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姜有德接通了电话。
“看到了？”姜苏赫苦笑道。
“嗯。”
“不想问问具体怎么回事吗？”
“想。”姜有德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她……还在你旁边吗？”
“没有，她下午陪了她姐姐一会就回去了。”
“那好哥，我现在去找你吧。”
“你那边是不是有事啊？”姜苏赫听到话筒里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歌声？
“嗯，有一点……”
“算了，我去找你吧，我反正没事。”
“没事的姜部长，你去忙吧我自己看比赛也可以的。”周子瑜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姜有德电话的内容，懂事地主动说道。
“那……”姜有德有些犹豫。
“姜部长放心吧，你照顾的已经很周到啦，有事我再找你。”周子瑜反倒安抚起姜有德来。
“那等结束我请你吃饭。”
“啊？我不吃夜宵的……”周子瑜刚想拒绝就发现姜有德已经起身离去了，只好自己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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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咋现在这么憔悴了？”姜有德看到姜苏赫的样子下意识问道。
衣着什么的都还好，但脸上却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嘴唇也没那么红润了。
“累的呗。”姜苏赫不客气地吃起了会客室的点心，“这一阵为了弟妹的事我可没少操心，说吧怎么补偿我？”
“都打输了还好意思要补偿？”见姜苏赫还能开起玩笑，姜有德才放缓了心，说明姜苏赫心中已经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了，顺便补充道，“还有，那不是你弟妹。”
“前弟妹，行了吧。”姜苏赫靠在椅背上没好气地说道，“而且之前都说好了打输也不能赖我。”
“那讲讲吧。”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一嘴吗？我离进入刑辩核心的圈子差个影响力大的案子。”姜苏赫无奈说道。
“这次我本来以为有机会的，案情简单，被告人和被害人身份还都那么特殊。”
“结果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法院和检察院同时拿我的华国留学履历做文章，不过倒也没明着来，我的辩护意见凡是涉及到法理部分的全都没采纳。”
“那你说案子不能准确地适用法律，不就得探究法理吗？这条路给我堵死了，说我的思想来源于华国，根本不适用于国内。”
“我就没招了，人家这么判确实也不违法，要谴责也只能学术界进行谴责，可人家明摆着就是想限制我，根本不在意这个。”
“这个我知道。”姜有德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会判六年，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确实不至于，我也没想到能判这么重，几乎是在裁量范围内顶格判的。我还想问你这个呢，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得罪人？什么意思？”姜有德皱眉问道。
“我见过被害人，就那个什么郑永铉的大儿子，叫郑锡林，看着好像挺严重，伤的真不算特别重，就是重伤认定的最轻标准，胸腹有几处划伤，但都伤在表面，现在早就活蹦乱跳的了。”
“我去找他们商量看看能不能让郑锡林写个谅解书啥的，但那小子是个纨绔，连他爸半点功底都没继承下来，他一知道林允儿跟你有点关系，马上就变脸了，一点也不同意和解。”
“最后合议庭那三个法官虽然表现得挺公正，但都能看出来，就是收好处了，那判决写的跟放屁似的。”
“郑永铉吗？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姜有德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个人连面都没见过就准备出手了。
姜有德细想了一下，几乎没有别的任何可能他和郑永铉再有什么交集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在CJE＆M这一阵子查到了他的东西，他是在用林允儿这个案子来试探姜有德。
而郑锡林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主见，知道跟林允儿跟自己有关系后，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会是退避，而不是这么激进。
现在都敢来咬人了，要说你也郑永铉的作用，姜有德可不信。
“想通了？”姜苏赫见姜有德的脸色慢慢缓和于是询问道。
“想通了，看来确实是因为我才连累了允儿她们。”
“最近得罪郑永铉了？”姜苏赫喝了口水。
“我原本也没想跟他起冲突，就是想查清一些东西，免得最后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跟他们一起背锅。”姜有德说道。
“但现在看来，那些东西似乎还挺重要，我仅仅是知道，他就打算对我出手了。”
“有没有可能是我的原因才导致这么判决的，跟郑永铉他们没什么关系？”姜苏赫保险起见还是提出了其他可能。
“这个不会的，虽然有针对哥的成分在，但他们要的结果只是让你输而已，也就是说只要你的辩护意见不成立，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根本没必要这么重判。”
“允儿也是公众人物，他们没必要再额外得罪人，但是他们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重判，一定是有其他因素介入。”
“现在看来这个因素只有郑永铉，我暂时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其他可能，那就先算到郑永铉头上，就算最后查清不是他，那也无所谓，一起算账就好了。”姜有德沉声分析道。
“不愧是姜法官的儿子，就是这么有底气。”姜苏赫说道。
“本来想离他远一点，但现在才发现只要入了这行，大家永远都会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做什么都会有他的影响力在。”姜有德慨叹道。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姜苏赫真诚地说道。
“我想做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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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决赛舞台。
周子瑜攥近双拳紧张兮兮地等待着宣布出道结果，明明她也经历过如此的选秀，但再次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带入进去。
“第十二名，李彩演。”
“第十一名，金珉周。”
“第十名，金采源。”
“第九名，本田仁美。”
“第八名，姜惠元。”
“第七名，权恩妃。”
“第六名，矢吹奈子。”
“第五名，安宥真。”
“第四名，崔叡娜。”
“第三名，曺柔理。”
“第二名，宫脇咲良。”
……
“那这个案子的二审？”
“我接了。”
“CJE＆M法务不干了？”
“当然也干，我都要。”
“那你的律师资格？”
“就挂在哥你的所吧。”
“放心，我都帮你弄好。对了，要不要告诉一下允儿？”
“她啊……”姜有德没说话，不远处现场的欢呼声在耳边回响。
“第一名，张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