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那个花花公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汴梁气的直跺脚,赶紧给夏宠去了一个手迅。
“老板,你怎么不拦着他。”汴梁埋怨道。
乐亮会去过渡城,夏宠肯定有责任。
“心不在,人是留不住的。”夏宠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你是来讨债的吧。”这位老板冰雪聪明,不等汴梁开口就把话堵上了,“他的债和我无关,你要讨找姜政去。”
“喂。。。你们两夫妻耍无赖啊!”汴梁很无奈的对着手迅喊着,可惜夏宠已经把手迅挂断了。
“好歹你们也离个婚什么的,这算什么!”汴梁越想越气,却没有任何办法。
“泡汤了。”他摊摊手,对宋云说道,“夏老板心黑的很,找她买弹药,一定会被坑,乐勇祥那厮跟姜政跟的紧,更加搞不到弹药。”
乐亮本是安岩礁最大的希望,如今人被姜政抓起来,夏宠又不管,整个乐海族再没有指望的上的人了。
“得靠自己。”汴梁打开液体显示屏,对着地图发了一会呆,问道,“小宋,有没有什么流寇,可以缴获。”
督主们靠不住,军工厂又生产不出来,只能通过缴获来补充弹药。
宋云苦笑着说,“有倒是有,就是太大,不好吃。”
“谁?”汴梁听得眼前一亮。
难吃总比没得吃要好!
“麻太仁。”宋云将地图一转,三角形的黑马礁显现出来。
“花郎!只剩那个家伙了?”汴梁翻翻白眼,麻太仁就是麻匪,自己准备弹药就是为了对付他,宋云这么说,未免有些取笑的意思。
不过自己确实表现的不好,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去筹弹药,如今却双手一摊,两手空空,换谁心里都有气。
“小宋,那家伙太大,我们现在牙口不足,有没办法一口一口吃,用缴获来剿灭。”汴梁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眼神期盼的望着宋云。
这要是行不通的话,就彻底没戏了,只能等军工厂建起来,或者姜政那厮良心发现,把乐亮给放了,至于姜政答应的补给,还是算了,肯定靠不住。
宋云叹了口气,“麻太仁出名的胆小,上次失利,麻匪已成惊弓之鸟,想以战养战是不可能了。”
最近的这段日子,森悍也没闲着,让刘敏藻带着少量部队,不停的试探着麻匪,可麻匪就是坚守不出。
“唉。”汴梁也叹了口气。
对方不出来,硬攻弹药又不够,这仗没法打,只能延后了。
“算了,先休养生息吧。”汴梁安慰着宋云,准备去泥灭湾看看,放养的纸片鱼怎样了。
既然是休养生息,就得把粮食和医院的工作先做好。
这时,宋云看着显示屏的双眼忽然又有了精神,“老大,若是能施展斩首战术的话,弹药足够了。”
斩首战术?汴梁疑惑的看着宋云,“刺杀麻太仁?”
这方法的确不错,关键是很难,比把黑马礁踏平还难!
到麻匪的地盘将麻匪头子杀了,这在平常倒是可以走的一步险棋,如今麻匪龟缩起来,整个黑马礁连条纸片鱼都游不进去,想要找到麻太仁,并将他杀了,岂不是痴人说梦。
“嗯。”宋云点了点头,“老大,您可是徒手灭螳螂的高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崇拜之情,接着说道,“姜盟府和我们停止战斗,共同对付郑天族,我们也可以用这个理由,去黑马礁和麻太仁谈判,到时候,老大您将麻太仁擒到手,一切都好办了。”
这的确是条好计策,汴梁心里也由衷的赞同,问题是,自己的灵魂能量都消失了,眼下并不比海族人强多少,就算能混进黑马礁,也没可能挟持到麻太仁。
“让我想想。”汴梁没有直接拒绝宋云,这位猛将,要不是没了其他法子,也不会让自己去冒险。
离开指挥室之后,汴梁直接回到家里,和爱妻说起这件事。
赵香艺知道他心中难受,就指着昏睡中的薛慕澜说,“二妹还没醒,夫君你不能冒险。”
汴梁点点头,老实说,这一路上他也在想,要不要去试一下呢?自己在海底的这几年,什么阵势没见过,不都逢凶化吉了!
可是一看到二妹昏迷不醒的样子,所有的雄心壮志全都烟消云散了。
家人都没保护好,充什么英雄!
“都怪我,好端端的闭什么关!”汴梁懊悔的说着。
要不是那次闭关探索灵魂能量,二妹不会昏迷,自己的能力也不会消失。
赵香艺温柔的来到夫君身边,将他揉在怀里,轻声说道,“是福不是祸,家和万事兴。”
汴梁碰到柔软处,不由的色心大动,手脚齐用,很快将爱妻放倒在床上。
他栖身压上,忽然爱妻轻呼起来,“什么东西这么硬?”
汴梁正想邪邪的笑,见爱妻的手托在自己的腰腹之间,连忙坐了起来。
他伸手一摸,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一个小蓝瓶子,正是闭关后醒来发现的那个瓶子。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瓶子内的液体晶莹剔透,看的人邪念全无,汴梁也收好了衣物,仔细的打量起来。
赵香艺从夫君手中拿过瓶子,在鼻尖闻了闻,没有任何的味道,就像水一样。
“能喝吗?”看着清纯的液体,赵香艺感到有些渴,伸手往瓶口处摸去,却发现瓶子浑然一体,根本没有盖子。
“好奇怪啊!能打开吗?”她好奇的望着夫君,见汴梁点了点头,就找来一把剪刀,往细小的瓶口剪去。
可是,这看上去并不起眼的瓶口,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法剪动分毫。
“这是什么东西做的?这么硬!”赵香艺有些恼怒,手上用劲,小脸都涨的通红,瓶子却依然毫发无伤。
“哎呦,好痛。”融属做的剪刀也是坚硬无比,赵香艺手上用的力道太大,握剪刀的手指处出现了一道醒目的红痕,汴梁见了,心疼的吹了几口气,从爱妻手里接过剪刀。
“我来。”汴梁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了,双手各持半边剪刀,用力的合拢。
他的力气比赵香艺要大的多,可瓶口依旧没动静!
“花郎!要是灵魂能量还在就好了!”汴梁有些懊恼的说道。
以自己当年的力量,普通的融属剪刀都能捏扁,就不会被这么一个小瓶子难住!
“算了吧,夫君,里面也没什么东西。”赵香艺看出了他的难处,温柔的说道,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不行!我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汴梁拗劲上来了,将剪刀的一头抵在融属桌子上,双手抓住剪刀的另一头,死命的往下压。
这一压,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融属剪刀“咯咯”作响,像是承受不住巨力一般,可瓶口依旧完好如初!
汴梁生气了,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剪刀上。
这时,剪刀头部的螺丝松动了一下,刀锋瞬间别转,锋面处贴着瓶口,汴梁一用力,剪刀别转的更大,瓶口瞬间就掉落下去。
汴梁悬在空中的双脚一夹,将瓶子夹在脚上,然后一个后空翻,右手伸出,将瓶子握在了手中。
他的身子还在翻滚,瓶口倾斜向下,跟着他的身体转动。
忽然,有股极细的淡蓝色的气体从密封的瓶口飘出,只是一瞬间,汴梁就感到全身动不了了。
有风,及其犀利的风从身边吹来。
风声很大,大到汴梁听不到爱妻的惊呼!
大到整个脑袋里只有“呼呼”的风声。
风卷也很大,大到能看到白色的炫纹不停的在眼前旋转!
眼前的整个世界都被这炫纹扭曲起来,不仅仅是爱妻看不清了,就连家里的屋顶都模糊起来。
风力更大,大到全身的衣服都被撕裂成了碎片,这些碎片四处飘荡着,风还不肯放过它们,将它们撕扯的越来越小,小到和尘埃一般,都快看不清了。
就在这么可怕的风里面,汴梁全身都像僵化了一般,一动都动不了。
他努力的挣扎着,发现只有握住瓶子的右手指还能勉强动一下。
“不!我不放弃!”汴梁心里吼着,右手手指用力的张了开来。
手指能动,那就多动动!我是不会变成僵尸的!
然而努力并没有结果,手指张开的瞬间,就和身体其他部位一样,一动都动不了了。
只有那蓝色的瓶子像是完全不受风力干扰似的,缓缓的掉落下来,掉在了汴梁的肚子上。
瓶子似乎有灵气一般,在他身上翻滚了几下,又回到了原来摆放的位置上。
瓶子舒服的转了两圈,瓶口朝上定住了。
这时风小了起来,汴梁清晰的看到,有蓝色的烟被吸入了瓶口。
蓝烟越来越淡,当烟吸尽之后,风消失不见,汴梁的身体又恢复了。
只是他还来不及伸展一下身子,就听到爱妻的呼救声,以及“砰”的一声巨响,自己的身体从空中笔直的摔落下来,撞在了地面上。
“怎么回事?”望着扑过来的爱妻,汴梁一脸的迷茫。
刚才的风好奇怪!
更奇怪的是,身体里似乎灌了什么东西进去,感觉整个人都有些臃肿。
是水还是气?
汴梁努力的探索着,眼前一黑,大脑深处的小人又站了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高大,就连五官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