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
林允儿一双明眸睁得圆圆的。
“不了。”
“啊？什么不了？”林允儿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姜有德连忙摆手，讪笑地否认着，“冒昧地问一下，您是少女时代的林允儿吗？”
“对的，你是……首尔大的学生？”林允儿站了起来，努力想以平静的心态对待姜有德。
“对。”
“那你在这干嘛？”林允儿继续追问着，“想找我要签名？”
“没有，其实我不是少女时代的粉丝，我更喜欢T-ara。”姜有德如实回答道。
？
少女时代的林允儿就站在你面前，你跟我说你喜欢T-ara？
关键姜有德还一副老实无辜的样子，这让林允儿没办法有情绪。
也不能不让人家说实话啊……
想到这林允儿反倒笑眯眯地柔声对姜有德说道，“那用不用我帮你要她们的签名啊？我跟她们关系还挺好的。”
“不用了我都有。”姜有德继续补充道。
林允儿气鼓鼓地瞪了面前这个钢铁直男一眼，这么不会聊天以后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我要回去准备彩排了，你不许把我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我尽量。”
“什么叫尽量！”
“就是意识清醒并且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不会说出去。”
“什么意识……控制的？”姜有德语速有点快，林允儿茫然地询问道，“你是什么专业的啊？”
“我法学院的。”
“哦怪不得这么无情。”林允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之前偶然听到过某刑法教授说过一句话，法律学的多了就丧失人性了。
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嘛。
“这不叫无情吧？”姜有德反问道。
“你还没解释呢什么叫尽量？”
“我说过了啊。”
“我没听懂！”
“就是正常的时候不会说，喝多的时候不一定。”
“那你直接这么说不就得了。”林允儿微微噘了噘小嘴，“不行，你喝多的时候也不能说出去。”
“可你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不管有没有好说的，你只要不说就行。”
林允儿刚想离开，却想到了什么疑惑地转过头，“不过……你刚刚不是跟我说敬语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抱歉。”姜有德倒没和林允儿争论这个，爽快地和她道歉着，“这个我没注意，下意识就这样了，确实有点失礼了。”
“那没事了。”林允儿点点头。
“你们几点公演？”
“今天可没有T-ara。”
“我想去看看少女时代。”
“一小时后，准时到哦。”
林允儿挥挥手，只剩下她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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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部长您来了。”
林允儿感觉办公室似乎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刚一睁眼就发现姜有德站在不远处正望着她出神。
“嗯。”姜有德收回目光，语气听不出一点波动。
“您等了很久了吧？”林允儿放下长腿，连忙摘下耳机起身询问道。
“没多久，我也才刚到这。”姜有德坐在了林允儿对面的椅子上，伸手示意她，“您也坐吧，林允儿小姐。”
“好，姜部长最近忙吗？”林允儿双膝并拢，坐姿显得有些紧张。
“还好。”
“那姜部长现在从事的领域还和刑事方面有关吗？”林允儿一点一点地小心试探着，又担心自己问得太多引起反感。
“基本上没什么关系，娱乐公司的法务你应该也知道都做些什么。”
“我们之间其实没必要这么冷淡的，过去这么久，现在连朋友都不可以做了吗？”林允儿硬着头皮询问道。
“可我不缺朋友。”姜有德看向林允儿的眼睛认真地回答道。
“何况我可能也没有那个荣幸和林小姐成为朋友，林小姐平时和朋友也是几年几年的不联系吗？”
“还在生我的气吗？”林允儿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我哪有那个资格生气？”姜有德自嘲一笑。
看来他还是没有办法在林允儿面前做到完全冷静不掺任何感情，哪怕隔了这么久，哪怕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不再是以前那个不懂如何表达感情的学生。
在有外人在的时候还好，他还能绷住不露怯，可现在这里只剩他们两个。
“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林允儿忍不住主动开口。
“问你什么？像偶像剧里一样问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还是爱没爱过或者后不后悔这些幼稚的问题？我对这些真的不感兴趣。”姜有德一连串的回应让林允儿的神色变得黯然。
“林小姐找我过来就是想回忆曾经吗？”
“不是，我是想……”林允儿着急地摆手否认道，但看到姜有德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微微鞠躬，“我明白了，很抱歉今天耽误姜部长这么久时间，打扰您了。”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照顾一下Irene和涩琪。”
姜有德稍稍皱起眉头，以林允儿的身份来委托他照顾这两位女生就显得有点奇怪。
但他还是没有拒绝，“必要的时候，我会的。”
“谢谢。”林允儿轻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唔……”
姜有德刚一开门就看到了鬼鬼祟祟徘徊在门口的徐贤。
“徐贤？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徐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尴尬地开口，“我工作结束就回来了。”
“找她？”姜有德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有些疑惑的林允儿，对徐贤说道。
“嗯，我等允儿欧尼一起回去。”
“那我先走了。”
“oppa再见。”
见姜有德的背影远去，徐贤迅速溜进了办公室里面。
悄悄地打量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林允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他答应了吗？”
林允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没跟他讲。”
“啊？为什么啊？”徐贤惊愕地问道。
“可能还是不想麻烦他吧。”
“可欧尼……”徐贤着急地劝说着，但却被林允儿打断。
拍了拍徐贤的手臂，“没事的小贤，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