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刚我代替你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你就当我的宠物吧！我想看看你不当雄性后会变成什么模样，那应该会很有趣。”

　　楚长歌脸上荡漾起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场景。

　　使魔兽微微愣了一下，突然扭头过去似乎是生闷气了。

　　“啧~你之前好歹也是秽兽的一代霸主，一下子变得这么小女儿姿态，看的有些恶心啊！”

　　楚长歌发出了一声哼声，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多，这些秽兽的思维真是有些奇怪，照常理来说，具备人类的审美观的生物一般都是人族或者类人族的生命，而秽兽的主体毫无疑问是那些非人类形态的秽兽，具备人类形态的秽兽是极少数。

　　而秽兽的幼年期，毫无疑问全都是非人类形态的。

　　这般从小以非人类形态生活的秽兽，竟然会拥有着趋近于统一的审美观，这简直就像是兽人不再喜欢粗大腿大屁股而喜欢瓜子脸大长腿和小纤腰了一般，简直是毁三观啊！

　　楚长歌似乎想起了什么，抓着使魔兽翅膀的手上绽放出一圈圈数据灵光，突兀的硬塞到了使魔兽体内，按照联盟那些老学究的研究，秽兽本质上是数据基于特殊世界的法则具现化出来的奇迹，是类似于3D龙一般从虚拟到现实过渡而产生的特殊生命。

　　换句话说，构成秽兽的本质，实际上更偏向于智能生命。

　　没错，每一个具备着独立思想的秽兽，其实就是相当于一个个的数据智能生命，因为依托着混沌世界的神奇力量，它们得以获得了非同寻常的力量，尤其是在打破了主物质世界和混沌世界的隔膜之后，它们等同于练虚化实，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真实生命。

　　这也是楚长歌会突如其来的对使魔兽出手的原因，别忘记了，楚长歌在建立星空城之后，将无数的神力糅合着神国的力量，植入了“无尽星扉”这款游戏的浩大地图之中，从而使得本来只不过是数据的智能NPC开始脱离智能的轨道，向着真正意义上有思想的数据生命进化。

　　也正是因为楚长歌的游戏神格对游戏本身的干涉，使得他在无形之中也将构成了游戏的数据给把控在了手中，换句话说，假使秽兽真的是由纯粹的数据延伸出的特殊生命，那么，同样能够操控数据的楚长歌，甚至能够做到——

　　使魔兽的身上开始绽放出无限的光辉，一股股数据从它身体内被积压出来，全新的数据填充了她的身体，一股熟悉的波动让楚长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种波动，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在尚未来到这个多元宇宙之前，直属于他的守望者文明“源计划之民”的波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那些因为自己神力而诞生出了智慧火种的无尽星扉游戏内的NPC们，都是这样的波动。

　　任何一个有着这样波动的生命，从生命所属上面来说，皆是打上了楚长歌烙印，与楚长歌共存的守望者们。

　　守望者文明的称呼，正是基于此，神明以公正的心同文明的生命们定下了休戚与共的契约，神指引文明前行，文明献上诚挚的守望之心。

　　而当年的“源计划”，本身是“造神运动”的产物，为了能够让和平鸽组织在同域外虫族的正面战场上取得优势，而借助“全知之妖”拉普拉斯的力量，强行制造出融合了神明力量分支的生命。

　　在那一批诞生的生命之中，大多数生命都因为神明力量里存在的自我悖论现象而人格瓦解消散于世间，唯独以楚长歌的力量为主导，融合各种星神的力量而诞生出的生命，出乎预料的回避了一切的悖论而得以存在。

　　在后来的实验中陆陆续续诞生的强大生命，似乎都从基因身处刻下了信赖的遗传密码，将楚长歌当成了父神一般狂热崇拜，额，似乎还有一些人是将其当成了母神，这个另说，这个另说。

　　总而言之，那些因为造神运动而诞生的生命，几乎个个都拥有着圣域巅峰乃至于星球神级别的力量，拉普拉斯甚至在造神运动之后直言从楚长歌的神格中看见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可能，正是因为这种连知识之神都难以探测的可能性，赋予了源计划文明的无限可能性，也使得这些生命因为先天上对于这种可能性的执着，而成为了楚长歌的死忠，进而成为了楚长歌的守望者文明。

　　甚至于，造神运动的最终产物，那个永远说不出自己名字的“牧师小姐”，也是楚长歌最有利的支持者，整天干什么之前都要说上一句“我家上神最厉害了”，一度导致星扉星群中传出了“神牧cp”的谣传，然而，任何一个真正见过楚长歌和牧师小姐在一起时的场景的星神，都毫无疑问的否认了这种可能。

　　后来，拉普拉斯之魔曾告诉楚长歌，一旦发现了任何一个能够同自己产生这种波动的生物，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信任他们，因为每一个具备了这种波动的生命，都是先天上的自己的支持者，新生的守望者。

　　正是因此，使魔兽现在的变化怎么能不让楚长歌震惊，如果说无尽星扉中无数的NPC会产生这种波动，本质上是因为自己身为赋予他们智慧的造物主，身为他们智慧之种的“父亲”而带来的先天好感，那么为什么身为秽兽的使魔兽，在植入了自己制造出来的数据之后，也同样拥有了这种好感？

　　楚长歌瞬间想起了自己在见到了秽兽之后所察觉到的诡异现象，秽兽在获得了足够多的数据而进化成不同形态的秽兽后，会产生根植于新型秽兽的天性而衍生出的新的意识，哪怕是萌蠢的巴达萌，在进化为天使gay，我是说天使兽，都会自然而然的拥有了“威严”、“仁慈”、“正义”的天性。

　　这种近乎于人格分裂的行为，在神秘侧是大忌，要知道，神秘侧的晋升，本身上是基于自身对于自我的认知，可如果有生命的自我认知有多种，就很容易产生认知悖论。

　　放在一些法师文明里，甚至足以对法师的“认知”产生毁灭性打击，轻则掉阶，重则毙命啊！

　　楚长歌松开了手，或者说不得不松开了手，被植入了全新数据的使魔兽，在光辉中体型已经进化到了自己完全抓不住的程度，且从巴达兽的体型向着人形进展。

　　光辉消失之后，出现在楚长歌面前的是一个身穿红衣，披着灰色斗篷，带着巫师帽的美丽少女。

　　“女巫兽？不对，这画风有些不对啊！”

　　楚长歌一愣，脸上带上了古怪的表情。要知道，作为此方位面的位面意志请来的帮手，他算得上是位面意志的贵客，贵客到访帮忙处理问题，位面意志可是很好心的把这个位面里一部分的基本知识给传授给他，而这其中，自然包括了秽兽和宝可梦们的一些资料和图像。

　　当然，因为这些是位面意志免费提供的知识，他脑海里有的关于秽兽和宝可梦的形象大都是一些死板的图像。

　　怎么说呢，这些图像就好像是一张张写着秽兽和宝可梦的一点资料和配上小半张图片的卡牌，楚长歌作为一个集卡游戏的玩家已经集满资料了，但是作为一个玩家，你要是指望楚长歌见到卡牌上面的Lovelive和舰娘们的真人，这~是不是太天真了？

　　但是无论怎么样，位面意志传给楚长歌的资料卡牌总不会出现太大误差，尤其是在对比了真人之后，你都能从位面意志给的卡牌里面的图片所展示出的明晰的高辨识部分认出现实中的秽兽和宝可梦。

　　所以说，你这个一脸傻白甜笑容的小女巫是从哪里来的，说好的带着一脸邪恶笑容画风偏向恐怖的女巫兽，怎么突然变成了邻家小改改了？

　　身上因为惊呼而产生的数据逸散光束渐渐的消失，女巫兽一脸疑惑的将视线转向了楚长歌，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不适和莫名的纠结，一股信息通过她和楚长歌之间若隐若现的关系回馈到了楚长歌身上，向楚长歌验明了自己确实是他的守望者。

　　“我这是——啊，黑了心的上神，你怎么能让我进化成女巫兽，啊，黑了心的，本大爷可是血蝠兽王，你竟然让我变成这种愚蠢的充满了脂肪和小粉红的秽兽，黑了心的神，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画风异变成邻家美少女的血蝠兽王~我是说女巫兽，气势汹汹的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拎着扫把杀向楚长歌，然后还没等楚长歌还手，突然身体发出了一阵颤抖，一股迷醉的腮红从脖子蔓延到她脸上，身体软绵绵的倒想了楚长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再次痉挛了起来，一阵阵剧烈的抽搐和加重了的喘息声响起，使魔兽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头上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啊~好难受，你这个黑了心的~哈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请不要这样，错了~我错了~啊，明知道那是我的弱点~好过分，黑了心的~”

　　楚长歌脸上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

　　虽然总和朋友在调侃时说“不是我方不是人，而是对面太诱人”，但是作为一个正义使者，你不想成为正义使者，又不肯去死，反而选择了活色生香的手段，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少女，你真的以为你很诱人，你知不知道欲拒还迎若隐若现的妹子才是最迷人的。我曾在一个世界品鉴过一本名为《品莲勾玉经》的奇书，上面讲女子美足列为金莲三十六格：“平正圆直，曲窄纤锐，稳称轻薄，韵艳弱瘦，腴润隽整，柔劲文武，爽雅超逸，洁静朴巧”。

　　就算不论玉足，你觉得你有“最似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般不胜凉风的娇羞”的柔美吗？

　　再说了，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只是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当两个心中对于爱情的期许相似的人碰到一起的时候，就会绽放出强烈的名为“恋爱”的剧毒，迷迷蒙蒙中，你就坠入了名为婚姻的爱情陷阱。

　　“啊~黑了心的~你这守望者契约~我怎么感觉~下了药，不就是想揍你吗~怎么能~反应这么剧烈——”

　　“……”楚长歌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似乎感觉自己想错了什么，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进化的数据来源于我，天生就是我的下属，虽然你们秽兽经常喜欢玩下克上之类的手段，但你也要看看对象啊！

　　说难听点，你的数据已经完全被我同化了，无论你未来是晋升还是掉级，全都只在我一念之间，这道理身为秽兽的你肯定懂的吧！

　　不过，说好的充满了诡异画风的女巫兽，怎么到我这里却进化成了个人畜无害的东西。

　　不对，不只是人畜无害的问题。

　　楚长歌皱了皱眉，这家伙，连同自己的性格似乎都在进化过程之中被改写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并不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守望者的含义是神与众生相互守望前行，而不是一方高高在上而另一方无力反抗。

　　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守望者文明赌上一切可能都会被星神直接摧毁，可像女巫兽这种连自我人格都可以被星神从底层上直接篡改的，那就根本不是守望者了。

　　守望者文明的底线是拥有自我意识、充满知性、能以本心做出选择的族群。

　　而林羡鱼可以肯定，想女巫兽这样的存在在秽兽中不会只是个例。

　　形象看，你的性格都可以被别人随意捏造，那么你所做出的选择真的还是你自身的愿望吗？

　　这样的种族，根本不是守望者，而是可以被人操纵的，有着种族模样的生物。

　　本质上和那些机器人没有任何差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