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谋三国 第八十一章.醉酒遇贼
作者:卖火烧的骨头的小说      更新:2020-12-14

  数日后,戏忠于府中准备出发前往冀州邺城,戏忠担心此行有险,本不打算带着胡鹊儿,可胡鹊儿再三坚持又说自己有武艺傍身无需担心,,戏忠拗不过她只得带上一同前往冀州。

  典韦此时正带着曹操百名亲卫与车架在戏府门外等候,只见典韦骑在马上精神抖擞,时不时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甲,且让亲卫们打起精神,就这样一脸期待的看着戏府大门。

  不久大门一开,戏忠与胡鹊儿从内而出,典韦连忙下马满脸笑容迎了上去,戏忠以为他是来迎自己,正要对他说话,谁知他直奔着身后的胡鹊儿走去,不待其说话直接夺过胡鹊儿手中包袱谄笑道:“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拿这么重的东西,来,让我来!”,而后理也不理戏忠转身跑向马车。

  “老爷……他……我……”胡鹊儿见这典韦不理戏忠反倒奉迎自己,怕戏忠生气,急得一时语塞不知作何解释。

  “哈哈……”戏忠被典韦所为逗的大笑,心道这典韦还真是个直肠子想什么做什么。

  “额……对了,还有军师,俺把你给忘了……”典韦听到笑声才想起戏忠,又转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戏忠说。

  “呵呵……无妨,典将军咱们这就出发吧,莫要误了时辰。”戏忠笑道。

  典韦在夏侯惇军中虽被提拔,但也不过是夏侯惇亲兵,此时被戏忠称为将军,心里如同开了花一般,大嘴一咧笑着喊道:“好嘞!兄弟们出发喽!”。

  “这典韦倒是有些意思。”戏忠在马车中捻须对胡鹊儿笑道。

  “呸!就是一介莽夫,都不配给老爷提鞋!”胡鹊儿轻啐一口。

  就这样,典韦在前策马开路,后边百名骑兵护着马车从戏府向城门走去。城中百姓不知何时,只道是大人物出行,连忙避让到街道两边,有的甚至对着队伍拱手鞠躬,典韦哪有过这种待遇,见百姓对自己敬畏有加,在马上昂首挺胸左右俯视两旁百姓,好似自己便是那百姓口中的大人物。

  “让开都让开!耽误了大事你们可吃罪不起!”典韦愈发有些膨胀的对路中百姓喊道,心想这回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城内策马而行了。

  队伍不久便到了近城门处,百姓零零散散已不如方才那样繁多,典韦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远见有一队人挡在城门处,这下典韦可来了兴致,离的老远就对着那些人大吼让路,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依然寸步未动。

  “居然有人敢触自己的霉头!”典韦心想,后驱马向城门奔去,跑到近前正要口出不敬之语,却突然面色一变,“主……主公,你们怎么在这里……”。

  “典将军好大的威风啊!”曹操看着典韦冷笑道,说完典韦额头便有冷汗流下,不敢继续说话。

  “你还在马上干什么?!还不快快下马向主公赔罪!要不是你有任务在身,就算主公不惩罚你,我也要扒了你一层皮!”旁边夏侯惇怒其不争道。

  “哦……是,在下冲撞了主公,请主公责罚!”典韦赶忙下马单膝跪在曹操面前请求道。

  曹操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典韦只能尴尬的继续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待队伍走到城门时,百名骑兵一同下马跪拜曹操,车中戏忠见马车停下不知外边发生何事,拉开车帘才看到前方曹操,还有荀彧、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程昱等曹军重臣尽皆在场,赶忙下了马车急步向曹操走去。

  “哈哈……志才啊,知道你今日出发,我等特意在此等候!”曹操笑道。

  “志才你有所不知,主公特令我等今日为你送行,已在此等待一个时辰有余了!”荀彧在旁道。

  “孟德如此重待,实在令在下心中难安呐!”戏忠对曹操拱手感激道,而戏忠的这个态度正是曹操所要的,见自己目的达成曹操心情大好,直拉着戏忠衣袖道:“志才你此次乃是为我军出行,这些许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走,我送你一程!”。

  说罢与戏忠携手向城外走去,众人及百名亲卫亦紧紧跟上,只有典韦还在原地跪着不知该不该起,夏侯惇看到典韦这副模样过去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还不快起来跟上!别给我在这丢人现眼!”夏侯惇无奈道。

  一路上曹操与戏忠有说有笑,没过多久便送出了约十里路,见曹操还欲继续相送,戏忠只得以兖州诸事繁杂为由劝曹操带众人返回,曹操看天色不早也就应了戏忠,临行前又教训了典韦一通,令其用心保证戏忠安危,典韦连连点头应下,这才带着队伍出发向邺城而去。

  濮阳与邺城相距不到两百里路,戏忠命典韦不必到途径的城池歇息,只全力赶路夜里在野外露宿即可,如此不足三日便可到达邺城。

  赶路的第二日夜里,队伍停在兖冀交界处的一片树林里露宿,典韦一连赶了两天的路心中实在无趣腹中酒虫闹得厉害,又见明日便可到达邺城,于是私下偷偷将自己从濮阳带来的酒水一饮而尽,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草地上睡去。

  “敌袭!”“快保护军师!”典韦在睡梦中似乎听到周围有人大喊,随后嘈杂声兵器碰撞声四起,但典韦也不过是皱了皱眉头翻个身继续睡觉。

  忽然一盆凉水泼在典韦头上,典韦冷的一个激灵起身,怒目圆睁正要大骂泼水之人,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人是胡鹊儿,胡鹊儿见典韦醒来,对其大吼道:“你这莽夫果然靠不住!贼人都杀到眼前了你还在醉生梦死!快去保护我家老爷啊!”。

  典韦这才猛的转头观察四周状况,只见营地四周皆有贼人进攻,典韦赶忙上马与胡鹊儿一同找到戏忠,发现戏忠在士兵保护下无恙才算松了一口气,随后令士兵们继续守护戏忠,自己策马手持双戟开始杀戮四周贼人。

  贼人虽占了进攻的先机,但终究是流寇没有经过正式的训练,此时也不过与士兵们打个势均力敌,谁料又杀出个悍将典韦,没过多久便落了下风,只听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贼人们不约而同停止了战斗向一个方向集合而去,典韦这边见此也慢慢的汇集一起,与对方对峙起来。

  几息后,对方山贼让出中间一条路来,只见几人骑马从后面慢慢走到队伍前,典韦见这架势想必这几人应该就是贼人头领了,随后以单手持戟指着对方面不红耳不赤的喊道:“我乃是曹操曹将军麾下大将典韦,你们是何人?为何夜袭我军?”。

  对方骑马一人稍前行一步回道:“我乃是黑山军白绕将军麾下大将孙季!这附近乃是我与兄弟们的地盘,你们主子曹操当时将我们击败赶出濮阳,现在看到曹军自然不能放过你们,不过方才我见你表现勇猛,心中也是起了爱才之心,欲收你入我麾下,与我一同成就一番大业可好?”。

  “白绕?怎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呢!”戏忠在队伍后边沉吟道。

  “我大哥可……可是好久没有这么看……看重一个人了,这可是你的福气,还……还不赶紧过来跪拜!”孙季旁边一人结结巴巴道。

  而孙季则在此人吹嘘之下,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赐予了典韦多大的恩典,典韦要立刻下马感恩戴德叩谢一般。

  “我呸!就你们这些怂包,还想收俺当小弟?我看你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典韦大吼道。

  孙季听罢得意之色立刻变得阴沉不悦,旁边结巴那人见心想表现的机会来了,立刻指着典韦大骂道:“你……你这匹夫!胆敢辱我家将军!看招!”。说完立刻策马冲向典韦,谁知典韦竟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人以为典韦被吓破了胆愣在原地,正要一枪刺到典韦身上,岂料典韦一个侧身一戟将那人砍翻下马。

  “就这点能耐还敢在俺面前放肆!”典韦杀的不尽兴,猛的一转头盯上孙季,一瞬间孙季感觉自己犹如被猛虎盯住一般,身体不自然的打了一个抖擞。典韦大喝一声策马直奔孙季而去,同时随手从背后抽出两把小戟,对着孙季两边就掷了出去,孙季身侧左右两人未等反应过来就被小戟击中身死,孙季忙大呼手下出击,自己则拨马向后跑,谁知那典韦认准了自己,一路上手持双戟左右乱舞,孙季手下惧怕典韦竟自觉让了一条路出来。

  孙季本以为典韦被手下围困没有工夫追击自己,突然一声爆喝惊的孙季向后望去,只见典韦不知何时已跑到身后,并举起手中双戟横抡过来,“典韦留他一命!”关键时刻戏忠终于想起这白绕正是当年在截杀貂蝉母亲的那个贼人,忙在后边对着典韦大喊一声,典韦听后手腕一翻,以戟侧将孙季拍飞下马,随后如拎小鸡拎着孙季返回到队伍当中,而众贼人见孙季轻松被俘,也不想着救他,立刻作鸟兽散,扎入林中逃跑不见身影。

  典韦将孙季扔到戏忠面前,对戏忠谄笑道:“嘿嘿……军师,人给你带来了,俺听说你认识那吕布,你看咱比那吕布如何?”。

  “哼!匹夫之勇!那吕布可是曾经一人吓退诸侯联军数十里!勇武无双……”胡鹊儿正要以吕布事迹打击典韦,突然想起了戏忠与吕布之间的纠葛,忙对戏忠抱歉道:“对不起老爷!奴婢不是有意的……”。

  “孙季,我且问你,那白绕现在何处?”戏忠没有理会典韦和胡鹊儿,开口问孙季道。

  “哼!我孙季岂是那种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之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孙季昂着头故作硬气道。

  “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好汉!我看看是你硬气还是我手硬气!”典韦在旁说罢抡起巴掌对着孙季左右开弓,十几下后打的孙季口吐鲜血,里面还掺着几颗黄牙,脸颊也是肿的老高。

  “别……别打了……我说!”孙季实在挨不住,赶紧求饶道。

  “赶紧说!说慢了老子再赏你几下!”典韦道。

  “我……我不知道啊……”孙季此时吐字都已有些不清了。

  “你敢耍老子?!”典韦双眼一瞪双手又要开抡。

  “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白绕手下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卒而已,当年被赶出濮阳,我借着白绕的名声在这里张罗了百余名弟兄落草为寇,只靠着打家劫舍抢劫路人为生……”孙季这才说出实话。

  “哎……”孙季这些话无疑如同一盆冷水将戏忠的希望扑灭。

  “这人在此处应该也是做了不少恶事,典韦,将他一同带上,到了邺城送给袁绍当见面礼,是死是活就看袁绍的了!”戏忠对典韦道,随后向自己帐中走去。

  “是!”

  “哦对了,你今日醉酒差点误了将士们与我的性命,从今往后,一旦让我知道你在军中饮酒,你每饮一两我就记你十记军棍,好自为之吧!”戏忠背对典韦说道。

  “别啊军师!我知道错了!这不让俺喝酒相当于要了俺半条命啊!”典韦求道,而戏忠却头也未回。

  “将军!放了我吧!到了袁绍手里我估计也活不成啊!”孙季跟着求典韦道。

  “你还敢求饶?要不是你!俺能被军师这样重罚?!”典韦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巴掌继续向孙季扇去,整个营地在静夜中只留下典韦的怒骂声与孙季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