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选之秀 第三十一章 诗词
作者:史简言汪的小说      更新:2021-01-05

  听到郑真秀的问题,那冒雨而来的王家管事躬了躬身:“启禀郑公子,因为昨夜大雨,梁先生偶染风寒,抱病在身,不能前来,所以托人送来了书信一封,向你致歉。”

  “是吗?”眯了眯眼,郑真秀接过了那并没有被开过封的书信,随手就撕开了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是。”冒雨而来的王家管事态度很是有礼,让人挑不出毛病。

  撇了撇嘴,郑真秀展开了信纸。这里面的字到是和那个看不明白就照着他的图纸临摹了几遍,并做上了各种标注的梁弓长的字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起来还真的是同一个人的笔迹。只见那上面用隶书写了一首诗,一首七言律诗,中华新韵。

  “昨日听君蒸汽论,初闻乍异画不休。算筹推演含天道,杠杠螺旋有转轴。一夜挑灯学郑子,近晨听雨晚知秋。头晕忽起身无力,恐染风寒怕尽忧。”

  随意地看过了几遍,自认为大致理解了这诗的含义的郑真秀又撇了撇嘴,扫了一眼那些恭敬地守礼地站在一边的王家管事们,随手就是把这看起来是用来请假的信丢在了一旁桌上。

  呵!不来就不来,他就没想过这人可以经常来。毕竟这可是王家的庄园。

  见到郑真秀的动作,小皇帝习惯性地在桌上捡起信纸,把上面的字辨了一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他也不太在意地把信折好:“这雨太大了。想来一般也很少有人会愿意出门吧。不过这上面的句子到是别有一番趣味,读来琅琅上口。”

  “嗯。”郑真秀眯了眯眼,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安静地望着铁匠铺的方向。他倒是要看看,一个简单的蒸汽机模型他们到底要做多久的。

  坐了一会,小皇帝就又有些按耐不住,四处乱看,忍住了抓耳挠腮的冲动,他快步走到那些拿着笔纸的王家管事那里要来了笔墨纸砚。

  看着小皇帝的笔和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郑真秀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话说你们这里的纸都是出自哪里?看起来都挺不错的。”

  从小就没关注过这问题的小皇帝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守在一旁的王家管事们。

  沉默了几秒,那之前被小皇帝单独点出去送布给山王村的王家管事越众而出,向小皇帝和郑真秀行了一个礼:“启禀郑公子,自始皇以降,大小造纸作坊遍布全国,所造之纸各有不同,随处可见,然王氏之纸当可冠绝于世。故此地之纸皆出自本家。”

  听到这的话,郑真秀点了点头,很是随意的评价了一句:“哦?是这样吗?那挺好的,自给自足。”

  见郑真秀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那个还没有把纸放到桌上的小皇帝看了看这个很是有些眼熟的王家管事,认真地记下了他面貌,然后就挥了挥手让他退回了队列。

  那走出来的王家管事也很懂事,他看见小皇帝的动作就乖巧的行了一个礼,缓缓后退,出现站于队列之内。

  小皇帝走到了桌边,把笔纸在桌上摊开。然后他就拉了拉那个正在思考的郑真秀的衣服,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郑真秀!郑真秀!你昨天说的蒸汽机的原理我已经大致理解清楚了,我画给你看好不好?”

  “嗯?”被打断了思路的郑真秀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刚刚自己在想什么。他看了一眼桌上空白的纸,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你画吧!我看看。”

  “好!”小皇帝的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他提起毛笔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在纸上描绘勾勒那应该用直尺圆规铅笔什么的画的机械。

  秋天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渐渐地蔓延过了有些低矮的田地,让这一片区域无数的尚未来得及收割的稻谷跌倒在了田里。到了晴天的时候,这里应该就没多少稻谷可以剩余了。

  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司无可留在书桌的信,看了两眼,那刚刚醒来头有些晕的陈伯忠的瞳孔就是快速缩了一缩。他迈开步子就是要往外冲去,但到了洞口的时候,却还是听话的缩回了脚,转身看向那到现在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小师弟。既然她这样吩咐了,那肯定就是有她的道理。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朦胧的秋雨里,吟诵着北宋词人朱敦儒的诗词,骑在不知是哪来的骏马身上,这一向扑朔迷离的司无可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她的棋局不在这里,或者说不仅仅只有这里。

  因为安静而显得格外阴冷的洞穴里,有一人再一次悠悠地醒来,他是梁弓长,没有被捆住的梁弓长。

  他醒来后先是快速地打量了一眼四周,他第一眼就是看见还在梦乡的妻子,女儿,儿子。他们现在都是好好的,没有被谁捆住。

  有些放下心地舒了一气,他站了起来决心先摇醒自己的妻子,女儿,儿子再去思考他们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爹?”揉了揉眼,在梁弓长走到他们身边之前,梁奇自己就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是正在走向自己母亲的父亲,他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声。

  他这一喊,就像一个信号,惊醒所有倒在这里的人。他们纷纷睁开眼望向四周。

  “这是怎么了?”

  “我们怎么会睡在这?”

  “这是哪里?”

  人们像失了忆一样左右看着,其中以温玉成的惊恐为甚。他一醒来,看了一眼四周后,就快速地把自己抱成了团,快速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吃我,不要靠近我。

  听到如此熟悉,如此惊恐的声音,同样是刚刚才醒来的温妧玥就把自己的视线从梁弓长的身上转移到了温玉成的方向。

  “哥哥!”她唤道。

  “不!你别瞎说!我不是你哥哥!”天知道温玉成这可怜孩子究竟遭受了多少惊吓,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