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托尼的智能助理，也是整个斯塔克集团的智能中控。
作为全球最顶尖智能aI，无论是斯塔克私人研究实验室还是集团研发部，都离不开它，或者说，少了它的助力，恐怕很多项目研发时间将会被拉长一半以上。
它是如此不可或缺，其价值甚至要占到整个集团估值20%以上。
这种战略物资，怎么可能会把它随意交给一个外人？
就算是复制版，就算是目前作为斯塔克亲密合作伙伴的张耒，也不行！
可张耒今天似乎有备而来。
面对拒绝，他仍然信心满满，“看看这是什么？”
他把手上一个小盒子放下，斯塔克拆开一看，顿时两眼喷火，鼻孔大喘气，怒道：“你他妈……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斯塔克很愤怒，眼神在张耒与自家秘书佩佩波兹小姐身上来回反复扫荡着，仿佛两人有奸情一般，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这时候已经足够那两人死上几次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这关我什么事？
佩佩小姐刚开始还有些懵，不过等她细看盒子里面那东西之后，顿时有些慌了，辩解道：“Tony，相信我，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呵呵，好啊，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解释。”斯塔克冷笑着，根本不信。
……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张耒带过来的盒子里面正装一个‘发光塔形半圆锥体’……
托尼斯塔克眼睛又没瞎，当然第一眼就认出它就是自己让秘书拿去处理掉的那个淘汰环形反应堆。
谁能想到，本该已经成为垃圾碎片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张耒手里，现在反过来变成要挟自己的筹码？
这一刻，Tony老师感觉到彻骨冰冷。
他万万没想到，为自己鞍前马后10年，一直以为忠心耿耿的秘书，居然会背叛自己！！
“得了吧，别吓唬女孩子。”
张耒摆了摆手，“这东西跟她没关系。”
“哦？莫非是你偷的？”斯塔克问道。
这时候他是多么希望张耒的话是真的，那样至少可以把自己秘书摘出去，否则……人心也太黑暗了，自己往后还能相信谁？
张耒看到小胡子七情上脸，内心戏丰富得不得了，感觉有些好笑，摇头道：“这么快就忘了你当时是怎么造出反应堆了吗？提醒你一下，我，张耒，8级钳工，动手能力5颗星，另外……很不幸，如今我记忆力比那些记忆过剩患者强10倍……这么说你懂了吗？”
“这是你山寨的？”
斯塔克恍然大悟，终于大呼一口气，拍拍胸口，怒火骤然降了一半。
不对，现在还不能放松！
托尼怒瞪张耒，指着鼻子斥责道：“用朋友的东西要挟朋友，这不该是一个合格朋友该干的事儿！”
小胡子连续用了三个朋友，明显已经占据道德制高点。
没想到张耒呵呵一笑，坦然道：“你这是说我已经成为一个合格商人了？谢谢夸奖。”
“你！”
“你什么你，现在问题就摆在你面前，要么给我服务器，要不你就等着盗版逼死原作吧，2选1，没有第3个选择。”
“你……卑鄙。”
“再次谢谢夸奖。”
斯塔克：……
……
托尼.斯塔克很生气，可他拿对方毫无办法。
说实话，当初造出微型反应堆时，虽然是他原版创意，但张耒在制造过程中也给予了不少帮助，因此按发明创造原则来说，张耒即便不配拥有专利，可若是拉下脸来硬称一声‘联合发明人’，那也不是不行。
就这一点而言，如果张耒不是拿过来威胁自己，斯塔克大概不会介意对方生产自用。
“如果答应你，你能保证反应堆技术不扩散吗？”
斯塔克必须要确定这一点。
虽然他绝不相信那什么‘盗版逼死原作’的说法，但这不代表‘原始版本’不值钱，更不代表对自己没有影响——若是姓张的真想要卖，恐怕全球至少有上百个军工企业要拼命，而一旦被他们入手，即便是拙略低端山寨产品，也能对斯塔克集团产生致命打击！
（是的，虽然初始版微型反应堆代价高昂，燃料费之比一点都不经济，可它将推动比提升了一个量级，这就意味着它将比任何一种现存、以及研发中的发动机项目价值都要高10倍、百倍）
“当然没问题。”张耒耸了耸肩，毫不犹豫。
“……最后一个问题。”
斯塔克点了点头，最后确认道：“最近圈子里都盛传你会诅咒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这小胡子想了很多，心里其实已经服软了，可傲娇如他，到底还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台阶才能舒服一些。
“嗯，……应该是真的。”
张耒仔细想了想，感觉自己新开发的能力，和传说中的恶鬼咒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也就认了，问道：“怎么，你想试试？”
“呸！”
托尼.斯塔克一口浓痰落地，生硬的做出一副怕怕模样，无奈道：“为了不得罪你这个恐怖疯子，我决定……把原本预定10月交付国防部的服务器转交给你。”
嗯？
张耒非常敏感的感觉里面有些猫腻，似笑非笑道：“如果有外接设备，那玩意能‘扣纽扣’吗？”
能不能扣纽扣，这问题对智能aI很重要。
斯塔克脸上表情微微一僵，这次是真正无奈了：“好吧，我会赋予它那项能力。”
“两天内到货？”
“这怎么可能！最快也要一个礼拜……”
“Ok，成交，接下来，让我们来庆祝吧。”
“庆祝个屁！”
“别这样，咱们好歹也是合作伙伴，你还是我公司高级合伙人。”
“伙伴个屁！……原本还想请你吃披萨的，现在，没有了！”
“哦，我只能表示很遗憾。”
……
十几分钟后。
张耒神情轻松地上了车，仿佛赚了几百万……嗯，比那更多。
他确实心情不错。
因为在张耒看来，用一个科技产品换取一个研发倍增器，这无疑是大赚而特赚。
……再说了，他自问若是自产自销的话，小胡子也不至于真要跳脚翻脸。
再加上他目前境界远没有达到可以复刻材料物性的程度（毕竟细胞级操作精度距离排布物质分子键还很远），假如现在跑到其他世界去，没有常温超导材料作弊的话，那反应堆技术其实就是一坨屎，自然也就不会看被他看得太重。
所以，这无疑是一个赚了10倍百倍的好买卖。
当然了，斯塔克也没见得多亏就是。
因为对于小胡子来说，他仅仅是交付一个阉割版智能aI（还付了钱），换来的却是价值巨万的高科技产品独家发明与使用权。
——这就是双赢局面。
某人无耻地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
别墅中，佩佩波兹秘书感觉很忧心，迟疑着问道：“Tony，你凭什么相信他不会赖账？”
是啊，那混蛋已经掌握制造技术，自己又凭什么相信他呢？
可是……谁叫自己没有注册专利……就是注册专利也这么不保险啊，在战略性利益面前，专利保护就是个屁。
……只能相信那混蛋的做人底线了。
斯塔克想了很多，可他完全没有透露一丝所想，神秘回道：“你猜？”
“那，你们刚才说‘扣纽扣’是怎么回事？”秘书小姐还是有些好奇。
斯塔克感觉有些疲累，揉着眉心，勉强答道：“这就是智能与机械的区别，怎么说呢……以天生智能——人类为例，会有极小概率诞生一批记忆过剩人群，他们像机器一样，把所有信息完全录入大脑，看起来很厉害，可通常却无法解决‘扣纽扣’，这其实是智能缺失的表现……问题当然也可以反过来看。”
“哦～，你意思是说，评价一个Ai到底智不智能，要看它到底能不能解决纽扣？”
俏秘书似懂非懂，忽然又抓住另一个重点：“可是满广志刚刚不是说他记忆力比记忆过剩人群更强10倍吗？难道他也不会自己扣纽扣？……我看着不像。”
“这我怎么知道？”
斯塔克很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