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坐在书房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动,眉头紧皱......
“小弟,你确定今天跟踪你的人是肖可华的人?”白海棠黑着脸问道。
回到家中,白贤拉着老姐白海棠直接进了书房,将跟踪者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出手的由夜叉变成了自己。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的敲门声。
“进来!”
王婶拿着一封信走来进来:“大小姐,你让我查的情况,有回复了。”将信轻轻放在白海棠面前后,王婶继续说道:“肖先生说对少爷的跟踪是必要的手段,希望大小姐不要误会。”说着,眼角不由自主瞥了白贤一眼。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大小姐。”
看到王婶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书房便顺手带上房门后,白贤立刻对白海棠问道:“姐,肖可华这是什么意思?”
“想知道肖可华是什么意思,看看他的回复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白海棠拿起信,一边说着一边拆开看了起来,过了一会,白海棠放下手中的信说道:“小弟,看来美国人对你还真是用了心啊。”
“姐?什么意思啊?”白贤不解地问道。
白海棠笑着将手中的信递给白贤,说道:“你自己看看吧,美国人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白贤没有吭声,接过老姐手中的信仔细看了起来。越看心里越是惊讶不已,完全被信里的内容给震惊到了。
“怎么样啊,小弟,你有什么打算吗?”白海棠望着白贤,目光中充满了期盼。
“姐,美国中情局为什么会看上我?我一个小纨绔子弟,在江城也是背靠你和姐夫俩人,我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让美国人看中的。”
“小弟,对自己的自身能力有很清醒的认识,这很好。但是你不好奇,为什么肖可华就这么直白的将对你跟踪的原因告诉我们吗?”
“好奇!”想了想,白贤突然面色凝重地问道:“姐,你似乎对信里的内容并不奇怪啊?”
“那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说着,白海棠从书桌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白贤:“你看过后,就知道肖可华为什么看中你,或者说美国人为什么看中你。”
“噢?”
从文件袋中抽出一叠文件,当着白海棠的面,白贤看来起来。
“什么?姐夫是美国中情局的暗子?”白贤微微一怔。
江城守备司令部宪兵队牢房。
北野望手里提着冒烟的烙铁,神情颓丧地看着神智不清地悬吊在刑架上的犯人,心头一个劲地冒火。
犯人的身上已经布满了一块块焦黑的烙痕,有的地方还露出紫红的嫩肉。刚才,当北野望把暗红的烙铁烙在犯人命根上的时候,犯人一直紧咬着的嘴唇终于松开了,刑讯以来第一次掉了眼泪,也第一次惨兮兮的叫了疼。
这让北野望感到一丝希望。根据以往的经验,一个一直抵死不招的犯人如果开始喊疼,尤其是开始掉泪,那就是心理崩溃的开始。
北野望决定趁热打铁,再加一把火,彻底摧毁这个犯人最后的抵抗意志。于是北野望拿起一把剪刀丢进火盆里烧着。
就在这个时候,犯人情不自禁地哭出了声。看到犯人像一个女人一样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北野望在心里笑开了花。
犯人曾经坚固的心理防线上的缺口正在被自己无情地撕开。
北野望决定不给犯人喘息的机会,戴上隔热手套拿起已经被烧了暗红的剪刀,顶在了犯人的心口上烤出来的油脂冒着焦臭的青烟,熏的北野望头晕脑胀。
这时一旁的一名军官见状忙凑了过来,在北野望耳边悄悄的说:“长官,我看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好像针扎火烙都不知道疼了,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
北野望一愣,长长地出了口气,气的“当啷”一声把剪刀扔在地上,溅起一地火星:“那就换个样,给他醒醒脑!”
几个士兵在刚刚说话的军官指挥下把遍体鳞伤浑身冒烟散发着焦臭气味的犯人四肢解开,从刑架上放了下来,平躺着放在地上。
犯人软绵绵的身子压着被铐在背后的双手,身体不断地抽搐着。
士兵提来两大桶冷水放在旁边。军官托起犯人的头,舀起一大碗水送到犯人嘴边。犯人干裂的嘴唇一沾到水,马上自动张开了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一碗水喝下去,犯人还张着嘴喘息,不停地咽着口水,喉咙一拱一拱的。北野望给军官递了个眼色:“给他喝!让他喝个够!”
连续四碗水灌进去,犯人平坦的腹部明显鼓胀了起来。再给犯人水,犯人紧紧闭上嘴不停的摇头,断断续续地哼哼着。
北野望眼睛一瞪:“喝够了?不喝了?不行!接着给他灌!想喝就喝,想不喝就不喝?把这些都给他灌下去!”
军官应了一声,伸出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捏住了犯人的鼻子。犯人憋的透不过气来,摇头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无奈地张开了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军官阴笑着一抬手,一股清水朝犯人大张着的嘴里灌了下去。
犯人被呛得猛咳了起来,急忙闭嘴但鼻子被紧紧捏住无法呼吸。憋了片刻只好重新大张开嘴,一口一口吞咽着空气和凉水,不时被呛的咳嗽不止。
半个小时后,满满的两桶水居然都灌了进去,犯人的肚子已经鼓的像个临产的孕妇。当两个士兵架着犯人站起身来的时候,犯人的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竟有些不知所措。
北野望走到犯人的跟前,冷笑着按住他的肚皮轻轻一挤。
犯人似乎想赶紧闭嘴,却不由自主“呕”地张开嘴吐出一口清水。
北野望阴险地对犯人笑笑,逼问道:“这位不知名的犯人,你现在该想清楚了吧?我们宪兵队的酷刑一般人是挺不住的!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最后还是要招,这是何苦呢?”
刘昂星这时已经完全清醒了,从北野望的逼问中,刘昂星确认自己在神智不清的时候没有泄露任何情况,刘昂星放心的笑了。
刘昂星挑衅式的笑容把北野望彻底激怒了。狠狠地把刘昂星推倒在地,一边用镶着铁头的皮靴猛踢刘昂星鼓胀得像口大锅的肚子,一边气急败坏地喝问:“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富云里?”
刘昂星被北野望踢的满地打滚。混浊的水流从刘昂星的口腔、鼻腔往外喷涌,但刘昂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北野望疯了一样一脚踩住刘昂星圆滚滚的肚皮,用力猛踩着大喊大叫:“招不招......”
大股的混水从刘昂星的嘴里、鼻子里喷射出来,流了一地,连近处的几个北野望手下的鞋都溅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