了这人。塔隆龇牙咧嘴地在忍耐些什么。

  迈锐并没有停止的打算:“你身上一切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包括不正常的病痛,包括那些负面影响,全都是来自于你这独特的血脉!拥有这种生来就是【魔业】血脉的你,从出生开始就在和普通人住在一起、做着普通人的事情、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塔隆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和[直觉],希望他们仍然接受自己的控制,不过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刚才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所以他只能去听迈锐所说的事情,是否对自己有帮助。

  “这样下来,甚至连教你去吸取空气中[魔气]的人都没有,饥饿的【魔业】只能去啃食你的灵魂。你说,你又怎么不会体弱多病?身体一天天比一天天虚弱呢?”

  原来是这样,幼时一直伴随着自己的体虚病,直到现在还困扰着他的病痛,它的真身原来是【魔业】……

  “也正因为如此,因为你强大坚韧的血脉,你才能够撑到今天灵魂还没被啃食殆尽,但仍旧早已是千疮百孔,就算放任不管,你也迟早有一天会死去。”

  塔隆的头越来越疼了,他的意识越来越虚弱,很快,就要被[直觉]压过去。不过他现在在思考的,是对方所说话的真伪性,这么一来,给自己灌输【魔业】的真凶,从一开始不就是母亲吗?

  “我利用你去吸取整个镇中的【魔业】,作为[法域]的材料。打个比方,本来就人多饭少,又来了一大批人;食物自然会变得更加稀少,你灵魂的速度会被啃食的更快,这就是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变得更加痛苦的原因。因为你的身体正变得不断虚弱中!”

  迈锐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就仿佛是一直以来的计划终于得逞那般得意的笑容:

  “你这狼人啊!悲哀的狼人之子!”

  塔隆终于明白现在自己这具身体的真正模样。

  狼人,那么自己现在这副野兽般的身躯,果然是……

  “你终于回到这头世界的怀抱中了!但是你马上也要死去!情绪起伏波动比一般人更加激烈,这也是你一旦遇到挫折就会胡思乱想的原因。还有你曾和我说过的并不可口的直觉,正是一直以来保护你的野兽本能。

  这些全是狼人独特的特征,你是个狼人,毋庸置疑。

  也只有狼人的身躯和血液,才能够承受住[法域]的强大,才能够成为我[法域]的[凭依物],就算是将生命献给你我也……”

  吵死了啊啊啊啊!!!

  塔隆此时已经变成兽爪的右手向后方甩去,之后猛地划到前方,明明没有打到,但形成的风压也成利爪的形状,在迈锐的身体上划出三道倾斜的利器伤口。

  塔隆此时正跟控制着他身体的[直觉]做斗争,或许现在应该称呼它为[野兽本能]了。这个时候去影响塔隆明显是不明智的决定,刚才就没控制住身体,本体的意识转瞬间就被本能压制住,本能控制身体进行了挥击。

  迈锐身上的伤口很快就复原了,虽然她之前受过不少伤,但是像这种小伤口还是足以应付的:

  “就是这样,让杀戮的本能彻底打败你吧,让【魔业】在作为[凭依物]的你的体内受到情绪与波动的影响,收集到最大化,完美发挥出我的时间[法域]的威力吧!”

  “吼!”

  在本能控制身体的控制权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情况下,塔隆无法压制住体内的野兽,并且再一次朝着对方进行攻击。

  “[混土墙(MuddySoilWall)]!”

  混合着少许岩石的墙壁从土地中冒出挡在狼人和血族的中间,并不是为了困住某个单一目标形成的魔法,而是单纯为了阻挡前方的危险施展出的法术,强度略微比普通的土壁提高了一些。

  但狼人的身体可不是用土砌成的墙这种程度能够阻挡的,不需要特意的攻击,直接用身体的冲撞就将这一魔法撞得粉碎。

  “[初级速度提升(PrimarySensitivityLifting)]!”迈锐在魔法的使用上明显比格莉要更为精炼,魔法被蛮横破解后并没陷入慌张,而是迅速选择闪避攻击。

  在敏捷度稍微提高的情况下,勉强躲过对方身来的狼爪,开玩笑,被这手锋利的指甲刺穿身体可不是什么值得体验的滋味。更何况狼人的力量可不是吃素的,谁知道刺穿身体后,对方会不会借此发力直接将敌人的身体撕成两半,这就算是再强大的恢复能力也毫无办法。

  血红色的鳞片出现在双手的手掌上,躲过这蛮横一击后,立刻在半空中以极为诡异的姿势做出一个半空翻,之后继续拉开距离。

  塔隆紧追不舍跟在后方,大步向前迈前,眼看就足够碰到对方了,就在此时,魔法却突然生效:

  “[土泥沼(Swamp)]。”

  塔隆感觉到自己的左腿刚刚还踩在坚实的地砖上,却突然带动整个身体向下凹陷,和半条腿进入沼泽时的触感没区别。迈锐趁着塔隆失去平衡的这段时间展开攻击,[血铁]附着在两臂朝外的方向,如同自带两把红色的利刃,右手先是阻挡住塔隆为了阻止她接近而挥动的狼爪,用来牵制的同时,身躯向下滑动将整个身体移动到狼人手臂的下方,左臂向上划刀切了个半圆形状。

  “啧!”

  刚刚的迈锐瞄准切割的地方,是塔隆的右臂与肩膀之间的关节处,本想瞄准脆弱的方向将整个手臂切下,但对方在自己快要得逞的时候却将手臂缩了回去,只攻击到了小臂。[血铁]虽然十分坚硬,但要说是锋利却不是削铁如泥那般程度,况且狼人状态下的塔隆肌肉强度硬到可怕,与原本那病怏怏的半吊子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迈锐只好再次拉开距离,找准时间攻击;塔隆也将腿从变成泥沼的土地中抽了出来,控制不再去接近那个地方。

  刚才划伤小臂的疼痛略微恢复了一点清醒,本能对于这个身体的控制力有所下降,塔隆的意识得到增强,同时整个狼人身躯的速度也明显减小了。

  迈锐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狼人的速度下降了?难道本体的意识又回来了吗……”

  塔隆正努力克制住这具身躯不再受到怒火的驱使,但迎面的火光却让他所做的这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

  迈锐手中的火光变得愈加明亮,直到原本的渺小火苗逐渐扩大并拥有了实体:“[火球术(FameBurning)]!”

  浮现出的火团不止一个,而是四个;四个火球分布在迈锐手掌上,围绕一个看不见的点旋转,之后像发射火药似的,火球并非是一齐射出,而是接二连三,一个接着一个以极快的速度扔了上去。

  炙热的高温只能逼的狼人用双手去阻挡,也许普通的物理攻击并不能对这只野蛮的生物造成多大影响,但是魔法绝对可以:“唔……!”

  塔隆的意识又受到了波动,这具身体的愤怒和杀意正在不断提升,仅仅靠精神压制已经无法收回了。

  塔隆希望[本能]至少能听一些他的话,塔隆这个意识体对于身体的掌控力已经降低到了一半以下,如果[本能]可以理解……

  我不能去不能伤害母亲,我不能再去伤害任何人了,求求你……

  塔隆现在十分希望[本能]至少能够说些什么,就算是像那时,为了蛊惑他的一时冲动而说出的话也行。至少能证明还是可以沟通的,但希望已经变得残缺,只是行不通的。

  塔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句身体被愤怒驱使,它作为狼人的躯体正挥舞着那双危险的手爪发狂一般攻击着迈锐,反而对方则是不断消耗自己的力量和体力,释放魔法增添狼人身上的伤口。

  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斗争,又或者,很快就有人要倒下了。

  格莉现在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生死未卜,而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难道要像格莉那副模样,甚至比她还严重?

  求求你停手吧,我的身体啊。

  塔隆无助地呼唤着,尽管他已经认识到了这是徒劳的。为什么他当时会一时冲动,为什么他当时会突然产生想要杀掉母亲的想法?这是罪恶的,他是罪恶的!明明应该有,应该有能够更好解决的方法。

  你这个废物,你除了无能咆哮、怨天尤人、怪人怪己以外,你还会干些什么!你就会求人、求人、一味的请求别人!你什么都干不了,你就是个弱者!

  塔隆如果现在有眼泪,恐怕已是干涸了。他希望能够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如果他只是在这里随便抱怨几句,根本是行不通的:

  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不要再去抱怨了!你这个胆小鬼!快去想!

  塔隆在自暴自弃的循环中察觉到了,[本能]对于身体的掌控正在停止,源于愤怒情绪而增长的[本能]居然停止了,发生了什么?

  [本能]想开了?但是塔隆在这身体之内什么都没能做到;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难不成是对于愤怒的需求已经满足了么。

  塔隆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具身体之外的世界———

  狼人的两只手爪都抓住了迈锐的腰部,对方缺少了一只手臂,满是鲜血的伤口正滴滴拉拉地流着那根本止不住的血。断下的那条左手手臂,就这么被无情抛弃在战斗场地的一旁。而狼人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去,已经全是伤痕累累雪白的毛皮上早就布满了殷红,但具体并无大碍。

  看来这场争斗的结果已经出现了,而且还是塔隆最不愿意看到的那种情况。

  迈锐在消耗了体力和魔法的情况下,严重透支。最终被作为狼人的塔隆生擒住了,即将等待她的,除了死亡,难道还有别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