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军官死皮赖脸的缠着汴梁,好话说尽,小丑的模样也装了很久,最终汴梁实在是憋不住了,耐着性子说了一句,“你小子以后别惹事行不。”
“行,行,一定行,保证行,肯定行。”黑脸军官弓着背,信誓旦旦的保证。
可这种保证,汴梁怎么都觉得不可信,就连一旁的圣经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可见,没人相信这家伙会乖乖听话。
黑脸军官瞪了圣经一眼,呵斥道,“去,一边去,瞎起什么哄,幸灾乐祸是吧,老子要是去学习纪律,你就给老子陪读去。”
圣经连忙低下头,一个劲的赔不是,嘴里却是油腔滑调,“邓海兵,您老是宋指挥亲自看上的学生,根骨奇佳,我可不行,你不常说吗,榆木脑袋一个,读书是不可能去读的”
汴梁摇摇头,加快了脚步。
这两个人,不打仗的时候,还真是一对活宝。
横河峰脚离大禹山不远,没多久,冲在最前头的汴梁,就看到山谷之下的小树林了。
树林的最前方,宋云抱胸而立,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横河峰顶这一战,打的他是心惊胆颤,差点把刚刷新的乐寒松部给派上去增援。
然而,当汴梁来到宋云身旁,刚想劝解几句,身后的金家士兵竟然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
邓忠有监控,能看清山峰周围的情形,可是和金家龙鳞的搜寻箭比起来,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邓忠在液体显示屏里看的战局,远不如金鳞看的仔细。
这位姑娘不仅看到了迷雾中的蜻蜓,飞舞的战舰,就连远处的联军指挥部都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指挥部的屋顶上站着那位手握屏障球的男子,姑娘估计就冲上去搞个小水魔玩玩了。
所以,当战事落下帷幕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告诉了身边的金家人,当然,也通知到了宋云。
金家士兵久经战败,对胜利的渴望无与伦比,对归来的英雄们也是发自内心的欢迎,掌声四起,让板着脸的宋云不得不对远方的士兵点头致意,甚至还说起了,“谢谢,你们辛苦了。”
只有在见到那位黑脸军官时,一向沉稳的宋云咆哮起来,“好你个邓疯子,你想指挥全军是不是,我还没死呢!”
说来奇怪,向来嬉皮笑脸的邓忠,见了这位老上司,立刻站的比卫兵们还直,嘴上更是老实,一个字都不敢说。
“给我站着反省!”宋云气呼呼的丢下一句,转身望向汴梁,发现这位老大被金家姑娘拉着,到一旁说话去了。
这位指挥官有些头疼的揉揉脑袋,邓忠他可以处罚,可这位参谋大人呢?
话说金鳞拉着汴梁,来到了老管家身旁,对汴梁翘起了大拇指,“汴哥哥,你们这一仗,打的太厉害了。”
老管家在一旁也是不住的点头。
他虽然没能亲眼看到那一仗,但是联合大炮的威力,即便是在几公里外,老管家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能被敌军轰上这么一回,还能活着下山,老管家钦佩不已。
当初汉水亭下,日湖桥上,至少有一半金家士兵,长埋在联合大炮的轰炸中。
汴梁笑笑,身边姑娘的语气除了赞叹之外,还带了些失落,看的出来,这位好战分子,对于没能参与此战,心里是有芥蒂的。
他微微摇头,说道,“金妹子,死了很多人,很多我救不了的人。”语气很是痛心。
姑娘不太明白这句话,她问道,“是啊,汴哥哥,我看你没怎么出手,这是怎么了?”
在姑娘的心中,她的汴哥哥遇事总喜欢冲在最前面,特别是打架的时候,可这次,只在最后时刻才看到他的身影,姑娘觉得很奇怪。
汴梁想起山峰中的种种,再次摇了摇头,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
被人堵在山峰之中,说是战术,最根本的还是实力不济,若是实力足够强,像这位妹子一样,又何须如此。
“我得加紧修炼,把实力提上去。”汴梁说完这句话,悻悻然的离开了,连当晚的庆功大会都没参加。
他本想去新建好的大禹洞里修习闭窍,但那边人太多,最终来到了大禹山下,乐亮曾经出现过的高地上。
如今的高地,已经被夷为了平地,更是留下了不少的深坑,汴梁在一个一人高的坑前盘腿坐下,将能量往四肢的窍穴处传导而去。
依旧是白雾缭绕,窍穴齐开,比之前并没多大改变,唯一的区别是,这些流露到身体之外的能量,竟然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像是生命之池里的水一样。
水与雾,最大的区别在于形体的结实程度,用水去堵住窍穴,比雾要容易的多!
这一次,汴梁竟然破天荒堵住了一大半的窍穴,体外的能量也变成了新的色彩。
竟然和赵香艺一样,是蓝色的。
蓝色的水雾在聚拢之后,只有两个拳头般大小,聚集在汴梁的掌心之中,颇有点像金鳞的巫囊,只是颜色要淡上许多,巫囊是深蓝,他手心的能量是浅蓝。
试试!汴梁心中一动,将一只手中的能量轰向地面。
那一刻,就像是一个炸弹丢入了河中一样,泥灰碎土如河水般被能量炸起,炸的满天都是,汴梁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泥土里面。
大地也像炸裂的河面一样不停的抖动着,而在那被能量轰中的地面上,有一个漆黑的深坑,直径在一米左右,深不见底!
若是这坑再大上一些,汴梁估计就掉进去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杰作,汴梁摇了摇头,这种程度的攻击力,远比断天爪要弱得多,更别说机属了。
不行啊!他左手握拳,窍穴一开,将手心的能量收了回去。
再来,将所有的窍穴闭起来!
这一次,他的心志是坚定的,可结果却不尽人意,比刚才还差,只关上了一半的窍穴。
再来!
再来!
一晚上的时间悄悄的溜走,在东方露白的时候,汴梁做到了最好的一次,这一次,只剩下四个窍穴没关上,四肢各一个。
望着掌心如乒乓球大小的蓝色能量,汴梁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球的颜色,已经不是那么淡了。
试一下!差不多是极限了!汴梁心里很清楚,每次想多关上一个窍穴,就可能在关上的同时,反而被能量冲开更多的窍穴,这种感觉,他已经尝试了无数次,也失败了无数次了。