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修仙不难 第19章 痛苦与欢乐
作者:倔强的平头哥的小说      更新:2020-02-20

  下午放学,两个小伙伴来找夏天风,手里都拿着小布条拧成的鞭子和老牛(陀螺)。

  说我们一块打老牛去。

  虽心里年龄大,但是身体小啊,童心涌现。所以回答说好。

  夏天风穿上毛袜和毡袜,穿上胶筒,收拾家伙。

  马天英想起一件事。

  “天风,你让我们盯着的事情有结果了。昨天下午我看见大队张医生老爹来了,老汉昨天拿簸箕倒炉灰我看见了。”

  “知道了。毡袜保暖最好。现在体会到了吧。中医学上讲,头要冷,脚要热,这样老了以后才不会得病。”

  两个小伙伴都哈哈笑了起来。

  “你就继续吹吧,老了的事情都知道。你再吹,你和你老爸一样有个大炮外号了”。

  夏天风感叹,文化差距啊。

  老牛场子在小溪平缓处。

  孩子们为了打老牛,自发拿自家笤帚,在小溪冰面上扫出六七十平方一块。

  在晶莹透亮冰面上,各自拿出老牛。

  有螺丝套起来镶嵌钢珠的,有木头削的。

  旋转起来用鞭子抽,转速越来越快,然后互相碰撞,看谁的老牛力量大。

  把对方老牛撞飞了,就是一阵欢呼。

  如此简单游戏,一个个不亦乐乎。

  是不是应了那句话,越简单,越快乐。

  晚饭后,夏天风对妈妈说:“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医生看过?”

  “身体好啊,比以前好多了,现在吃得这么好。”

  “还是找医生看一看,我听说张医生爸爸来了,那是个老中医。以前在公社卫生院专门给人看病抓中药的。现在反正没什么事,去让老中医把把脉,有什么情况及时调理。”

  说是张医生,那是大家对她的尊称。

  她只是个抓药打针的护士,叫张秀。

  整个大队只有一个卫生室。

  有一个姓谢的赤脚医生,负责开药,都是四环素,青霉素之类。

  张秀负责抓药和打针。

  到了张医生家,见到了她爸。

  老头大概60多岁,清瘦,精神很好,已退休。

  这次来小女儿家住段时间。

  老中医给妈妈号脉后,说没什么大问题,多吃点好的,补充营养即可。

  夏天风看老头炕边摆了十几本中医学的书,都是大部头。

  一般有一寸厚,有《本草纲目》,《伤寒论》等等。

  夏天风对老头说:“张爷爷,我可以和你学中医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能识多少字呢?这些书好多都是繁体字,你不认识。”

  “张爷爷,繁体字我都认识,新华字典有新旧字对照表,我都学过。”

  老头不信,拿过来了一本蓝色线装书,是古籍。

  《笔花医镜》,内容全是繁体字竖着写。

  夏天风拿过来,很流利朗读了两页,抬头看着张老中医。

  “这小娃娃繁体字认得不少啊,可以,以后你有时间就来,我慢慢教,你慢慢学。”

  夏天风终生职业的第一步,就这样迈出。

  此后的日子,只要张老医生在家,夏天风都会去学习中医知识。

  从最基础汤头歌背诵开始。

  夏天风学中医,发现自己强悍记忆力让自己都吃惊。

  为了不让张老中医过分惊异,在背诵大部头《本草纲目》各种草药药性的时候,还故意犯一点错。

  即便如此,张老中医也对夏天风的记忆力惊叹不已。

  说小娃娃脑子就是好使。

  夏天风则不以为然,心说你换个小娃娃试试?

  意识到自己记忆力如此强,应该和每天吸纳灵气有关。

  晚上做完必要的修真功课,再把三套拳各打一遍,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夏天风躺在床上临睡前想,报仇这事,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但一想起老爸在牛棚麦草堆里瑟瑟发抖,自己最喜爱的狼狗脖子飚出鲜血。

  两个镜头刺·激着自己,狠下心来。

  “是你们先惹我们的,你们这样的人渣父子,走哪也是害人。”

  夏天风现在是计划用千里断魂香,杀死父子俩。

  而不是他家两头牛!

  特意去大队部代销点转悠。

  看见隔壁民兵连办公室门开着,但没人,溜进去。

  桌子玻璃板下压着东历76年春节值班表,许玉宝值班时间是大年二十九和大年三十。

  今天是大年二十八,应该在家。

  天快黑了,夏天风站在微微隆起小雪堆赛虎坟前,用手把雪往高堆了下。

  “赛虎,给你报仇的日子来了!”

  第二天,大年二十九。

  夏天风早上锻炼回来,把院子扫了一遍。

  依旧心神不宁。

  再进伙房,把炉子捅开添上煤炭,架上锅加上水,先熬点米粥。

  目前只能用干活来掩饰自己焦灼的心态。

  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和家里人讲。

  凭老爸老妈的心理素质,肯定事发前阻止,事发后再自首也要保护儿子。

  宁可自己忍气吞声牙掉了自己咽下去,也不会想着去害别人。

  夏天风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篇文章,论岳飞和秦桧的寿命。

  文章阐明岳飞(40岁)就是不被害死,也活不过秦桧(65岁)。

  好人遇到别人坑自己大多采取忍气吞声,因为道德约束着他,身体就容易出问题。

  坏人遇到不顺心事情,会想办法连夜害别人,成功了心情就会顺畅,寿命自然就长。

  文章虽说有些牵强附会,但也有一定道理。

  今生就算不修仙,夏天风也要做一个长寿的人。

  前提是我不惹人,你也别惹我。

  担心千里断魂香的效果,是不是真像师傅说的那样?

  听到伙房有声音,妈妈挺着大肚子进来了。

  看见儿子正在熬粥,很惊讶。

  “你也学会做饭啦?什么时间学会的?”

  “你们经常做,我看也看会了,仅仅熬个稀饭而已。妈妈,你去休息吧,马上大姐就来了,她做早饭,你多休息一会儿。”

  夏天风时不时看看闹钟,总怀疑闹钟坏了。

  好不容易熬到吃早饭。

  砰!房门被推开了,是马天英。

  夏天风心中一个激灵,昨晚上的行动有结果了。

  马天英说话有些急促。

  “天风,许端那个老贼死了。”

  大伙都愣住了,都不做声,屏息听,只有夏天风心中长出了口气。

  隐隐约约听到女人哭喊声,两家离得也不太远,不到二百米。

  “就他一个?怎么死的?”

  夏天风这句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

  好在在座没有一个是刑侦专家,谁都没听出这句话其他意思。

  “还有一个是许玉宝,父子两个昨晚躺下,今天早上就没起来。什么表现都没有,也没有流血。村里人说是这父子俩坏事做太多,魂被鬼勾走了。”

  马天英说出了老爸心里话,夏天风暗暗点赞。

  碰的一声响,吓了夏天风一大跳,原来是老爸在拍饭桌。

  “就是,我就说老天是长眼的,恶有恶报,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夏长贵语气慷慨激昂,声音洪亮。

  “马天英你吃了吗?没吃在这吃一点”。

  “我吃过了,我过来就是给你告诉一声,我还要回去帮我爹铡草”。

  马天英走了,家里出现短暂沉寂。

  夏天风问老爸:“咱们家里谁去呀?”

  农村丧事叫白事(结婚叫红喜),每家都应该派代表去吊唁随礼,是老规矩。

  “我不去,我去万一笑出来,别人会骂我的。”

  老爸咧着嘴说,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

  没办法,老爸天生就没城府。

  “我也不去,想起许玉宝拿刺刀把我们家赛虎捅死,我心里就恨。”老妈表态了。

  瞅了半天,你望我,我望你,太小的没资格,老的不愿意去。

  大姐发话了。

  “我去吧,给多少钱?”

  “随大流,给个一块钱吧”妈妈说。

  “随大流不好,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家有钱,给个五块吧”。

  老爸就是大方。

  老妈白了老爸一眼,还是掏出来一张五元钞票递给大姐。

  许家悲怆的哭声,挡不住新年欢乐的步伐,大年三十到了。

  夏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围在饭桌上包饺子,蒸猪血馍馍,包油渣包子。

  妈妈把一个硬币包在饺子里,说明天早晨谁吃到这个饺子,一年都会有好运。

  会单独给一个二块钱压岁红包,众姐弟欢呼。

  大家都盯着看这个饺子有什么特殊之处,明天早上好手疾眼快抢到。

  夏天风咧着嘴,在一旁坐着看姐姐们嬉笑。

  这才是我要的生活,也是我的目标。

  心里也有苦恼,感觉无法融入这种场景了,估计是心理年龄太大造成的。

  大年初一,夏天风第一个起来,在院子里,把两挂三百响电光炮,连接起来点着。

  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震耳鞭炮声,不到三十秒,鞭炮就炸完了。

  又拿出十个二踢脚,摆在院墙上,接连点燃。

  飞到高空中的二踢脚,巨大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村庄。

  响声震碎了冬日清晨的雾霭,让太阳早点喷薄出温暖。

  响声震落了树梢的雪挂,让寒冷落入大地。

  也宣示新的一年到来。

  早饭过后,除了大姐,剩下三个姐姐要带着夏天风,按照往年规矩一样,挨家挨户去拜年。

  这是时代的农村习俗。

  小孩子每到一家,向着对方大人鞠躬,问候一声“过年好”。

  大人会拿出家里平时没有的水果糖,瓜子,给每个孩子分一颗糖,再抓一小把瓜子。

  孩子们告别后兴高采烈去下一家。

  最后相互之间对比鼓囊囊的口袋,看谁得到的礼物多。

  夏天风不好意思。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典型的成人思维在作怪,拉不下脸再做这样的事。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和一群小孩一起,向比自己小的人鞠躬问候,换来一颗糖和一把瓜籽,想想都觉得可笑。

  四姐夏天华愤愤不平。

  “你现在越来越像个老汉。”

  夏天风一听,马上对四姐伸出了大拇指。

  难得四姐眼睛转速降低。

  “我骂你、你还夸我?”

  “你说的没错,为什么不夸你?”

  让老妈做了两份礼,夏天风提着这两兜礼物,去给叔叔和张老医生两家拜了年。

  等回到家,李林和马天英坐在自己家里。

  从鼓鼓的口袋掏出各种瓜子糖果要分给夏天风。

  夏天风推脱说:“我在换牙,不能吃,你们留着吃吧。你们的鞭炮放完了吗?”

  他俩说昨天晚上就放完了。

  马天英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我们去打尜尜吧。

  亮出手上一个不到十厘米长,削得两头尖、鸡蛋一样的木头。

  夏天风说稍等,我给你们把剩余鞭炮拿过来,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